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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不想去,能不去吗?陆叔,你不送我回去吗?已经很晚了。”
我死死盯着前方驾驶位上的司机稍稍露出的肩膀,他成了我现在为止唯一的希望。在我住进新家后,他就一直负责我行程,接送从来准时,每一天都在。
但今天再这样看他,仿佛像没见过的陌生脸。
他怎么能潜伏得这么好,花了好几个月时间,在我身边扮演忠臣。亦或者早在秦家的时候,他就不守忠了。
果不其然,司机没有回答。
我最后的希望随着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而变成碎片。我不再挣扎,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偏头盯着冯程程的眼,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依旧如他平时样的爽朗,一副刚走出校门的模样。
简简单单的,白t牛仔裤。
“无论要去什么地方,请尽快一点,我在车上奔波时间太长不太好,到了地方,我希望有热水和足够的食物,你想到那里再谈,还是现在?”
我藏在衣摆边上的手紧紧的抠进掌心里,一秒都不敢往我肚子方面想,但凡想到孩子在这,我就禁不住很想哭。
但哭又有什么用,到这一刻,我大脑里能反应过来的意识不过都是,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烂命一条也折腾够了。
但我孩子,一定要活着。
“姐,今天您先休息,我家各方面都管够,这个您放心,你是我最喜欢的姐,我怎么可能委屈你。”
伴着冯程程的答应,我们到了地方。是一个建在空旷位置的别墅。日式风格,孤零零的立在特别异类,但这地方就是荒郊野外,他冯程程在这地方建什么都没人管。
“走吧,姐,先进来,外面冷,都是凉风。”
我被冯程程“请”进了房子里。
进去了,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岛国,跟之前我待过的地方大同小异,但布置要精致很多,冯程程邀请我在榻榻米上坐下来,还为我斟了一杯热茶放到我面前,我没碰,他就笑。
“姐,别怕啊,我喝给你看。”他把我面前的杯子拿过去,一股脑的咕咚咕咚喝了。然后又再给我接了一杯放我面前,我还是没碰。
他挑了挑眉毛,无声的看着我,我对上他的眼,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很平静的回,“我怀着孕,不方便喝这些。”
他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把手中的紫砂茶杯随意甩到一边,面露兴奋之色的看着我,“姐,你既然这么聪明,难道就没发现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我拧着眉毛,紧张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一定不会伤害你,就像卖猪肉的人,怎么可能让猪得病。他还指望着用猪换个好价钱。”
冯程程对我用的形容词,跟他平时对我的亲昵大相径庭。也就是说,他现在暴露无遗的厌恶,曾经被他完好的深掩了起来。
380。我又不止等现在()
他摆出一张无辜的脸。却显然知道刚刚的形容是在冒犯我。
我心里气愤,却也做不了什么。
突然一下,冯程程就笑了出来,他笑声尖锐又刺耳,紧接着,他声音幽幽的抛出了更刺耳的问题。
“呐。姐现在肯定想回去了。既然这样,我跟姐打个赌。如果姐赢了,我立马送姐离开这。如果姐输了。那就继续陪陪我。可以?”
冯程程这样抛出个橄榄枝来,我疑心有诈,镇定的问,“无条件的?”
他点头,“当然,赢了不收任何手续费,打赌也不要任何筹码。”
我亦点头,“行,你说。”
“你猜一猜,”他话到一半的时候,抬起手指头,正正的指向他面前的房子大门,“第一个从这门里进来的,会是谁?”
我一愣。
“你有两个选择,我敬爱的哥哥,和你深爱的男人,你自己选。”
秦颂,或者许默深。
我顿了顿后,马上回答他,“我选许默深。”
冯程程原本清明的眼神突然黯淡,随即爆发出狂躁的笑声,仿佛这声音来得太大,连带着他眼神都灼了。
“真可笑,原本我还以为你跟秦总是明面上的那种恩爱,我可见过秦总对你好的样子,姐,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他可是你的老公啊。”
我扫了他一眼,“冯程程你不用在这说激将法激我。你只让我选究竟谁先进来而不是跟谁过一辈子。如果让我选伴侣,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选秦颂以外的人。但第一个进来的人,”我视线转到安静的门口,“我选许默深。”
不是活在幻想里的姑娘,就刚刚的几秒钟时间,我算过。
秦颂就算再想过来,他从工地到机场再从机场感到这边来,最早都要凌晨。但许默深就在市里。
比起盲目摸索不到地址的秦颂,许默深知道这里的可能性极大。我心里有爱,但更有孩子,我要我孩子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世界上。
“好,既然你都已经选择好了,那我就不瞒你了,你输了。”
我心狠狠的坠到谷底,速度快得拉扯着我的胸口极疼,我理智狠狠的拽住希望,不让它掉得没影。
“冯程程,如果打赌不在明面上来,那可就真没意思了,我可以承认你赢,但你赢得光彩?”
冯程程冷笑两声,干巴巴的,“姐,你就是这张嘴会说话,这就是你输的关键。在跟你打赌到时候,另一个赌博早就开始了。”
我斜向冯程程的眼睛都红了,“你什么意思。”
“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算准了秦总赶不回来,可你想想,你睡着的这段时间,会不会秦总就已经子啊往回赶了?”
我呼吸一紧。
“秦总赶回来,我哥也在,两个人其实还碰了个面呢,姐你猜猜,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
不想理现在冯程程的冷幽默,我只想要结果。冯程程懂了,他继续说,“当时两个人在那边也接受了赌博。赌的是现在困境里像个小白兔一样的姐,会在关键时候选择谁。”
我的愤怒提到嗓子眼,冲得我脑袋阵阵发疼,我攥紧的手指嵌入手掌心肉里,却抵不过心里难受。
“所以呢,你说说看结果。”
他轻描淡写的回我,“解雇就是你错了呗。因为你选了我哥的关系,等会儿就是我哥从门口进来把你带走。之后你什么样,就看我哥心情了。”
我没忍住,重重拍了拍扶手,咒骂出来,“冯程程!你跟你哥到底有完没完,我对你和你哥一点亏欠都没有,你们两兄弟屡次把我当猴耍,你们觉得非常有意思?赌注?我丈夫会依你一个赌注做事?他一定会带我走,要是不信,你就等着看!”
我眼神凌冽的盯着冯程程,想在他身上盯穿一个洞。
“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喊打喊杀解决的?姐,你也太天真了。现在都是文明人办事,走最稳妥的渠道,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这话我没说错吧?”
“所以要是我当时选秦颂。”
冯程程耸耸肩,“那我就在秦总那获得我该有的补偿。但还好你选择的是我哥,我哥给的筹码对我来说诱惑大一点。”
我已经跟冯程程沟通不下去了,断然决定闭嘴不再浪费任何一句话在他身上。随着时间流逝,我心里的坚信并没有被时间吞噬,我相信秦颂。
这时,门开了。
从外面推开的房门与门框呈四十五度角,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等了一会儿,从门外进来个西装革履的身影,锃亮的精致皮鞋先露出个面,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托在门把手上。
他走进来,顺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框玻璃背后投射出的复杂神情。
“哥,来了?”
“嗯。你这地方装的不错。”
“是啊,照嫂子家的风格装的,我刚来一天就喜欢上了,下次有空带我去嫂子家聚聚。”
“好,等你有时间。”
两个人一来二去,像平常聊天,我几次往被许默深随手轻轻关掉的大门处看,到现在也没打开。
在我全神贯注的盯着那边看时,这头两人的对话已然截止,两双眼神齐刷刷的朝我看过来,不同的眼神,仿佛都在宣判我死刑。
后来我被带离了这里,从市里坐飞机去日本,中途有一个半小时的中转时间,在候机厅里,许默深单手撵着当天的报纸一角,神态慵懒的盯着上头新闻看。我视线盲目的在周围乱转,抓住每一个身影都不放。
“不用等了,他不会来。”
我连回头的动作都没有,现在很不想看见这张脸。
“也好。我又不止等现在。”我现在等不来的秦颂,一定有没有过来成功的原因。我余出点时间等他,大不了等够一辈子。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都不用等了。”
我的下巴突然被伸过来的手掌扣住,逼迫我转头的力道抓得我下巴很痛。我努力皱起眉峰的表情一定很丑陋,在我盯上许默深脸的那一刹,我毫不犹豫的朝他吐了口水。
许默深身后的两个保镖骤然起身,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脸上狼狈的许默深本人则淡定如初,他手还扣着我下巴,另只手则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方手帕,轻轻的在脸颊下方的位置擦拭。
“你不用故意摆出一张丑陋的表情给我看,你这张脸我看过很长一段时间,什么样子我都看过。”他把脏掉的手帕捏在手里不久,就马上装回到上衣口袋里,这时他的视线慢慢的往下转,停在我锁骨下方大弧度起伏的位置,“但这具身体对我来说还很新鲜。你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我立马屏住了呼吸,不敢再乱发出一个字音。
脑子里立马回荡起从那房子里出来,冯程程的一句感叹话,“我说哥,你愿意为了这女人给我这么大的报酬。难道这女人真的通过了你种种测试?真了不起,像嫂子的人这么多,被挑剔的你相中的就这么一个。那哥,你可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