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羌人都搞不定这匹马,周扬更是自叹不如,结果在苏辰的嘲弄之下,他终被激怒。
可是一看那马背,竟比普通战马更高了些,而且每一寸肌肉油光亮泽,就像个奥运健将一样,令人望而却步。
最后周扬还是禁不住女人的激将,跳上了马背,心里却暗自盘算着,在被甩下来之前,依仗自身的敏捷身手,能够安全落马就好。
结果,苏辰邪恶地让马夫放开安全拉绳。
周扬骇然失色,原本就极不适应骑马走远路,马术也依然比较生疏,在马背上被前顶后甩,心里却不停地问候苏辰的祖宗。
缰绳脱手,赤兔马反倒不怎么想把他扔下来似的,更加肆意地玩弄着他。
看着他的狼狈相,苏辰在不远处笑得合不拢嘴,却被身旁的彭义源瞪得不敢出声。
周扬感到肚子里吃的东西,几乎都被翻到了喉咙处,忍不住大叫救命。
“噼叭!”
后腰一阵骨折声,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冰冻住了。
周扬两手死死地抱住马颈,下半身却被赤兔马狠狠地撞起,以至整个人如同被向上掰断的玉米,绿着脸色飘浮在半空。
这感觉十分怪异,马夫们在四周担忧地来回跑,而自己却被定住不动。
分明连树叶微动与每个人的心跳声,都能尽收耳内,却听不到远处的苏辰仍在不停叫喊。
电光火石间,所有的声音和停止的时间,突然又仿佛快进的电影般一闪即逝。
腰背痛不欲生,就像被硬生生拉长的骨头,松手撞到了一起,浑身上下几乎散架般地掉落,最后周扬又骑回了马背上,同时进入了忘我境界。
以前练太平经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过此忘我非彼忘我,这次的境界完全被动,就像晕了一样毫无知觉,人却梦游般地还在继续活动。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风景起伏而过,前方的马夫们轻松地互相谈笑,似乎为解脱了服侍赤兔马而开心,而后面则传来彭义源在责怪苏辰的声音。
周扬缓缓转醒,左脸贴着马颈鬃毛,心想怎么没理我?
于是挣扎着坐直了身体,手紧紧地按住后腰,生怕整个人忽然断成两截。
他抓了抓生硬的短发,低头一看,赤兔马竟乖乖的在跨下缓行,原来不是没人理他,而是没人敢靠近。
苏辰一脸不悦地跑过来,白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对不起!”
彭义源仍在后面,对她摆了张凶恶的脸。
苏辰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还是不太友好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帮忙?”
周扬的脸差点变成一块被捏住的面包,哭丧着答道:“难得你还关心我的死活,可不可以告诉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苏辰奇道:“你竟浑然不知?”
不远处的李肃见她可以靠近赤兔马,立刻小跑过来,正打算大献殷勤,却被彭义源扯住了后背衣领,像拎起个小孩般放到了身边。
苏辰继续说道:“反正你刚才是威风了,连这神马都向你臣服了。”
周扬难以置信地问道:“我刚才……很威风吗?”
苏辰白了他一眼,嗔道:“装蒜!”
周扬尝试着稍微用力,后腰似乎没有大碍,左扭扭右弯弯,好像变得更加轻松了。
“咈,咈咈……”
赤兔马忽然沉鸣了起来,显然有些不安。
苏辰了解马性,立刻察觉到了异样,以为这马又要疯狂起来了,急忙叫道:“小心!”
然而马没有再折磨周扬了,而是后方远处一马追来,马背上趴着的人,赫然就是七人中的王令,只见他浑身鲜血,背后插着一箭。
所有人大惊失色,彭义源强忍着悲痛,冷静地把王令抱下了马,让他躺在怀中,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令颤动着双唇,声音微弱地道:“所有人……都中计了,没有治元多……哥哥死了……”
言未尽,浑身已然瘫软。
彭义源仰天落下两行热泪,但此时却决不能冲动,否则王旗王令兄弟便是白死了。
苏辰与其他四人,默默地望着同伴的尸体,神态变得异常森冷。
周扬仍在马上安扶着,可是赤兔马却不停地闷叫。
彭义源放下王令的尸体,站了起来,说道:“此马和周兄弟一样,能够感应到危机,刚才王令兄弟说没有治元多,也就是说,除了这些秦胡马贼之外,还有另一股敌人。”
周扬问道:“现在怎么办?”
彭义源与苏辰互望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李肃身上。
正文第二十三章:痛陈厉害
这时候,站在一旁发呆的李肃回过神来,立刻哭着脸道:“小人上有二老侍奉,下有妻小要养,远有亲戚朋友经常借钱,近有隔壁邻居在看好戏,做人实在是难,压力真的很大呀!”
可是当他讲完之后,大家似乎还没改变主意,依旧带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周扬隐约感到不妥,问道:“莫非你们打算……”
彭义源再次打量了一下李肃,道:“只能这么做了,你带着李肃火速赶往新平,以赤兔马的速度,再加上我们几个在后面拖延一下,肯定没人追得上来。”
李肃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叫他去当诱饵之类。
彭义源继续说道:“用最快的速度说服吕布,然后带来援兵,可以做到吗?”
李肃原本信心十足,如今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以至回答得支支吾吾。
周扬把手放到他肩上,坚定答道:“三天之内。”
彭义源微笑道:“我们给你五天,去吧!”
李肃早已迫不及待地跳上马背,周扬知道,现在不是扭扭捏捏的时候,两脚一夹马腹,赤兔马飞一般地超过了李肃。
这一路上,周扬仿佛开着一辆跑车,却没有头盖,结果被风吹得短发竖起,就像一团冰冻的黑刺。
回头看不到李肃,想必被赤兔马甩得太远。
“驾!”
周扬低喝一声,无论那李肃是跑慢了,还是中途逃走,都必须尽快到达新平,向吕布求得援兵。
赤兔马倏地提速,如同一团火焰光芒般射去。
两天后,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新平城塞。
守兵见他独自一人,并没有挺戟相迎,但语气仍是带着冷漠,问道:“你是何人?”
周扬下马,答道:“在下是吕布将军的同乡,有要事求见。”
守兵们听到吕布的名字,立刻叫人赶去通报。
半晌后,守兵队长亲自带着他进入城塞。
周扬牵着赤兔马,四处张望,整个城中尽是战争需求品。
对方显然是已做足了充分准备,决定要与董卓打一场硬战,看来那丁原确是真心忠汉,若要杀这么个敢于抵抗董卓的人,确令周扬难以下手。所以,最好可以既得了吕布,又不杀丁原,那该有多好。
不过世事总是难料,十常侍和何进都死了,董卓还不是照样入京,历史就像巨大的车轮,你以为改变他的方向,事实上,却是你自己被车轮滚着走。
周扬被带到帐内,一名中年武将早已等候多时,看他一脸威严的样子,莫非这就是吕布。
武将打量了周扬几眼,问道:“你是何人?”
周扬拱拳拜道:“在下周扬,是李肃的朋友,敢问您是否吕布将军?”
武将没有直接答他,却道:“你找吕布将军有何事?”
周扬听他口气,便知道此人应该不是吕布,所以绝不能告诉他真实情况,回答道:“在下是来向吕布将军透露一项军情的。”
武将又问:“什么军情?”
周扬道:“为避免军情外泄,除非吕布将军亲临,否则在下绝不透露半句。”
武将哈哈大笑,眼中露出赞赏,说道:“很好,那么你可知道,准备在此拦击董卓的人是谁吗?”
周扬顿了会,立刻猜出了对方是谁,忍不住叫道:“丁原将军?”
对方居然是丁原本人,想不到并非白发虎须的老将模样,反倒是个壮年猛将,眼神坚定不移,让人觉得若是他决定要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正如他忠于汉室,便大老远地从河内跑到新平城塞,坚决不让董卓这批虎狼之师入京。
丁原恢复了严肃的表情,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带来什么情报了吗?”
周扬知道现在绝不能露出马脚,务必要保持冷静,否则不仅带不来援兵,而且还有可能命丧于此。
丁原又道:“是不是要把将印给你看了,才会相信?”
周扬想起那些善于外交的说客们,向别人痛陈厉害的时候,一开始都是先吓唬你,什么危机重重四面楚歌之类的,于是说道:“丁将军若继续留在这里截击董卓,必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丁原拍桌而起,怒道:“何以见得?”
周扬脑子里不停地整理着思绪,问道:“敢问丁将军,为何不让董卓入京?”
丁原冷哼一声,道:“董卓以暴制政,天下皆知,若让他进了洛阳,岂非引狼入室?”
周扬道:“丁将军可知那董卓为何入京?”
丁原沉声道:“何进想和十常侍斗,所以向陛下提议下诏书,请求董卓入京除奸,可如今何进和十常侍相继倒台,那董卓为何仍在整军待发,而不是安分守已,管理好他自己的地盘。”
没想到他消息竟能如此灵通,原来早已知道何进与十常侍倒台的事,甚至对董卓的举动一清二楚。
“没错!”周扬知道想要说服一个人,必须要先认可这个人的观点。
“所以董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丁原道。
“丁将军忠于汉室,也是昭然若揭,然而,丁将军却犯了个大错。”周扬道。
“什么大错?”
两人对视着,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中,探测至彼此的内心。
周扬坚定的眼神中,流露的确是真诚,因为他此时心中已有定计,故而胸有成竹地道:“首先,那董卓乃是奉了陛下诏命进京,如今陛下还未开口,丁将军却跑到了新平这打战;再者……”
丁原急切地问道:“再者什么,说下去!”
周扬平静说道:“再者,董卓尚未进京,亦无作恶,敢问丁将军以什么名义攻击董卓?为何别人不打董卓,偏偏由丁将军自己来打,您忠于汉室,那别人就不忠了吗?”
丁原终于色变,道:“照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