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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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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梅派来的媒婆到了。
  媒婆带着一种虚假的类似于佛祖拯救人类脱离苦海的表情,破门而入,万分娇柔地拉住她的手,降落伞似的一旋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挥动着系在胸前尽是奶味儿的手帕,妖声妖气地说:“大妹子呀,你可是真有福气的,婆婆今儿个来提亲给你了,你马上就做婆婆了!”
  路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贵客”折腾得不知如何是好。她除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外,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来了,但这一切都偏偏成了事实。于是,她苦苦地笑了笑,梦呓般地说了句:“咋可能呢?他姨,你看看我家这样子……”
  媒婆将路张氏的衣袖向下一拽,屁股滑旱冰似的离开了炕沿,弯着的身子仿佛一张拉满了的弓,伸长了的脖子将嘴巴举到路张氏的耳根,凑成一副要亲路张氏的姿势,有意将粗嗓门压低后说了句:“大姐呀,我给你说哪,人家王伙子,噢,王地主你知道不?人家有羊有地,你娃还在人家里放羊,人家有一个姑娘刚满十八,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可漂亮啦……只要你找婆婆我,这事儿就成了!”
  说完,媒婆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路张氏喜出望外,但当她把这事给白如云一说,白如云的脸上却明显地泛起了不快。
  路张氏不断地追问着白如云为什么,白如云忍不住了才说:“妈,你不知道,王伙子的那个姑娘太丑了!”
  路张氏说:“丑?丑怕什么?丑婆娘是家中的宝!老娘不丑吗?老娘把他狗日的生下,给他能找个女人算是上天开恩了!”
  白如云说:“我就怕他尕爸不愿意……”
  路张氏说:“去他妈的个脚后跟,生米做成熟饭再说!”
  就这样,路在贵的亲事被订了下来。
  路张氏对白如云说:“咱先把姑娘丑这事别说给在贵,等姑娘往炕上一躺,我就不相信他能挺住,这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
  44
  那年,白如云买来的那两亩地庄稼长得特别旺,路张氏和白如云婆媳俩收割着自己种下的麦子,心中不知有多么高兴和爽快。太阳火辣辣的,汗珠子沿着她们的腮帮子滚落下来,在地上摔成了八瓣。以往在这种时候,她们总会诅咒太阳,感到疲倦困乏,心里极为不舒服,但今天不一样了,她们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心情像那太阳一样光焰万丈而且炽热无比。而当成熟和饱满得让人感动的麦子整整齐齐地压满了打麦场时,路张氏结实而又结实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该给我儿娶媳妇了!”
  丰收的庄稼使路张氏和白如云不再为缸里是否还有米面而担心,进而使路家沉寂破败的院落内,终于响起了欢快的唢呐声和锣鼓声。为给路在贵腾地方,路张氏和白如云几个孩子挤在了一口窑里,路之焕因为大了,不愿和路张氏还有白如云挤在一起住,干脆搬到王伙子家的羊圈里去住了。
  路张氏在这声音中乐得合不拢嘴,将自己头上遮着红绸布的儿媳迎进家门。张一梅、王伙子都来了,现在的张一梅已经面色红润,成了王伙子的顶梁柱了,笑着和白如云打着老朋友之间的招呼。虽说姑娘是王伙子的大婆子黄义花的,但张一梅还是做出了一个长者在场面上应有的风范。
  路在贵更是不用说了,与新娘拜天地的那会儿,那个狐狸鼻子墚上唱“花儿”的姑娘在他的脑子里一闪,他原本想多想那姑娘一会儿,但心儿却由不了他,有些按捺不住了。这种心情在空中兴奋无比地翻了两个跟头,他就直冲那口被称作新房的窑洞而去,之后“咣”的一声关死了门。这时的他偷偷欣赏着新娘婀娜多姿的身子,想入非非了起来。他发现,新娘除了身材姣好之外,屁股和奶子还有些与众不同地大着。随后,他开始莫名地厌烦起那些用各种各样的花招折腾着他们拖延着时间的人。还是路张氏聪明,一眼便看出了儿子的心思,一点儿情面不留地劝回了那些前来凑热闹的人。
  窑洞滚动着枣香,清清爽爽,让人感觉很舒坦,面对用红绸子遮着脸的分明在激动和等待着的新娘,路在贵空前窘了起来。尽管那时他的身体快要爆炸,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定定地坐在那里,内心如焚,就像雪地上打了滑却又飞速空转着的车轮那样。
  白如云收拾完了残局,她感觉胳膊和腿分家了似的,便上炕睡觉了,路张氏也上炕来和她躺在了一起,她就对路张氏说:“妈,也不知道他叔今晚……”
  路张氏说:“他能咋?人都娶进门了!”
  白如云翻了个身便睡去了。
  徐徐降临的夜幕给一直急不可待的路在贵壮了些胆子,但他还是没有雄性味儿十足地朝自己的新娘扑过去,相反的,他努力地平静着自己,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终于鼓足勇气,颤颤巍巍地掀开了一直遮着新娘脸面的红绸子。这一掀,差点使他昏了过去。一块大青石毫不留情地跃入了他的眼帘,青石之上遍布坑坑儿,他高涨的情绪在那坑坑间摔了个死去活来,很快便烟飞云散,什么都不存在了。接着,他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被活人狠踢了一脚那样,平平展展地跌下,脑袋险些在炕上砸出一个窟窿来。
  许久之后,新娘说话了。
  你是不是嫌我丑。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丑的人!
  我丑,可是……可是我这辈子会对你好的……
  好个鸟,你丑得不像人!
  ……
  你还记得那个在狐狸鼻子墚上唱“花儿”的姑娘吗……就是……唱……狗吃馍馍你进来……
  咋不记得,她要比你漂亮十倍、百倍、千倍!
  她、她就是我……
  胡说,她怎么会是你!
  ……
  路在贵忽地从炕上蹿了起来,双手抓住新娘的衣领,似乎要将她撕个粉碎。但就在那一刻,仿佛有人在他的肚皮上戳了一刀子,将他的气全给放了,不由倒在床上开始哭喊了起来。
  你个小婊子,你骗了老子……那个老婊子媒婆,她也骗了老子……
  接着,路在贵嗅到一股女人独有的风骚味道。那味来自媒婆身上,仿佛曾躲藏于他家的某个角落,此刻,一股脑儿地冲了出来,钻进了他的鼻孔,快要使他呕吐了。
  路张氏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虽然,白天她分明看出了儿子有与新娘子那个的强烈意思,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怕自己的儿子傻,不知道。于是,她翻身下了炕,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儿子和儿媳居住的那口窑门前。
  踮着脚跟在窗下听了很久,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让路张氏很是想不通。又过了一会儿,里面仍没动静,她终于按捺不住了,用舌头尖儿在窗纸上舔开了一个洞,然后将一只眼睛凑了上去。隐隐约约的,她看见,自己的儿媳坐在炕沿上,脸上挂着一滴泪水,在黑漆漆的窑内耀然闪烁,如一颗星星。而自己的儿子非常霸道地横躺在炕上。她真的很想发火,但很快便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只好将火头强压了下去,百般无奈地在儿子的窗前来回踱了起来。
  天快亮了,东方的鱼肚白已经出现,星星也不那般亮了。路张氏再也不能忍下去了,于是,便冲着窑里路在贵喊了句:“娃,你咋还不知道……那个呀!”
  路在贵在窑内,很不耐烦地说了句:“妈,你回去吧,我们早就那个完了!”
  这时,天已经亮了。
  起床后,路在贵和往常一样依然去王伙子家的羊圈里赶羊,路之焕把该他放的那一拨儿分给了他,并对他鬼鬼地笑了笑:“美吧!”
  路在贵没好气地说:“美你娘个腿!”从此他不再思慕那个唱“花儿”的姑娘了,但他还能想起那“花儿”里的词——狗吃馍馍你进来!
  不久,他听说共产党要打来了,天要变了。

第十四章
  45
  路在贵与王伙子的姑娘王平川结婚的第二天晚上,王伙子来与张一梅同房了。自从张一梅做了王伙子的二婆子以来,她和大婆子黄义花之间总执行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单日子是黄义花的,双日子是张一梅的。在物质上富裕了的王伙子,总被这两个女人折腾得疲惫不堪,她们仿佛一直在暗中较劲,只要身体情况允许,王伙子来到她们的房间,她们总要。从心底里讲,王伙子多数时候爱往张一梅的房间里来一些,毕竟张一梅的皮肤要比黄义花的光滑细腻一些,人要比黄义花漂亮些。如果有时他来了却日子不对,黄义花就在张一梅的房外鬼哭狼嚎地喊叫开了,王伙子亲亲摸摸张一梅一会儿后就走了。
  那天晚上,张一梅照样为王伙子准备了洗脸水,王伙子急急匆匆地抹了把脸,急不可耐地和张一梅上炕了。这两天,他总有些莫名的兴奋,原因是自己奇丑无比的女儿王平川终于嫁出去了,虽说是嫁给了路在贵那样一个穷鬼,但毕竟还是嫁出去了,更重要的是王平川嫁给路在贵仿佛使王伙子心理上取得了某种平衡——他心中的某种失缺被王平川的出嫁给填上了。
  灯下,看着张一梅脱衣服,王伙子发现张一梅有着非常漂亮的身段,肚子收得紧紧的,屁股和奶子都很大。遗憾的是张一梅嫁过来也有好几年了,他从来也没有这么欣赏过她。
  张一梅要吹灯,却被王伙子挡住了。看着张一梅油光闪亮的身体,王伙子感到下身在急剧膨胀。他想,女人点着灯时和不点灯竟然如此不同啊。张一梅整个人成了粉红色的。就在他完全享受女人的身体带给他的这种无穷美妙之时,张一梅响亮地叫了起来。叫起来的张一梅,在他的身体完全落入她的怀抱之时,总把他抱得紧紧的,而且还闭着眼睛咬他。他感觉张一梅下面就像大海涨潮了一样不断地向外溢水。终于,他进入了张一梅的最深处,啊地叫了一声,感到心脏都被发射出去了……之后,他大汗淋漓地心想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劲儿,感觉自己这才像个男人,并为在张一梅身上的出色表现而暗自得意和窃笑了起来……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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