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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落下,我便迈步向前走去。
杨秀见我离开,却把头微微地摇摆起来。旋即,他便把香囊精心收入到身上的口袋之中,并将它珍藏了起来。
我虽然未看到杨秀的举动,可心中对此也不关心。
直到多年之后,我再次见到这个香囊时,方才知道杨秀的心中的确有我。只是,那已今非昔比了。
河边的社火看起来的确让人赏心悦目。
我在观看社火之余,便借机询问了许多跟河道相关的事情。杨秀听了我的问题,自然是知无不尽、一一婉婉道来。
我听了杨秀的回答,目光则向着河道的上游看去。
按着杨秀的说法,若是我能朔水而上,便能够抵达突厥人的领地。若是事情真能如此,我岂不是就可以脱离大隋的掌控?
可就在我这样想时,那个形骸狂放的女人却再次进入到我的眼帘当中。
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自然收敛了起来,眉头也微皱到一起。杨秀在一旁见我皱眉,神情则变得有些紧张:“小嫂,你为何皱眉?难道是受了风寒吗?”
“哦,没!我只是觉得这社火好听,却非我江南语调。因此,我听他们的唱词总是有些困难。”
我随口找了个理由,就想要将杨秀的话应付过去。
杨秀听了,却一脸豪气地回道:“原来小嫂在为此伤怀!你等我出去开府之时,便为你寻上百名江南美姬与你做伴可好?”
“四弟,妾身在此谢过了!我与那江南美姬皆是女人,你要我与她们在一起又有何用啊?”我自然不信杨秀会如此做,当然回答得也就异常轻快。
杨秀闻听此言,则放声大笑道:“小嫂,若是我帮你寻上百名江南面首,只怕二哥回来就会要了我的小命。”
虽然我的心里未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可当我听杨秀如此说时,脸上还是显露出了羞涩的表情。可就在这时,我却发现原本立在河边的张涵儿消失不见了。
见此情景,我的心登时就提了起来。
虽然我与杨秀之间只是友情与亲情,可如今的事情若是被人传扬出去,只怕我的性命可就要堪忧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的目光连忙就向着杨秀的脸上看去:“四弟,我们必须要回宫了!我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
“小嫂,你这是、可你刚才……”
杨秀显然还没有玩够,可我却不由分说得向前迈动起脚步来道:“四弟,事情紧急,我无暇跟你多说!你就赶紧随我回去吧。”
第十七章 只是捉蝴蝶()
在我的催促下,杨秀方才随我疾步向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路上他当然想要问个究竟,而我却不愿意多言。那时候,我的心里尚且存有一丝感念。若是张涵儿之前并没有陷害我,那些话当真都是宫中谣言,那我此刻将她与男人私会的事情说出,岂不等于害了她的性命?
守卫皇宫的左右监门府的禁军兵士见杨秀带人回宫,自然不敢上前盘查,也不敢予以耽搁,便直接将我等放了进去。
待我吁吁带喘地回到永安宫的别院时,一辆车辇便疾驰而来停在了院门前。
不等我将衣衫更换完毕,便有内侍官进入到别院当中,又高声宣喝道:“晋王妃娘娘萧氏,可在宫中?”
“在!张常侍,你怎么来了?”
“我奉皇后娘娘懿旨,接晋王妃萧氏前往大兴宫。”
我听到秋月与张常侍在房外这样说话时,心却还在怦怦直跳。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少。看来这话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儿!我虽然无心加害张涵儿,可她却在时时处处针对我。
“张常侍,王妃娘娘已经更衣了,你得容她先把衣服换回来。”
“秋月姑娘,那你就抓紧时间去办吧!老奴奉皇后娘娘懿旨过来,一定要接到晋王妃才能离开,你便抓紧督促去办吧。”
别看张常侍是个阉人,却整日伺候在皇帝杨坚与独孤皇后的身旁,因此在宫中的地位可尊贵得很。若不如此,恐怕独孤皇后也不会派他来,而他说话的时候,也就不会是这么一副冷漠的腔调了。
我在宫女们的伺候下,很快就换回了宫廷盛装,并且出现在张常侍的面前。
当他看到我当真从房里出来时,脸上的肌肉便不由得抽搐了起来。看这意思,他这次来根本就没想过我会在宫闱当中,而是认定我会在外面的街市之上。
我看到张常侍惊诧的模样,脸上则保持着一副淡定的表情:“常侍大人,我让你久等了。既然皇后娘娘召见,那你就带我赶紧去吧。”
“是!王妃娘娘。”不管张常侍有多么惊诧,心中有多么不愿,他还是躬身将头低垂了下去,脸上也换成了恭敬的表情。
我看到张常侍这样做,便迈步款款得向着车辇的方向走去。
就算张常侍的胆量再大、张涵儿再想要了我的命,他们也不敢在大隋宫中乱来。毕竟大隋的律法严苛,可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在车辇的拉乘下,我出现在大兴宫中。
这可是当时整个华夏大地上,最宏伟雄壮的宫殿。
不仅如此,在这宫殿的外面则遍布着手持金瓜斧钺的带甲武士。只看这里的排场,就会让人的心中产生敬畏之意。
我并没有从大兴宫的正门直接步入到正殿当中,而是又侧门先是进入了侧殿,方才出现在正殿的后面。
不用多时,独孤皇后和张涵儿的身影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到她俩,我的脸上则保持着淡定的表情。既然她们没能抓住我的手腕,那我当然也就不打算将出宫的事情承认下来了。只不过,有了上次挨打的经验之后,我的脸上则挂满了诚惶诚恐的表情。
“皇后娘娘,万福!小女美娘拜见母后。”
独孤皇后见我身形微颤的模样,目光便向着一旁的张涵儿瞥去。
此番,她能让张涵儿陪在她的身旁一同过来见我,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显然她是想要我俩对质,至少她也要想我俩把事情说个子丑寅卯出来。
“平身吧!你今晚都去了哪里?”
“今晚我从国子学回来,便去了御花园中游玩。”我低垂着脑袋瑟瑟发抖地回答。那时候,我的心里是真得害怕!或是说,独孤皇后上次当真是把我给打怕了。
“你撒谎!你明明离宫去了宫门那边。”
张涵儿见我不承认,便主动跳了出来。显然她担心独孤皇后会相信了我的话,再治她一个欺君罔上之罪。
“宫门?张昭训说得可是我跟蜀王殿下在一起的时候吗?”
我不知道张涵儿在独孤皇后的面前,都进了怎样的谗言。既然她提到了宫门,那我索性就先把杨秀说出来,也免得她再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
独孤皇后听我这样讲,眉头则紧皱到一起,目光也向着张涵儿的脸上瞥去。
张涵儿留意到独孤皇后的目光,连忙就把身子揖了下去:“皇后娘娘,我、我的确看到她跟蜀王千岁在一起。”
“对啊!蜀王殿下年纪与我相仿,又同在国子学读书,便相约着下学之后,一同到宫门那边去捕捉蝴蝶。只可惜,我等未能在那里找到蝴蝶的踪迹,因此我便去了御花园,结果也未能寻到它们的踪影。”
我通过张涵儿的表现能够看得出来,她只想构陷我,并没有想要把事情说到杨秀的身上。若不如此,当她看到独孤皇后的眼神时,心里也就不会感到紧张了。
“你们只是去捉蝴蝶?”独孤皇后冷冷地问。
“对啊!母后。你不是教孩儿要勤练女红,精进绣工么?我就寻思着去捉些蝴蝶回来照着刺绣,兴许我还能学着它们的模样演绎出一段舞蹈来呢。”
“是吗?你还有这样的本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独孤皇后当然也就不好再严加追问了。只是,她当然也不好在我的面前去叱责张涵儿,毕竟她所言不虚我的确去了宫门那边。
“母后,你若是想看,那我现在便舞给你看。”
我虽然恨得牙根儿痒痒,却一时也不能把张涵儿怎样。若是我把今晚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只怕张涵儿就要跟我闹个鱼死网破。若是到了那时,无论是我、还是她,都会变成人生的输家。
“爱妻,你为何还不回殿上去?”
不等独孤皇后回应,却有一阵儿朗朗的话音从她的身后传来。随即,一个人身着皇袍、头戴龙冠、年过半百的壮汉便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他,我的双膝连忙就向着地面靠去,同时嘴里也高呼起来:“臣妾晋王妃萧氏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我山呼万岁的时候,张涵儿自然也把身形躬了下去。在他的面前,除去独孤皇后之外,没人敢不把脸上换成一副敬畏的表情。
“罢了!起身吧。”
杨坚这晚多喝了些酒,身子也便有些摇晃。可就算这样,他的目光也未多看我分毫,而是很快就转回到独孤皇后的脸上:“爱妻,这女娃便是英儿的爱妃吗?”
我虽然站在距离杨坚不远的地方,可那晚却是我第一次见他,因此心中总有些诚惶诚恐的感觉。除此之外,他又多喝了些酒舌头都有些发短,我便当真没有听清他中间说了些什么,只是依稀听懂他说我是谁的王妃。
“是的!陛下,她就是晋王广儿的王妃。”
独孤皇后的话显然要比杨坚的清楚多了!我听她这么一说,自然也就不会再去想杨坚究竟说了些什么。那时候,我的心中盘算最多的,当然是如何去对付张涵儿这个家伙。
“嗯!好吧。既然他喜欢,那就由他去吧。”
显然杨坚并不愿意多管后宫之事,他觉得这理应是独孤皇后份内的责任。实际上,他也无什么后宫可供管理。毕竟在独孤皇后生前,他未曾去纳其他的嫔妃。只是,接下来他却话锋一转,说到了舞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