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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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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昌喝声:“快走!”忍着剧痛,怒目横剑,挡住众倭寇的去路。

倪翁闭上眼晴,大吼一声,抱起已吓瘫的徐凤仪,纵身跃入滚滚的怒涛里………

却说徐凤仪随那倪翁投水逃命,甫落水中,那漩涡如磁石吸铁钉一样拖着他们往深渊里沉将下去。徐凤仪使劲挣扎喊叫,全是徒劳。那倪翁紧紧抓住徐凤仪的腰带,不敢放松些儿,但海水湍流奇急,如龙吞虹吸,力量奇大。又象千万只索命鬼爪拉扯抓人一般恐怖,一股莫可名状的力量猛可把徐倪两人往深水中拉下云。

徐倪两人在风浪中使尽吃\奶的力气,都想抓紧对方的手,共同抵抗这汹涌的波涛。无奈那海水好象有种鬼怪作弄人的力量一样,硬生生的把他们两人拆散分开。徐倪两人在怒海中如浮萍飘絮,身不由己,一前一后被哪漩涡潜流吞噬,席卷而去。

那些倭寇看见徐倪两人投水,料定他们必死无疑,竟不在意,谁也没有张弓搭箭,白费力气,射猎波涛。只因哪地方海水变幻无常,旋涡巨浪,势如热釜沸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有穷尽。波涛翻腾处,到处是泡沫气浪,鱼虾卷入这个水域,也不容易生存,人就更不用说了。

徐凤仪只觉身子如穿过一条深邃的地洞,那又苦又咸的海水无孔不入,从他的耳朵、鼻孔、嘴巴钻将进来,呛得他昏头转向,双手乱抓乱迸,欲张眼却看不清,欲呼叫而气闭胸臆。有苦叫不出,有力无处使,那难受滋味,无法言表。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现一线光亮,他张口喘息,勉强可以呼吸。又觉腰胁间有人扶持,把他托向水面。他颅头冒出水面之后,定神一看,发现救他性命的人正是老家人倪翁。

徐倪两人窜出水面,谁也无暇叫唤说话,只是各顾各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徐凤仪吸入几口混浊的带着咸味的潮湿空气之后,心神稍定,游目四顾,只见海天一色,水际茫茫,已不见那货船及倭寇的踪影了。想到父亲陷入贼手,凶多吉少,徐凤仪不由自主心头大恸,痛哭失声。

倪翁一手扶着徐凤仪,一手用力划水,在这险恶波涛中挣扎求生,多少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他看见徐凤仪只顾啼哭,不作挣扎求生的努力,不免有些焦燥,大声叱责道:“孩子,你是徽州男人,徐家儿郎,便是天塌下来,也得用双肩扛住,有啥好哭?作为徽州好男儿,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眼泪就免流了。现在,总算从倭寇刀下逃出生天;而东海龙王敖广也格外施恩,没有把咱们请到水晶宫作客去,应该谢天谢地了,还哭什么?”言及此处,看见徐凤仪兀自抽泣不停,只得继续对徐凤仪苦口婆心劝解道:“小主人,你且住声,今日大家遭逢大劫,都在这死路上头苟活残喘,咱们也不知道自己何时送命,你若体谅你父亲的一番苦心,此时应当挣扎求生才是,设法游水上岸,保住性命。然后求师学武功替父报仇,或作经营生理,重振家业,这才是为人子者该担的职责。你在这当儿只顾哭喊,不作求生努力,若大家都沉到水底,那便万事皆休了。”倪翁只顾数落徐凤仪,没料到一波巨浪劈面冲来,也吃了几口海水,直呛得他咳个不停。

徐凤仪听了倪翁这一顿善意的训斥,自觉惭愧,便压下心头的怨愤,伸出手臂拨水,使脚踏浪,尽力与那浪涛对抗。

徐倪两人在海浪中随波飘流,无法预海流将他们带往何处,前路如何?生或死?只能随遇而安,听天由命。

不期天色渐晚,风势转烈,浪涛愈见汹涌。徐倪两人久泡在水,身上热量散失甚多。冰凉的海水冻得两人牙关格格打颤,唇紫脸白,周身冒起鸡皮疙瘩。腹中空虚,也饿得咕咕作响。由于他们体力透支过度,疲惫不堪,睡意也渐渐袭来,自觉手脚有些儿发僵麻木,不听使唤。

倪翁抬头四顾,目之所及,尽为骇浪惊涛。心头有些气苦难耐,既焦虑又绝望,长此以往,怎生了得?这世上有很多精通水性的弄潮儿最后被水淹死,倒不是这些人游泳的本领不济,而是那海水寒冷害人性命。人泡在海水中愈久,身上热气散失就愈多,危险性就愈大。一旦寒气攻入心经脉络,体力不支,手脚变得僵硬发直,抽筋痉挛,人便会陷入昏迷状态,最后在稀里糊涂中被水淹死。

徐倪两人在海浪中载沉载浮,自觉沮丧、懊恼之际,忽见前边四五里地露出一道灰蒙蒙的黑线。倪翁怀疑这道黑线是一片陆地,欣喜若狂对徐凤仪说:“小主人,加把劲,咱们游到哪边去看看,或者找到生机活路。”

徐凤仪早已被海浪折磨得疲惫不堪,昏昏沉沉,不辨东西南北,蓦地听到佳音,精神大振,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划水,随倪翁望哪若隐若现、似是而非的海岸游去。

徐倪两人互相扶持,摆脱几道狂流的拖拽、折腾和冲击,游到目见的所在。只见前头几百丈外的地方横亘一道首尾看不见尽头的陡峭壁立海岸。

倪翁望着这片他期待已久的海岸,心中又喜又惊,五味杂陈,说不清是啥滋味。那条海岸俱是砂页岩生成,临海耸立,犬牙交错。砂页岩海岸虽说高低不一,哪高的地方,也有三五丈多高;哪低的地方,约莫七、八尺至一丈左右。虽说不上是什么悬崖峭壁,但也足以令在海上漂浮的人望而生畏了,处身其下,感觉除了飞鸟之外,一般动物很难逾越这道天堑。

很不幸,当徐倪两人游到这堵海岸线的时候,恰逢退潮,使本来可以借涨潮海浪推力上岸的地方变得很高。这些低洼的地方,由于长年累月泡在海水中,岩石上面满海草绿藻,滑不溜湫,根本无从措手攀爬。

徐倪两人都被这个险恶海岸吓得目瞪口呆,那初时遇上陆地时的激动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欲要绕路而行,哪天色与体力又不允许他们再在水中耽搁太久。更要命的是,有几道湍流在这地方交汇碰撞,转折出海,搅起几个数十丈方圆的大漩涡,令人一见目眩眼花,心惊胆裂,不敢在此久留。

倪翁与徐凤仪游到漩涡外围,仰天凝视哪怪石嶙峋的海岸,如品鸡胁,欲啃无味,弃之可惜。从如此险恶难以措手的地方觅逢攀登上岸,确是让人感到心中底气不足,进退两难。倪翁权衡再三,狠下心来,还是决定选择从这峭壁攀登上岸。他选了一个离海面丈余多高的礁石作为攀登上岸的目标,招呼徐凤仪鼓足勇气劲头,一同向哪地方发起冲刺。

徐倪两人费了偌大的气力,气喘吁吁游到哪块礁石附近,眼见哪块礁石快要触手可及,忽觉一股湍流袭来,把他们冲得团团而转,兜了个大圈子,又返回原来离岸几十丈的海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线索牵扯傀儡一样作弄戏耍他们。徐倪两人欲不信邪,反复尝试几回,哪海水忒也作怪,就象通灵一般,专等他们临近岸边刹那窜出折腾他们。徐倪两人上窜下潜,循环往复,挣扎半天,累得筋疲力尽,竟是无法靠近岸边。有几次他们已摸着哪块礁石了,可惜石头滑溜溜的无从着手,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只好眼睁睁任凭波涛再次把他们拉回海水之中。

倪翁仰天捶胸,大吼一声:“天杀的,那些倭寇欺负我们也罢,怎么老天爷也这样折磨我们?我倪翁平生从来没有做什么欺心事,老天爷你怎么这样不长眼啊!”

天色越来越黑,徐倪两人的心情也与那暮色一般渐渐沉重。

第六章流落江南

倪翁忽然把额头一拍,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神情颇为激动地对徐凤仪说道:“你看我这老糊涂,快给海水灌迷糊了,怎么忘了这个好办法呢。”他伸出不停颤抖的右手,小心亦亦往腰间摸索起来,花了半盏茶工夫,才把那条盘在腹部的麻布腰带解下来,在水面一抛,宛如龙蛇翻动,足有丈余。随后倪翁又叫徐凤仪照样画葫芦,将系在身上的腰带除下给他,他接过后把两条带子连系在起,差不多有三丈长短。反手拔下背上随身佩带的短刀,将刀穗与带子末端结扎一起。这把短刀是他贴身佩带用来防贼自卫的专用宝刀,鞘上带有暗扣机括,即使今日落水折腾良久,也没有弄丢。

徐倪两人再接再励,鼓劲向哪块礁石游去,费了一番周折,好不容易游到礁石下面。倪翁把腰带一端系在徐凤仪的右手腕上,抬头仔细打量哪块礁石,寻找落刀位置,看见礁石上面有条裂缝,后退丈余,扬刀比划几回,始终不敢放手投掷,生怕失手投空,错过离水上岸的最佳时机,难免又要重头再来。投刀之前,倪翁身子不由自主震颤发抖,口中念念有词:“神啊!我已尽力了,这回靠你帮我了。”双脚发力踏水前进,微挺身躯,扬手抛刀,只听“飕”的一声,那钢刀拖着长长的腰带飞了出去。

短刀离手之际,倪翁也沉入水中,闭目不敢仰视,等他从水里探出头来,耳边厢听见徐凤仪拍打海水大叫道:“插中了,正好插中裂沟。”

倪翁揉眼端详,那钢刀正中裂缝,直没至柄。他见此情形,心神稍安,迫不及待催促徐凤仪收紧带子攀爬礁石上岸。

徐凤仪收紧带子游到礁石下面,摸索一会,才找到一处石孔立足,正要向上攀爬,自头顶离岸边八、九尺高度的地方,全是滑溜溜的石壁,找不到任何着力的凹凸支点。伸手扯紧衣带抖了几下,不太敢用劲发力拉扯带子,生怕负荷过重把那短刀扯脱下来。

倪翁打了寒颤,焦急万分地对徐凤仪叫道:“小主人,我没力气了,你不要再磨磨蹭蹭浪费工夫了,你看这上面几尺处有个窟窿眼,你且踩着我的肩头,待我扛你上去抓住哪石孔,便可发力爬上岸去。”倪翁言讫,便潜入水下,摸着徐凤仪的双脚,使劲把徐凤仪高高托出水面。

徐凤仪得这倪翁在水底下大力托升,挺腰耸肩,纵身前跃,一手扣住那个原来可望而不可即的窟窿,另一只手又抓着带子,如此双手交替,爬了几尺,总算脱离水面,依附在石壁上。徐凤仪才刚刚喘了一口气,一个大浪打来,险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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