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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都给清了大半走。又听说他之前送给官家的玻璃份子也是连库门都每进就被户部要走了,这才叮嘱老奴的。”
圣人听着熨帖,喝了一口参茶不住的点头:“这孩子是个有孝心的,也知道爱护兄弟。”之后话锋一转,带着点普通人炫耀孩子的自豪感说了句反话,“就是有时候性子太拧,还要朕这个皇帝给他示好!”
祁顺看圣人的表情,就知道圣人是真的这么想的,赶紧说:“官家您对六殿下可是慈爱。六殿下的性子虽然别扭,也不说什么,到底心里有您!便是太子,怕也和六殿下一样。不然也不会拿出这么老些东西来,也不说一声就混在一起让六殿下送过来。”
圣人听到太子,喝茶的手一顿,便把茶盏放在了桌上,叹了口气:“这孩子,朕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祁顺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出来,正好被圣人看见。
“老东西,有什么你且说来,还在朕面前弄鬼?”
“六殿下说,他手头剩下的,总要孝敬点给娘亲,说是要送去给贵妃娘娘和二公主、六公主、九殿下……”
圣人就笑了:“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朕的人,还要他来操心不成?这是手里有些闲钱就开始手松了啊!你就没问问他,什么都没剩下,他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这个老奴倒是问了。”祁顺一脸的“我问过了我骄傲”的表情,“六殿下说,太子殿下手里头还有些零散的呢!没成丁的弟弟吃大哥的东西天经地义,还鼓动着三殿下和四殿下五殿下一起去找太子殿下要好处去!听如今在清华殿当差的小子说,太子殿下如今可怕了六殿下了!”
圣人听了,哈哈一笑,原本对太子的忌惮少了些微。
这边乐泰没得了祁顺的话,捧着两个匣子也不敢动。只是时间久了,胳膊就有点发麻。一时没捧住,匣子差点滑落。他赶紧身子向前一倾一聋,才没让匣子掉在地上。
只是这么一动,到底还是让圣人和祁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祁顺面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似乎顾忌着要不是圣人在,肯定狠狠教训乐泰一顿。
圣人呢,看了一眼乐泰,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就道:“祁顺啊,你这徒弟是个憨的,要不是你不发话,他早带着东西走了!”
“官家说的是。”祁顺又瞪了乐泰一眼,才有点不甘愿的收了火气附和道。
“也不必收到库里了,都给小六送去。”圣人一挥手吩咐道。贵为一国之主,想要些财物难道还不容易吗?私库补充国库的事情,历代君王也没少做过,他难道还少这些东西吗?三节两寿的时候之前给了国库多少,自然会加倍回来!
他真正看重的,是这份心意!
“朕哪里就需要没成丁的儿子来供养了?”圣人把刚才从祁顺那里听来的话还了回去,“你便这样和小六说就好,让他顾好自己!至于他母妃和姐妹兄弟……随他高兴吧!”
圣人原本还想说,翊坤宫自有他来照顾。只是转念一想,照顾母妃和手足到底是孝悌,便转口了。
第141章()
清华殿;太子看了一眼又回到自己手上的匣子,失笑着摇了摇头。恰好张玉庭也在;知道前因后果的他便开口道:“六殿下对人心的把握;实在是让在下叹为观止!”
太子赞同的点头:“本以为这次动作大了,少不得会被父皇申斥,倒是小宝这一出化解了。说起来;他真是我命里的福星!”
二人这般感概了几句;就把话题重新回到了政事上来。
张玉庭点着水脉舆图;语气里带着点愤怒道:“自正月来便雨雪频繁;钦天监的四个灵台郎官推断,今年恐怕春夏两季皆有汛情!如今黄河尚还不知,只长江的汛情已经能初见端倪了。”
“如若开化,恐怕黄河的险情要比长江还糟糕。不过此非一日之功;长江却是关系到了几省百姓安危的。且如今江南四省尚有余波,万万经不起风浪了。”太子知晓黄河水患的可能性不大;便把心神集中在长江下游的几个省份来。
张玉庭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恨恨道:“水泥是足量运给各州府的;却有人收到后只堆放库中!若非您下了教令;恐怕这几个关口要道去年也不会动弹!如今只希望长江汛情不严重;能腾出时间来让咱们的人接手之后赶紧检修堤坝。”
太子听张玉庭的话之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可他心中却清楚,这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还是要做好准备。万一……毕竟江南四省如今是块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这里面的角逐且不说,沿河要道,每年堪修河道河堤,都是油水足的差事,哪里能轻易拱手让人?且等着看吧,有的扯皮呢!如今只能指望着咱们当初留下的代管人手知道轻重,着民役堪修了!”
太子选出来的一批人手,原本就是为了接管江南四省预备的。一百余大小官员落马,自然有这些提前准备好的人手的一份功劳。
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真的知道轻重的。只是江南四省的民役也是家中有田地的,在此时组织民役逐修,却真真实实的引起了不少的怨言。民声沸腾之下,原本还沉默的二皇子一党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立时就上书弹劾太子不仁、误农等五条罪责,称其德行智慧不佳。
圣人正因为徒述斐之前的动作而有些怜惜太子,折子便被留中不发,全当没看见一样。
徒述斐知道此事之后恨得牙痒痒,可他自身并未入朝,未免引起圣人忌惮,也只能避而远之。
太子能知道的事情,圣人自然也知道了。垂问了钦天监的灵台郎之后,神州舆图尽在胸中的圣人自然也明白了太子手下之人这般急切调动民役的原因何在。这也是他压下弹劾折子的原因之一。
待进入了三月,果然春汛险情扩大。有民役调集堪修河道河堤的地方,只是被淹了些农田和住宅,人员伤亡几乎没有。
而那些年久失修、又没有被太子握在手里的地界就稍微惨了一些,变成了一片泽国。
水泥的作用在其中体现了出来。就算是和太子别苗头的二皇子一党中坚的几人,也不得不佩服。
二皇子府邸早在去年六月就建好了,徒述斐为了表示自己手足情深,特意让人给二皇子府所有有窗户的房间都配了玻璃窗户。
此刻二皇子府宽敞明亮的正厅里,正坐着二皇子徒述覃,他的两个表兄弟牛继宗牛继祖,又有告病在家多月的工部侍郎苏文通。
苏文通原本只是托病而已,只是自从春汛以来,却是真的病了。没人比他更清楚四省水利工程中的弯弯绕。
原本他撒手不管,一是为了明哲保身,二来,也是想坑太子一回。只是没想到凭空冒出来的这个水泥简直是神降之物一般,生生把一出必死之局扭转,反倒把他逼进了死角里头!
圣人如今还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已经有御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准备弹劾往届沿河官员了!而他,原本主持此事的工部官员,也定然逃不脱干系!
此时的苏文通双眼布满了血丝,面色上透着苍白,的确是一副病体沉疴的样子了。
徒述覃看了一眼苏文通,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安慰他道:“苏大人,父皇执政多年,岂能不知道水至清无鱼的道理?你虽有失察之责,却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严重些说不得要在那牢中呆上几日,只要咬住死口,顶多就是降级罢了。”
这话是宽慰,也是事实。
其实苏文通自己也清楚,十几年的工部侍郎也不是靠着溜须抱大腿得来的,这点见识他还是有的。只是到底他想要二皇子的一句实在话。如今听到了,心病也就好了大半。
“是下官见识浅薄了!”苏文通赶紧给徒述覃行礼,因为动作太大,还咳嗽了几声。
徒述覃自然是赶紧让苏文通免礼,又宽慰了几句,苏文通便要告辞了。只是临起身的时候,苏文通到底心有不甘,劝了徒述覃一句:“六殿下卖于工部的水泥实在是良物,只是若此物真的取代了三合土,恐怕今后能施为的地方便少之又少了!”
徒述覃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冷笑了一声,只让苏文通安心。待下人通报苏文通的马车从后门离开了,徒述覃才转向了自己的两个表兄弟:“且把这件事情放开手,不必纠缠了。”
牛继宗之前就提过在水泥上动手脚的事情,如今后续发展果然如他所料,徒述覃又是这般态度,当下就不忿了起来:“殿下,你太心慈手软了!当初若是听我的,给他水泥里头掺些香灰,江南四省此刻定然形成民乱!他之前千方百计的把江南握在手里头,到时候也是一场空!”
“表哥说的极有道理,是本殿心慈手软了。”
牛继祖是镇国公二房的长子,都是镇国公的嫡孙,将来却要成为旁支,身份难免有些尴尬。自懂事以来,他就清楚,祖母大伯在时还好,否则他恐怕很少能借到国公府的力量了。
当年给二皇子选伴读的时候,更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此刻他看向徒述覃已经隐隐带着冷意的双眼和犹不自知的牛继宗,淡笑着开口:“大哥,殿下孝悌且心怀仁义,哪里是我等能明白的?”
又转向徒述覃:“殿下没插手是对的,若真的动了手脚,首尾但凡有一点差错被圣人察觉了,殿下便真的和宝器无缘了!”
徒述覃把视线转向了自己这个才十四岁的表弟,眼中带着点认同。
自来镇国公府和他接触的同辈人多是牛继宗,对牛继祖这个表弟却不常相处的。镇国公府的两房之争他自然清楚,可也不会插手。不过如今看来,这个表弟倒是比牛继宗更得用一些,起码脑子是清楚的。
牛继宗看了一眼牛继祖,心中暗骂了一句给脸不要脸来,憋着气不说话了。他自认对徒述覃掏心掏肺百般谋划,如今也提携了堂弟来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