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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易坛奇人--瞎子王传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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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丈夫刨根究底,便将早晨测字之事一一详告。
“哼,我不信!”王之仪既有疑心,焉能相信这种神话一般的事情。
“不信,你去问方玄。”
“问方玄?他的话如何能信?”王之仪暗暗思忖。转而一想,既是妻子在茶馆里请方玄测的
字,旁边自然还有别人。对,除了亲自去问,再无别的办法能够证明妻子的话是真是假了。
 
 
云秀想不到丈夫真的会跑去找方玄对证。望着他那急急远去的背影,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
感情,伏在桌上号啕大哭起来。自出娘胎,她第一次遭受到这么大的人格侮辱。她为丈夫突
然之间暴露出来的这种卑琐的劣性而痛不欲生。
再说王之仪走到半路,被人喊住了。抬头一瞧,胡亮正迎面走来。胡亮自从几个月前贩鱼破
产之后,靠着典当家中旧物打发日子 ,实在没有办法时,便跑到娘舅那里打点儿秋风。娘
舅毕竟是镇长,身上拔一根汗毛也够他这个外甥吃喝三、五天的。平日里,胡亮尽往茶馆里
钻,泡一壶茶,缩在墙角落里听新闻。实际上是等待向方玄报复的机会。他认定上次贩鱼破
产是因为方玄触了他的霉头。他不信方玄的测字、占卦每次都不出差错。只要有一次出差错
被人咬住,他胡亮就会从墙角落里挺身而出打抱不平,将那一块白铜牌子砸个稀烂!今天,
他又在茶馆里泡了一上午,眼看已是中午,腹中开始唱起了“空城计”,他只得甩袖回家。
不料走到石桥南堍的夫子庙前,便远远望见王之仪急匆匆迎面而来,心中不由得一惊,暗暗
忖道:“方玄这小瞎子,测字果然神妙!”
“之仪,你今天果然回来了,新娘子可等急了。”胡亮打着哈哈招呼道。
“你也知道我今日回家?”王之仪诧异道。
“早晨你的娘子请方玄测字,方玄要你娘子赶忙买鱼买肉,说你中午准能回家。”胡亮言道。
“哦,果然如此。”王之仪那一副本来绷得很紧很紧的脸,渐渐松驰下来。
胡亮察颜观色,隐约看出了一些端倪,当即笑道:“你可是去请那小瞎子吃中饭的?”
“请他吃中饭?为什么?”
“新娘子买鱼买肉迎候你,全凭小瞎子一句话。你不谢谢他?”胡亮笑道,“之仪,你的口
福也真是大,要不及时赶回来,这一顿好菜恐怕要让小瞎子一人独吞了呢!”
“阿亮,此话怎讲?”
胡亮遂将方玄替云秀测字的过程,尤其方玄戏言“姨夫若不回来,大肉大鱼我来吃”的情节,
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直听得王之仪那一张刚刚放松的脸,顿时又紧绷起来。
然而,他毕竟还没有傻到对胡亮这种人的话也深信不疑的地步。尤其是他也知道胡亮自从破
产之后对方玄一直采取着耿耿于怀的敌视态度,因此,当他走近茶馆,热昏的头脑也渐渐冷
静下来。
“啊哈,之仪果然回来了!”他刚刚跨进茶馆,阿强等一些尚未走尽的老茶客便欢呼起来。
茶馆里的气氛,历来松驰而友好。在这样的氛围中,紧绷着脸显然是不协调的。王之仪勉强
地向众人拱手微笑。云秀请方玄测算他归家之事,显然是实了。
正打算回家吃中饭的方玄,也已闻声站了起来,朝着向他走来的王之仪拱手招呼:“姨夫,
刚刚回来吧?一路辛苦了。”
“方玄,我来问你一件事。”王之仪一见方玄,一团无名之火又已升起,口气不免有些生硬
了。
“什么事?”方玄一怔。他的听觉何等敏锐!
“云秀找你测过字?”
“是的。”方玄点头道。
“你算定我今天中午回家?”
“一点儿也不错。你这不是回来了么?”方玄坐了下来,“怎么,你不信秀姨的话?”
“本来,我确实不信云秀找你测字的话。”王之仪依然站在测字桌前,“现在,是不信你真
会测准我今天中午能够回家。”
“此话怎讲?”
“你心里明白。”
“姨夫,你怎么说这没头没脑的话?”方玄怎么也料不到胡亮已给王之仪吃过“药”。
“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测字!”王之仪的嗓音越来越高了。阿强等几位老茶客,也被弄
得莫名其妙,见王之仪这一副架势,纷纷走了过来。
方玄的心里一阵翻腾。他在估计着王之仪失态的缘由,想象着他们夫妻小别重逢时的情景。
他越想越心惊。
“姨夫,你跟秀姨吵架了?”
“是又怎样?”
“秀姨对你深情如海,这几天盼你归来,真是望眼欲穿,你怎可这样待她?”方玄正言道。
 
“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你且少管。”王之仪掉转话头,“我就不信你的测字这么准,现在替
我再测一字,看看准不准?”
一边说,王之仪一边伸手测字盒内,抓出一字,扔在方玄的手里。
“哎哟,不好!”方玄将字块放在桌上,让众人看,原来是一个“”字,“秀姨无端遭辱,
正欲悬梁自尽。姨夫,你还不赶忙回家,去救秀姨!”
王之仪被方玄这样一喝,暗暗一惊。然而,他刚才曾经扬言不信方玄的测字,现在如何能够
自相矛盾,转身回家去?正在犹豫之间,旁观的阿强等老茶客可急坏了。他们是方玄的崇拜
者,一闻此言,顿时大急。
“之仪,还不赶快回家救云秀!”阿强一把扯住王之仪的衣袖,往外就跑。
王之仪乘势落篷。
赶回家门,只见家里那一只芦花色的猫儿,正腆着肚子扒在桌子上大嚼大啃。满桌子的佳肴,
已被糟踏殆尽。王之仪一瞧情形,心知不妙,连呼“云秀”,扑开虚掩的内房门,只见娇
妻云秀,已经悬吊在二梁木上,纤弱的身体还在微微晃动。
云秀果然走了悬梁自尽这一条路。幸而她刚走出没有几步,人们及时赶至。
“云秀!云秀!……”
随着王之仪那充满忏悔的一声声哭喊,云秀终于悠悠然重返人间。她睁开秀目,发现自己正
躺在大床上,她瞧了瞧满屋子的人,眼眶红肿的丈夫……,终于,她记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头向床内一侧,泪水唰地涌了下来。
从此,王之仪再也不敢对妻子的举止疑神疑鬼了。他恨不能掏出自己的心肝,巴结讨好妻子,
让夫妻间的这一道裂缝,弥补于无形。云秀人虽救活了,心却已经死去。因此,这一道裂
缝,再也不可能补得天衣无缝。
随着王之仪的丑态大爆光,方玄的声誉再次震动了古老的桃花镇,传遍了四面八方。
这一天,桃花镇的茶馆里,来了一老一少两位外乡茶客。老者鹤发童颜,颔下胡须雪白,长
可盈握,穿一套玄色对胸襟衫裤,足登一双软质白麻经蒲鞋,鞋背上,沾满尘土,可见刚刚
经过了一阵远途跋涉,却依然精神矍烁,脱俗飘逸。年经人大约近二十岁光景,两眼精光四
射,透出聪敏、机警之气;颀长、瘦弱的身子,穿着一领淡灰色长衫,脚下一双布鞋,十足
是一位乡间少年读书郎的气慨。
一老一少,拣了一个靠里墙角的桌子坐下,与方玄只隔着一张桌子。
茶馆里,虽然有一班固定的老茶客,并且往往占据着固定的座位。然而也不乏来自五湖四海、
歇足小憩一阵又匆匆而去的过往行人。所以,对这一老一少,人们并未留意。
少年对老人的态度极为恭顺,俨然是祖孙俩,但并未听见少年喊过一声“公公”。
方玄端坐在测字桌后面,温文尔雅地接待着一个又一个的虔诚信徒。
晌午时分,小翠姑娘引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玄哥,这是我的舅舅。”
“哎哟,原来是陈大叔,快请坐。”方玄知道,又一桩生意上门来了。
“方少爷怎知我姓陈?”来人诧异道。
“小翠妹子的母亲姓陈,你难道不姓陈?”方玄笑道。自从吃上这碗开口饭,方玄对本镇居
民的根底,早已了如指掌。
小翠舅舅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大叔有何见教?”方玄开门见山,不再寒暄。
“我与堂姊为伯父遗产归属引起讼事,特来请方少爷起个大课,看看吉凶如何?”
原来,小翠的舅舅名叫陈文焕。他有个伯父,那伯父只生了一女儿。根据族长要求,早在陈
文焕孩提时代,便已写好文书。成了伯父的嗣子。谁知前几年京城里的皇帝被推翻,新思想
也逐渐渗入到了乡间,尤其是他那位堂姐正在上海上大学的大儿子,对外祖父辛勤一辈子积
攒下来的一大笔财产统统归诸旁人愈来愈不满。一有机会,便向年迈孀居的外祖母和父母灌
输新思想,抨击不合理的封建嗣子观念。终于,陈文焕的伯母在临终前,当着诸多族人的面,
明确表示将所有的遗产其中包括二千步粮田,由女儿一人继承。于是,老伯母一死,陈文
焕便与堂姐开始了激烈的遗产纠纷。陈文焕重金聘请了县城里最负盛名的大律师,提起诉讼;
他的堂外甥,则在上海聘请了一位吃过几年洋面包的年轻律师。一方拿出当年的嗣子文书,
另一方执定母亲临终遗嘱,双方律师各执一词,几番唇枪舌战,打得难分难解。半年来,
陈文焕为打官司已经花掉了一大笔钱,依然相持不下。传闻方玄测字占卜极灵,便从乡下来
到镇上姐姐家里,吐露了卜问吉凶的意思。小翠一听,便自告奋勇,拉着舅舅跑来了。
听罢叙述,方玄笑道:“那就起一个大课吧。”
方玄起课,乃是根据古书上所叙述的占筮方法简化而来,因而既没有盛放蓍草的课筒,也无
须占筮人的净手、焚香,更不必在神像面前作念念有词的祷告。只见他端起标有八卦图像的
小木盒,稍稍摇几下,又放回到桌子上,向陈文焕肃容言道:“大叔,请你先拈一个卦象。”
陈文焕闻言,便伸出一只手,战战兢兢地从盒内摸出一个半竹半骨、与测字块一般无二的方
形卦象块。骨质一面,刻有一个他看不懂的卦象,并无任何文字。他恭恭敬敬地将它交给方
玄。
“本卦恰是‘讼’,正应了大叔所问之事。”方玄用拇指稍稍一摸,便已知是什么卦象,“
请再拈个之卦吧。”
陈文焕又从木盒内摸出一个卦象方块,交与方玄。
“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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