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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番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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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权,广置田产接他们入璘霄颐养天年。在登基的第一年内,瑾鑫帝就成功收回了一直为魏国中央所患,从魏国开国之时起就过分分散兵权,彻底改变了魏国国内的军事格局。瑾鑫帝此后再无制肘阻挠,他将天下兵马大权尽皆交与袁尹檀,加封他为平乱王。袁氏家族的辉煌在那时达到顶点,成为魏国史上的唯一的异姓王。而魏国也就此步入她最后一个年号的开始,瑾鑫元年。 

  后世们评论说,瑾鑫帝当时裁撤兵权的权谋并非高明之极。他之所以能够获得成功,主要归功于各种时机的契合。天祺皇帝是个大权独揽的人,虽然分封诸王不敢有所异动,但太子离也难有机会插手政事。然而天祺帝病笃之后,卧床两年之久方才病逝。其时天祺帝病情不明,威慑尚在,各路诸王不敢轻动;正提供给太子时期的瑾鑫帝足够的时间接手朝政,安排部署。同样的,天祺帝正巧驾崩在魏离得到京畿豹腾军虎符的第二天。诸王们尚未得到璘霄军权更迭的消息,就按礼制急匆匆赶去奔丧,对于璘霄城内可能发生的一切毫无准备,使得魏离轻易得手。 

  当然,也有少数史学家对这样的巧合产生了怀疑。他们提出,极有可能是魏离在自认时机恰当的时候害死了久病的天祺帝,接手天下。这种论调因为过于骇人听闻而被大多数人否决。类似的宫廷阴谋虽然时有发生,但在极重孝道的六国时代却是不可想象之事。人们普遍认为,登基之初的瑾鑫帝是得到了历史眷顾的幸运儿。 

  在魏离的登基大典上,郑渊一直远远着注视他。他身着紫金曳地的方袖冕服,上绣日月星辰,足与天地争辉。头顶黑豹冕冠,朱、白、苍、黄、玄五彩玉藻垂落,前后二十四旒。魏离慢慢踱上台去,垂旒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摆动,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都看不见君王庄严高贵的脸。 

  郑渊亲眼看着宫人们为魏离压上黑豹龙冠,看着他们为魏离系上腰间的水苍玉豹符。魏离在离去之前顿住脚步,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回转身来,揭起垂落面前的玉藻。郑渊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然而魏离只是深深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郑渊发誓,在玉藻垂落的那一刻,魏离的眼眸又现出那种往日阳光下才能够见到的,流光溢彩的墨玉色来。 

  郑渊凄然而笑。他怎么不懂,那人是一时情动,自己却早已万劫不复。 

  他又怎么不知,一登九五,六亲情绝。魏离那一瞬间的转身回眸,分明就是永诀。 

  然而他还是止不住的为他欢喜。他喜欢看他身披龙袍睥睨众生,他喜欢看他生杀号令挥斥方遒,他喜欢看他,临去前看他的深深深深一眼。 

  魏离登基之后,关于郑渊是非在宫中城内越传越盛,便是璘霄城中的百姓们也关注起事态的发展。他们可以任由太子在东宫胡闹,却不能允许他们的皇帝在一个娈童身上花费太多的功夫。长成之后愈发修雅绝丽的郑国质子,却令魏宫内的每一个人惶恐的回避视线。他们听说郑渊是平乱王爷同陛下争夺的焦点,纷纷猜测陛下加封平乱侯的可能动机。 

  郑渊在这种的交口接耳中保持一贯的沉默。魏离无妃无子,郑渊因而得以继续留在闲置了的东宫。袁尹檀偶尔会有短暂的造访,他总是看着郑渊柔和的说,你别担心,陛下一切都好。 

  说着这些话的平乱王一如既往地温雅安静。郑渊忽然觉得,这世上最懂魏离的人是他,最懂郑渊的人,只怕也是他。 

  在收回兵权巩固璘霄之后,魏离时隔一年再次踏入略显破落的东宫。他惊讶于郑渊的憔悴,和憔悴背后蕴藏着的,令人心碎的美丽。 

  魏离摒退众人,在他曾经大放厥词的课室里单独面对郑渊。他仍是带着象征天子权威的黑豹龙冠,却除下了那二十四串玉藻,让郑渊得以看见他日渐俊逸刚强的脸。 

  郑渊将视线垂落,良久问道:“陛下此来,是不是想遣我回郑?” 

  魏离一怔,随后笑了。他的郑渊,从来不开口点破,却一直都是那样敏感聪明。从幼时玩耍时就是如此,有多少次他偷偷掀开窗户溜进书房,却正见郑渊站在窗边凝眸浅笑。他又怎能瞒得过他? 

  “积毁销骨,众口铄金。朕是怕到时身不由己,保不得你。” 

  “我知道。……郑渊只想问陛下,郑渊回郑之后,陛下还会不会起兵伐齐?” 

  “……会。”魏离沉默片刻,回答却斩钉截铁。 

  郑国是连接齐魏的交通枢纽,齐魏两国要想互相攻击都必须假道郑国。这些年来郑帝一直胆战心惊的周旋于两个大国之间,不得片刻喘息。若是魏齐开战,便势必将郑国推向不能回头的最后押注。 

  郑国虽然送了郑渊来魏国,对魏虚与委蛇,在地理上却同齐国维系更为紧密。而一旦魏郑交战,便是郑渊最可怕的噩梦。 

  魏离却不管不顾。 

  也唯有这般,才是魏国的瑾鑫皇帝。 

  郑渊想要微笑,他毕竟不曾骗他。 

  魏离蓦地抬眼,那灼灼的目光好似要把郑渊烧出洞来。正当郑渊寻觅到那抹熟悉的墨绿颜色,魏离又毫无征兆的移开了眼睛,涩声道:“你会恨朕的。” 

  “不会。郑渊从来都不会恨陛下。” 

  “你会的。”魏离深深吸了口气,背过身去把目光移向窗外::“不管留下还是离开,你都会恨朕的。” 

  郑渊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优雅华贵的瑾鑫帝:“那日中秋,陛下背我回来,我没有向陛下道谢。”他顿了顿,合上了眼睛:“我是想着,把这个谢谢留到最后,这样临别的时候就不用说再见——如今一路走到了这里,郑渊不仅要谢陛下,更要谢上苍。” 

  “渊”,魏离回过身来拥住他,呼吸急促,彼此听得见心跳:“渊,朕知道小袁也喜欢你,朕知道……我一直都想问,想知道——你,喜欢我么……?” 

  “我爱。”不等他问完,郑渊昂头抬起清亮的眼眸,一直烙进瑾鑫帝心的最深处。 

  那便是两人一生之中,最接近的距离。 

  郑渊的马车在一个阴霾的天气里离开了璘霄向西进发。同八年前初来魏国时候相比,他身边少了那位曾经教授他的老先生——他在前年就已经驾鹤西去。郑渊感慨地看看周围的随从们,都同自己一样,连套合体的郑服都没有,只能同魏人做一样打扮。魏离在那天之后派人给他送来了出关的宫令,郑渊明白这是催他速行不再相见的意思。他想袁尹檀也许还不曾听说此事,否则定然会来向他告别。 

  马车不急不缓,跟随着其他商车一起驶出了璘霄城门。郑渊不舍的回望,看到无梁青华两殿高耸触目。在恢宏掩盖之下也许有个人负手独立,而郑渊在他身上埋下了所有的爱恋。隆隆的车轮声将一城繁华甩在身后,郑渊仿佛又听到了璘霄江亘古不变的震天涛声。 

  不过八年时间,他却觉得已过半生。 

  回郑国的道路虽然漫长,却终有走完的时候。经过十余天的紧走慢行,魏国边关重镇湘城已在眼前。出了湘城城关,便不再是魏国领土。 

  郑渊在车中闭目养神,对重回郑国并没有太大的期待。眼看城关将到,马车后却忽然传来呼喝之声。赶车的赶忙勒住了马,跳下车来恭恭敬敬的等着后面的魏国军士。 

  待他们赶到跟前,居然有一小队人,个个豹纹银甲,全不是戍边装束,倒像是郑渊曾在璘霄见过的,负责京畿守备的豹腾军精英。那些军士拦下了马车,也不等赶车的开口,便向车内道:“可是郑国公子渊?” 

  郑渊不明所以,也不敢在魏军面前摆架子,赶紧拉开车帘应道:“正是。” 

  为首的军士也不下马,却一挥手示意大家包围了马车:“公子可是要逃往郑国去?” 

  郑渊一惊,只怕是一场误会,急忙解释道:“将军,此次承蒙魏国陛下开恩,特许渊回郑侍奉父母,绝非私自逃逸。此处有陛下所予宫令为证。将军若不信,可往璘霄查问。”说罢便让下人呈上魏离当日送来的令牌。 

  为首军士却也不看一眼令牌,冷笑道:“我等便是从璘霄一路追踪公子到此,还需查问什么。”他忽的厉声道:“郑国公子渊,蒙我两代君王厚恩却不思感激,包藏祸心,盗令逃匿。今奉陛下口谕,拿回璘霄问罪!”说罢,抖出一块浅绿色的玉牌来。 

  郑渊一看之下,霎时心凉若死。军士手里,正是平常悬于魏离腰际的水苍玉豹符,若非他亲自下令授符,又有谁能拿得到。 

  郑渊身边只得三四随从,并无一个武将。即便是有,也斗不过魏军中最骁勇彪悍的豹腾军兵士。他乖乖下得车来,只是不懂魏离到底怀着什么心。当初要他走是他,现在要他留也是他。其实离若变了主意,想他留在身边,只消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郑渊便是受尽天下唾骂也甘愿把什么都给了他。 

  那帮军士眼见郑渊下了车,仔细打量之下皆是面带惊色,随后有轻薄的几个已经打起唿哨来。一群人马将郑渊一行团团围在中间,绕着圈儿跑马。马蹄扬起的尘埃呛得郑渊说不出话来,只盼他们快些玩腻了,好押他回到璘霄。 

  这时又有马蹄由远及近如雨点急落。郑渊只听到耳边骏马长嘶一声,有人厉声道:“住手!” 

  戏弄郑渊的兵士们早听得马蹄声,知道只来了一个人,本来没放在心上。听那人一声呼喝抬眼望去,竟有人吓得跌下马来。为首的军士倒还镇定,却也赶紧下马伏地不起。郑渊抬头一看,那人胯下一匹踏雪乌骓,身着九蟒银甲,上束着金线叠羽冠,炫目华贵英傲逼人;一张俊脸神色肃然,却透着闲雅谦和——正是平乱王袁尹檀。 

  袁尹檀出生武将世家,自幼请名师教导,若真论刀剑功夫马上技巧,只怕放眼魏国也无人与其比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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