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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建安离长安或者洛阳这样的大城市近的话,倒是可以,但是建安就根本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城市,就连此时的福州,都比建安大不了多少,要去最近的大城,最短的路程都近千里,这样的运费谁都承受不起。
因此思来想去,还是要等jiāo通便利了后才能想办法,否则,就只能选利润高的产业来做。
至于如何降低读书人的负担,王况倒是有现成的办法,而且马上可以着手进行的,等到了开chūn,就可以把书籍的价格大幅度的降低下来。
“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买了那么多书来,不愁没有母本了。”一边走,王况一边YY着,他想把活子印刷搬过来,泥活字他是做不来的,但是木活字,后世就有现成的学,后世的龙岩一带,还有许多人是用木活字帮人刻族谱的,被人称为谱师。
王况这一趟从长安回来,可以说是几乎所有学子要用到的,会看到的书都被他搜罗了至少有一本来,其中有那么几本,还是小魔王从他老爷子的书房里mō来的,说是他家老头书放着那只是好看,装mén面用的,làng费了,不然若给三郎更好,就连徐国绪也借了职务之便,支使了几个黄mén,huā了几天工夫,帮王冼从宫里抄了些市面上买不到的书来。
这时候基本上都是雕版刻印,一版最多只能印个几百本书,一本书的雕版就几乎能堆满半屋子,如果采用活字的话,只需要几十万个活字,就可以了,而且一个字坏了就换一个字,不用像雕版一样,只要一个字坏了,那整版就作废了。
只是这个事情,又是大功劳一件,还是要把林明这个大舅子拉进来分享分享才是,王况可是知道,李老2一直对于读书是豪mén大阀的特权耿耿于怀的,若是这活字印刷一出来,大幅度的降低书价,就等于说许多寒mén士子都买得起书,都读得起了。
如今的科举,中举的几乎都是豪mén子弟,这固然和其在朝中有人有关系,但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毫mén子弟买得起书,看得起书,读的也比寒mén的多,作起文章来自然是旁征博引,比起寒mén士子来是流畅了许多,文章做得好了,中举的机会也就大了许多。
这才回到家mén口,却见mén口停了大大小小好几辆马车,马车上装着的全是用厚毡布包着边角的家具,这是谁啊?嫂嫂可没这么大手脚,往日里不论自己怎么说,都舍不得huā钱的,就连她自己配戴的首饰,都是自己撺掇着王凌去买来的。
走近了一看,却被他发现了个熟人,竟然是蒲熙亮家上次给自己来赔礼的那个管事。心下就明白这必定是蒲熙亮给自己送来了,只是奇怪了,这老家伙怎么就知道自己最近正要找人打家什呢?
蒲熙亮的算盘是打得很好的,想说赶在王况回建安之前就打好了家具送过来,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他实在是不放心自家小子的手艺,太过在意这家具了,本来可以让自家小子或是家里的徒弟啊什么的帮着做的,他却是偏要自己一个人干。
一个人打全套家什,还要雕huā,还要上漆描金,还要顾着朝廷里,这一来二去的,在王况出发的时候,他还没打完家具呢,好在他选用的是上等的红木所做,不需要漆重漆,只要漆一层清漆,让红木的原sèlù出来,再在关键的huā纹上描上那么一丝细细的金就好了,因此在王况动身后,他发了狠,跑到器监里一口气请了十多天的假,几乎天天连夜赶工,总算是在王况走后的第十天赶了出来。
这一赶出来,等到漆干了,就赶忙的运了出来,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小年夜这天给赶到了建安。
说实话,王况本来对蒲熙亮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好,原因就是他给自己留下的第一印象太差了,以往要不是看在那块田黄冻的面子上,王况是鸟都不鸟他一下的,你的木器手艺是好,可也不是大唐第一罢?我现在只要肯huā大价钱,多费点时间,就算找不到比你好的,那和你差不多的总是不少罢?
但今天,王况却是有些感动了,要知道,远从长安运家具过来,加上一路上需要防着被磕碰到,其运费要比起家具本身的价值高过许多,huā这样的价钱,跑到扬州金陵一带,都能买上好几套不错的家具了,但是蒲熙亮却没有,宁可多huā钱,也要给王况送一套亲手打造的家具来,这就不是一般钻营取巧之人所能做到的了。
可以看出来,蒲熙亮这次是真心诚意的。正好,王况也需要一个好木器匠人,将活字印刷术搞得漂亮点,至少,那字得中规中矩,还要搞些chā图什么的。
王况也不跟那个管事客套,把他拉过来一边,低声道:“蒲监丞的好意,况就不多谢了,如今,某这里有大功一件,你可回去禀报,若是蒲监丞能来建安呆上半年,况许他一个大功,若是不能来,派家中手巧的,刻huā刻字功底扎实的来也可。”
第一九一章开席
更新时间:2012…8…2623:17:26本章字数:6728
第一九一章开席
或许旁人不理解王况为什么要把蒲熙亮拉进来,平白送个大功劳给他,但是林明和黄良却是能理解,在听了王况的打算后,都拍手称善。
王况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做给朝中其他人看,你们看,凡是真心和我王二郎jiāo好的,不管他以前是怎样对我,只要能改了,态度端正了,我王二郎必定将大功劳送上,你们也看到了,我王二郎送功劳可不都是送给自己的亲友的。是要选择和我王二郎jiāo恶呢,还是要大功劳,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这就好比说,落水狗若是上了岸后,不再甩王况一身臭水,而是低眉顺眼的,那么这落水狗就不打了,若是说这落水狗还不知悔改的话,王况一样下手不留情,只不过这些都是暗地里的活动,上不得台面罢了。
虽然这样并不能杜绝所有人都不和王况做对,毕竟有些人就是没来由的看你不顺眼,看不得你好,或者说,王况自己都不能保证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中断了人家的活路,如果是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断人活路的话,那这样的仇恨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化解了。
不过,这至少能最大限度的将一些威胁扼杀了,也能将一些中间派往自己这边稍微拉近那么一点点,只要朝中多数人都愿意帮着自己,那么以后行事也就少了许多阻碍。
所以,王况并不吝啬送些功劳给别人,也不吝啬让他人来分享自己的“发明”成果,不管是什么产业,只要参与进来的人越多,那么得利集团也就越大,集团越大,能量也就越大,旁人也就不敢轻易动。
建林酒楼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有程处默尉迟保琳几个人的份子在里面,上mén的食客也就不敢怎么仗势欺人,地痞泼皮也不敢前来闹事。倘若建林酒楼还是林家独有的话,恐怕是王况只要多推出那么一两道菜,各种势力就要大流口水,想要来切蛋糕了。
不过天大地大,终究还是不如皇帝大,因此,王况才要求林家一定要想办法jiāo好李治这个小屁孩,这可是未来的皇帝,有皇帝罩着,谁敢动?
蒲家的管事一听有大功劳,眼睛就亮了起来,他可是记得的,宣德郎当初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把水车就安在院里,仿佛那是最最平常的事物,一个并不被宣德郎有多看重的水车都能给自家郎君带来如此大的封赏,那么,这个大功劳岂不是远比水车还厉害?
当下,他甚至连一口水都没喝,指派了一个家人负责带队回长安后,自己就翻身上马,冲王况拱拱手,绝尘而去。
不带这么样的吧?这可是小年夜了,再过几天那就是过大年了啊,就这么走了?王况摇摇头,也很为蒲熙亮高兴,有这么一个忠心的管事。
不过眼下马上就过年了,总是不能就这么让蒲家人在路上过年的,正好年关,富来客栈里的房间空了许多,王况就将他们都安排去住了,吃住都在客栈,等过完了年,再放他们回去。
蒲家的家人多少都知道一点自家郎君曾经得罪过宣德郎的,这次来他们都寻思着,自几等人怕是到建安得不到什么好脸sè的,都已经打算好了,东西卸下,住上一夜就赶回长安去,没想到却是被留了下来,而且宣德郎也是和颜悦sè的,说是过个好年再回去。
而他们刚进城的时候,就听路上的人都在谈论明日的流水大席的事,流水大席啊,即便是在长安,那也是要几年才能碰到一次,那是需要有人家有了大喜事了,才会在附近的街坊里举办流水大席,而现在呢,这可是全城的流水大席,比之于长安他们曾经见过的怕是要场面更为宏大,于是个个都期待了起来。首发
腊月二十四这天,天公很是作美,日头仿佛也比往日早出了片刻,整个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丝的云彩,就连以往吹到人脸上有些生疼的风,也小了许多,怎么说呢,嗯,那感觉就像是情人的手在轻轻的抚mō着自己的脸庞一般。成天窝在城mén口的那条黑狗,也比平日里兴奋了不少,不时的抬起头,摇几下尾巴,chōu动着鼻子,也在期待着什么。
一大早,几乎整个建安街面上除了几个行sè匆匆的人外,就再也见不到其他人影,和昨日的喧嚣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昨天可是有许多人手里挎着提篮,装着各式各样的食材,在街上寻着和人互换的,就连小孩子也被动员了起来,到处去寻自家需要的食材,因此昨天可以说是几乎比起乡下的墟日要热闹了许多。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大家几乎都吃完了早点,熄了灶火的时候,但是今天很诡异,几乎是家家的烟囱里都还冒着烟,不时的还能偶尔从一家两家里传出喝斥声,都是喝斥小孩子莫要吵闹的,还有些人则是开了原本在大冬天都是紧闭的窗户,不时有那么一两个头探出来,手贴在耳背后,做倾听状。
原来这是前天通知的时候,就再三的说明了的,这大冬天的,菜容易冷了,因此为了保证大家将做得的菜肴端出来的时候时间上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