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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磊怎么会不懂秦颂意思,简简单单就是个不答应。
我想是顾家人一直没摸透秦颂脾性,秦颂想吃这项目不假,但他不可能牺牲婚姻跟孙芸芸好。即便他现在爱上孙芸芸,但挂上名利捆绑的头衔,他都反感。这是对秦颂来说是两回事。
倒也是顾家人没别的办法,如果不是推秦颂跟孙芸芸联姻,他们拿秦颂也没什么用处,就不至于过来求。
两边想法靠不拢,顾磊虽然也能称的上是个合格的老板,但算不上拔尖的优秀,处理临时突变的状况不如顾琛来得有准备,这次无疾而终的顾磊离开时露出愁云密布的脸。
回去的路上我有问秦颂,如果顾家人答应不把他以联姻方式推给孙芸芸,他要不要跟顾家合作,秦颂摇头很干脆。
“老子可不想被顾琛整死,这是对自己命都快舍弃的。”
想想秦颂的忌讳不无道理,顾琛肯定要吃西藏项目,就算真被顾家和秦颂联手拿了,顾琛也不会轻易罢手。
等我看清车窗外周围街景,才发现他是拉着我在往他家去。
“你眼珠子撑这么大跟女鬼似的,刚才老子光跟顾磊打太极,都没吃饱,你回去给我弄点。”
回去?
这两字像什么东西咬了我指尖一小口。
他不由分说的拖我到他厨房里,显摆似的拿出条冰鲜的鱼,又眼角堆笑的抄着手在厨房边上盯着我,像怕我跑了不给他做。
秦颂厨房的东西越来越完备,快比我妈那的还要丰富。
太晚了,我怕太辣秦颂会吃了胃痛,准备熬条鱼汤,秦颂严令阻止,非要我做水煮的,等我倒辣椒时,他健步靠来,抓着我握辣椒瓶的手,上下摇晃。
“多放点多放点,不然没味儿。”
干辣椒倾泻般撒在白嫩的鱼肉面上,红白相交的色泽霎是好看。
淋上滚油后辣椒香料的香气都被一阵阵的勾出来,秦颂在旁边等得摩拳擦掌,跟个小孩儿似的。
秦颂吃不了辣,我刻意少放了点,还是辣得他嘴巴都肿红了,我给他接了好几杯开水搁桌上散热放晾,他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
以前我婚前婚后都没怎么下过厨房,不懂这厨房里的点滴趣味。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愿当个全职太太热衷于厨房琐碎的柴米油盐,不该是枯燥烦闷?
但看秦颂吃得欢畅样,额头上冒起的细密汗。我才算勉强懂了曾在结婚时没摸清的理。
这一蔬一菜的都是自己亲手给心爱人变出的花样,那人要是露出爱吃的神情,就像抽走了身上沾染的腻味油烟气,都成了暖风吹开的花朵。花苞就栽进了心里。
141。如果我真的有呢()
我抽张纸捏手里给他擦汗,他继续埋头吃,好看的嘴角微挑,有莫名笑意散开,看得我都有所感染。
秦颂这人很适合笑也很适合暴躁。
他吃了快一个小时才满足,我准备收拾,他立马跟着站起来,抽过我手里盘子,叫我去沙发上歇了去。
我还是坚持收着桌子,担心走之前不清理干净秦颂肯定堆那不会管。
他抱着水杯悠闲的看我清理打扫完,又勾着我手掌叫我到客厅坐坐。
“太晚了秦颂。我明天还要工作。”
他却坚持拉我过去,示意我打开包,自己手伸进去,把红丝绒盒子拿出来递给我,期待的咳了声,“打开看看?”
我背挺得笔直,接过盒子搁发烫的手心里,等打开后看清里面东西,秦颂已经挑出一颗,剥开糖衣后塞我嘴里。
“吃苦这么久,尝点甜头。”
舌尖化开的甜味弥漫了口腔。
我手心里摊着一盒各色的糖果,被透明的塑料糖衣包裹。
前几天秦颂回了趟自己家,家里到了不少长辈晚辈,对他又是一通催婚的说教,无非是他和他爸年纪都大了,他需要成个家,独当一面了。
“真他妈文盲,成家变成两个人了还怎么独当一面。”秦颂低声骂着,把自己都逗乐了。
秦颂又说,这糖是他一个十岁不到的表妹推荐的。
“老子问她,我说你们女人到底喜欢啥,平时啥都看不上眼,送什么都像被玷污了一样,真他妈难伺候。”
能想象秦颂逗小孩儿的场景,忍俊不禁的弯了嘴角,“她怎么说。”
“她说女人嘛,都喜欢甜,谁不喜欢甜的,有糖吃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老子琢磨她说的对,就去她房间偷抓了一把。”
能想象被抓包后的场面,秦颂表妹嚎啕大哭,秦颂赶紧剥了颗糖又塞她嘴里,她马上就止住眼泪。
“原来女人还真都喜欢糖。”他意犹未尽的回味着。
听他后来又讲了讲家里有趣的琐碎事,秦颂父亲三兄弟,能力最突出的就是秦颂父亲,所以他最有话语权,连带着秦颂也是家里作威作福的小霸王。
他这混世魔王的性子,也是被家里人一起惯出来的。
一个人的童年造就一个人,为什么顾琛是顾琛,秦颂是秦颂,终究还是肩上背负了多少感情决定的。
顾琛就没吃过糖。
我把顾琛伤口纱布上被人加了药粉的时给秦颂说了,他点了根烟,语气意味深长的感慨,“他那小时候开始,的确是没人想过他活。你说这药粉是顾家干的,那不可能。顾琛伤难受自己能发现不了?是顾家人干的,他早就撕了。不是他们干的。”
那还能是谁这么近的接触顾琛又被他发现后也忍了。
“我想那钢笔,是不是跟顾琛怎么得手应晖有关系,是整件事情过程的提醒。”对刘怡恩亦或者对顾琛而言都是如此。
秦颂若有所思的点头,“是吧,谁他妈能懂这两人相爱相杀的关系,喜欢就宠他,不喜欢就杀了他呗。”
他这话不知道是在说刘怡恩还是在提顾家人。
晚上秦颂送我回家时,我妈站在楼道口,她看着我从秦颂的车上下来,又冲尴尬的我点头,问我里面是不是小秦。我哑口无言。
车上的秦颂听见了,赶紧跟着下来,脸上堆笑的到我妈面前,管我妈亲切的喊了声“阿姨”。
我妈也冲秦颂笑,问他要不要到楼上坐坐。我正奇怪我妈怎么转了性子,秦颂已经一口答应,跟着我妈侧后方朝楼上去。
在客厅里,我端了杯水给秦颂,我妈就招手让我到她旁边坐下。见我妈这态度,我隐隐有些不安。犹豫要不要打断,我妈已经开口了。
“小秦啊,最近也辛苦你了,为我们小西的事,你也受累了。现在小西工作稳定,也刚离了婚,周围还有朋友关心,就说那个陈珂,在医院上班的副主任医师,不知道小秦认不认识,就挺细心的,人也上进踏实。”
秦颂微微埋着脸,脸上的笑意未退,眼睛微眯,“是挺好的阿姨,他除了不太靠谱外,没别的坏处。阿姨我跟您说,这看男人啊,可不能看表面,像陈珂那样的,工作好吧,金饭碗,但他每天坐那个医院办公室,每天进出的病患多,他不一定瞧得上人家,但人家不一样啊,一看他青年才俊,总会有一两个心动的,我没别的意思阿姨,托付终身的大事可以多观察观察,不着急。”
他也没说陈珂多不好,只点了他工作性质的致命点,又继续往下说,“还有他这工作,昼夜颠倒的,晚上睡到半夜一个急诊电话就要去,多折腾身体,要是以后结婚了,老婆孩子容易跟着受罪,但的确好啊,人家地位高工资高,孩子以后容易找好学校。”
秦颂说陈珂地位高工资高,但这两处陈珂的最大优点,都不及秦颂般商人的零星一点。再来我妈要是真看重你这两点,也不会对秦颂的好感不如陈珂了。
他嘴里一套套的说辞,活像田忌赛马。
我妈或许真没想明白自己对陈珂的夸怎么到了秦颂嘴里就变了味道,他明明也没贬低人家半点,就能怀了她的期待。我妈眼神复杂的扫我一眼,我赶紧当没看见扭过脸去。
想跟秦颂在口头上对话上得点好,真难。
“那小秦怎么看女儿。”我妈拍了拍我的手背,我浑身一颤,她又继续说,“小秦这么优秀,阿姨怕要是多在小西面前待久了,把小西的眼光都养刁了,哪还去找跟你差不多的对象啊。她毕竟还只是个普通孩子,家里给不了她半点,现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的。”
“阿姨您这个放心啊,”秦颂爽快的拍胸脯保证,“她这么优秀不着急,慢慢选慢慢挑,现在又是单身,大把的优秀青年等着她挑,阿姨千万别催她,挑好咯也要观察个一两年才行,可别再看走了眼。”
秦颂刻意突出一个“再”字,是进了我妈的心坎里。她想到了汪文,有几分怅然。回味秦颂的话,不是没道理。
见我这边的事说不通,我妈就不提了,把杯子往秦颂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多喝点水。
“那小秦年纪不小了吧,怎么也没见家里人安排安排,你们家庭好,肯定选的都是好家庭里出生的,肯定出不了什么岔子。”
“阿姨,我不是不会说甜话,但我想跟您直说咯。我吧,生在这么个家庭不是我选的,但我今后的路子,还是靠我自个儿定。他们谁都管不着。我以前小时候受了我爸妈多少的好,今后等他们老了我就加倍的还,但婚姻上的事,是我自个儿说了算。”
秦颂一字一句的重音强调,像在认真保证。我妈听了只摇摇头,笑着敷衍两句。她不是太信,我也一样。
他的确可能真是这样打算的,可寄语他全部期待的父母,又怎么会真的在这么大件事情上任由秦颂胡来。
人人很多时候都生不由己。秦颂是婚姻,顾琛是命运。两个人都在不同程度的挣扎着,谁又能真正的走出来。
聊得挺晚的,我妈回房间睡了,我送秦颂到的楼下,他到楼道口才大舒口气打趣道,“你妈刚才在试探我呢,就这么嫌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