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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沙钵略会趁着我们军中无粮、急于后撤的时候前来偷袭我们?”
“我想有可能吧!”对于这件事情,我想得并非那么透彻。当杨广深究这个问题时,我便只能模棱两可地作答了。
杨广并未介意这些。
按着他在军中的资历,自然见识过许多战阵,当然能够想到事情会如何发展。不用片刻,他便一骨碌儿从床榻上起来,并且向着一旁的桌案走去。
虽然在我的营帐当中并没有行军打仗所用的沙盘,却依然被他摆放着行军地图,而这是我不能轻易去动的东西,否则他知道了可会生气。
杨广在行军图前只观望了片刻,便把手向着一处谷地指去:“白道!还是白道。他要想伏击我们的话,在白道最为合适。”
“广哥,可这里去往白道有半月的路程,难道他真会选择那么远的地方设伏,来等着我们向里面钻吗?”我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
“我们回师朔州途径白道的话,并不需要半月的时间,只要五天便可。”
杨广这么说完,见我依然是不解的表情,便又解释道:“我们向突厥腹地进军,路途并不熟悉,路上也会担心中了他们的埋伏,因此军马行动的速度便会缓慢许多,而回师朔州便大不相同!我们走得是曾经走过的路。不是还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归心似箭吗?”
我听杨广这样讲,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看杨广脸上的表情,便知他已经有了对敌之策。
只不过,当他再去细看行军图时,眉头却又微皱了起来。我见了,只得低声试探道:“广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我只是在想,若是我们无法在白道遭遇沙钵略,那军中所带粮草可就仅供回师朔州的了。到那时,我们要想跟突厥再战,便只能等待来年了。”
“广哥,白道距离朔州不远,你为何不让守将再筹措粮草送往那里呢?若是我们今日从这里起程,想必朔州的粮草也可以转运过去了。”我试探着回答。
杨广听我这样讲,头不由得点动了起来。
隋军在出发前,的确在朔州囤有大量粮草。如今若是杨广能够通知朔州守将向着白道运粮,那军中的粮荒自然就可以缓解了。
我看到杨广点头,心里自然有些小小的得意。
就在这时,杨广则从行军图那边走开。只不过,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营帐,而是飞快地站到了我的身旁,并将我一下子就从地上兜了起来,而后便向着床榻那边送去。
当日,杨广便收拢了在外探听消息的探马。
第二日,隋军探马未出。等到午后时候,隋军大营便开始移动。只不过,这次隋军行进的方向可不是继续深入大漠,而是转道向东南方向行进,看来这是已经做好了退归朔州的打算。
杨广的大军在路上行动很快。
不消三日,隋军的前锋就接近到白道附近。
杨广闻听前方来报,并没有让兵士暂停休整,而是统军依然加速在向白道进发。看情形,大隋军中就象真得断粮,兵士们也归心似箭不想再战!
待到这日傍晚,杨广大军就赶回到了白道当中。
在这里,杨广命令手下兵士再次扎营。毕竟白道处的营盘基础还在,他们动作起来,当然也就比在其他各处扎营更方便了些。
当时,我不知道的是,沙钵略早已带领突厥主力埋伏在白道附近。
他这样做的目的也很明确!他就是要在自己跌倒的地方再重新爬起来,否则他可会认为这是奇耻大辱。
就在兵士们在突厥老营重新安放木桩做着扎营的工作时,却有负责瞭望的兵丁高声喊叫了起来:“晋王千岁!我发现在距离营地五里远的地方有突厥骑兵触摸。”
“哦,他们真得来了。”
杨广闻听此言,脸上非但没有担忧的表情,反而还把目光向我看来:“玫儿,如今你的计划可要成了。”
我微点了头颈,并没有吭声。
那时候,那五十头羊的形象则浮现在我的脑海当中。
这之后,牧人的那张脸便重又在我的头脑中浮现了出来。
我知道紧接下来的,将会是两名硬汉的对决!按着如今的态势,无论沙钵略、还是杨广,他们的心中都有输不起的感觉。这对他们而言,自然是决定生死的一战,他俩必须要小心应对才行。
“王爷,突厥前锋的骑兵已经到了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了。”
“注意观察!莫要慌张。等到敌人进入到我们的弩炮射程之内时,再命令各部兵马混编上前,不得有误!”
“是!王爷,在下这就去办。”陈锋闻听此言,哪里还有耽搁的意思,连忙就按着杨广的要求向着其他营帐跑去。
我看着陈锋离开的背影,却莫名又把事情想到了沙钵略的身上。
慕容飘雪之前既然是从突厥逃出来的,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沙钵略的长相?这么想着,我的头颈自然就转动了起来,目光也向着自己的身后看去。
第五十一章 隋营被围()
慕容飘雪留意我的眼神,连忙就把头低垂了下去。
我猜想她一定想到我发现了什么,否则的话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这么想着,我便把身躯向着她的身旁靠去。可不等我开口,她就一脸紧张地低喃道:“娘娘,突厥人是要向我们发起进攻了吗?”
“兴许是吧!这都是男人们的事情。”
“那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吧!等下两边要是动起武来,刀剑可不长眼啊?”慕容飘雪边说边把目光向着左右看去。此刻,她的脸上当然也显露出紧张的表情。看情形,她的确在为自身的处境感到担忧。
“公主殿下,飘雪说得对!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吧。”
就在这时,萧琪也在一旁主动插话进来讲:“我曾经听人说起过,突厥人向我们发起进攻的时候,会在马上射箭的!到时候,他们的箭说不准真会射到我们的营地当中来。”
萧琪的话音未落,巨大的嗡嗡声就传入到我的耳朵里面。
当我再向着营地的边缘看时,便发现无数粗实的弩矢被车弩发射了出去。这之后,密集的弩箭也如雨点般得向着远处正在冲锋的突厥骑兵射去。很快的,对面也有弓箭漫天飞来,并且有的当真就落到了营地的外围。
“娘娘,你还是随我到营地的中央去吧!那里有铁甲车,你躲藏在哪儿可要比这里安全些。”
宇文化及看到远处的情形,当然也向我建议。
随着话音,他更把目光向着萧琪和慕容飘雪看去:“搀扶娘娘,跟我一起赶紧走!”
“我不!我要留下跟晋王在一起。”我闻听此言,哪里还有心情去管慕容飘雪的事情,而是这样大声地反驳,可萧琪和慕容飘雪显然觉得宇文化及的话很有道理。不光如此,她俩也选择了抗拒我的命令,而是按着宇文化及的要求将我向着营地的中央拉去。
“娘娘,快走!咱们的身上都没有穿甲衣。”
“宇文化及,赶紧护送玫儿离开!不要再停留在这个地方。”原本我还想着再挣扎一阵儿,可杨广的声音却从前面传来。显然他发现突厥人的攻势可要比他想象得还要猛烈。因此,他便分神督促我赶紧离开。
“广哥,那你、你要当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杨广的话音未落,一支羽箭就向着他的后背直射而来。好在陈锋此刻就在他的身旁。不等这箭射中到他的身上,陈锋就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同时,陈锋的嘴里也高声地喊叫起来:“保护晋王!藤牌手,保护晋王。”
我看到兵士们由于这些突射而来的箭变得慌乱忙碌了起来,当然也就不好再继续停留在那里。
虽然我的心里依然在为杨广担心,可我却只能从他的身旁走开,而他作为三军的统帅,此刻非但不能跟我一起撤退到营地的中央去,反而还要留在那里指挥大军跟突厥人继续对抗下去。
此刻,我的心里当真恨极了沙钵略。
如果不是他,或许大隋与突厥之间就不会有这场战争,而杨广也就不用冒着受伤、或失去生命的风险来跟突厥人打仗了。
“顶住!大伙不要乱,我没有受伤。”
当我被萧琪和慕容飘雪架着走远时,杨广的呼喊声再次传来。
我相信他这样做,除去是为了稳定住军心之外,同时也是为了让我安心。
大隋的兵士听到杨广的呼喊,虽然没有人做出回应,可他们却齐刷刷得向着营地边的车帐和铁蒺藜处涌去。
显然这些久经战阵的兵士都知道,此刻可不是贪生怕死的时候。
如果他们此刻畏缩不前,那整支军队便有被突厥人消灭的可能!这就象他们前次在白道伏击突厥大军时做得一样。
“弓箭手到藤牌手和长枪兵的后面去!等突厥人到了近前,你们再射。”
“骑兵,上马!准备战斗。”
在我随着宇文化及等人后撤的同时,大隋的营地中却在传达着各种不同的命令。同时,兵士们也在忙碌地奔跑着。
虽然大伙都很紧张、脸上的表情也都紧绷着,可我却看得出来他们并没有慌乱的表现!只要他们的主帅还在,他们的将军还在发号施令,那他们就认定自己能够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当我躲入铁皮车中时,营地四周的原野上到处都是突厥骑兵的身影。他们如潮水般得向着隋军大营席卷了过来。只是,当他们接近到大营的外围时,却被隋军的强弓硬弩给射了回去。
“宇文将军,我们肯定能取胜,对吗?”
“是的!娘娘,只要晋王千岁在,我们就一定能打胜仗。”宇文化及恭敬地回答,脸上则是一副坚定的表情。我看得出来,他这么说可不是为了奉承,而是心里的确有着这样的想法。
“可突厥人这么多,我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