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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2006年第4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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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溜达溜达,”季马飞快地说,“她顺便带我一程。你知道吗,大林阴道在哪儿?” 
  谢琳娜笑了起来,眯缝着双眼: 
  “随便猜嘛,或许我们能到那儿。” 
  季马兴奋地嘿嘿笑起来。他们彼此都很满意,向院子走去。我注视着姑娘怎样发动了摩托车。奥克萨娜向我走来,悄悄地说: 
  “依我看,他们彼此都有好感。” 
  我也看见谢琳娜那张兴奋的脸,但我对此事的好感愈来愈少。 
   
  第十一章 
   
  一大早,娜塔莎从圣特罗别回来了。知道一切后,她一个劲地叹气。 
  “不,这简直难以置信,不幸的奥克萨娜。” 
  娜塔莎一边痛心地叹息着,一边向房间走去,但只过了十分钟她就下楼来了。 
  “是谁?”她问道,“翻了我的东西?” 
  我耸了耸肩膀: 
  “你问玛莎吧,也许,她在找什么东西,尽管钻别人柜子不像是她做的事。” 
  “柜子,”娜塔莎愤怒地重复道,“柜子……我那里就像被人搜索了一遍。” 
  我和她一起上了楼。依我看,房间里非常整洁,但娜塔莎却不这么认为: 
  “不,你只要看看这儿!抽屉里的所有小塑像都被重新摆放过。几只狗我一直放在左边,戴粉红色小帽的小狮子狗靠在烛台旁。而现在全反了。柜子里的内衣放的也不是原样,鞋子摆放的不整齐,我一直是并跟放的。” 
  一声沉重的叹息从我胸中冒出。娜塔莎的洁癖让家里的人备受责备。女友总是把一切东西定位放置。烘干箱里的杯子都是杯把朝着一个方向,浴室的毛巾沿直线弄平,厨房里的盐瓶、胡椒瓶总是和糖瓶平行,而书房里的书籍永远是按书的高度摆放。 
  如果你想对娜塔莎解释,萨特的作品是不能和《烹饪指南》放在一起的,那绝对是白费劲。这些书籍只要是同一开本,它们就会被无条件地放在一起。 
  因此,戴粉红色小帽的小狮子狗被从烛台旁移开,是一个有力的证据。我们叫来家里的所有人。无论是玛莎还是金尼斯都没进过娜塔莎的房间。奥克萨娜也不是好奇的人。索菲娅和路易在娜塔莎公公婆婆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当仆人,他们非常了解每个房间的摆设。而且家里的贵重物品、传家之宝和现金都锁在保险箱里。 
  “丢了什么没有?”奥克萨娜问。 
  “没有,只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翻我的东西。有意思,是谁这么好奇。” 
  “恐怕是那个傻子溜进来了吧,”金尼斯说,“也就是说季马。” 
  奥克萨娜愤怒地挥手说: 
  “如果你不喜欢他,也不意味着你可以把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对了,季马在哪儿?我们去问问他,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季马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难道你不用去上班,”娜塔莎火冒三丈,“为什么你这个公爵大人要搜查我的房间?” 
  那个笨蛋被突然一吓,差点儿掉到地上。 
  “你在干什么,吃错药啦,我刚刚起床。昨天很晚才回来,我和谢琳娜去了迪斯科舞厅。没事干了,去翻东西。你以为,我是穷亲戚,就可以把一切栽赃到我头上吗?最好是去问问仆人,他们可是在整个屋子里跑来跑去。” 
  “算了,算了,”奥克萨娜息事宁人地说,“我们最好去喝点咖啡,吃点面包,我给你们看在塞浦路斯拍的照片。” 
  我们来到餐厅,开始吃早饭,过了几分钟奥克萨娜就过来了。 
  “要知道,”她一口气说道,“我的房间也被翻过了。相册本来放在包的上面,而现在却是在包底。金尼斯、玛莎,你们那儿一切都还正常吗?” 
  孩子们咚咚地向卧室跑去。我也起身回自己的卧室。任何时候,整洁都不是我的特点。我不像娜塔莎,什么东西都定位放置。要不是手脚麻利的索菲娅,我的卧室多半会变成杂货铺。即使我心里想知道“这里究竟被翻过没有”,但自己也搞不清楚。即使翻过了,这个不知名的歹徒又能找到什么呢?十根织针和刚开始织的毛衣、装着剩苹果的盘子、散了页的电话簿?除了生日礼物,我没有什么秘密。 
  “妈妈,”玛莎叫道,她把无绳电话伸进门来,“妈妈,你的电话。” 
  电话是谢琳娜打来的。我们再次谈好了见面时间。打完电话,我坐到沙发上。看来是应该清理一下书桌了,扔掉一些不需要的废纸。 
  门边传来抓门的声音,门缝里挤进来斯纳普。它嘴里叼着无精打采的哈巴狗。 
  “你们好,小家伙们。来访是为何事?” 
  斯纳普张开嘴。胡奇像一块生肉跌落到地上。 
  “难道能这样对待同志吗?斯纳普!” 
  胡奇机灵地跛着腿钻到我的床边去了,它在床头柜旁呼哧呼哧地喘气,随后响起了津津有味的吧嗒声。 
  “胡奇,喂,你给我出来!” 
  想到哈巴狗可能会把钉子吃到肚子里去,我迅速掰开它的嘴。 
  一块委陵菜夹心糖掉在地上。我放开愤怒的费多尔·伊万诺维奇,陷入沉思。如果我有什么可痛恨的话,那就是夹心糖。回忆那些忍饥挨饿的岁月,想起手头上没有一分钱的日子,记得阿卡奇当时书包里能有这样一块夹心糖,那就成了他的美食。我早就不买这种糖了,在巴黎又能在哪儿找到这种红十月糖果厂生产的委陵菜夹心糖呢?这块糖肯定是从不久前刚从俄罗斯来的某个客人身上掉下来的。但这样的人只有三个:奥克萨娜、金尼斯和季马。他们当中,是谁在搜索我的卧室,在床头柜边遗留了一块夹心糖呢?究竟是谁悄悄地在屋子里游荡呢?我的背后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胡奇毁掉了物证。 
   
  第十二章 
   
  为了同局长见面,谢琳娜穿上一条紧身的天蓝色短裙。 
  “你看起来漂亮极了,”我一边由衷地赞叹,一边为她没穿套装而感到可惜。 
  “我和季马想在见完局长之后去米伦·拉什剧院!”姑娘高兴地说,“我已经买了票,那里有精彩的演出!” 
  我不知道,她同季马约会或自己买票,这两者之间我更不喜欢哪一件。 
  “当你同男士一道去剧院,他应自己掏钱买票,演出结束后还应请你吃小吃或喝咖啡。如果他送给你一束花和一盒糖的话,那就更好了!” 
  谢琳娜轻轻笑起来: 
  “这是在石器时代追猛犸象。而现在男女平等。他初来乍到,手中也不宽裕,但他长得多帅呀!” 
  说着姑娘痴痴地叹了口气。我暗自冷笑了一下。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觉得,咖啡厅门口出现的胖胖的秃顶的卓尔施,要比模特儿般的季马有意思多了。局长丝毫没有料到我有如此顽皮的想法,他高兴地坐到桌边。 
  “这里的鱼和凉拌乌贼做得好极了!” 
  争论了一会,我们点好菜,卓尔施开始认真地听谢琳娜讲述。姑娘心里很急躁,总是不断地舔着嘴唇。局长没有打断她的话,当谢琳娜重复讲述的时候,他才开了腔: 
  “你太多疑了。弗朗西斯科·龙恩受到严重的颅脑伤,这本来就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我心里也赞同局长的观点。我们系里有个叫列娜的同事,脑震荡后就开始干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告诉学生她的祖父掌握了一百五十种语言,没完没了地忘记同事的姓名,常常把自己的女儿忘在家里忍饥挨饿。当她光脚穿着胶皮雨鞋去上课时,我们叫来了精神病院的救护车。而第三个妻子用隔板敲打了我的第二任丈夫的头之后,他就完全忘记了岳母的名字。的确,他整整有五个岳母:三个官方的,两个民间的。 
  “您父亲开始购买一些新东西没有罪,”卓尔施继续说,“给女婿工作也是人之常情。你说大家都不喜欢他……可能,是你自己这样认为吧?孩子们经常不了解自己父母的生活,没注意到夫妻桌边吵架床边和这一人之常情。而痣,这有什么奇怪的。手术后,常常会有色素沉着导致皮肤发生改变,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痣。岁月不饶人。不要胡思乱想,最好从变化的生活中找到乐趣。据我所知,你童年也不是很幸福!” 
  谢琳娜心烦意乱地把一张餐巾纸揪来揪去。看来所有的怀疑都是荒谬可笑、不合情理的。突然姑娘高兴地笑了起来。西装革履的季马向我们桌边走来。 
  “我想喝点东西,”他说,咚的一声坐到空位上。 
  “来点葡萄酒?”卓尔施客气地问。 
  “最好是加了冰块的水。”谢琳娜简直高兴得要跳起来。 
  “我们走了,该走了,否则就晚了。” 
  两个年轻人牵着手,向出口走去。姑娘搂着小伙子的腰。 
  “看来,他们在谈恋爱。”卓尔施猜到了。 
  “我不知道,他能有多少诚意。谢琳娜现在是个富婆,而季马只不过想她的钱。开口闭口自己贫穷别人富有。我不喜欢他,笨头笨脑、毛手毛脚,又不喜欢动物。欺负胡奇,连块饼干都舍不得给它吃。” 
  局长抓住我的手。“胡奇无节制地吃甜食是有害的。但你的客人我也不喜欢,特别是他的眼神,既蛮横无理又胆怯懦弱。这样的眼睛我经常在那些被带到我办公室的小偷、杀人犯、强奸犯的脸上见到。这样的眼睛过于诚实,诚实的让人不寒而栗。尽管我,当然,说得有些过火。小伙子像肥皂包装一样外表光鲜,也许,是我嫉妒了?” 
  “他可不是小伙子,都已经三十了。” 
  “什么时候也不要这样说。我看起来还不是五十了,但一个又老又胖、疲惫不堪的警察还不是同一个年轻迷人的女士一起坐在咖啡厅里。” 
  卓尔施狡黠地看了我一眼,我们俩哈哈大笑起来。 
  很晚我才摸回家,蹑手蹑脚地溜进自己的房间。一大早玛莎就在生气地咕哝: 
  “要是您回来的很晚,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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