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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金军休整军马的树林子不远处。关越魏周二人正躲在一个山头旮旯帐篷里,点着微弱的煤油灯,看着地上铺的一张纸。魏周正在纸上指指点点。不时的皱眉思考一番,尔后又如获至宝般的喜悦一会。
许久之后,才见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道:“哝,这个就是方才我们布的十面埋伏大阵了。”
关越看的云里雾里,摇了摇头道:“魏兄,你跟谁学不好,竟跟军师学了这一套占卜算卦装神弄鬼的手段……”
魏周顿时严肃道:“关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还记得临行前,军师是怎么说的么?他说金军若有逃兵,肯定是要隐匿在这个树林中的。你看说的一点没错吧?这个不叫占卜算卦,这个叫运筹帷幄,至于这套阵法么,就是本公子设计出来的,名叫十面埋伏。一会等金军那边安静下来,我就让关兄见识一下这个阵法的厉害。”
关越翻了翻白眼,心道厉害个屁,刚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下面顶很多两三千人马,你这一个大阵要把我这五千人全都用上,就算没有什么狗屁阵,冲出去明刀明枪的干,人数优势这么大,也没什么问题啊。虽然心中这么说,但是面上却是轻轻一笑道:“拭目以待!”临出行的时候,军师交待了,四支队伍,他们这支队伍的对后面的行动影响最大,关越是主将,魏周为参谋,但是在战法方面要听魏周的。
“魏兄,金军都进了圈子很久了,怎么还不用你的大阵?”关越一边凝神远望,一边紧张的问道,“会不会他们马上就跑了?”
魏周伸出脑袋看了看树林的情况道:“这些军士本在逃跑途中,却又不得不歇,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隐匿在那里。定是已经人困马乏,不能再跑了。相信至少要一个时辰的休整。我们要等他们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进行。”
关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好吧”心中却道,这次让你,要是贻误了战机,老子就把你拖出去斩了。
一刻钟……
两刻钟……
“兄弟们开工”魏周嘴角挤出一丝邪笑,这可是他第一次将生平所学用于实践。话音未落,一个明晃晃的信号弹便射了出去。
树林四面八方,敲锣打鼓之声顿起,一时间如猛兽出笼,又如蛟龙出海。对这些刚刚沉睡下去的金兵来说,就如刚洗了凉水澡,又被用开水浇了一般,慌忙起身,胆战心惊的抓起武器,纷纷靠在一起。
完颜邢康本就是个没什么才干的人被这一通的喧闹,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惊慌的不知所措。纳兰阳本来就没敢睡,一听锣鼓之声四起,心中一个激灵便想到了可能是中了秦军的埋伏,心中暗叫糟糕。又见主将如此懦弱,不得不起身大叫:“不要惊慌,这是敌人的乱军之计,不要惊慌”说着噌的一声宝刀出鞘:“有擅自逃跑者,斩”
军心已乱,哪有那么容易再整理好。纳兰阳深知此处不宜久留,众将士在这里就算不被暗算,也是活活被吓死。于是拉起完颜邢康,对众将士道:“兄弟们,我们中了埋伏了,都跟我来”说罢沿着来时的方向朝官道冲去。两千残兵倒是有几百人是骑兵,紧随其后。剩下最慢的的便是马步兵了。
哪知道奔了没几步,地上忽的起来陷马坑和绊马索。纳兰阳一个激灵从马上跳了起来,直向前狠狠的摔了过去。回头再看他的坐骑已经陷进坑中,由于冲力太大,被摔得呼噜几声便没了生气。他心中暗骂,今日怎么这么倒霉,往时金军哪里遇到过这种对手。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什么都没发生,出去的时候却动弹不得了,算计的真是狠辣。
第一道绊马索和陷马坑,便留下了几百条人命来。后面受惊的马匹,已经失去了控制在马步兵群中横冲直闯,踩死的人不计其数。纳兰阳登时急红了眼,靠在一棵大树后,大叫道:“不要乱都散开些靠在树后,可以防止马匹踩踏”
忽然一股透顶的寒意传来,猛的抬头一看,一个手臂粗细的原木正只朝着他脑门袭来。片刻间,就已经到了眼前,巨大的恐怖笼罩全身,他刚才被马匹横着甩出来,把腿摔的直到此刻还用不上力,挪也挪不动,生死存亡关头,他狠狠的推了一把大树,身体借力朝一旁挪动了一些,只见那原木就从眼前咫尺落下,只插在大腿一侧,顿时鲜血直流。但是纳兰阳脸上却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喜色,还好没伤到骨头,单手一个用力。
“啊——”猛叫一声,那原木周身并不平整,拔下来的时候拉在伤口处,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完颜邢康倒是聪明,抓了两个小兵尸体掩在身上,脸上涂满了鲜血。靠在一棵大树后,纹丝不动。任凭众军士如何吆喝,他只装的死气沉沉。
纳兰阳心道不好:“大家散开,千万不要站在一起”可是他这指令下的有些晚了,从天而降的密密麻麻的原木如同天降奇兵,朝着混乱不堪的金兵冲去。
说来也怪,这原木像长了眼睛一般,哪里人多就扎在哪里。这就是魏周的神奇所在了,据他解释,万物都是有规律的,人在受惊之后,受的什么惊吓,做出何种反应都是大同小异,所以他对这十面埋伏大阵中的生死之门计算的颇为精确。魏周手上有一件不为人知的宝贝,据说是一个罗盘,传自千鹤道长。这罗盘便可以算出生死门的具体方位,所以他在布阵的时候,特地在应该是死门处多布了些兵士,原木从天而降,便是这些事先就躲在大树上的伏兵所为。
第一百八十八章麒麟剑出鞘(二)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下被原木直接扎个通透那种感觉无以言表的痛苦。此刻纳兰阳已经是自顾不暇,大腿上的一个硕大的伤口看着有些骇人。鲜血汩汩的往外流,仿佛一个泉眼一般。虽说他是个副将,金军的伙食也还可以,但是终归是在军中,营养本来就跟不上,流了这一地的血,他也有些面色苍白,头脑发晕。一把将铁甲扒开,扯开黏在伤口上的碎布。拿起一根地上丢着的刚刚才熄灭的火把,火虽然熄灭了,但是燃过的地方火星闪闪,木炭一般。一咬牙朝伤口戳去。登时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疼的他额头上青筋条条爆出,瞪大了眼睛,饶是如此,也没吭一声。将那半截木棍扔到一边,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来,哆哆嗦嗦的缠在腿上。
纳兰阳已经站不起来了,而完颜邢康早就不见了踪影,其他几个副将也是不堪大用,死的死,伤的伤。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凉,这次是遇上狠手了。狂澜即倒,以他现在的能力,是挽不住了。看准了一个空当,悄悄的以一具死尸蔽体,朝树林深处爬去。
金兵此刻正混乱的紧,甚至没有人主意到他的离开。从天而降的原木渐渐的少了下来,直到最后一根原木落下,树林中已经血流成河。
“没了……没了兄弟们快跑”一个副将见没了危险,哪里还敢怠慢,带头向来时的方向奔去,这树林子本身就是四面八方都一样,刚才乱跑了一气,哪里还知道东南西北,这些人也只是凭借着只觉来跑而已。
还没跑出几步,忽然地上片片大网拉起,一小撮一小撮的士兵像猎物一般被吊了起来。紧张之余,一个金兵终于缓过神来,“用刀把网线砍断”眼看着下面五六米高也顾不得摔了,但是人一摞下来便知道错了。几个人便朝着地上狠狠的摔去,摔倒地上竟还没有停,接借着巨大的冲力,直直的摔进了如大坑般的陷阱里面,而这里面事先都布置好了尖锐的碎石等物,人一摔下来,登时就没了生气。没有被吊起的士兵还正在暗自庆幸,忽然又是一片箭雨袭来……
剩余的金兵已经不多了,他们这些人还算幸运,姑且还留着小命。但是早已经被这些黑暗中五花八门的袭击吓的草木皆兵,神经就如同上紧的发条,再多用一点力,就崩溃掉了。
就在残余的几百金兵要庆祝劫后余生之时,四面八方顿时火把亮起,人马嘶吼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不远处的山头之上,魏周看着不远处火把映照之下,几百残余金兵被押着出了树林,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虽说这十面埋伏大阵摆设的有些仓促,但是终归还是不费一兵一卒将金兵截了下来。
关越此刻正在盘点残兵,看着这些连一丝反抗想法都没有的金兵,顿时心生敬畏。想起魏周对这个简易的十面埋伏大阵的介绍:没有固定的形式,也没有固定的方法,最终目的只有一个,让敌人军心涣散,心神崩溃,不敢再有丝毫的抵抗之心。
……
半个时辰之后,关越魏周二人正商量着是在此处安营直到天明为止,还是现在就回去交差。忽的一个小兵来报:“关将军,远处来了一队押运粮草的金军”
关越心中一紧:“从什么方向来?有多少人?”
“是从前线大营防线而来,天色太黑,从火把数量来看,应该只有几十人上下。”
从前线大营?几十人?魏周关越二人面面相觑。难道大营没打下来?
两人急忙冲下山去,为了保险起见,带着一千军士,向蹒跚而来的运粮队伍扑去。及至两军相对,顿时傻了眼,这些军士虽身着破烂不堪的金兵服装,但是领头的人,他们却是认识的。急忙下马行礼:“末将关越(魏周),参见苏将军。”
眼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誉
“关兄魏兄,不必多礼,这里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抓到主帅?据说那个闷头叫完颜邢康,大营火起的时候带着人向这边逃了”
关越和魏周相视一愣,“回苏将军,只抓住了几百活的,里面只有一个副将,名字套拗口,末将记不得了,但是确实不叫完颜邢康。据他说,这次逃出来的残余金兵共有两千余人,其他人都死在前面这片树林之中了,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又怕有余孽作祟,所以想等着天明再去核实”
苏誉一愣:“两千余人……都死在林子里了?我们伤亡多少?”
关越面露得色道:“回将军,此次魏兄在林中设了十面埋伏大阵,我军无一人伤亡。”
十面埋伏大阵?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