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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钗-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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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吹奏起来,乐音缥缈,果有仙意,船上的几个人都看得呆住。
  月下视之,这些乐女们个个肤色如玉,在蒙胧的月色中,个个体态玲珑,修洁的玉腿,纤细的腰枝,脐下嵌着一颗绿豆,尤觉宛妙动人。
  初拍方过,碧浪再翻,却是一对肤色如漆的蛮女,全身裸裎,只有在腕间踝上,各串碎荷为钏,徐徐升起,跪叩致礼后,配着乐曲,翩翩起舞。
  一曲舞罢,又冉冉降入水中,郭勇叫道:“十郎,我服了你了,我明知道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两个蛮姬我见过多次,是我祖父征蛮时掳来的战俘,献给殿下作三十寿仪的,但今夜看来,她们竟像是变了形态,果真有点仙意,你是怎么弄的?”
  李益一笑道:“本仙师吹口仙气,把她们变化成仙了。”
  郭勇还待再问,乐声再起,李适忙道:“别说话了,看底下又是什么妙舞!”
  这次的场面更伟大,莲丛中再度升起的俱是十八、九少女,也都是荷瓣为裙,不过所著更少,仅只有两瓣遮乳,一瓣前覆,遮住了私隐之处,每人手中各持一枝带茎的新莲,曼声度曲,婉然起舞。
  乐拍徐时舞姿缓,乐拍转遽舞姿急!那三点遮掩的莲瓣也跟着飘起落下,令人目炫神摇。
  待得一曲终了,群姬又冉冉隐没荷中,乐姬也徐徐隐没不见,剩下一片空荡。
  李适用力地擦擦眼睛,眼睛只是粉荷芬芳翠叶摇姿,好像先前那番歌舞,完全没有发生过。
  他忍不住向李益问道:“十郎!这究竟是真还是假的?我简直难以相信。”
  李益一笑道:“所谓仙家妙法,就是以真作幻,变幻为真,殿下当它是真,它就是真的,当它是幻,它也就是幻的,真与幻在一念之间。”
  李适道:“十郎,你别对我说这些玄理,我们都是俗人,一定要问个究竟。”
  李益笑道:“殿下如果要常享神仙之乐,最好就此打住,一切作幻境看,如果知究竟,臣自然遵命,把那些仙姬召来陪饮。”
  李适道:“能召得来吗?”
  李益笑道:“园林亭池俱为殿下所有,即使真是水仙借居,对居停主人也当一诣以谢。”
  说着拿起金锣再度敲击道:“殿下召见水仙荷神!”
  莲丛分推,一片以荷叶为毡的平台徐徐由水面上移过来,平台上站着五、六个丽人,仍然是先前舞姬的打扮,那一对蛮奴则各捧了一片金盘,平台来到船前停住。
  居中的那个丽人弯腰为礼,轻启樱唇,娇媚地道:“为妾贱辰,有劳殿下暨各位住客光降,感宠无名,敬以新藕嫩莲及自酿莲浆,为殿下及诸君子寿。”
  李益含笑起立,把那些丽人一个个扶到船上,两个蛮奴也跟着上来。
  那五名丽人,各自含笑为礼,然后分别告罪,坐在每人的身边,手中擎着一具莲蓬,莲蓬的中间已剜空了,壳中盛着翠绿的酒浆,成了一口莲盅。
  每口莲盅中插着一枝洗得很乾净,切得很整齐的莲茎,双手捧着,送到每人的面前。
  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只好看着李益,李益含笑以口就茎一吸,把莲盅中的酒液吮吸入口。
  于是另外四人也都照着做了。李适叫道:“妙!妙极了,这是什么酒,入口清香!醇香甜洌。”
  他身旁的丽人笑道:“殿下忘了,这是今春从江南进来的竹叶青,殿下昨天还喝过的。”
  李适想了一下道:“味道有点像,只是今天喝来更为清凉香醇,比平时好得多了。”
  丽人一笑道:“那是李公子吩咐调理的。”
  李适忙道:“十郎,你是怎么调理的?”
  李益微笑道:“臣去岁曾作江南行,见他们把竹叶青浸在井中凉透了再取饮,别具风味,乃仿效一为,至于清香,那是沾了莲锤荷管的气息,说开来也平常。”
  李适又吸了一口道:“好极了,那些管酒的监司说什么竹叶青宜热饮,该叫他尝尝这个酒味。”
  李益忙笑道:“司酒监熟知酒性,说的话自然有道理,竹叶青性醇而味甘,烫热了喝不伤身子,有多少量到时自知,像这样的饮法不过是个新鲜而已,却不足为法的,因为凉酒滑喉而易过量,一醉起来,等酒发两三天都不能恢复。”
  李适笑道:“人生难得几次高兴,就醉他个两三天又待何妨?”
  李益忙命那些姬人剥了新鲜的莲子,以及切好鲜嫩的藕片进上来,笑道:“殿下还是先用些藕片醒酒吧!酒中之趣,虽宜醉中得之,但仙饮之趣,却宜醒中得之,如果酩酊醉卧,这些玉骨冰肌的水仙花神,岂不是虚来人间?”
  李适揽住那宫姬的纤腰笑道:“十郎,你别以为我醉了,我还清醒得很,这不是善弄笛的曹欢儿吗?老远看去倒有点仙意,这一靠近,我就全认出来了。”
  李益笑道:“臣原是劝殿下不必认真的,虚实幻真,原只在方寸之间,凡事都要往深处看就没意思了,彭祖寿八百,可算是长的了,而今又安在?”
  这时候说出这番话来,是有点煞风景,但李适倒是听懂了,笑了一笑道:“说得好,十郎,你是怕我醉,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醉的,现在我正是该谨慎言行的时候,不能让人说闲话,所以我很少出去,最多是把他们邀到府里来聚聚,以后倒是希望你常来,为我们创些新花样。”
  李益道:“这个臣不敢奉召,今天是为了殿下高兴,臣才绞尽脑汁以助兴,臣愿肝脑涂地以报殿下,但不是用在此一途上。”
  一番话把秦朗与郭家弟兄们也提醒了。秦朗道:“十郎的话很对,他不是佞弄之臣,殿下该重视的是位的经世之才,而且像今夜的这种宴乐,臣等也以为适可而止,不宜过频,圣上命臣等常侍殿下原是为匡辅殿下熟悉理国之道的,如果臣等祗事俸殿下游乐,则臣等罪深矣!”
  李适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有顾忌,我又何尝不是一样,自从被父王正式宣册为东宫后,我就没过个一天自在的日子,不管刮风下雨,严寒酷暑,都得进宫去省诣一番,父王稍微有点伤风头痛我就得衣不解带,跟御医在一起。倒是我那些弟弟们轻松多了!”
  秦朗看看李益,示意他说两句话,李益却感到很为难,他知道这时李适正是牢骚满腹的时候,进忠言,一定是吃力不讨好,顺着他的心意说讨好的话,传出去关系就大了,任何人参上一本,安上个佞语导储君于不正当的罪名,杀头都有份的。因此祗有道:“殿下现在辛苦一点,却是为日后立万年之基,算来是值得的。”
  李适笑道:“这笔帐又是怎么算的?”
  李益道:“人君牧天下之民,为君则教化万民,现在殿下以仁孝为百官所推崇,以身示范,晓示天下,则万民从之,使万民都知道尊亲孝长之道。则日后临朝视事,就省了很多力气,所谓拔忠臣于孝子之门,只要把这一点做好了,自然海清河晏,开万世太平之基。”
  李适笑了起来道:“那有这么简单的!”
  李益道:“道理是不会错的,能考事其亲者,无不忠其君,故圣人立教,首重孝道,其实宫中侍奉的人多得很,何必一定要殿下去亲侍汤药呢?而宫中自有御医,也用不到殿下日夜随侍,但这正是一个宣示教化的机会,汤药煎好了,由殿下接来递一下而己,即使不经这一道手,也没有人敢侮慢圣上的,可是殿下转递一下,那意义就大了,因为殿下为万民所寄,万民所范。殿下轻轻一举手,胜过千万言训诲之词,所以廷律要求殿下如此,正是为宣立教化之所本,如果人君自己都不注重的事,又安能使万民为之所尊呢?”
  李适点点头道:“不错!我到今天才算明白那些繁文缛节的道理了,以前我是真烦,父王不爽,我自然是关心的,可是并不需要我整天钉在那里呀,视脉的是御医,煎药有宫女,我对本草本不懂,每张方子必须要我看过,药煎好了,一定要我先尝一口递上去,那对父王的病有什么帮助呢?但就是没人告诉我是做给百姓看的;很多事都是如此,每个人都告诉我要怎么做,却从来也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说了,也是结结巴巴,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秦朗笑道:“那些宫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又怎么讲得清楚?在没听十郎解释前,我同样也不明白,看来我们是要跟十郎多亲近。”
  李适道:“十郎,明天我就向父王保奏,荐你到东宫来侍读,你意下如何?”
  李益忙道:“殿下!这可使不得,东宫侍读是少师少保,位列九卿,都走由朝中年高德劭的重臣担任,臣年岁太轻,实非所宜”“可是你比那些老古板通达多了,他们只会背死书,一天到晚诗云子曰,听得我直想打瞌睡。”
  李益笑道:“那正是他们的慎重处,东宫侍读太子,少师少保是直接负责殿下言行的官员,如果他们乱出主意,随便说话,只要一个不对。就是杀头充军的罪,臣德望不足,不敢受命。”
  郭威也道:“十郎不能干这个,因为十郎跟那些人合不来,如果殿下不听十郎的话,十郎去了也没意思,如果殿下跟十郎太接近了,必遭此辈之嫉忌,目前这些人在圣上面前都说得了话。也是他们对十郎的不满最多,家祖父就跟他们为十郎的事吵过很多次了。殿下真要器重十郎,倒是不必强求十郎在身边,而且他们也一定会阻挠的。”
  李适愤然道:“这实在太岂有此理,我喜欢的事不能做,我看中的人又不能用,我这堂堂东宫太子,竟要受他们的摆布!”
  李益听了郭威的话,才知道在朝中是那些人反对他了,心里不禁半喜半忧。
  忧的是这些人朋结为党,势力很大,自己因为言语不慎,在酬酢聚会时,对他们的批评很诮刻,不意一时的口舌之快,却惹起了这么多的麻烦,想来殊为不值。
  这些人是得罪定了,但也有可喜之处,那就是自己已经在储君的心中留下了好印象,而看李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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