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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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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偃积极地出谋划策,说道:“你也走砲。荀君打你的兵,你也打他的卒!一命换一命。”
荀贞说道:“棋盘之上,有相有士,参与军机的都在阵中。阿偃,你又不是阵中之人,怎么给主将出谋划策?观棋不语真君子。”
陈褒尽管听他父亲讲过一些战阵之事,人也聪敏,但毕竟以前没玩儿过,新手上路,不知所谓,只十几个回合,就丢盔卸甲,旗靡辙乱,大败而亡了。
繁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阿褒,这要在战场上,你少不了一个横刀自刎啊。哈哈。”
陈褒不服气,道:“再来,再来!”
程偃等不及了,挽袖攘臂,推开他,挤着坐在棋盘前边,连声说道:“俺来,俺来!”
荀贞来者不拒,仍是让他先走。
程偃吸取陈褒的经验,没先走卒,而是学着荀贞,先走边砲。砲二平三。这一手可以应局,也可以开局,开局的时候被称为“敛炮”,意谓锋芒内敛。不过很显然,程偃并不知道这些说法,他的目的就是想吃掉荀贞的卒。
荀贞的棋术再不好,面对此等新手也是绰绰有余,想都没想,随手应了一子。
二人你来我往,不到十合,程偃就战败身亡。他挠了挠头,讪讪一笑,说道:“不该先将砲架在边儿上,俺应该把砲放在中间,然后飞马、上中兵,强攻你的将营。”
后者不论,他的头一句却就是当头炮的路数了。
荀贞心道:“当头炮这一步棋,也不知谁最先走出的。……,眼下诸人,或许也就是程偃能想到了,他性子刚猛,大砍大杀的强攻之流正对其心意。”看了一眼跪坐边儿上、盯着棋盘的陈褒,又想道,“阿褒精细,不会轻易冒险,要换了是他,怕连下十局也不会想出当头炮来。”
杜买连看了两局,也按捺不住,拉开程偃,说道:“荀君,俺来与你下一局!”
他下手第一步,飞的相,相三进五。棋谱上也有名堂,唤作“飞相局”。是个比较稳健的开局,先防守,再寻机进攻。
亭中诸人都是初次接触象棋,没有经验,走棋皆按本心而出,正暗合了他们各自的性格。——荀贞做象棋,本为拉近与诸人的关系,却是没有想到这层好处。
杜买也很快败下阵来。黄忠、繁尚,甚至轮值的樊谭都忍不住,一个接一个地轮番上阵,让荀贞好好体会了一把常胜将军的爽快。正又换了陈褒上阵,他这次先走的马,马二进三;荀贞用卒7进1回应。方下了两三合,有人在旁边问道:“此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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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命令
荀贞听见有人问:“此为何物?”抬头看时,见是许季。
“你醒了?阿母呢?”
“阿母睡得晚,还没醒。”
“饿了没?留的有饭。”
许季担忧许仲,心情不好,不觉得饥饿,指着棋盘,问荀贞:“大兄,此为何物?”
程偃抢着答道:“象棋。”
“象棋?是‘菎蔽象棋,有六博些’里说的‘象棋’么?”
程偃瞠目结舌,不知他在讲些什么。
荀贞好歹跟着族兄荀衢读过书,楞了一愣,想到了“菎蔽象棋,有六博些”八个字的出处,乃是出自《招魂》。本朝的王逸认为《招魂》是宋玉所作;前汉司马迁认为《招魂》是屈原所作。这样看来,如果按司马迁的说法,则至迟在战国就已有了“象棋”的称呼。
不过,名虽一样,却非一物。荀贞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此话怎讲?”
“此物虽是上古遗制,但经我改良了一下。”
许季研究了片刻,说道:“似是战阵之戏。”
“不错。……,有兴趣下两局么?”
许季哪儿有这个兴趣,摇了摇头,正待要说些什么,眼中余光似瞧见了什么,抬头看向舍外,把话咽了下去,提醒荀贞:“大兄,有人来了。”
诸人或扭头、或举头,齐齐向舍外看去,见有两人在院门口下了马。为首之人身着官袍,腰插长剑,带着青绀色的绶带,悬挂半通印囊。后边那人黑衣椎髻,携盾持刀,像是随从。
黄忠认得前头那人,连忙从地上站起,说道:“是游徼左君。”
听得是游徼到来,荀贞不敢怠慢,领着诸人,迎出门外。
陈褒、繁尚二人上前,想从来人手中接过缰绳,往院中牵,来人制止了他们,说道:“俺才得到尉君的命令,催促很急,传达给你们后,还要立刻赶往下一个亭,不往院里去了。”
杜买堆起笑容,说道:“左君,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累了,总是喝点水,歇歇脚。便有县里的命令,也不急在一时。”马身上都是汗,这两个人不知道已经跑过几个亭舍传令了。
带着印绶的那人严肃地说道:“尉君严令,今天入夜之前,必须将命令传达给所有的辖下乡亭。”环顾诸人,目光落在了荀贞的脸上,问道,“足下便是新来的亭长么?”
“是,下官荀贞,不知上官如何称呼?”
“在下游徼左高。”
荀贞长揖行礼,说道:“原来是左君。……,前日许仲案发时,因不知左君在何处巡查,故而不曾通知。今日前来,可是县中下达了命令么?”游徼系郡中委派,平时巡查乡里,职责亦是捕捉盗贼,类似治安巡查员的角色。依照律令,亭部里若出了杀伤案,亭长是需要“与游徼相参,杂诊之”的。许仲案发时,这个左高不知在哪儿,所以不曾告知。
自称名叫左高的这人取出公文,给荀贞看过,说道:“县中有令:许仲闹市杀人,罪不可赦。命尔等守好亭部,严查行人,并搜索全亭诸里,包括山林草泽之地,不许漏掉一处。”
“诺。”
他的随从从坐骑上的包裹中拿出一份画像,交给荀贞,说道:“此为许仲画像,速挂亭中壁上,县中吩咐,能生擒贼,赏钱千,如违令,亭长罚金二两。”
亭长地位低贱,俸禄浅薄,连谷带钱加在一块儿,一个月的俸禄不足千钱。如果能生擒许仲,便等同多得一月俸禄;如果违令,二两金价值一两千钱,底下两个月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荀贞拿住画像,沉声答道:“诺。”
左高又道:“此次捕贼,县君亲自部署,具体行动听从左尉刘君的指挥。”
凡有盗贼,县令主抓,县尉行动,这是惯例了。荀贞应了声诺,问道:“不知刘君有何命令?”
“刘君统带吏士,已出城逐亭搜捕了。你们在本亭等着就是。”
荀贞心道:“许仲虽胆壮骁勇,但只不过是一个人,为了追捕他,县尉居然召集吏、士,如此大张旗鼓,不知其中有没有秦干鼓吹的功劳?”
他试探地说道:“听目击者说,许仲杀人后往许县跑了。……,如果他不在本县?”县令(长)是不能越境捕人的,不过,在犯人逃亡的情况下,可以请求它县协助帮忙。果然,那游徼左高答道:“县君已派人前去许县,请许县的县君协助‘逐捕’了。”
令下如霹雳,游徼左高不敢过多耽误,把事情交代清楚,翻身上马。
荀贞诸人长揖送别。
左高两人打马转走,奔上官道。时已近午,路上来往的人颇多,纷纷闪避。只见双马疾驰,一前一后,带起尘烟滚滚,不多时,消失远方。
刚才迎接时,许季没有出来,此时见他二人离去,忙从舍中走出,眼巴巴地看向荀贞。他偷听到了荀贞与左高的对话,见与荀贞此前的猜测一模一样,县君果然传文给了许县,请其协助,顿时六神无主,心中惶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当着杜买、黄忠等人的面儿,荀贞不好说什么,只道:“幼节,你先不要将此事告诉阿母。阿母心忧汝兄,已甚难过,不要再给她雪上加霜。……,快午时了,你还不饿?去看看阿母醒了没。将饭热热,给阿母端过去。”
许季本不想走,但杜买、黄忠诸人皆在,他没法儿直诉忧虑,只好应了声是,转身回去。
……
等他走开,荀贞对诸人说道:“诸位,适才左君传令的急态,你们都看见了。县君、尉君对此案十分重视。许仲虽不是本亭人,但苦主是本亭人,案发现场也在本亭,你们对此案不可轻忽大意。”
杜买说道:“荀君说的是。那该如何行动?请君下令。”
“县里的命令,一方面要检查行人,一方面要搜查亭中。咱们兵分两路。黄公,你和繁谭两人留在亭里,监视过往行人。杜君,你我负责搜查亭部。可好?”
“是。……,荀君,本亭共有六个里,如果一个挨一个地搜查过去,未免太慢,不如这样,你我各负责三个里。快的话,也许一下午就够了。等明天再聚拢一处,搜查远处的山林。怎样?”
杜买久任亭中,追捕盗贼甚有经验,这个提议很好。荀贞说道:“正该如此。”顺带夸奖了他两句,“杜君条理分明,果然行家里手。”
杜买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笑道:“郑君在时,俺们便是如此行事。不是自夸,贼子们只要有藏在咱们亭部的,按此法搜索,一个也逃不掉。”
“噢?原来如此。”荀贞嘴上打着官腔,说不能对此案轻忽大意,暗地里却不由自主地在想许仲,微微心不在焉,随口问道,“往年的盗贼可多么?”
“多,怎么不多!特别冬月、初春时,盗贼最为猖狂。”
黄忠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怪盗贼多,近些年来,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又是疫病,又是灾年。今年的年景看着不错,可不少百姓都是租种的富人家田地,别的不说,只这租子至少就要上交一半,落到手里的也不剩几个。到了冬天,天又冷,又没吃食,莫说躲在山里的贼寇,便是良家子也熬不住啊!……,说起来,如今已是九月,田里的农活儿不多了,马上就要过冬,荀君,也该着手准备‘备寇冬贼’了。”
每年九月,乡间的宗族、地主都要操练族人、宾客,修缮五兵,以备饥寒之贼。亭长执掌一地治安,不能置身事外。荀贞对此早有计划与安排。——事实上,他之所以来当亭长,一为比较自由,可以结交豪杰,其二就正是为了能“组织部民,备寇冬贼”。毕竟,结交豪杰是虚的,谁知道能结交到不能呢?只有“组织部民、备寇冬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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