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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半炉香 作者:秦十二(晋江vip2014.8.14完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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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什么?”
  我想了想,他这样的人哪会去看闹洞房这样的事情,即便会去也没什么机会,他的朋友数来左右不过西天梵境的佛祖,月华观的应微元仙,元夙君和今日成亲的柘因神君,也没有机会去看闹洞房的。
  我说:“我听闻凡界人成亲,都要有亲人好友闹洞房,传闻新房多有鬼魅作祟,借亲友人气驱邪,以保夫妻和睦平安。”
  他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这些都是我从柘因的仙缘簿子里找出来的打发时日的故事,看看却觉得十分有意思,神仙居住的地方自然没有鬼魅作祟,天族威严自然也不会有人间的喜乐玩闹,着实少了许多意思。
  我说:“若是我能度过天劫顺利修得上神位,定要去人间走一遭。”
  沉渊说:“你从不是什么上进的人,对前路也很少打算,嫁了一回却长进不少。”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却隐隐觉得这句话是含了怒意和讽刺的。
  他说的对,我从前的确不是什么上进的人,我觉得世事万变,即便对明日有什么殷切期盼也有千万变更,事实并不是能和想法一样一步一坑的走,既然前路变数不能预知为何还要将明日打算,好没意思。
  嫁了一回人长进不少我觉得也没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人总要向前走的,走一步便应该有一些长进,若是我嫁了一回人却还是没什么长进,我觉得那才糟糕。
  我说:“是啊,从前我太不懂事了。”
  他走在前头似乎觉得我这次十分乖巧的承认自己不懂事没有什么意外,我觉得我好不容易这么乖巧一次必须得得到他一些夸奖,我说:“沉渊。”
  他脚步一停,转身看着我:“你叫我什么?”
  脚下尽是沉沉的暮色,浮云如尘烟漠漠,往事于我是刻骨铭心的记忆,于他来说不过俱如过眼云烟,寒雾里的那一叶扁舟载的是我几万年的情仇,于他有关,于他无关。
  我走上前,伸手握着他前襟,定定道:“沉渊,其实你是有一些喜欢我的吧?”
  他愣了愣没有接话,我道:“你杀萝芙月,入幽冥场,赠我绿竹箫,还有……。。”他猛然打断我:“没有。”声音沉沉透着隐隐的压抑。
  他拒绝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果决又不留一丝情面,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凉薄的唇逐渐吐出一句话,似要将人冻成冰块:“这些话,谁准你说的。”
  我将手伸向他的脸,却被他猛然挥开,我道:“我先前在天上的时候,就想着,若是我能顺利渡了天劫,定要对你认认真真的表露一回心迹,我活得虽不算长久,但该长的心眼都长齐了,该说的话也应当认真说一说,若是我死于天劫,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你说是不是?”
  他站在我面前,喉头甚至都未动一下,清冷的面上并没有一丝变化,我觉得心有些忐忑,隐隐发着抖,我有些退缩要不要说下去,但我想这个事情既已开口了就没有什么办法收住,倒不如将它说完了干净。
  我向后退了一步,寻了个大石坐着:“我在海子里头的时候,扶栾喜欢我,说想和我在一起,连命都豁出去的喜欢我,但后来他的父亲设计让我上战场,这与扶栾是没什么关系的,后来听闻我死了,扶栾病了一场,千碧跟在床头照顾了许久终于将他打动,悬崖勒马这个事情本是没的说的好事,我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千碧与蒲姜诓我,要除去我这件事我虽气怒,但婆婆死前交代我好生照顾千碧我却不能忘。我对千碧只当是还了婆婆的恩情。”
  他负手背对着我,我继续说:“后来萝芙月死了,天君要给妖族一个交代,这个交代定然是换条命给妖族送回去,我向来不是什么太有大义的人,但好歹是知道大是大非的,敢做便要敢当,苍梧对我也是极好的,我想若是这么过上一世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再不能见着你,我刚嫁到妖族时,时常整日整夜的想你,想你少有的夸奖,就连你的训斥我都想的难受。”
  他猛然打断我,语气冷然:“够了。”
  我愣了愣,这样的他我从未见过,从前他训斥我的时候不少,比我见着的夸奖不知多了许多,但这样满满蕴着冷意的模样我却从未见过,眉间冷意似要将我生生打出个洞来。
  他说的对,我不怕死,从来不怕死,我只是怕疼,我还怕被他拒绝,我想除了这两样,这世上再没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了。
  我侧头不看他,方才还透着隐隐血色的残阳渐渐沉下去,接着便是沉沉的黑夜,像是不留一丝光明般吞噬整个天地。
  我道:“幽冥场里的十几万年妖力,才是苍梧想要的东西,他这样待我,我其实是有一些高兴的,萝芙月死不死我从来不放在眼里,但我不想欠了苍梧,他从我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算作我给他的一些补偿,白坠说我这样待人总要吃亏,我觉不然,这是原则性的东西丢不得,如此我才能心安理得回到榣山,回来找你。”
  他始终没有接话,我有一些想哭,心口泛着酸,眼里也泛着酸,我忍了忍:“我想在我修成上神的时候,用我最好的一面站在你面前,认认真真,好好的跟你表个白,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这种场景我设想过千万次,什么样的拒绝方式我都设想过,他当年拒绝檀溪的时候我也想到了,但我没有想到他能这样一句话都没有,就像在听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我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眼睛,毫无意外摸到一片湿濡,我定定看着掌中透明的湿润,越想越觉得心中更酸苦,似要将这千万年来的委屈尽数哭出来,将对千碧的委屈,对苍梧的委屈,对沉渊的委屈,尽数哭出来。
  我这一生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只在婆婆去时我曾哭过一回,我觉得这世上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若是能用刀剑拳头来解决岂不更爽快,眼泪这种示弱的东西我从来不屑去用,后来时间久了也便不大记得哭是什么感觉。
  沉渊转身叹了口气,大约是要与我说些什么,我有些听不清,只看着他的嘴唇似乎在动,眼前泛着隐隐的黑雾,遥遥看着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恐惧,大约是恐惧一样的东西,但我不太相信他会恐惧。
  醒来时已在清江院里,我躺在床上深深看着帐顶,我到底还是没有听见他对我的答复,这样也好。
  他是这三清尘世上最庄重最有清誉的神,也只该坐在三清仙台上受六界供奉,这样的仙若是沾了什么红尘世俗,是极大的罪过。
  我像是一瞬间灵台就通透的将一切都能看清了般,好像从前的脑子是塞了浆糊的,如今被通透的挖了干净装了灵台仙露。
  原来放弃是一件这样容易的事,我羡慕扶栾能及时从对我的感觉里头抽身,如今我终于也能像他一般,其实是有一些敬佩自己的。
  正想着,脑子猛然像被撬开一般,碎裂的疼痛漫着整个脑子,我双手握住头,浑身瞬间便被一层层冷汗浸湿,窗沿透进来的风吹着我冷的发抖,头却像烈火灼烧般烫人。
  我挣扎起身时碰倒了窗沿上摆的一个插着白梅的白瓷花瓶,极脆的一声炸开在我脚边,眼前重重叠影看不清哪里是没有碎片的,我单手撑着窗沿,一手撑着头站在碎片旁,隐约听见有人叫我,却是我从未听过的声音。
  越想听清却并更显遥远,我眼角又如那日一般灼烧,疼痛更甚。
  猛然听见风曲的声音远远传来:“白坠,快些去找师尊。”
  白坠手里似乎掉了什么东西,脚步匆匆朝外去,风曲试探着唤我,我只遥遥看见他似乎说着什么却并不能听清,我扶着桌子的手有些发抖,逐渐有些撑不住,却见周身散发一股血红的结界光芒,风曲低头化诀一道淡蓝色的法阵逐渐扩大置于我结界上头,法阵若在寻常是极有用的东西,但我身上本身有个结界,两股力道相互抵消制衡,弱的一方定要受伤,我吃力道:“风曲…。。快些住…住手。”
  风曲没有听见我的话,沉渊从外头匆匆赶至时却以来不及了,我周身的血色结界猛然炸出一朵朵业火包裹灼烧出的红莲,风曲的法阵瞬间消散,连带着将他的身体震出丈外,嘴角溢出一道血痕逐渐染红胸前的衣襟,更像我周身开出的血色红莲,沉渊双手祭出繁复咒术,口中低低念着咒语,我周身灼烧更甚,反手化出绿竹箫便要向前,猛然传来白坠的声音:“九黎不要,他是君上。”
  我灵台有一瞬间清明,却又隐隐泛着混乱的幻觉,我记着他是沉渊,也记着方才伤了风曲,我反手将绿竹箫狠狠插进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这两天发烧了,更新的晚了点儿,喷油们将就随意着看看(^o^)/~

  ☆、入三清化境

  我此刻才知晓这几十万年的妖力,苍梧并没有拿走,昏昏沉沉中前尘往事尽数回于心中,当年我只靠着萝芙月对我的手段和芫画的招供来判断自己确然是那个不中用的大师姐。
  当年的九黎,并无半点防人心思,在榣山脚下捡了只通体雪白绒毛的兔子,眼睛像是摧血石一般的颜色,十分惹人喜欢。
  将兔子养在清江院后的院落里,不想这只兔子却是萝芙月的本体,当时她受了伤并不能化成人形,所以才没有察觉她有极高的修为。当然也不排除当年的九黎修为并不够能一眼看出兔子并不是只一般的兔子。
  直到后来看出来时,萝芙月早已将捆仙索下在了我身上,禁断咒发作的时候,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我从来不知道有一种疼是这样难以承受的,虽然我现下只是看着,却仍能感觉到当年的煎熬难受。
  沉渊将我半魂封印,置于房中每日以琴音养着,我逐渐能有一些模糊的意识,却因魂魄虚弱且只有半魂并不能记得十分久,时常会忘了才发生的事情,就这样过了些时日,一个仙婢趁着或昀和沉渊都不在山上将盒子偷了出去,仙婢握着盒子,双臂颤抖着道:“你可别怪我,我若不将你盗走,我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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