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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6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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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咏伸出一个指头,悄悄提醒:“预决算权!”

宗泽恍然大悟:“也是,我怎么没想到,我们有预决算权,支应杭州造作局的款项,可以从上交的赋税里扣除,他要的越多,我们扣的越多。朝廷收到不到足额的赋税,自然会询问他——好办法。”

毛滂也讪笑的说:“无声无息之间,减去童大阁的臂膀,没有了民间征敛权,童大阁能翻出什么浪来,相公好手段。”

赵兴被毛滂的马匹拍的很舒服,他眯起眼睛盯着毛滂,问:“你来了,秦少游也来了吗?你俩不办公务,整天宴游,我收到很多弹劾的章程,今后你俩也该小心点。”

弹劾,毛滂无所谓,因为讨好了秦少游,也就等于讨好了赵兴,有赵兴撑腰,南洋事务局他可以横着走,谁怕谁。更况且,他认为现在与秦观联手做的事情,必将在青史上留下重重一笔。

毛滂的猜测是对的,他与秦观因为编撰戏剧,被称为“中国戏剧之祖”——以前在他二人之前不是没有戏剧,但他二人编撰《西厢记》,则开创了文人士子进入这一行业的先例。

毛滂无所谓的轻笑着,细声细气的回答:“我俩虽然风花雪月的日子多了点,可州中事务不是也没落下吗。嘻嘻,大人可用这话去回击那些弹劾的人。”

毛滂够无耻的。

赵兴事先知道秦观就是一个纯粹的、多愁善感的诗人,让他处理具体的公务,那是让厨子去思考相对论,根本是难为人。所以秦观上任后,他选派自己最优秀的学生,调集了精兵强将去帮助秦观处理公务。如今,越州的公务基本与这两人无关,这两名官员已经成了专业游玩人士,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有闲阶级”。但现在,毛滂却把州里的公务出色,完全揽到自己头上,厚颜无耻的据为己功。

宗泽知道底细,但赵兴袒护秦少游,这是每个大宋人都知道的,碍于秦少游的存在,他不好批评,只好横了毛滂一眼,不满的抱怨:“我听说秦少游跟你来杭州了,你俩好好的越州不待,待在杭州的日子比越州还长,这像什么话。我这个代理州官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你两个却每天游玩,泽民,收敛一点,别让太尉为难。”

毛滂轻笑着,轻摇小扇,潇洒的回答:“那是你不会干活……相公,我们是坐船来的,少游兄在码头上见到了京娘,他跟着京娘去了,下官正在彷徨,恰好遇到了宗知州,便顺路来了。我听说宗知州的衙役被杭州造作局扣了……”

赵兴马上接嘴:“泽民,你替我跑一趟,带几个家丁去,拿我的名帖去找童大阁,把我的意思告诉他,而后再告诉他:今晚我青瓦台上演《西厢记》,换了新角,请他来喝茶,至于杭州的衙役,多数是我的子侄,请他放了。另外,杭州造作局的三班衙役,请他解散了……

宗知州与童大阁不对眼,两人一见不免冲突起来,你去找童大阁,态度不软不硬,只要童贯那厮答应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何必弄的那么激烈。”

“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毛滂一叠声的答应着,他端详赵兴这座屋子,又将目光停留在脚下,一叠声的夸奖:“太尉,你这间屋子可真够品位,我常听说相公生活豪奢,与蔡京那厮有得一比。但这间屋子布设简朴,处处透露出书卷气,真令人仰慕。”

万俟咏偷笑着,起身告辞:“太尉,我先去忙了!”

宗泽脆骂:“马屁精,你知道什么,这里头哪件东西便宜了,这间办公桌乃是越南红木制作,桌面刷的漆就刷了十余层,光可见人。还有这地毯,这么大的猩红的波斯地毯,一踩上去陷至脚踝,满大宋只有两张,另一张铺在皇宫里。

这椅子……这些书籍,这些书画,哪一个不是名家所为……”

“颜色!”赵兴截断了宗泽的唠叨:“这间房子之所以看的素雅,是因为满房子只有两个颜色:丹青。红色桌椅,红色的地毯,书架,整个房子的色彩以红色为主,剩下的就是青色点缀,青色在烛台,青色的地球仪……因为颜色不杂,所以整间房子显得素雅。”

毛滂也是书画爱好者,听了这话,立刻陷入沉思,他在仿佛之中接过赵兴递上来的名帖,跟着赵兴的家丁走出门外,等他出门后,宗泽怒气冲冲的继续说:“童贯那阉人的事解决了,我还担心苏州应奉局,我听说为了搜寻出奇制胜的花石,各地官吏如狼似虎,不论高山深谷急流险滩,还是深宅大院草门棚户,只要有一石一木稍堪玩味,便有官吏健卒直入其地,做上皇家记号,这玩意儿就成了御前之物,主人必须妥善保护;少有不慎,就将被以大不敬的罪名治之。

等到发运时,一般都要拆墙毁屋,恭恭敬敬地将这东西请出去。户主为了消灾免难,避免衙役们给他们套上大不敬的罪民,为此倾家荡产者不计其数。

大人,苏州应奉局现在尚没有折腾出苏州,但杭州海商豪富天下皆闻,我担心那些衙役们早晚把手伸过界,怎么办?太尉需早作打算。”

赵兴冷笑着:“我已经预先警告过朱勔,你放心,我南洋事务局不比别的地方,我们辖下各地都遍布唐术馆,乡勇、预备役健全,你可以秘密叮嘱属下衙役,一旦有别州衙役捞过界,就让他们调集乡勇,以及唐术馆的拳勇,告诉他们,我的方针就四个字:死无对证。给他们套上匪徒的名字,死无对证下,看谁敢入南洋事务局地界撒野。”

宗泽摇头:“若是苏州应奉局直接投帖当地衙门,难道让当地衙门不管不顾?”

赵兴笑了:“如果那样,就把事情搞成我与朱勔之间的争宠——依旧把投帖的苏州应奉局吏员打出去,告诉他们,南洋事务局发现奇花奇石,要向皇帝奉献,该由我这个南洋事务局主官来奉献,他抢夺我地界上的花木奇石去奉献,那是抢了我的功劳。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宗泽怜悯的看了赵兴一眼,拱了拱手:“如此,委屈太尉了。”

宗泽告辞走后,书房的一座书架后转出来赵兴的爱女赵婕,她手里拿了一本书,眼睛盯溜溜看着宗泽的背影,咬着手指纳闷的询问:“爹爹,怎么你现在升任相公了,这人还口口声声称你为太尉?”

“爹爹”、“妈妈”、“老婆”、“老公”等现代称谓已出现在宋代,但这些都是非正式称呼。对父母的正式称呼为“嫡父”、“娘娘”。赵婕向来在赵兴面前受宠,别人不能进入的书房她都能进来玩耍。刚才她就躲在书架后,借看书偷听这里的谈话。

这丫头对父亲的称呼从来不正式,赵兴也从不在意。他笑这摸摸丫头的脑袋,解释说:“他称呼我为太尉,实际上是一种暗示,暗示他追随我很久了,是我在太尉时期的旧人,所以,这不是怠慢……孩子,官场称呼的花样太多,每一种称呼都代表一种关系,你以后慢慢学吧。”

“好复杂!”赵婕晃了晃脑袋回答。

赵婕翻了几页书,猛然合上书本,瞪着眼睛询问:“爹爹,我记得万俟叔叔还要汇报那些战利品的归属,你原先与万俟叔叔商定,只给朝廷上交五亿贯,现在,你用那顶王冠糊弄朝廷,又虚报战利品价值,恰好只给了朝廷五亿贯。万俟叔叔应该跟你说一说,剩下的钱储存在哪里,该怎么花用,可他怎么没说就走了?”

赵兴笑了:“傻女子,你怎么知道他没说,他唠唠叨叨汇报支出,就等着我提起那笔款项,但这笔款岂是能轻易说的,我不说,他领会了这个意思,所以他起身告辞,末了也不谈那笔钱的处置。”

赵婕眨动着大眼睛,问:“爹爹,我不明白就在这点,咱家还缺钱吗,冒着弥天大罪,瞒下这笔巨款,又有何用?依咱家现在的钱财,便是十世也花用不完,怎么爹爹还贪图那笔战利品?”

赵兴哈哈笑着,他抚摸着赵婕的脑袋,笑着解释:“这笔款项的来历,宗泽知道,王明叟知道,但他们都是正直的人,凭什么这些正直的人在这笔巨款面前都保持了沉默,因为他们知道我瞒下这笔钱的用意。

蔡京鼓动当今,说‘唯王不会’,他们视国家钱财如粪土,短短的几年间将国家百余年的储备都花空了,现在全靠我东征西讨抢来的钱维持奢侈的生活,但朝廷不能不留下应急的钱,如今朝廷各地分赃库都空了,常平仓也空了,万一此后国家再有个不测事件,我们拿什么去应急。只能指望我截留的这笔钱了。

我的战利品原本就存在两本账,一本账是阿拉伯的估价,一本账则是京师估价。这些财富都是将士们百战幸苦换回来的,拿去填那个无底洞也是填,但用京师估价截留一部分,填充我南洋事务局辖下各州县的分赃库,这也是填,后者于国有利。

更况且我已经向朝廷申报,打算预留部分款项作为财政应急资金,所以,即使事情闹大发了,那些官员也有开脱自己的余地,譬如账簿都是我们做的,他们这些官员并不知情等等……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正直的官员自然敢协同一致,与我一起保护这个秘密,所以万俟咏不说,其他的人知道,但他们也不说。

因为有这笔钱的存在,所以宗泽心里有底,他才花钱爽快。也因为有这笔钱的存在,王明叟见到沿海百姓减除一年的赋税,他却故意不吭气。

这笔钱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秘密,丫头,你以后不要跟人谈起这个,但心里要知道:借助这次出征,我南洋事务局已经预存了十年的财赋收入,有了这笔钱做后盾,我们可以大力发展沿海地区的生产与经济。而凡是知道这笔钱存在的南洋事务局官员,至少在十年之内,不会生出离开现任,转迁他地的念头。这将是我们稳定人心的利器。”

赵婕还想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赵兴已经疼爱的拉起她的手,说:“你这丫头,将来无论怎样都当不上官,怎么对政务反而显得比几个兄弟还热心?好了,我领你去听戏去。”

顺着城堡盘旋的楼梯,赵兴拉着赵婕的手来到楼顶平台,楼顶平台正在上演新编的《西厢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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