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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2006年第4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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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扔了这张糖纸,仆人每隔一天就会打扫一次房间。我想起了我卧室散发的蜡的气味。也就是说,今天早上刚刚才打扫过卫生,当然擦过了窗台。 
  “娜塔莎,季马吃午饭了吗?” 
  “你还操心他的胃?他吃了午饭,而且胃口还不错,然后又坐车走了。公司派他去某个地方办事。” 
  我们把斑蒂拖到走廊上,兽医正拿着注射器在等着它。 
  “夫人,”索菲娅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医院的护士来过电话,卢伊莎出事了。我听得不太清楚。好像他们把药给搞错了,给她打的不是那种药。” 
  卢伊莎的病房里一片忙乱。床铺空着,枕头和揉作一团的床单被扔在圈椅上。一个胖胖的女人正喘着粗气用一种刺鼻的液体拖地。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是清洁工,他们要我打扫房间,这里要进新病人。” 
  我跑去找医生,在主治医师室值班的是一位不认识的医生。 
  “卢伊莎被送到哪儿去了?” 
  医生犹豫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们迫不得已把病人转到了复苏病房。” 
  “为什么?她的病情恶化了?” 
  “遗憾,这位夫人心律开始失常,需要随时观察她的症状。” 
  “但护士给我们打电话说,好像是针打错了。” 
  医生突然猛烈咳嗽起来,然后问道: 
  “是谁给你们打的电话?” 
  “不知道,只晓得是医院里的护士打来的。” 
  “多半是你们理解错了。大概是我们的工作人员通知说,卢伊莎该打针了。” 
  “我可以见见我的朋友吗?” 
  “遗憾,复苏科拒绝探视,也拒收鲜花。等几天吧。” 
  我离开没被击垮的医生,去找护士。在这里我更走运一些。年轻的护士吓得直发抖,不待我发问,姑娘就劈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真的,我没过错。我们给您朋友定期打针,但医生没有开过静脉注射的药。当我去给她量体温时,发现一条用过的止血带。我立即意识到,有外人来过了。” 
  “为什么?” 
  “我们的止血带是蓝色的,而被子旁扔着的是红色的。夫人看起来脸色很差 ,我就马上叫来了医生,他又派人去找主任。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一一询问了所有的护士,但没有人给她打过针——那么就是有外人进来过。那谁知道他往病人的静脉里注射的是什么药啊。但错不在我,我及时通知了你们,为此我已经挨了不少骂。” 
  “报警了吗?” 
  姑娘耸了耸肩膀。 
  “您问领导好了,我只听令行事。” 
  “卢伊莎的情况如何?” 
  “糟糕得很,几乎快不行了。只是您不要把我跟您说的话告诉别人。主任特别害怕在她死后亲属把医院告上法庭。他们做得也对。你想啊,要是谁都可以畅通无阻地在各个楼层间窜来窜去,乱给病人打针的话,会是什么后果。可怕。” 
  “门卫就没有发现外人?” 
  “这里可有个穿堂院,八层楼,而只在主要入口设了门卫。经常有人进出,门卫甚至连问都不问。此外,无人看守的入口也很多:护士入口、食品入口、洗衣店的专车入口、运尸口。” 
  我想到大批的尸体推开装着食品的箩筐和大包小包的床上用品,费力地挤过去时,我就缩成了一团。 
  “我的朋友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吗?” 
  “机会总是有的。害怕她的亲属闹事和打官司,大家现在都在复苏科像疯子一样围着她跳来跳去。” 
  我谢过了爱说话的姑娘,心情沉重地驱车回家。 
  跟往常一样,家里充满了恐怖。路易决定烤点茶点,和好了面,开启了烤箱。过了一会儿,就从烤箱里传出来一阵拼命的号叫声。吓得半死的厨师打开了烤箱的门,一只名叫克林的猫浑身着火,径直向他脸上扑了过来。 
  “它刚钻进烤箱,”路易伤心的说,“索菲娅正打算带它去找医生,给它清洗消毒被烤伤的地方。” 
  “猫喜欢呆在温暖封闭的地方,”金尼斯解释道,“所以科林找到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小屋。” 
  “幸好,路易没有离开厨房。”回到了厨房的玛莎说。 
  “那可是哦,”季马嘿嘿笑道,“瞧,出了意外:回来打开门一看,成了原汤烤原食了。” 
 “你真是个蠢货。”玛莎生气地说道。 
  奥克萨娜满意地叹了口气,终于有另外一个人,而不是金尼斯在骂季马是蠢货了。 
  季马生气地离开饭桌: 
  “少给别人起绰号,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美人。你时时刻刻都在对母亲撒谎。臭猴子。” 
  玛莎气得脸色发白,只有一双耳朵还是红的。 
  “我撒谎?!我可什么时候都不会说假话。” 
  “唉哟哟,”季马毫不嘴软,“那你为什么星期二十一点半的时候在糖果点心店吃蛋糕?恐怕旷课了吧?” 
  “那你怎么也在那个糖果点心店里呢?”阿卡奇冷冷地问。 
  “够了,都打住吧。”奥克萨娜企图使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我什么课也没旷,舞蹈艺术课取消了,老师病了。”玛莎辩解道。 
  “玛莎什么时候都不会撒谎,”金尼斯义正词严地声明,“永远都只说实话。” 
  “你闭嘴吧,未婚夫,”弃儿终于勃然大怒,“怎么她向妈妈老老实实讲了你们晚上干的什么?哈哈,他们在兽医学院压马路!恐怕你们在角落里压在了一起吧?” 
  金尼斯马上把一杯矿泉水泼向季马。小伙子开始用餐巾纸擦脸,餐厅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我紧张得不得了。 
  “季马自己总是撒谎,所以才指责别人撒谎。” 
  “我什么时候撒谎啦?”小伙子开始反击。 
  “经常。比如,对我们说在公司上班,而每天都只是在街上闲逛。比如,不久前去了电影院,去了展览会,去了饭店,随便什么地方乱跑,只不过没去上班。” 
  “多荒唐啊。” 
  “一点也不荒唐。你还说,公司要你来实习,又是在撒谎。是瓦兹拉夫给你寄的邀请信。” 
  “他是谁呀?” 
  “你从哪儿知道的?”奥丽娅和娜塔莎异口同声惊讶地问道。 
  “瓦兹拉夫,有前科的波兰人,黑户。最有意思的事情你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客人每到晚上就偷偷溜出房间,顺着花园的梯子爬下去,不知跑去干什么了。星期天凌晨他就呆在瓦兹拉夫家里。我是从一份私人侦探的调查报告里知道这一切的。” 
  “是吗,”季马拉长声音说,“别人抓住了你的尾巴,恐怕你就讲了自己的肮脏下流事。” 
  “不要流里流气,”我发怒了,“你利用我们的好客之心,去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把我们也牵扯进去了。有一天晚上你跑出去了,卢伊莎就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于是,她醒过来就对我讲了是你打的她,而且还是用脚踹的。谢谢你建议把一切都告诉卓尔施,我现在就给局长打电话。而且今天有人试图害死卢伊莎的时候,你跑到哪儿去了?” 
  餐厅里的人都大吃一惊。 
  “怎么害死?”奥丽娅问。 
  “很简单。有人往她静脉里注射破坏心律的药。幸亏护士及时发现了卢伊莎情况不妙。现在她在复苏科,还活着。很快就能说话了,所以我希望我们能知道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季马慢慢地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你在胡说什么,你的确是在丑化我,说我是被别人雇用的杀手。怎么你还要把这些蠢话向卓尔施胡扯?” 
  “不,”我笨嘴拙舌地说,“我暂时还没说,但肯定会给卓尔施打电话,就现在……” 
  协议没有达成。不知什么东西掐住了我的喉咙,使我喘不过气来。太阳穴顶着一个冰凉、有股讨厌的铁味的东西。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到一种神秘的力量把我从桌边提溜了出来,推向沙发。 
  “所有的人都给我坐着!”季马号叫道,“真正的绑架。离我三个十字架远,别耍花招,香蕉精。你们的妈妈,将穿上木头短呢衣。明白吗,撞坏了的破马车、傻子扑克J?而你,”他粗鲁地把我的脖子猛地一掐,“不要回头,卑鄙可耻的东西。” 
  我甚至不知道,家里的人对什么更惊讶一些:是顶在我太阳穴上的手枪,还是他不知所云的话。 
  “怎么,”看见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季马嘿嘿笑起来,“怎么呆住了,黑话!自投罗网!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我们用你们的语言谈一谈,按你们的思维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大学里没教会你们,嫩了点!” 
  跟原来一样,我们还是不大明白正发生的事。 
  “那么,这样吧,”季马决定道,“你们谁也不准出声。而你,发情的公鲑鱼。”他用手指指着金尼斯,“把窗帘上的绳子解下来,把亲人和朋友们捆起来。” 
  金尼斯一动不动。季马扳起手枪扳机。我听见一声特有的响声,便像个疯子一样地喊叫起来: 
  “金尼斯,我亲爱的,按他的话做吧!” 
  “正确,”季马称赞道,“听这个夸夸其谈的婆娘的话吧,她不会害你的。” 
  男孩慢慢地站了起来。 
  “老实点,”歹徒警告他说,“别耍花招,否则大婶就变成死人一个了!” 
  金尼斯开始抽那根扎窗帘的带流苏的绳子。 
  “好,”当男孩做完后,季马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所有的人都坐在椅子上,你把她们的大腿骨和爪子绑起来,也就是把手和脚绑起来。要好好地绑,不要装傻。” 
  “过来。”恶棍对男孩喊道。 
  金尼斯极不情愿地走近季马。 
  “谢谢你,”季马说,狠狠地给了他一嘴巴。少年脸上淌着血,栽倒在地上。奥克萨娜吓得惊叫起来。奥丽娅倒吸了一口气。季马也没放过我,用一只手检查所有人的绳结,然后又把我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金尼斯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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