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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格!一个最优秀的暗黑流影忍,居然会被几个农夫打晕俘虏,这简直是暗黑流的耻辱!”汉斯博士的秘密工作站内,东瀛教官愤怒地给了刚从游戏中醒过来的夏风一记耳光。他是在听了夏风的情况汇报后,才知道夏风为何会在虚拟世界中晕过去。
一旁的汉斯博士在仔细查看着从网路上窃取的数据流,自语道:“伤得不算太重,只是暂时昏厥。我很奇怪,你为何会如此大意?会莫名其妙地受伤?”
说完他回过头来,锐利的眼光透过镜片,如针尖一般盯进夏风眼底。夏风略显慌乱地垂下头去,他不敢让汉斯发现自己对那个虚拟世界中的阿娜尔古丽的关心,已经超越了自己的任务,甚至生命。这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体验,视她的快乐甚于自己的快乐,她的痛苦甚于自己的痛苦,她的生命甚于自己的性命,所以才会在她有危险时,忘掉了自身的安危。
“那个维族公主只是你接近目标的棋子,但不是唯一的棋子,你不该为她去冒生命危险。”汉斯阴沉沉地盯着夏风眼睛,“如果通过她去接近目标变得很困难的话,你应该放弃。”
“目前为止,她还是接近目标的唯一棋子。”夏风赶紧道。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的判断,”汉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过如果你再为她犯下任何低劣的错误,我会让你亲手杀掉她!”
夏风神情微变,忙道:“我不会再犯错,请博士放心。”
汉斯点点头,面容稍稍和蔼了一点,轻轻拍拍夏风肩头说:“回去吧,你要牢记,接近目标并弄到他掌握的作弊代码,才是你此行的唯一目的,也是你赢得一个合法身份,并享受到基本人权的唯一途径。”
望着夏风重新躺进专用电子床,扶桑教官不甘心地指着他质问汉斯:“你不好好教训一下他,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佐佐木君,这一次他不是大意失手,”汉斯来到一台监视夏风脑波变化的显示屏前方,指着上面那不断闪烁的曲线解释说,“我最近发现他的脑波振幅变得越来越大,起伏越来越陡峭,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这说明什么?”佐佐木如看天书般盯着那杂乱无章的波纹,现代科学对他来说就如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若不是“恐怖之父”的得力手下,又恰巧参与训练了这次行动的尖刀人物,根本就没可能接触到这些最前沿的科技秘密。
“这种情况通常是在情绪急剧波动的时候产生,比如恐惧、兴奋、愤怒的时候。”汉斯若有所思地道。
“这不可能!”佐佐木连连摇头,“一个优秀的暗黑忍早已被锤炼得心如止水,意如钢铁,不仅能克服恐惧、兴奋、愤怒等不良情绪,甚至能控制自己心跳的频率。”
“如果不是这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汉斯说着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望着眼前这个除了暗杀什么也不懂的扶桑忍术宗师,“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只有恋爱才能令他的脑波产生如此大的变化,也只有被感情冲晕了头,才会犯下不可思议的低劣错误。”
“这怎么可能?”佐佐木突然哈哈大笑,“他诞生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五年,也就是说他还不到五岁,怎么可能就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
“别忘了他的基因是经过新陈代谢五倍加速改造,”汉斯对佐佐木的嘲笑视若未见,顾自解释道,“也就是说他的生长速度是正常人的五倍,就算心理上还不如成年人成熟,但在生理上,他跟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没多大分别,再说根据佛罗伊德的理论,就算是五岁的孩子,也已经有了清晰的性意识。”
“好吧,就算你的判断完全正确,那现在咱们怎么办?”佐佐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和解地摆了摆手。
“看来,咱们得给他找个女人了。”汉斯若有所思地望着电子床中的夏风,“只有满足他心理和生理的需要,并让他爱上一个现实中的女人,才能避免他把‘爱’这种危险的感情带入到行动中去。”
“这好办,”佐佐木猥亵地笑了笑,“给他找个妓女不就解决了?”
“不能这么草率,”汉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沉睡中的夏风,手抚颌下几茎髯须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个女人应该成为系住这头猎犬的绳索,又要像是这柄利刃的刀鞘,要让他入鞘规规矩矩,出鞘就要杀人。这样的角色妓女岂能胜任?”
“那博士的意思是……”
“记得当年的克格勃曾训练有一种专门对付男人的间谍吗?”
“你是说‘鸽子’?”佐佐木恍然大悟,与汉斯相视一笑,顿时心领神会。
“醒来了,他醒来了!”
一阵欣喜的呼唤把夏风从昏迷中唤醒,一睁眼就见一个依稀有些熟悉的穆斯林老人正欣喜地盯着自己。夏风不禁晃晃依旧还有些疼痛的脑袋,四下打量着周围这巨大的岩洞,茫然问:“我,这是在哪里?”
“幸好没误杀恩人!”那个穆斯林老人高兴地拍拍夏风肩头,“不然我们会内疚一辈子。”
说完那老人转头对身后说道:“首领,不久前在撒马尔罕城郊,正是这位来自中原的汉人武士杀了两个蒙古兵,救下了我们全村数十人性命。”
听他这一说,夏风才想起这老人正是那个被两名蒙古兵屠戮的小村中不多的幸存者之一,身旁围着的那些村民中,依稀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首领,”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吸引了夏风的目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腰挎波斯弯刀,脚蹬高帮牛皮快靴,身披一袭云白披风的金发女子正背对着自己,从夏风的角度看不到她的面容,不过只看其背影就给人一种卓尔不群的感觉。只听她用略有些沧桑的嗓音淡淡道,“我无意做什么首领,也不想与蒙古人为敌,以现在蒙古人的强大,整个天下都是没有对手的。”
“那你为何要我们帮你抓一个蒙古游骑?”
“是啊,你为何还杀了五个蒙古骑兵?”众人纷纷质问道。
“我让你们帮我抓一个蒙古游骑,只是想从他口中打听一下玉龙杰赤目前的情况,我杀那五个蒙古骑兵,只是不忍眼看着你们被屠戮罢了。”说着她回过头来,夏风这才发觉,她身材高挑健美,气质恬静高雅,即便脸上蒙着黑巾,仅露出一双碧如蓝天的大眼睛,也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惊艳感觉。
“看你模样打扮也是与我们同族,武艺又如此高强,为何不率领我们抵抗蒙古人?”
“是啊!我们从撒马尔罕一直被蒙古人撵到这里,沿途被杀的兄弟不计其数,直到现在我们才明白,蒙古人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不能再寄希望于蒙古人的善心。带着我们干吧,我们早就想跟蒙古人拼命了,可就是缺乏一个主心骨,缺一个令人敬服的首领,你既然救了大家,武艺又如此出类拔萃,当然就是我们的首领!”
那女子没有理会众人的鼓噪,缓步来到夏风身前,淡淡问:“这么说来你不是玉龙杰赤的蒙古侦骑了?”
“我不是!”夏风赶紧道,接着又急问,“阿娜尔在哪儿?”
“你是说那位小姑娘?”她淡淡道,她的眸子中似乎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悒,即便望着夏风,眼光似乎都有些游离,“她从马上跌下来时腿关节脱臼,我已经用夹板给她固定上了,大概需要休息几天才能完全恢复。这儿是比较偏僻的山区,蒙古人通常不会来,附近还有不少逃难的百姓,你们可以在这儿安心养伤。”
夏风挣扎着站起来,顺着她所指望去,只见阿娜尔躺在岩洞一角的干草堆,正静静地望着自己。夏风只觉心跳蓦地加快了许多,忙过去问:“你……感觉怎样?”
“好多了,多亏白绮姐姐给我接上了腿骨。”阿娜尔说着不由把感激的目光转向了那位金发女子。夏风忙转回过头,对那女子诚恳地吐出两个从未说过的字:“谢谢!”
那女子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夏风,淡淡问:“我怎么觉着你有些面熟,你叫什么名字?”
“夏风。”
“夏风?”那女子陡然满脸惊讶,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夏风的模样,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连连道,“这怎么可能?不错,你果然是夏风,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不对不对!你怎么还会如此年轻?”
夏风心中的震骇一点不亚于对方,他已经完全清楚自己是个再生人,对方显然是把自己错认成了那个本体,心怀对那个给了自己全部基因甚至是生命的本体的好奇,夏风不禁颤声问:“你认识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对不对!是我搞糊涂了!”那女子连连摆手,没有理会夏风的问题,顾自道,“我怎么会把两个世界的人混为一谈,夏风早已经死了,你不过是长得像他罢了,连名字也如此巧合!”说着她又细细打量了夏风几眼,连连点头道,“像!真像!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伟大的极限飚客,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他!”
“是这样。”夏风恍然点点头,没想到自己的本体原来还是个明星。还想再向对方打听那人的情况,却听山洞外传来穆斯林百姓的惊呼:“蒙古人!蒙古人来了!”
夏风忙随几个穆斯林百姓到洞口一看,只见一小队蒙古人正风驰电掣地纵马而来,人数大约有一百多人,还有几只猎狗跑在马队前带路。
“糟糕!”身后传来那金发女子的惊呼,“那天没能把几个蒙古游骑斩尽杀绝,现在他们带人来报复了!”
说话间那一队骑兵已经冲到山下,一些散布在山下的难民帐篷立刻被他们纵马冲塌,十多个来不及逃走的穆斯林妇女和小孩立刻成了刀下之鬼。那一小队人马在杀光山下的妇孺后,开始放出猎狗向山上搜寻,一旦有藏身的百姓被猎狗发现,立刻就被他们放箭射杀。
“白绮首领,快带着我们干吧!”山腰处的岩洞内,一个波斯青年突然跪倒在那蒙面的金发女子面前,嘶声道,“咱们不能再任由蒙古人宰杀屠戮了!他们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白绮首领,带着我们与蒙古人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