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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诚闭上眼吸一口气,睁开眼,仿佛卸下什么东西。杨波看得真切看得清醒,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昏黄灯光下的任诚,睫毛长长的,为他秀气脱俗的脸撒下一片灰的阴影“而什么将来呢?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谁知道呢?没人能保证了你一生一世就爱了一个人。”
最后一句话让杨波汗颜,这些年来,过来过去的身影也有不少,也难保抱着谁的时候,心里出现别人的影子。任诚自我安慰,而自己有时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所以说,过去也别问,将来也别猜,现在挺好,不就挺好了吗?”
服务生拿来两瓶啤酒,说是对面两位妹妹送的。任诚冷冷的要来纸笔,写了些字,连啤酒退了回去。
杨波凑的近些,看见任诚写的是“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今天是我和我男友分手的日子,我们都很难过,不希望人来打扰。”
杨波看着任诚,任诚怕对面女孩看见,压底了身体,在杨波的阴影里偷偷的笑了。那笑简直象天使的恩赐,纯洁,顽皮,勾魂夺魄。把杨波看得傻在当场。
笑过之后,任诚微微直起身来,把啤酒一饮而今。杨波也缓过神来,带着余震开玩笑,“你真搞笑,要我是你男朋友,怎么舍得和你分手。”
杨波手机响了,小鹏妈妈要送小鹏回来了。
任诚示意服务员结帐,笑笑,“看到我喝四瓶的人不多。”
杨波笑笑,有时候,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其实今天我也不知道都说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和郭义能好好的相处,所以真的是不问过去将来,珍惜现在吧。走吧,绕路送我下,谢谢了。”
今天晚上下过些雷雨,风凉凉的。那些幸福的人儿又能做一个好梦。明天,又是新的太阳。可杨波有些刻薄和冷酷的想,走出这个酒吧的门,任诚还是任诚,杨波还是杨波。而过去还是过去。
第二十九章
一天中午来了几个客户,杨波,张启明陪着。本来说是商务午餐的,可上午聊的不错,几个人说喝点酒。
喝了两瓶红酒,又聊了会,回单位的路上,杨波就头疼上了,一个劲的拍自己脑门子。
“怎么了?忘了什么了?”张启明听见啪啪的声音回头问。
“头疼,好像有人掰我天灵盖。”
“好家伙,你的形容真吓人。这几天忽冷忽热的,没准感冒了。对了,下午没事,先让车送你回去吧,回去吃点感冒药,止疼片,睡一觉就没事了。”
杨波点点头,感觉脑仁在脑子里面随意晃了几下,差点疼昏过去。忙保持了一个静止的姿势。
“我送你上去?”
“不用,头疼又不是腿疼,还没到病入膏肓的时候呢,你回去吧。”
“行,那你好好休息。记着吃药。”
杨波用钥匙打开家门。郭义正穿戴整齐站在门口,手里提了只鞋。“你在啊?这是出去啊,还是刚回来?”
郭义把鞋放下“准备出去,你呢?怎么这么早回来?忘东西了?”
“不是,头疼,就回来了。”
“没事吧?”郭义正弯腰准备穿鞋,听这话又直起身来。
“没事没事。中午喝点酒,估计加上有点感冒。”
郭义转回屋里,翻出药来,“吃了睡一觉就好了。等我晚上回来给你熬点汤喝。”
杨波喝了药,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看郭义穿鞋“去哪啊?”
“去社里,一会就回,你进去睡吧。”
“郭大爷你好没好啊?你这架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人都等着呢,你真敢让人家等你啊,你真以为你大腕呢?”门突然被推开了,光听这大嗓门和痞劲,杨波就知道是刘文顺。
果然,刘文顺冒失的进来,冷不妨就看见旁边的杨波,三个人愣在当场。
“胖子你干嘛,好狗不当路你挪挪。”刘文顺趔趄了一下,猴子从后面钻了出来。看见这个情景,吐下舌头,又钻了出去。
“不是不用你们来接吗?”郭义的脸色及其不好看,也没说别的,转身就走。刘文顺知道闯了祸,转身跑了。郭义关门的时候,又回头轻轻的说“等我吧,你先睡睡。”
但是郭义的轻柔也不能浇熄杨波的怒火。看见郭义和这两个人在一起就生气。上回郭义被自己领回来不是说以后不和他们去打球吗?怎么背着自己又去了呢?
这两个人看着就像是街头混混,杨波又觉得两人的外貌确实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像是说相声的。想到这里,杨波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去领郭义和刘文顺,没见到猴子,可按他们的说法,是三个人一起去打的球,那么猴子去哪了呢?
杨波越想越头疼,翻来覆去,心里渐渐充斥起一种对郭义的不安全感和不信任感。在郭义嘴里,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呢?背着自己的郭义,又是个什么样的陌生人呢?
自己蒙蔽自己睡在他旁边的这个人,原来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甚至不认识他。杨波不禁悲从中来,对这段感情涌起难以言说的失望。
药劲上来了,杨波眼皮越来越沉,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可郭义还没有回来。
杨波口干的厉害,到客厅喝了杯水的功夫,郭义回来了。
杨波没起身,只是扭头看了看。
郭义提着只看上去刚刚宰杀的白条鸡和红红绿绿的蔬菜。看见杨波坐在沙发上,亲昵的笑着“起来了?好点没?”
杨波点点头,没说话。郭义换了鞋,把东西提到厨房忙碌起来,杨波手里捧着半杯白水,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一会,郭义收拾完毕,把鸡汤炖在炉子上,穿着围裙,搓着手,腆着脸走过来“不难受了吧。”
杨波想好了,点点头,拍拍旁边的沙发“来这坐。”
郭义解了围裙,坐下。没再说话。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就知道你又生这个气了。我虽然是跟他们俩出去了,可是绝对不是去打球去了,去办点事。真的。”
“办什么事?”
“你有这个必要问这么清楚吗?”郭义嗓门开始大了。
杨波冷笑“那那天我去领你和刘文顺的时候,猴子去哪了?”
“跑了,我们没跑了。”
“跑了?你是他们老师,要是能跑还不让你先跑?他把你撂下自己跑了?那他还有脸今天见你?”
“你有完没完?你是干嘛的?你是国家安全局的啊?在你眼里我没一句话是真的对吧?我骗你干什么?我骗过你吗?”
杨波看着郭义,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杨波气得浑身哆嗦“你骗我的还少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今天我问你去哪,你说你去星光社。然后你去了吗?”
“好好好。”郭义被气笑了,站起来,指着杨波“我骗你,我自始至终一直都在骗你,我骗你什么了?骗你财了骗你色了骗你感情了?”郭义越说越激动,把袖子往上一撸“当初,当初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我们开始那样挺好,你非要搬来。我就不同意我没骗你吧,后来在一起了,我哪点骗你了?我带小男生回来了?我还是怎么着你了?事事顺着你,事事让着你,也是我老了,脾气也小了,我告诉你吧,我还从来没对谁这么好过呢。你还要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老是表现的可怜巴巴的一往情深的,可是你连最基本的信任和自由都不给我。”
杨波只有冷笑,原来这场争吵,两人早已经憋了很久。吵出来了,大家反而都感觉在意料之中。停了半响,杨波一声叹息“可能是吧,你给我的我没给你,我给你的你没给我。”
郭义皱眉头。不说话,夕阳为屋子里撒下金黄|色的油画般的色彩,厨房里的鸡汤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屋子开始弥漫出一股香气。
“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郭义的声音又低下来,仿佛用完了力气。
“你没给我真的你,只是给我了你的皮囊。”
郭义嘲讽的笑了笑“杨波,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30岁的人了,我们现在在说这种生活,不是在演舞台剧。要这么说,色即是空,干脆我们都出家当和尚去得了。”
杨波摇摇头“你别扯开话题。真的,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是有点可笑,可是现在你的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一种真实感。我抱着你,却摸不到你的灵魂。”
郭义把身子转过去,看着阳台外的一片天“少跟我拽词了。你不是就想知道我以前现在那点破事嘛,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承认,好多事我一笔带过了,可是我没骗你。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事,我也不是杀人犯什么的,我只是想我们之间,不要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私人感情不行吗?我问过你的过去吗?你就折腾吧,折腾吧,行,行,我都告你。”郭义换上那种似有似无的微笑,转过头来。
杨波心里一阵狂跳,虽然他知道郭义隐藏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说了出来,他们的关系,也许不仅不能更进一步,还可能不再回头。让别人说出不愿意说出的事,是件残酷的事情。可有时,人们以爱的名义不可控制的变得疯狂,残酷,自私和贪婪,结果,伤害的也许是自己。
第三十章
“我上高中那会台球就打的很有名了。会考结束之后,高考我都没参加,就去各地参加比赛,台球比赛。好几个队为了抢我差点火拼起来。
台球在欧洲是贵族运动,可从咱们国家是地摊上起步的,所以就决定了它的性质。我们那会更是,说是台球队,其实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赢球,而是地下赌球。只要挣钱,输赢无所谓。组织我们的可想而知,都是些社会上混的。
后来我进了一个队,那时年轻,觉得我们老大最酷最狠,而且当时挣的确实不少,那会我的技术可以算是巅峰时期吧。
后来,我碰到我第一个男友,是在C市比赛时候认识的,和他相比,我那球技,就是乡镇水平。总之后来我跟老大也弄掰了,差点被打断胳膊,真算是光身出户,只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