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怀念羊-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伙子笑嘻嘻地看了小掌柜一眼,心里美滋滋的:“那女人还会嗍!”
  小掌柜说:“没享受过吧,小心有一天老子把你的球给割了!”
  王伙子说:“哪会呢?我是永远听小掌柜的话的……”

第三章
  7
  路在德和白如云私奔的时候,连告诉家人一声也没有,虽说自己的儿子领着别人的姑娘跑了,但儿子也不见了,这让路在德的母亲路张氏心里始终没个底儿。儿子会到哪里去呢?这个三个孩子的母亲寡妇拉娃娃已有二十多年,娃娃她基本上是拉大了,但拉大的娃娃总得给讨个媳妇吧,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来给娃讨媳妇的钱呢?路在德领走白如云的消息在发义埠传开之后,她的心里既喜又忧,喜的是大儿子终于自己搞到了女人,忧的是路在德和他搞到的女人一起跑了,她不知道路在德和她还没见过的那个儿媳妇是啥样,是死还是活。就在她为此事挂念不已的时候,白老汉悄悄来到她的家里,问她路在德领着白如云跑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她去了哪里。白老汉说女儿虽然私奔了,坏了祖上传下的好名声,但女儿毕竟是女儿,是心头的一块肉,如果她知道,就应该告诉他,他想去看看,给女儿送点粮钱。
  路张氏说:“他白叔,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了一定把那个小杂毛给你扭去让你收拾,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老路家也是个正经人家,咋就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小杂毛……”
  白老汉说:“他姨,你不要说了,我们老白家也不是不要脸面的人,我的女儿跟你儿子跑了,我在发义埠人的面前连头也抬不起来了……但做娘老子的就是这个心啊……”
  白老汉说着哭了起来,哭过了,从怀里掏出几吊钱给路张氏:“他姨,生米做成了熟饭,娃们要是有个信儿你给带过去……”
  路张氏说:“他叔,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小杂毛干下这亏心事连喘也没喘一声给我,我哪知道呢?钱我不能要,按理我得给你送彩礼呢,可我没有啊……”路张氏说到这里也哭了起来。
  两个老人家就这么在一起不停地抹眼泪,其间,路张氏无意打量了白老汉一眼,见留着山羊胡子的白老汉哭起来的样子就像死了娘,可怜得要死,她的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起来,她觉得白老汉真的不像是来问自己要彩礼的,同情心就这样从她的心里升腾了起来,像传说中海里一种会飞的鱼一样,闹腾得她的眼泪疙瘩乱溅。再看看白老汉穿在身上的那件蓝布长衫肩上被剐出了一个小口子,她就想,要是他的女儿没被自己的儿子拐跑,女儿也许就替他缝好了,但现在呢,白老汉仿佛半截子老树被布包着,干燥得让人有些心酸。这时的她也就由衷地哭了起来,哭得和白老汉一样伤心了。
  白老汉伸手拽了拽路张氏的袖子,扭着头给路张氏递过了自己的手绢,路张氏没接,反而哭得更凶了。白老汉说:“他姨,要是知道你这么伤心我就不来了,我为啥这么不要脸呢……”说着白老汉晃了晃路张氏的胳膊叫了一声亲家,把钱放在炕上便哭着走了。
  路张氏越哭越凶,越哭越响亮,越哭越淋漓尽致了,她并没有发觉白老汉的离去,但哭着的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哭的味儿变了。自打死了老头子,她一个带娃娃,谁让她这么哭过?她何时又这么哭过?她何时又为自己这么哭过?生活的折磨使她和身体在那几十年里完全丧失了哭的功能。今天猛地发现了自己还会哭,而且还能把眼泪挥洒得让自己如此舒服,她本想再哭一阵,但却发觉自己身边只有空气了,就慌慌张张地冲出了窑门去追白老汉,但此时白老汉的身影被夜色淹没了。她把双手捂在脸上还想哭一阵子,却发现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眼泪仿佛干涸了似的,没有让她挥霍的份儿了。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她很快发现自己脸上的眼泪星星是那样的冰凉,像秋天的雨一样让她能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她叹了一口气,有这样两个字从她的心里云一样地长了起来,又从她的嘴里风一样出去,落在空气里什么也都不见了。
  她说:“人啊!”随后,她把脸上的眼泪星星擦干净了,看了夜色一眼,想起了白老汉。感觉中,白老汉仿佛夜色一样地包裹着她,是那样的温柔却又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意思。她想这老汉虽然家里有些钱有几十亩地,但也够可怜的了,没老婆死了儿子,女儿也被拐跑了……她就这么漫无边际地想着,把白老汉真的想成了包围着她的夜幕,之后,她想路在德这会儿应该在什么地方呢?如果她知道,一定要去抽他几鞭杆,怎么能把这么可怜的一个老头儿的女儿拐跑呢?你拐谁的不行啊……随后,她分明看到了两个背影在夜色里不停地奔跑,她对其中的一个背影说:“你这个杂碎!”
  一年之后,正当路张氏将路在德渐渐淡忘的时候,二儿子路在理也为她白白领来了一个儿媳妇。这个儿媳妇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在省城的女子中学上过学,是离发义埠不远的一个叫黄家岗的地方大地主家的千金。
  路在理把那个女人领到路张氏面前时,路张氏被惊得跳了起来:“你个土匪,你领谁的姑娘不成,你非得要领黄家的姑娘,你还想不想活了?”
  路在理说:“妈,没事的,麻烦已经过了……”
  路张氏说:“黄家人连雀儿都不让从黄家岗过,你领人家的姑娘出来,人家不用枪打死你才怪!”
  路在理低着头,他的性格相对路在德有些绵软,他又说:“妈,没事了……”随后,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发生在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领着黄意晓出逃时,被黄家岗黄家大院的巡夜给抓住了,巡夜用绳子将他捆了起来和黄意晓一起送到黄老大的住处。黄老大拿着一把盒子枪要毙了路在理,黄意晓一着急就把上衣给脱了,黄老大猛地看到女儿的肚皮上缠着好几层白布。
  “爸,我有了……”黄意晓用身子护着路在理跪了下来。
  黄老大用枪拨开女儿:“你这个杂毛子,是你弄大了我女儿的肚子?我毙了你!”
  路在理感到整个脑袋瓜子都被枪口上的冷风渗凉了,随后他感到下身热乎乎的——他被吓得尿了裤子了!
  正当路在理准备倒在黄老大的枪下时,被拨倒在地的黄意晓扑了上来,冲着黄老大大喊:“爸,不是他的,不是他干的!”
  黄老大一下子就木了。
  黄意晓又说:“爸,是别人干的,真是别人干的,他不嫌弃我!”
  黄老大的胳膊软了,手里的枪仿佛变成了一只死鸦被他拎着,接着他把身子背了过去。
  黄意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爸,是我在省城上学的时候别人干的,我知道我给黄家丢人了,你就让我们走吧……爸,我知道我坏了黄家的门风,你就让我们走吧……”
  时间在黄老大的背上艰难地流淌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黄老大才在空中软绵绵地挥了挥枪,示意他们离开。
  黄意晓穿起衣服,给黄老大磕了三个头说:“爸,以后女儿的日子女儿过,你要觉得女儿给你丢人了,你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随后拉起路在理出了门。
  天黑得要命,他们出了黄家岗,路在理这时才发觉那泡尿蜇得他大腿内侧的肉皮很痛,就渐渐放慢了脚步。
  黄意晓问路在理:“你的家在哪里?”
  路在理说:“还得走六十里,在发义埠。”
  黄意晓说:“走就走吧,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了。”
  路在理说:“你要是不舒服就把肚子上缠的布取了……”
  黄意晓说:“你不怕别人说你娶了一个大肚子媳妇?”
  路在理说:“怎么会呢?娃娃都是一样的,别人问了我就说是我的……”
  黄意晓被感动了:“你抱我,我走不动了……”
  路在理抱上了黄意晓,黄意晓就闻到了路在理身上的臊味:“你咋了?”
  路在理说:“尿裤子了,被你爸吓的!”
  黄意晓说:“没出息!”之后在路在理的脸上掐了一把,让路在理把自己放了下来。
  两人在黑暗里坐了下来。
  路在理说:“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让枪对过,快吓死我了……”
  黄意晓说:“要是我爸枪毙了你,你怎么想?”
  路在理说:“毙了就毙了呗,谁让我认识你呢?”
  黄意晓再一次被感动了,把身子倒在了路在理的怀里。
  在那个没有一丝光线的晚上,尿了裤子的路在理和黄意晓亲了很长时间的嘴。路在理有些受不了,黄意晓就抓住了路在理,路在理不由哎哟了一声。黄意晓不紧不慢地掌握着火候,路在理想:女人的手怎么就跟男人的手不一样呢?黄意晓渐渐加快了速度,路在理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并且“啊啊”地叫了起来。黄意晓用力,躺着的路在理忽然“嘭”的一下,上半身和下半身险些折叠在了一起,许许多多个路在理便喷射了出来。黄意晓在路在理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你们男人也会叫呀!”路在理说:“舒坦死了!舒坦死了!”黄意晓在夜幕里为路在理投上了妩媚一笑,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都暖暖地贴在了她和路在理的脸上和身上……
  ……
  路张氏把路在理拉到一边:“还不快去把这女娃藏在窑里!”
  黄意晓叫了路张氏一声”妈”说:“没事了,我爸都知道了……”
  路张氏差点被黄意晓的这一声妈感动哭了。
  8
  正午的阳光从湛蓝湛蓝的天空流泻下来,给发义埠那片苍凉厚重的黄土地洗了个澡,使它变得白净而又明亮了起来。路家窑村头那棵据说有三百年历史的旱柳树沐浴在阳光中,清清爽爽,脱胎换骨了似的。枝条空前的翠绿,散发出淡雅清新的芳香。这样的一个好天气,使发义埠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一个新世界。无谓的争吵没有了,绵长的贫瘠消失了,安静祥和充盈鼓荡得叫人心生感动。一切仿佛都已睡去,一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