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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裂碑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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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寄风快步奔去,亟欲知道是什么人住过此地,才奔了几步,一个踏空,居然整个人落下地穴!

  陆寄风惊呼一声,及时攀住地面,身子悬挂在地穴的半空中,低头一看,脚底都凉了,地穴底部,竟插着密密麻麻的竹尖!万一自己落了下去,绝对已经被刺成蜂窝了。

  陆寄风惊魂未定,还好自己没掉下去,正要使劲攀出去,眼前土壁上居然刻着两行斗大的字:

  “尔智谋绝世,武亦有修,何苦自乱方寸,躁进突奔?宜步步为营,谦恭入室,勉之,勉之!”

  陆寄风忍不住骂道:“我若是掉下陷阱,还看得见这些字吗?如何勉之?前辈您未免刁钻得过分!”

  这一路走来,果真步步是险,陆寄风爬出陷阱,低头下望那遍地竹刺,不由得苦笑连连,这个陷阱反是一路之中,最算不了一回事的关。

  陆寄风道:“算了,想是前辈您亦料定这个小陷阱杀不了一路闯至此之人,只是个下马威罢了。晚生受教。”

  他想通做此陷阱之人的用意只是警告,要他谦恭地步入屋中,虽不明其意,还是依言而行,慢慢地顺着小径而走。

  推开两扇翠竹所编的门,宽广的屋内垂覆着一层又一层的淡蓝轻帷,若隐若现,梅花隐约的香气飘荡周围,陆寄风一重又一重地拂开帷帐,他注意到地面上凌乱地散着几颗棋子,或是几张零散破碎的纸卷,拾起一看,似是残缺不全的画稿。

  陆寄风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好继续往前走,穿过了这间满是帷帐的厅堂,便进入一条走道。陆寄风觉得不对劲,这间屋子不大,绝不可能容得下这么长的走道。或许屋子只是一个入口,不知通到什么地方?

  走道七拐八弯,眼前冷光莹莹,陆寄风快步进入,顿觉寒气透骨。

  眼前的小室,尽是坚冰,陆寄风花了一会儿功夫才适应了此地的光线,定神瞧去,更是讶异得合不拢嘴。

  在正前方,一大块方形的坚冰至少有十尺长宽,冰里赫然有人!

  陆寄风连大气都不敢透,慢慢地走近,看清被困在冰中之人,是一名女子。女子一身雪白衣裳,平躺在冰中,双手交叠于胸前,好像睡着了一般,栩栩如生的容貌,美得不可方物。陆寄风从未想过女子之美,可以美至如此地步!

  陆寄风登时呆了,细看着那纤细的手,雪白的手背上隐约透出青色血管,映着粉红色的指甲,那安安静静地歇在胸前的一双纤手,便令人极想一亲芳泽。而隐隐约约之中,陆寄风竟感到此女容貌有几分像云若紫,细看之下,不管是眉眼神态,更是越看越有云若紫的影子。

  陆寄风怔然良久,心口突然间像被打了一拳,他想到这就是长大后的云若紫,竟然在风华正茂之时死去,寂寞地躺在冰中,陆寄风禁不住悲从中来,眼泪登时滑落,最后索性放声大哭。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伤心,那有如沉睡的女子似有种难以言喻的魔力,牵惹起无端的愁思。

  陆寄风哭得正伤心,背后传出一声长叹,有人哑着声道:“错了!错了!”

  陆寄风吓了一跳,急转过身。

  在他背后之人,须发皆白,高挑清瘦,苍老的脸上五官深刻清癯,年轻时必定十分英俊,只是他的神情之中,带着一股难以化去的忧郁。

  陆寄风擦了擦泪,疑惑地看着他。老人也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陆寄风,露出疑色。

  陆寄风道:“请问前辈,什么错了?”

  老人白眉略一紧,声音干哑地说道:“哭错了。”

  “哭错了?”

  “号啕大哭,鼻涕眼泪,难看!”

  他说话时的声音平板沙哑,咬字不甚清楚,似乎很不习惯说话。

  陆寄风不解地看着他,道:“那要怎么哭才对?”

  老人道:“要这样。”他望向冰棺,脸上神情凄然,眼神温柔,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果然是无限深情款款,旁观者亦为之心痛。

  陆寄风见他伤心如此,不敢出声打扰他。老人抬手拭去眼泪,转头盯着陆寄风,问道:“是你杀了司空无?”

  陆寄风一愣,道:“没有哇!”

  老人眼睛一扫,陆寄风只觉眼前一花,佩在腰间的刀已被老人持在手中,他连老人如何取刀的手法都没看见!

  老人瞄了刀一眼,更是奇怪,道:“玲珑刀?玉海玲珑门有传人?”

  陆寄风忙道:“刀不是我的,是我捡到的。”

  老人冷笑,脱下刀鞘,随手一劈,竟平平地削下壁上一片坚冰,道:“这宝物,捡到?”

  陆寄风道:“我真的是捡到的!信不信由你!”

  老人冷冷地睨视他一眼,道:“你是哪来的?”

  老人问话极为无礼,陆寄风敬重他是长辈,忍耐着道:“晚生是剑仙门下第八代弟子。”

  老人白眉微挑,道:“你师父是眉间尺?”

  老人的语气更冷,但是语调已较为平顺,或许是开口说了一些话之后,渐渐习惯了。

  陆寄风道:“是。”

  老人脸色更加难看,倏地伸手按住陆寄风的头顶,只要内力一吐,就能震碎他的头颅。老人怒道:“眉间尺白费心机了!你未杀死司空无就闯入梅谷,我杀你便不违誓言!”

  陆寄风要害被制,心头猛跳,还是笑嘻嘻地说道:“你打死我好了,杀我原本比杀司空无容易些。”

  老人手中一震,怒道:“说什么?”

  陆寄风道:“历代掌门都杀不死司空无,岂止是才加入几个月的晚辈我无能?”

  老人怒气腾腾地说道:“只入门几个月?哼!难怪哭得这样难看!”然而他却放下了手,怀疑地看着他,道:“是不是眉间尺杀死司空无了?”

  陆寄风道:“也没有。”他本想说师父还被打成畸形,但不知眼前老人的身分,他对剑仙门既有了解,也很有可能是敌人,便不对他说出师门虚实。

  老人登时大疑:“难道……你自己走来?”

  陆寄风不答,双手负在背后,悠悠哉哉地绕着冰棺走了半天,看了半天,才道:“嗯,此地机关重重,能活着来到此地,晚辈也有几分幸运。”

  他装出自己对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老人脸色更是奇怪。

  陆寄风看着冰中美女,不由得又发了一会儿怔,叹道:“唉,佳人不知为何长眠于此?”

  老人一听他这么说,满面戾气登时尽消,恢复悲哀忧郁之色,步上前去,一手轻抚着坚冰,温柔地注视着棺中女子。

  陆寄风猜到八九分,道:“她是你的情人?”

  老人摇了摇头,道:“我一生不敢如此奢望。”

  “那么她是何人?”

  “废话!她自然是我师父。”

  陆寄风惊讶得讲不出话来,脑中迅速地将所有的事串连一遍,失声叫道:“她……她就是祖师爷?”

  老人怒瞪了陆寄风一眼,又道:“废话!”似乎这是一点也不稀奇、人人都应知道的事实。

  陆寄风脑中乱成一片,但有些事又似乎一下子豁然大明,当初眉间尺说司空有跃下山崖而死,又说她的弟子们,只有朱长沙活下来,定下剑仙门只传一徒的规矩(事实上也是剑仙门的入门条件太苛,想多收徒弟也不容易),眼前之人既然也是她的弟子,除了冷袖的名字合上了拍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陆寄风道:“冷袖老前辈,你一直在此陪伴祖师爷?”

  冷袖哼了一声,还是说道:“错!是师父在此陪着我。”

  陆寄风大为好奇,道:“这不是一样?”

  冷袖大摇其头,道:“大大的不一样!师父青春美丽,而我是已死之人,自然是师父陪着我了。”

  陆寄风道:“祖师爷年轻美丽,可是已死,但你虽老而……还活着。”

  他及时想起“老而不死”下面是接“谓之贼”,硬生生改口。

  冷袖哼了一声,淡淡说道:“谬论!生死之别,岂有如此简单?我虽身体还活着,可是抱定了我已死的想法,我便是死了;师父身体虽死,可是她的意思,还有后人执行,有如她活着,这样你懂了吗?”

  陆寄风口中称是,心里却在想:冷袖以为眉间尺遣人来此地寻找他,似乎是有什么目的。这个目的也许便与设置机关的前辈所苦心掩藏的物事有关。遂试探着笑道:

  “懂也罢,不懂也罢。晚生既已到此,岂能空手而回?”

  冷袖一怔,脸又沉了下去,道:“哼,你果真有所求而来!咱们到外头去说!”

  他便转身往外走,陆寄风更加有恃无恐地笑道:“祖师爷沉眠百余年,难得听人说话,想必无聊得很,我们就在此谈好啦,何必到别处去?”

  冷袖回过头,望了陆寄风几眼,冷笑道:“很好,你也知道在祖师爷面前,我绝不说半字虚言,也就必须守信了。眉间尺本来就不要脸,又收了你这么个奸巧的弟子,剑仙门真是越来越不成材了!”

  陆寄风微笑道:“你在她面前不说虚言伤她的心,离了她多远,才可以说虚言?一里?十里?你对她的忠诚只有这么一里十里吗?”

  冷袖怒道:“胡说!我对她的忠诚爱慕,无远弗届!”

  陆寄风道:“是啊!那么不管在何处,你都不能说虚言,欺瞒于她,何止限于此窟?”

  冷袖又被逼得无话可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忍不住仰首放声长啸!长啸声真气宏沛,震得冰窟内冰柱纷纷折落,大地一片震动!

  陆寄风惊骇得脸都白了,跌倒在地。冷袖的长啸声中,还带着无限悲苦,无限痛悔之意,惊涛骇浪般的长啸声中,冷袖狂奔而出,一眨眼便已不见人影,但是长啸声犹在冰窟内激旋回荡。

  过了好久,那啸声才渐渐平息,陆寄风耳中嗡嗡作响,好不容易才慢慢起了身,咋舌瞠目。

  “好宏大的真气……冷前辈为何突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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