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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梯上快步下来的顾琛,他眼神阴鸷,透着几分反感。
“谁让你乱动?”
我下意识捏紧手中矿泉水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先道歉,“对不起顾总,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又走了两步,双腿快贴着我膝盖后停下,他猛地弯下腰,我身体僵硬,一动不动。他却没看过我,手指推关了抽屉。
“嘭。”
很大的声响,像狠地敲在我心头上。
他转身走了。
应该是他的重要东西,我翻的照片触到了他底线。
就像他拉我进包厢陪酒那天一样,就像我求他别中断交易那天一样,他视我为空气。
以前觉得被忽略的羞辱。现在不一样,心空得很,难受。
很糟糕的状态,我宁愿像以前。
第二天商谈过程一切顺利,对方爽快签了合约,晚上邀的饭局上,顾琛表现如初,偶尔眼神撞到一起,也不再像昨晚。
期间,我收到条短信,是汪文的。
“黎西,你把你爸藏起来也没用,你人在哪?把钱给我吐出来!”
“那钱换了工作,你不想干就别怪我。”
汪文没回。
下午返程飞机,顾总留下来,说明早再回。
经理订了两张机票,一点没多想,我隐隐觉得跟那房子的主人有关,没敢问。
第二天到了公司,文姐凑过来眉飞色舞的提顾总,问我顾总怎么想着出差酒局都把我带上,是不是有情况。
我胸闷,浅浅回她,“因为我酒量好。”
她努了努嘴,又去了别处。
这一整天,我脑子时不时闪过照片和房子的片段,根本无心工作,看了几次顾总办公室,都空着。
到下班时间,却有人等我。他穿着大了一圈的棉服,松松垮垮的,是我给汪文挑的衣服。
温白这么急不可耐的来示威,是真的坐不住了。
哦不,他姓顾。
上了车,他油门踩得重,在高峰期的车辆间快速穿行,像不要命了样。
我几次检查安全带,被他看到,他弯着眉眼笑道,“姐姐你这就怕了?”
言语间,他又一个方向盘打死,差点跟旁车撞上。
我定了定神,“很幼稚。”
回想我一开始发现汪文和小白不对劲的时候,我状态不比这时的小白好,我逼汪文跟我睡,在小白跟前说话刺他。
都是因为我害怕。
现在他也一样。
“我前天说的话你别忘了。”
“什么?”我故作茫然,“我真忘了。”
他侧脸紧绷,“你别跟他。”
“谁?”
他猛得踩了脚刹车,我身体突然朝前撞,恍惚间扫到小白扭曲表情的脸。
“你个臭三八以为自己是谁?!”
我冷笑,他继续骂,一连连的脏话劈头盖脸的骂过来,我等他骂累了喘口气时间,才开口说。
“原来你没什么地位。”
他表情一滞,“什么?”
“你要在秦颂面前说得上话,你大可叫他别找我,但你没找他。”
除开我外,秦颂跟多少人勾搭上过。
没有一个,没有一个是温白在他感兴趣时拆散的,都是秦颂玩儿腻了不感兴趣了,才敢去踩上两脚以正主的身份示威。
“你温白不过如此。”
“哈哈哈哈哈,”我话没说完,温白狂笑打断我话,他笑够了才说,“你还可怜起我来了?我让你看看,谁更可怜!”
说完他又开了车,停到个地方,自己下车前,给我打了个电话,帮我接通后,挑衅道,“有本事你别挂。”
“嘭。”
他重地关上车门,朝里面走。
是个吃饭的地方。
没多久,电话里传来小白以外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兴奋。
是汪文的。
“你来了啊?快过来坐,冻着没有。”
小白回了两句,汪文哄他,“你别往心里去,我都说了,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你老是不信,我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手机搁在我腿上,我呼吸放缓,扭头看向窗外,一排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我向你保证,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我加倍还你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你不是想去欧洲玩儿吗,我正好有时间,还有点存款,我带你去。”
我求过汪文几次,求到他不再接我电话,我要借我爸的医药费,不给。
“家里?家里肯定有你住的地方,她滚蛋了,正好你来,我妈很喜欢你,晚上我偷偷去你房间,就委屈你住客房,屋子我肯定给你收拾干净,套?有,我偷偷藏了两盒。”
当初我爸妈给完首付,汪文热泪盈眶,他说这辈子最幸运的是讨到我这样的媳妇,是我给了他一个完整的家,他发誓,会对我好一辈子。
“没事,她爸马上就死了,活不了两天,看她还敢不敢嚣张,谁搭理她,到时候肯定跪着哭着求我,我上次听你话,找人收拾了她一顿。”
……
我随手结束了通话,开了车门下车。找了块街边的砖头,在手上掂量几下。
又折回到车边,手指抠紧了往车头上砸。
“哐!”
车面凹陷一块,发出巨大声响,我抬手,再狠得往旁边甩,砸裂了玻璃!
看着一下下被我砸得千疮百孔的车面,我心里扭曲的痛快。
看车的吹着口哨朝我跑过来,店里吃饭的开始听到动静探出头来。
我继续疯了一样的砸,被看车的抓着手臂不放,他呵斥要报警抓我,我充耳不闻,直到两个身影靠到我面前。
汪文目瞪口呆的,反应过来后瞪我,“黎西你发什么神经!你砸小白车干什么!”
我嗤笑,扭头就把手里砖头朝汪文脚上砸,他趄迾后退,冲着我大骂,愤怒的要过来动手打我,被旁边的小白拦下。
他为难的看我又看汪文,眼睛里泛泪光,小心翼翼的劝,“算了算了,姐姐可能心情不好,别怪姐姐。”
“不行,这臭婆娘还闹到外头来了,不行,我要报警抓她,她还骗了我五万块钱,我今天必须让她蹲号子不可!”
28。贪而不得,就痴()
汪文气得摸手机打电话,故意震着声音喊,“喂,警察吗,这里有人闹事,砸车还骗钱!”
温白象征性的劝了两句,声音被汪文完全盖过,只看他嘴皮动了两下,直勾勾的看我像看好戏。
过一阵,警察来了,撇开围观的人群进来问情况,汪文激动的扯着警察手臂就喊,“她,她砸车!她还骗走了我五万块钱,你们快把她抓回去!”
我胳膊还被看车师傅拽着,警察瞥我一眼,问我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我摇头说没有。
“都看见了,师傅,”汪文冲过来扯看车师傅的衣服,食指在我脸前激动的晃,“你说是不是她,你可是全程都看着的,要是抓不住砸车的,车坏成这样,只能你来赔!”
看车师傅吓得变了脸,点头如捣蒜,汪文得逞的直笑。
“看吧,就是她干的,让她赔钱坐牢!”
“真的是她砸的……?”
“我砸的。”
人群中突然钻出的声音,听得汪文脸色大变。我扫了眼温白,表情古怪的很。
秦颂翩翩一笑,走我旁边,手臂轻松的搭我肩上。汪文背一缩,连退两步,气焰消去大半。
“我砸自己的车,不犯法吧?”
“你的车?”警察不信。
他没说话,视线绕过汪文,温白身体明显僵了。
温白走过来,垂着脑袋,应了,“嗯,他的车。”
“证呢,拿来我看看。”
汪文懵了,扯着要走的温白衣服,吞吞吐吐的问他,“这不是你的车吗?”
我也诧异这点,但转念想,秦颂跟温白关系,给辆车让他开很正常。
温白斜了他一眼,重重的甩,汪文的手悬在空中,表情不明不白。
温白不情愿的到车上拿了给警察,警察看两眼,又看汪文,“骗钱是怎么回事。”
汪文白着脸不开口,我帮他说,“我帮他介绍个工作,收他五万介绍费,他不满意,就这么回事。”
汪文惊得立马瞧秦颂的眼,吓坏了,“不是不是,我没有不满意。”
警察古怪的嘟囔,“你满意就去干啊。”
一句话堵得严实,汪文敢又不敢的看秦颂。
最后围观的没见到期待的轰动场面,更奇怪为什么刚才玩命叫嚣的突然气势就弱了,然后不欢而散。
一张四方的桌子,每个人各据一面,关系复杂的令人头痛。
秦颂是我叫来的。
一开始就约了今天谈答复。他温白不闹这么一出,我也不会请到秦颂。
汪文坐我正对面,慌张样一览无余。
他几次担忧的偷看温白不悦的脸,见我看他,马上瞪过来,警告意味浓重。
我觉得他很可笑。
他怕温白知道秦颂是他初恋会不高兴为他醋一回。他在盘算怎么跟温白解释他没有不忘初恋,又怎么让秦颂别误会他嫌弃工作。
可温白开的车却写的秦颂的名字,温白和秦颂能有什么关系,于是他想不通了。
气氛沉默太久,我出声打断。
“秦总,我有话单独想跟你谈。”
“行,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回去。”
“好,好。”汪文马上想去牵温白的手走,温白没理他,深深的看了秦颂一眼,自己走了。
汪文去追,嘴里念叨,“你等等,你怎么会开的是他的车?!”
两人彻底消失后,我轻松不起来,正了正脸色,对秦颂说了我决定。
他笑出了声。
“你利用我还拒绝我,胆子挺大的。”秦颂语调温润,却透几分寒性。
“秦总,合作不成是常有的事,你是老板,应该能理解。今天我的确只想约秦总谈个结果,碍于突发状况走不开,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