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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易坛奇人--瞎子王传奇-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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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颇为兴隆。
“朱先生,‘问我来’的生意不错,你就不必再来‘太清课命馆’了罢。”方玄笑道。
“怎么,方先生不要我了?”朱明生也笑道。
“多开一个馆,便多一条生路。何必非绑在一处不可呢?”
“说实在话,这许多年依赖惯了,现在一个人坐镇‘问我来’,总有些空虚不安的感觉,还
不如仍归太清馆,在你手下吃一碗省心饭。”朱明生实言道,“何况,你也需要一个合得来
的帮手呀!”
朱明生的真挚情谊,很使方玄感动。在见钱眼开的人世间,能有这样一位重情谊而轻名利的
朋友,他感到太难得了。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让这样的朋友一辈子委屈于太清馆。
“朱先生的深情厚谊,我心领了。”方玄坚持道,“至于太清馆的助手,这几天我也大致考
虑了一位,正想与你商量呢。”
“是谁?”朱明生不料方玄要他独立“问我来”的话,并非做做姿态。
“唐绍元先生。”
“此人倒是不错。”朱明生笑着点头道,“此公的课命馆,最近又濒临关门。请他来太清馆
,倒也正是时候。”
原来,唐绍元也是一位算命瞎子。此人精通命理,“业务”熟谙,上海滩上一些颇有名声的
同行,如张奕堂、周凡乐等人,遇有疑难“杂症”如“做坟”日子、三代阴阳宅课,多趋向
请教。然而唐绍元却老实本份,有“理”乏“术”,真正做起生意来又一筹莫展。行道十数
年,事门关门达二十余次,几乎在上海滩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挂过牌开过业。
终于,他悟出了一个道理:吃命相这一碗开口饭,理论水平再高也是对牛弹琴,无济于事。
然而他又不屑于去干那种设计圈套布置骗局的勾当。于是张口便得罪主顾,生意清闲不说,
有时还遭人斥骂。真是吃力勿讨好。
如今开的课命馆,雅号“逍遥子”。真是馆如其名,开张半年来,生意清淡,馆主整天逍遥
。虽然逍遥,却不自在。因为家里时时告贷,老婆整天斥骂。眼看着又要重蹈覆辙了。
这一天,他正独坐课命馆,捧着宜兴紫砂壶发呆。忽听得门外一声招呼:“唐先生——”
“谁呀?”唐绍元精神一振,心想,今天总算来了一位顾客。
来人跨进馆门,自我介绍道:“唐先生,我是朱明生呀。”
哦,难怪声音有些熟。原来不是顾客,乃是同行。
“是太清馆的朱先生呀,失迎了,快请里面坐!”唐绍元知非顾客,心中不禁一凉,却因为
来了同行,可资聊天,又转冷为热。“今天是什么风儿把你这位稀客吹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朱明生甫坐定,便说明来意。
“哎呀,鄙人怎可以抢你的饭碗?”唐绍元惊喜之作说道。他知道朱明生在太清馆的薪金甚
丰。
“这是方先生的好意。何况,我现在开的‘问我来’生意很不错,也多少沾了一些方先生的
光嘛!”朱明生笑言道。
“既然方先生看得起我唐某人,朱先生又愿意割爱,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唐绍元道。
 
 
太清课命馆重新开张了。本来就已名满申城如今又添加了一层抗日志士的光环,方玄在一般
市民心目中更是如同神明,生意红火空前。两周前预约登记,已经不再是摆摆噱前沿招徕生
意的手法,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了。
幸而方玄的内功精湛,精力旺盛,虽然整天谈命说玄,晚上静修一个时辰,倦意即可消除。
只是苦了唐绍元,自己开馆之时,生意清淡逍遥惯了,如今整天接待顾客,掐指谈命,时间
一长,着实难以招架。无奈,弃掉宜兴紫砂茶壶,换上厚肉白瓷杯,天天泡上几片长白山人
参,藉以拔精神。
且说命相公所的王真威,自从小铁拳、大头阿四突然失踪之后整天胆颤心惊。他情知两个徒
弟的失踪,必是佘爱珍手下那一批亡命之徒所为,却又不敢对人说。在他的手下,虽然也有
七八名亡命无懒供他驱策,但是这些人只能欺凌吓唬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命相士。若与佘爱
珍手下顾宝林等辈抗衡,无异以卵击石。
越是心中有鬼,越是怕鬼;越是怕鬼,又偏要撞鬼。这一天,王真威收到鼓鼓囊囊的一封信
,拆开一看,竟是一把小小的匕首,一张黄标纸上草书四字:“当心狗头!”
这是谁的恶作剧?王真威由张、马两人的失踪,大致也能猜出八九分。这几年中,他独霸相
业所,向社会商界出租公所街面房屋,向同行出卖行业许可费,征收会员费,逼迫末流相士
“进修”收取昂贵的学费,以各种手段广开财源,中饱私囊,一下子腰缠万贯,成为相业界
的富翁。
他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这几年发财并不光明正大,因而很有些心惊胆颤之感。尤其在“76号
特工总部”陷入“打碎狗食盆,大家吃勿成”的局面之后,他自感失去撑腰后台,以后的日
子一定难挨,便有了伺机退隐的念头。
“屈先生,鄙人接得老家来信,家母不幸染病,卧床不起,明、后天即要动身回乡。公所里
的一切就拜托你老弟照看了。”王真威虽然打定了携财逃逸的主意,却还是替自己留下了一
个日后卷土重来的余地,因而临行之际,冠冕堂皇地向追随他的得力帮手屈能伸“博士”移
交了一番“公务”。
屈能伸闻言,不禁一怔。相交数年,从未听王真威说起过老家还有老母,更难相信王真威会
有如此孝心。他是个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乖巧“博士”,虽然并不知道信函匕首一节,但
是从张小铁、马阿四的失踪,王真威的近日言语举措间,察觉到了王零点威此举的真正意图
了。
在追随王真威的这几年里,屈能伸也着实捞到了不少油水。他知道王真威这一拍屁股溜之乎
也,自己再呆在命相公所里决难讨好。于是,就在王真威席卷所有、“回乡省母”之后不久
,“屈博士”也乔迁他乡,另筑新屋开新馆去了。只留下一个空空荡荡、无人管的命相公所
,在此多事之秋,谁也不想染指。于是,延续了半个多世纪的命相公所,从此消逝。
命相公所的存亡,丝毫不影响上海滩上大大小小百数十命相馆、课命馆的生意。太清馆的
生意,仍然是那样红火得令同人眼红;袁珊的命相馆,也日渐有了起色。用张天笑的话来说
“龙,还是龙。”
吃了陈哲高一次大亏,袁珊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向对方面对面地实施报复了。他以转弯抹角的
方式,向盛老三的家人暗通款曲,披露“白牛”事件的真相。
盛老三愤怒了。他再也想不到有十几年交情的陈哲高竟会生着法子骗他的钱。他实在咽不下
这口气。
这一天,他将陈哲高邀请至位于北四川路的宏济善堂。
这是一幢七层高的大厦。本来是中国银行虹口分行,如今已被日军占领。七层高处,便是盛
老三主持下的“宏济善堂”总部。
乘上电梯直上七层楼,两名持刀的日本宪兵已经恭候在走廊上。陈哲高见状,饶是大胆,也
不免有些战战兢兢。在两名宪兵的寻引下,脱鞋步入铺着“榻榻米”的客厅。首先映入眼帘
的是室中央的一只矮几,几上置有一个红漆木架,架上横放着两把极精致的日本军刀,刀柄
上镶有珠钻宝石。那两名宪兵,见了这两柄军刀,立时“啪”地一声,肃立致敬,鞠躬如仪
。陈哲高暗忖,这大概便是几年前盛老三东游日本晋见皇室要人时所赐之物了。
盛老三的办公验室宽敞而且极其雅致,唯一煞风景的是在屋中央放着一张红木大烟榻。此时
,他正斜躺在烟榻上,微闭双眼,手持烟枪抽着大烟。见陈哲高入室,略一点首示意。
陈哲高与盛老三本是熟人,也便往烟榻另一侧坐下。静待老三抽完那一筒烟,才笑问道:“
文颐兄召见,有何雅教?”
“我要告诉你,安徽乡下买来的那一头白牛已经被我宰掉了。”盛老三的大烟虽已抽完,却
依然又双目微闭,缓缓而言。
陈哲高闻言一怔:“为什么宰了?”
“这就要问你哲高兄了!”盛老三突然圆睁双目,逼视对方。
“文颐兄千万不要听人挑拨。”陈哲高脱口言道。
“挑拨什么?”
“……”陈哲高顿时语塞。
盛老三冷笑道:“哲高兄牛肚刺字,真可谓用心良苦。绑票袁珊,更是手段高明!”
“这都是袁珊为了当年大小月之争落败一事,挟隙诬陷,文颐兄万不能信……”
“好了,好了!”盛老三愠怒道,“牛肚刺字一事,我已派人调查清楚。今天叫你来,是要
告诉你几句话。”
陈哲高知事情败露,狡辩已经无用,此时此境,惟有俯首听训了。
“第一,你我十数年交情,从此一刀两断!上次赠你十万元,我也不再追回。但是,那一只
回首铜鹿宣炉,因赠非其人,有辱宝器,必须归还我!”盛老三一字一顿,厉声言道,“第
二,袁先生已是我的朋友,不许你再有任何报复行为。上次绑款,必须如数归还。”
陈哲高唯唯连声,额头上早已吓得冒出了冷汗。
盛老三又冷笑一声,言道:“你是有名的‘赤练蛇’,我算是被你咬过一口了。但是从今以
后,不许你再使诈作鬼。目前这上海滩上,我盛老三自信还可以治治你的!”
“文颐兄……”
“我们情义已绝,不必再称兄道弟了!”
“是。盛先生!我财迷心窍,有愧您先生,罪该万死。”本来在盛老三面前平起平坐惯了的
陈哲高,此际自觉矮了一截,低声下气地言道,“刚才先生所言,在下都记住了,一定照办
,一定照办。”
盛老三一声冷笑,向门口喊道:“送客!”
两名持刀宪兵,立即闪将出来。
陈哲高见状,连忙起身,向已经躺倒在烟榻上的盛老三鞠躬引退。
走出七层大厦,步下光溜溜的大理石台阶,瞥了一眼熙熙攘攘的北四川路,陈哲高才长出一
口气,犹如丰都城阎王殿中归来一般,慌忙钻进了自备汽车,疾驰而去。
他深知日本宪兵在上海滩上的能耐。即便英、法公共租界,此时也已被日本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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