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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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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用手抚过阿眠的脸……可那向来都是自己待孩子般去疼惜她,哪里有过这样被紧紧握着手往上贴的时候?

“阿眠,汗还未擦……”他浑身不自在,才轻轻挣动她便松了松,却没有完全松开来,反倒用鼻子去嗅了嗅手背,笑得像个孩子,“果真是香的,瑶卿,你擦了什么香?这般好闻。”

他如遭雷击。她怎得这般称呼自己?天底下哪里有嫡女管郎主叫名字的?还是这般亲昵——若是以往她心智未开的时候倒也罢了,如今看样子却与常人无异,如此称呼断然没道理的!

他眼神一冷,才要抽了手好教她伦常的规矩,却哪里猜得到她竟偏过头在他手腕上一吻,低低道,“这几日辛苦你了……待我好了便换我来看顾你,这手再不让这么冰着了,我替你捂着。”

苏瑶卿张了张嘴竟什么也说不出,只胸腔里一颗心像被绑了石头,跳得又沉又急。

脑子里乱成一团。说得什么话?又做得什么荒唐举动!

他霍然抽手起身,气恼得浑身颤抖,面颊晕红,“怎么这番醒来便对爹爹如此不敬!我虽不是你嫡亲的父亲,也断不是你能这般欺辱的!”

他虽是压低了声音的,连珏却也听得出他的怒气,骇然地僵着身子,眼睁睁看他甩袖离开。

什么——那是我爹?喂喂喂——开玩笑吧喂,怎么有这样的事?O__O

连珏内心一阵万马奔腾——最后呆滞地放下自己的手,想起自己方才做的事,哀叹一声捂住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把继父当老公给撩了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有人问郎主圆房过没……你们觉得呢?我是亲妈!

☆、第八章

这边哀叹不绝,那边也是愁思绵绵。

离尘轩正院寝房内,红蕊正拿梳子一下下通着主子的青丝,螺钿铜镜里映出那张出尘绝俗的脸,却是失魂落魄。

苏瑶卿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的手腕,失神般反复轻轻滑动。

那柔柔温热的触感仿若还残留其上。

荒唐——他心下有声音回响,却又忍不住替她辩驳,她将将醒转怕是还糊涂着,以往不还有更粘人的时候么?连午睡都是趴在自己腿上的。只是这么亲了下,怎么就这般生气?

怕是吓着她了——“哎……”苏瑶卿懊悔又微恼地叹了口气,悔的是自己竟毫不留情地斥了她一通,恼的是自己向来自持,今日却因一点儿小事就乱了心神。

红蕊心下虽疑惑却不敢问出声,主子刚从西厢出来那会儿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恼的,伺候的各个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出声询问。

平日里冷得像块冰的主子爷也只有对着小主子才会露出笑脸,今夜却是动了大怒了,也不知到底怎么一回事……正左右思量不下时绿竹掀了水晶帘子进来,福了身子,“主子爷,奴才回来了。”

苏瑶卿回过神来,松了手腕,又抬手让红蕊停了,转过身来淡淡道,“那叶眉儿挑了什么料子?”

“只挑了天水碧的绸子做夏衫,不过他另讨了匹月华锦说是要给连主子做斗篷,眼看着盛夏将过,秋日里若落了雨寒凉下来也能穿得。奴才想着既是他一份心意也不好回绝,再者他也没多挑几身……”

苏瑶卿挑了眉,冷冷淡淡地点头,“既给了便给了,他这番心意倒也难得,月华锦是跟阿眠相宜的。”

从手边镶金嵌玉的妆盒里挑了个翡翠镂空雕花簪子出来,递给绿竹,“将这个赏了他,叫他夜里多注意着,阿眠惯爱踢被子,别才好了又着了凉。”

“是,奴才这就去。”

“哎——等等。”

绿竹前脚才迈出去又折身过来听命,却见主子一脸犹疑,捏着自己的手腕,蹙了眉,眼里多了几分羞意似是欲说还羞,倒让他一头雾水。

主子向来清冷,什么时候露出过这般小郎的情态?

“主子爷?”

“罢了……”他幽幽一叹,有些恼了自己似的,起身往床边走,走了几步停下来,捏着自己的手腕又搓了搓,没好气道,“红蕊你去打了水来。”

“主子爷,您一回来已是洗过脸了,寝衣也换了……奴才怕您湿了袖子。”

“叫你去就去,怎得使唤不动了?”

红蕊被这一训,连忙跪下请罪。苏瑶卿一怔,像是突然便倦了,挥挥手让二人退下,“我要歇下了,不用伺候。”

自己把银条纱的帐子掀了,拖了寝鞋上了床,翻身朝里睡去。

红蕊和绿竹是随嫁的小厮,不说从小便伺候着,却也跟了足足八年了,向来郎主一个眼神他们就能会意,如今两人对看一眼,俱都傻了眼。

却也没法,只熄了烛火,又探了探桌上的茶壶,试了试水温,将窗子合拢了才双双退了出去。

红蕊和绿竹进了抱厦内,绿竹还有差事在身便只站着,夏日里到了夜晚好歹有些风,没白日里那般闷热,只是他来回跑了一趟,绣房又离了老远,难免出了汗,正用汗巾擦着脖颈。

红蕊倒是无事,往自己那张床上一坐,又摸出藏吃食的小盒子来,往嘴里塞了个主子今早吃剩下的枣泥糕。

“红蕊,怎么主子怪怪的?”他随口提起,蹙了眉实是想不通,“可是在小主子那里出了什么事?”

红蕊边吃边想,腮帮子鼓鼓的,“许是起了口角,要不主子出来时哪能一脸怒容的,面上还红得吓人,出了许多汗呢。”

绿竹不似红蕊那般粗枝大叶,他是个心细的,生怕好容易人才醒转就又起了龃龉没的生分了,不由忧心起来。

“我去送了簪子过去,顺道瞧瞧小主子,说不定也似咱们主子这般愁眉不展的。你留神听着,防着主子爷起来叫人。”

“知道了,你只管去。”

叶眉儿领了那匹月华锦回了西厢,寿儿瑞儿在外间侍候,见他进来了忙打水让他擦脸,又捧了杯茶送过来。

寿儿将布匹先往耳房里搁置,才又转出来。叶眉儿也不顾自己一后背都是汗,只将头脸上的汗水都擦了,心里念着主子,着急地想进去看她。

一气儿将茶饮尽了,忙着问了几句,“主子晚饭进得如何?可吃得下?”

“进得可香了,只是手脚还不太得劲,咱郎主大人亲自给喂的,桌子抬出来时盘子空了一大半。”

眉儿点点头,唇角轻轻扬起,才松下神就听瑞儿悄声道,“只是郎主大人出来时脸色不大好,显见在气头上,怪吓人的……”

眉儿也跟着一惊,“可是吵起来了?”

瑞儿和寿儿都摇了头,“倒是没听见大的声响……”

眉儿也迷惑起来,搁了巾子便起身往里间走,掀了帘子进去,却见那人正捂着脸仰头哀叹。

他心下慌起来,怕她是哪里不适连忙上前,“主子,您哪里不好?可要我去唤人请大夫过来?”

“是眉儿么?”连珏仍捂着脸,只从指缝里看他,又是哀叹一声,“我不是哪里不好,我是浑身上下都不好,整个人都不好。”

眉儿更慌起来,竟是浑身都不适么?他慌着凑近,见她捂着脸不放,一下子想到自己家里的妹妹,也是有一次淘气在屋里玩闹,碰倒了蜡烛把手给烫了。

莫不是她下了床,脚上又不得劲便摔着了?眉儿伸了手去碰她的脸,“您给我看看脸,可是烫着了?”

连弦不妨他突然凑这么近,因自己躺着他这么一靠近便有大半个身子都依偎了过来,软软香香,她一晃神便让他挪开了手,仔仔细细看起脸来。

“哪里也没烫着……”眉儿心下松了口气,再往上看时便对上了连珏的眼,四目相对,心底便过了电似的,他浑身僵直,连忙挺起身来,手揉搓着腰间垂下的流苏,垂了脸满面红晕,几分娇嗔,“主子真是……平白无故怎么捂着脸?”

连珏心里跟百爪挠心一样,一会儿一个声音道“好可口好美味好想扑倒嗷嗷嗷”,一会儿又有正人君子般的小小人钻出来,“你想吓着他么,多好的小郎,谁说过要疼惜珍视的?”

连珏那点儿小心思赶紧收了起来,咳嗽一声道,“我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觉得没脸再见瑶,见郎主了。”

叶眉儿咦了一声,微抬了头,方才顺势坐到了床边,这会儿侧了身子,奇道,“您是惹郎主大人生气了么?”

连珏没法细说,自己如今醒来也没继承什么记忆,想来自己这身子以前痴痴傻傻的也记不了事,索性先问起叶眉儿来,“倒也不是。只是我本就一直糊涂着,以往的事记不大清了,你若知道些什么尽管说来。”

叶眉儿只当是主子和郎主大人闹了误会,自己也不好再问,只从善如流地将自己从明叔那儿听来的又再说了一遍。

“竟是这样——”连珏不免心下自责起来。他那么个要强的人被“养大”的孩子这般对待,无怪乎要动怒了。

苏瑶卿只比自己大了六岁,那样年轻,她根本没想过会是“爹爹”。

自昏迷起便受着他无时不在的关怀,更有那滴落在手上的泪珠,几乎像是滴到她心里去了。

那时自己便上了心,再有了这一遭,心下里已是生出了点滴情愫,如今也只得压下去往心底里藏起来,断不能再让他为难了。

只是他身世如此可怜,身子又不好,她定是要看顾好了,再不让他劳累伤神。

作者有话要说:  强调一点,后宅,男主多个,文案里不能写,怕有不熟悉我的新读者不知道我的写文风格。

不接受的,请现在就弃文。感谢支持到现在。

另,关于种马文。

种马文的基本特征是没有任何感情铺垫,人物刻画不鲜明,或者基本不描写,没有感情就啪啪啪,以肉为卖点的文。

不是所有的一对多都属于种马文。

我不否认本文是苏文,爽文,宠文,但是我也在文案里强调了,这是篇注重刻画感情描写的文,讲心动,讲温情,讲或让人觉得甜蜜,或微微心酸的感情。

这篇耗费了我太多心血。我古文一向废柴,在开文前好几个月都断断续续地积累资料,开了以后每天睡觉吃饭都在想,如何让情节更生动,让语言地道些,让人物丰满些?

我爱我笔下的人物,爱这篇文,写的时候有时太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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