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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
也就是说,游戏是假的,但是对恶行的惩罚是真的。
而王猫儿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只有我和他知晓。
王猫儿听了又开始抹汗,他说:“太狠了!从来没发现你竟然能坏到这种地步!”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他却十分乐意接受我的安排。
接着他又问我,要是斗月或者老王甚至是他自己破坏了规则,难道也一律照办?
我毫不犹豫地说:“当然照办,而且将会由我亲自来当棋手。”
这话听起来血淋淋的,连王猫儿都不由自主地身体打战、还缩了缩脑袋。
我也许不该把话挑明,不过出于不想纵容的心理,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出来。
不过我又强调:“只要大家合作愉快,这样的结果当然不会发生。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于真正的朋友,一定不会负他,请记住我今天这句话。”
这么一说,可见我还是信任他的。这使得王猫儿脸上的畏惧之色渐淡,而且显出十分振奋的样子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悄声说:
“嘘——老王他们回来啦!”
286第286章短板
老王这家伙是个显著的矛盾体。
比如说现在,从他走路的姿态来看,已经一大把年纪的他、又经过数局象棋对奕的折腾,他已经疲惫不堪。
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心满意足、看到了兴奋和自得,还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气劲。
而在之前,强行拉我下棋的老王,则是专断而疯狂的。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接下来他的言行举止揭示了答案。
只见他一看到我就抢上前来,也不管王猫儿在旁边翻白眼,就紧紧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过瘾过瘾,老朽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棋可以这样下、术法可以这样玩,佩服、佩服
江恒啊,我知道你这么苦心诣,是为了用这个棋盘拴住老朽;但是我真的愿意入这个局夫复何求、夫复何啊,哈哈”
哎、这是做什么表白连带着马屁,老王竟然应用得如此炉火纯青,而且老脸上不带一丝羞涩的潮红,我真是无语了。
不过还没等到我开口说话,王猫儿开始冷嘲热讽了:“切真是一堆贱骨头”
老王的跟班们顿时横眉冷对怒目相向。
我正算打个圆场,可是又被老王抢了先。
他正色对王猫儿说:“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说罢连连摇头,一派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架势,不屑于与王猫儿作口舌之争。
王猫儿这出击的第一拳也就打在了棉花上,自己反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暗赞一声: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老王的应对真是没得说,看来王猫儿虽然有我和斗月决定暗助的共识,但在短时间内恐怕还会不断在老王面前吃瘪。
从今后有老王作为磨刀石,如果王猫儿到最后都仍然没有进步,我说不得也只好把他一直扔在画面空间里了。
再来说老王。
他对棋盘游戏的态度倒是令我十分欣赏,因为他明明已经猜到了我的用意,反而还向我公开示好,表示愿意接受我的安排,这当然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貌似我用的是阴谋、而老王却坦然以阳谋应对,这种策略很容易博取同情哦。
要不是老王人老成精,有些东西再也难以改变,我倒是觉得他才是接班斗月的最佳人选,可惜了
交流完了,我就吩咐老王,棋盘的管理权限完全下放给他,从今以后就算是斗月想下棋,也得经过老王的同意。
这既是嘉勉也是训戒,老王也郑重地答应了。
接下来众人就散了,自由活动。
眼见怀恨在心、又自恃后台颇硬的王猫儿却不打算放过老王了,他一直缠着老王,所以没多大一会功夫他们就争论吵嚷起来。
我可没有闲功夫围观看热闹,就一转身回了祖屋。
因为就在我和老王交谈的时候,斗月大概是输急了,竟然一头扎下来,钻进祖屋不肯再露面。
我对斗月的这番表现可不太表现,是得再找它说道说道了。
等到我进了屋,却见斗月气鼓鼓地蹲坐在床头,竟然拿铁香子来出气、把这种罕有的种子当作瓜子来嗑
这就让我更加对他不满了。
斗月生着闷气半天不说话,而我也打算冷处理,也一直保持沉默。
又过了好一会儿,斗月终于开口了;不过他大概不好意思直接和我搭讪,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小王这个坏东西,竟然当众驳我面子、搞得我下不来
台,可不能便宜了他”
这话在我听起来极为不妥,感觉酸味十足很没分寸。
我实在听不下去,就冷冷地对它说:“人家是高高兴兴入局、又轻轻松松出局;你倒好,设局人倒变迷糊了,还陷在一场输不起的对局里”
“呃”
斗月又是吃惊又是惭愧,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数落斗月的没风度,照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它就要完全被老王玩弄于股掌、变成空架子。
如果真这样的话,它这个所谓的王者也就成了摇设、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斗月犹自辩解:“我也知道这些只不过是一场场游戏而已,但是我从中看到了小王的野心。”
“对”我立马补上一句,“你还看到了自己的躁动不安,并担心他最终会把你从王座上掀翻下来。”
“咳、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有些沉不住气、有些气急败坏了”
斗月终于老老实实地说。
其实我现在有些悔意了,为的是自己之前作出支持和保留斗月权利的决定。
现在看来,斗月恐怕会一直被老王牵着鼻子走。
之前我想得简单了些,以为只要留下王猫儿帮助斗月,就可以力扛老王;而现在看来,依然不稳妥。
因为如果只是输棋,这倒好办,可以让王猫儿帮助斗月强化一下;而这是性格上的不足,弥补起来事倍功半。
怎么办呢最怕夜长梦多。
但是事已经至此,即便是骑虎难下也要继续。
因此,我得再想想,考虑一个更加周全的方案,亡羊补牢。
但是这一次的困局着实伤脑筯,我竟然陷入长考,像老僧枯坐、不言不语不吃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一定过了很长时间。
奇怪的是斗月这一段时间里的表现好得出奇,它也一直陪我坐着,不说一句话。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想像的。
等到我仍然没有头绪,抬头看它时,斗月这才开口说话:
“你考虑这么半天,是不是仍然没有替代我的合适人选”
我一愣:“换人你怎么会这样想”
斗月苦笑:“在你神情失落考虑的过程中,我自己也在反思;想清楚了,自己的确没有做好,把游戏当真了、反而把真实当成了儿戏。”
“哦”
这倒是令我十分意外。
斗月能想到这一点,说明它其实并不笨、只是一时情绪失控、这才着了老王的道儿。
看来还有挽救的机会。
斗月想哭,它说:“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坐这个位子,因为我太感性;而腹黑的人一般都是理性的。然而,你又暂时找不到可以替代我身份的人”
“不,斗月。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只要你意识到这一点,我想后面的游戏都不是问题。”
我安慰它说。
不过,刚才斗月提到“感性”与“理性”,这就又给了我提示。
我的眼前一下子云开雾散:“哎呀,你说得对理性、感性,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怎么、你想到我的替身了吗”斗月问。
“不是啦,我想的不是替换你,而是再给你找个能弥补缺陷的帮手。”
“真的呀”斗月迫不及待地问,“那人是谁”
第287章 融魂
斗月也真是的,它现在脑子里只担心一件事情,就是我给它找替身的事情。
患得患失、难道雌性动物都差不多一样的心理?
我听好告诫它暂时莫要考虑什么替身不替身的事情,只要全身心投入把画面空间管理好就行。
至于我刚才突然想到的,的确是给它找的帮手。
斗月再问:“哦,是谁?”
斗月当然不认识了,他就是我上次从画面空间里出去以后,离开江家村的路上遇到、并从地泉里带走的那只水鬼。
我告诉斗月,这只水鬼生前是一名公家人、执法者;只可惜在俯身饮水的时候不小心,被腰上的佩枪走火打中,这才冤死在地泉水中化为水鬼,后来又被人特意布置了法阵格局困住。
我把它带走以后本来打算等到有机会把它交给地龙河里的大水鬼,但是回到沙柳镇以后一系列一事情又条又乱就耽搁了下来。
我现在突然想到,这只水鬼生前是执法者,所以意志一定够坚定,何不如将它交给斗月来作为辅助、管理画面空间里的人事?
说话间就从随身袋中把那只法阵鱼缸取了出来让斗月看,一起来研究我的法子是否可行。
且说它在地泉里呆了太久,后来又被我移到一个相对独立的模拟法阵空间,现在看起来委顿了许多。
但是它注视我和斗月的目光依然透露出一种狠劲以及一种漩涡般的魔力。
斗月观察了半天,有点失望地说:“这只水鬼的灵智已经残缺不全,现在只有怨念执念了,恐怕没有用。”
而我的看法则正好相反。
我对斗月说,那些灵智健全的人精反而难以管理,倒是这种有执念的更好控制。
因为这只水鬼生前执法,所以无形中他应该对类似事务更擅长更亲近。
也就是说,它现在的行为方式比较机械,其实最适合办那种说一不二的事情,免去许多需要看人情脸面的麻烦。
只是现在得找到某种和它进行沟通的方式,以便建立联系,让它明白自己的处境并接受安排,还要防止它发挥负面作用对管理画面空间造成不利影响。
斗月听了以后,低头想想,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我倒是有个建议。”
看着它说话的样子,我在心里微叹一声:“唉——看来斗月在这一点上和我差不多,在杀伐决断方面真是短板,顾虑太多。”
于是就叫它有话直说,行或不行是一回事、而说与不说又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