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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淑真的眼神里神采更多了,有些期盼也有些紧张地望着杜鹃,轻声问:“那刘公子,刘公子还记得我?”
“小姐,奴婢看得出来,刘朗也非常喜欢小姐的,他看小姐词稿时,眼里充满着怜惜。他只是不方便过来探望,但他说会想办法解决好此事的,还叮嘱奴婢劝小姐要保重身体,只有保重自己才能好梦成真。”接着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小姐,说是刘朗的回信。
朱淑真急急接过信纸,一打开,熟悉的行书字体映入眼帘,就知道这是他的亲笔所写。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很直白的字,“保重好身体,一定好梦能成”,却不亚于一剂灵丹妙药。她紧紧抱在怀里,脸色也因激动,嫣红一片。
杜鹃看到小姐有了生机,非常兴奋,连忙劝慰她保重自己,刘公子现在是小侯爷了,一定会有办法让她美梦成真的。朱淑真一脸向往的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望着杜鹃。杜鹃知道小姐要吃东西了,连忙下楼去准备参汤。
因为心里郁结得到缓解,再经过一天一夜的调理休息,今天朱淑真的脸色明显好转了。朱夫人看到女儿病情稳定,请郎中开了一些滋补的药,情绪也好多了,午间闲暇,正和几个老妈子在内院唠嗑。此时,一个前院管事来传话,说是亲家老爷过府拜访。朱夫人以为他是听说了女儿生病了,来探望的,就请在前厅看座,换身衣服去见客。
“见过朱夫人!”厅里座上一位中年男人,看见朱夫人进来,连忙站起来行礼。
朱夫人听对方这个称呼,皱了眉头,也没在意,还礼道:“亲家老爷过府,有失远迎,请坐!丫环,上好茶!”
“不用了,不用了!”中年男人连忙阻止,“这次过来有事麻烦朱夫人。”
“亲家老爷,不用客气,有事尽管吩咐就是。”朱夫人笑着道。
“这”中年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张婚书和一个玉佩,放在桌上,“朱夫人,对不住府上,我是来退婚的。”
“什么!你,你这是败坏我女儿的名节!你若不讲个道理出来,我跟你没完!”朱夫人顿时气得眉毛倒竖,站起来叫道。
“朱夫人,我承认有过错,寒家对不住府上,但这件事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物,我也没办法,你不久就会明白了。好在这婚约知道的人不多,寒家也不会乱说的,对三娘子名节损伤不大。婚书和信物我都带了,我还写了个保证,此后寒家绝不干涉三娘子自由。寒家给府上的礼金也不要了,算是给府上的陪礼,告辞!”中年男人深深一礼,转身而去。
朱夫人拿着婚书、保证书和信物,望着中年男人离去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被贴身丫环扶着会内院休息。阖府上下也都非常气愤,有人更是对中年男人咬牙切齿。
但小姐阁楼里却又是一番景象,杜鹃把前院的事告诉了朱淑真,她脸上更现惊喜之容。杜鹃也兴奋地说:“刘公子没有说慌话呢,他这么快就想到办法,让那一家退婚了!只是他没想到,这样,小姐名节就有损伤了。”
朱淑真一脸幸福地说:“哪能事事如意,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他心中有我,我做奴婢都甘愿,哪里在乎什么名节。”
“现在最大的障碍都解决了,小姐一定会如愿的,只是便宜了刘公子,得了小姐这么多才多艺的美女,呵呵”杜鹃取笑着小姐。
到了下午申时左近,丫环来传话,一个自称是秦府管家男人带着一个老妈子来访。朱夫人正在气愤难平,听说什么秦家来访,也不在意,又一想,秦家,莫非是?难怪那家人说是惹不起。连忙起身去见客。朱夫人正是心绪难平之际,也没好态度,相互见礼后就请问来意。
那管家模样的男人给老妈子使了个眼色,老妈子连忙起身,“恭喜朱夫人,秦府管家和小妇人来贵府提亲,希望与令爱三娘子结秦晋之好。”
“不知是哪家公子看上小女了?”朱夫人见对方说得不清不楚,疑惑地问。
“这,对方身份暂时不方便说,不过可以告诉夫人的是,对方是大府嫡传贵公子,你不久也会知道的,令爱过去虽不能主事,但也是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老妈子一脸郑重道。
“寒家虽然简陋,但也是仕宦门第,不可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答应女儿婚事。”朱夫人有些不耐烦地说。
“朱夫人,这件事有我们秦府担保,而且对方和令爱相识,情投意合,只是有些阻碍,以致今天才上门提亲。府上老爷如今在江西任职,答应了这件事,对他的前程会有很大帮助的,秦府也会在相爷面前举荐,相信很快会得到荣升的。”管家模样的男人接过话头说。
“这,,,”朱夫人毕竟小户人家出身,抵挡不住那么大的诱惑,顿时心动。但又不敢就这么答应了,怕夫君回来责难,决定去女儿那问问清楚。就请两位稍等,起身其女儿阁楼。
一番询问过后,总算弄清了来龙出脉。她也听说过对方的声名,现在更是身价倍增,女儿进去虽然做不了正妻,但也不算辱没,更何况是女儿甘愿,为这事差点香销玉焚了,毕竟是亲生女儿,想想也后怕。为了夫君的前程,又是女儿心愿,朱夫人也就欣然答应了。管家又提出晚上来接人,时间急了点,她犹豫了下也就答应了。
双方签了婚约,交换信物,把那管家和老妈子送走了后,来女儿房里说了,并安排杜鹃和几个使女为女儿正装,收拾杂物。朱夫人拉着女儿的手,好一番嘱咐,想到女儿就这么出嫁了,心有戚戚,不觉泪下,三娘子也陪着母亲难过了一阵。好在路近,平时也可以过府探望。
夜色渐浓后,一顶花轿抬进刘府后门。秦贵知道新嫁娘重病在身,也就没有过来嬉闹,安排管家护送,并送上贺仪。雪儿接报后,赶紧告知刘朗。
刘朗还有些莫名其妙,赶到后院一看,一圈人正围着一顶花轿。看到刘朗过来,忙上前恭喜。刘朗笑着吩咐雪儿看赏,上前揭开轿门,正见杜鹃扶着一位盖着红头巾嫁娘,坐在里面。
“三娘子?!”刘朗心说秦贵的动作也太快了吧,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人都送来了。
朱淑真一听刘朗的声音,惊喜万分,轻声唤道:“相公!”
刘朗知道她还在病中,连忙吩咐雪儿和杜鹃一起扶到内室休息,并安排一个丫环和杜鹃一起服侍她。等人都退出房间后,刘朗走到斜靠在床横头的朱淑真身边坐下,揭开红盖头,一个消瘦的面容映入眼帘,心中一痛,好一阵怜惜,不由握住了她的手。朱淑真颤抖了一下,脸色更红,低下头,“妾身今夜不能服侍相公,请不要见怪。”
刘朗轻轻把朱淑真揽入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傻丫头,好好调养身体,咱们的日子长着呢。”朱淑真却是羞得耳根都红了,心里也是喜到极点。
刘朗抱着她温存一番,就帮她脱去外衣,这期间难免肌肤相接,忍住冲动,扶她躺好休息。为她按好被子,又在她羞红的脸颊轻吻一下,出去招呼杜鹃来服侍。
第二十四章 不可琢磨女儿心
这一天发生的事,跌宕起伏。与以前有关刘朗的事情都传得风风火火不同,这次他纳妾的消息,因为事非寻常,有关各方都有意的慎言,外界貌似一片平静。但至少仍然有两处在谈论此事。
一处当然是秦贵的朋友圈,指望那个草包保守秘密,不如杀了他。当然,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在大宋的光辉旗帜下,男人纳个妾,太稀松寻常了,人们谈论的兴趣都没有,除非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内幕。事关刘朗了,本来就是热点,特别是在秦贵的朋友圈。
他的那帮狐朋狗友,无事都要生非的货,今晚聚在一起,几斤老酒灌下去,就胡天黑地的乱侃起来。秦贵酒劲上来,脑子一热,就把刘朗今晚要纳妾的事吹出来了。当然,迫人退婚的戏码,还是不敢说的,那事可大可小,被有心人逮住了,他大伯秦相爷面上都不好过。
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莫过于交了刘朗这个朋友。那个刘朗,论才是声名远播,论貌是秀出群伦,品行也是没得说的,还会赚钱,所以他一兴奋都会拿刘朗出来吹吹,朋友们也习惯了,嫉妒都不敢,谁叫差人家太远了?当然,他若是知道刘朗的内心所想,恐怕立马得提着刀子,追着砍人了。
他们这般胡吹,原本也没什么,他们的人品都摆在面上,就是传什么也没人肯信。可是不巧的是,他们是在天香楼聚会,更不巧的是,他们的谈话刚好被路过的红娘使女听到了。红娘一直仰慕刘朗,虽然自惭形秽没有表露出来,但明眼人都明白的,作为她的贴身使女,更是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立马赶到红娘房间,告诉了红娘。
红娘得知此事,心情可想而知,自怨自艾之余,也萌发了某种幻想。想那女子也不过略有才名,我红娘也是声名不弱,只是家世差一些而已,我也不指望要什么名分,能够陪伴在公子身边就知足了。红娘心里种下了此般念头,以致后面发生了一些糊涂事,就算刘朗有先知的本领,也预测不到的。
还有一处正在谈论刘朗纳妾的事,是在西湖边不远一处小宅院里。
“师傅,我今天去看望朱三娘,没有见到人,询问原因时,朱府下人都语焉不详,最后还是朱夫人看在三娘与师傅的交情上,告诉弟子她晚上出嫁了。”一位衣着朴素的少女背向房门,向一位中年妇人说。
“今晚出嫁?以前没听到什么风声呀?”中年妇人惊讶地说。
“是的,而且弟子在朱府也没看到大张旗鼓办喜事的架势,现在朱三娘病得很重,就算是冲喜,也不能一点都不操办呀。莫非是去给人做妾的?”少女也疑惑的说。
“做妾?她不是有婚约吗?”。
“弟子也问过朱夫人,是不是嫁给了有婚约的那家,她说那家看到三娘病重,先前就来退婚了。我又问是哪家公子,她也没具体说,只说与三娘相识的,三娘自己也甘愿做妾,她看在三娘病重的份上,只是依了这个苦命孩子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