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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院子的结构和电闸的位置。”“看场子的人真的偷赌还被赌徒发现了吗?他们有几个人?”刑天问愚公。“不算常金柱的话,老九说,被警察带走的人里有三个是赌场的,两男一女,男的是赌场的经理和副经理,女的是服务员。有没有其他赌场的人员在场,这三个人到底偷没偷赌徒的钱,他就都不清楚了,得看警方的审讯结果。”刑天会意,对愚公说:“河北有我几个熟人,我试着打听打听。就是这案子小了点儿,不知道他们管得着管不着。”他思忖一会儿,又道:“另外,我觉着,看场子的人犯不着监守自盗。”“为什么?”“我以前抓过赌,庄家想坑赌徒,阴招儿多了去了。在骰子、扑克上动动手脚,肯定比搞这断电的事故方便,诈到手的钱也不比这少。”卓吾也说:“刑天说得有道理,这种在自己家行窃的办法又蠢又冒险。况且来这里赌博的都是本村的人,照村里的规矩,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说得对,你们说的都对。”二人的看法恰好点中了愚公心中最深切的疑虑,“我们也没探听到从断电到来电,正副经理和女服务员是否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这也是需要从警方的审讯中了解的。假如看场子的人没偷钱,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赌徒们输不起了,趁断电诬赖到看赌场的人头上,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另一种是赌徒的赌资的确被偷了,但不是赌场的人偷的。结合断电的过程,这种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愚公,我能问个问题吗?”看到愚公和刑天均沉思不语,卓吾便开了口。“问吧,有什么不能问的?”愚公笑道。“你为什么对赌场的事这么上心?按说调查这里的案情应该是警察的工作,和‘禁土’行动的关系并不密切呀。”
“不,有直接的关系。”愚公没想到卓吾问的是这个,遂长叹一口了气,“关系到我必须弄清楚,老九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万一他参与了,又参与到什么程度。”
“你怀疑老九?”刑天瞪大了眼睛,和卓吾一样,“你不是不是用命信任他吗?”“我对他的信任一点儿没变。”愚公沉重地说,“我信任的是他的为人、理念和行为准则。但你们也能看得出来,在大羊屯这个地方,坚守某些原则有多难。我担心,他为了坚守原则,不得不采取一些不符合原则的手段”“就像我们这样?”卓吾大胆地问。“可能吧当务之急是,如果他真的采取了这样的手段,我得确定他的手段造成了什么程度的影响。”“这样儿的话,我们干嘛还要撤回北京呢?”刑天一开始便不太理解“撤退回京”的用意,此时很想得到明确的答案。“第一,大羊屯村没有我们的落脚点,我们的补给有限,山洞不是久留之地。第二,今天勘察完赌场,小组留在这里,从各方面看,都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了。”
“你的意思是‘禁土’行动中止了吗?”对于愚公的态度,刑天愕然无语,卓吾带着困惑追问起来。“现在还没有。回北京后我们要继续做一些调查。等到确认没有问题,不存在隐患了,我们再中止行动。”“愚公,在村委会,老九都跟你说了什么?”刑天看出了些许端倪。愚公扫了狼藉的赌场一眼,对两名小组成员说:“咱们别在这个赌场逗留太长时间,走吧。在村里说不太方便,回北京路上全告诉你们。”
出门的时候,刑天走在最前面。他下意识地往外探了下脑袋,整个身子立即像触了电一般缩回来贴到门边的墙上。愚公卓吾见状也连忙收住脚步。“怎么了?”愚公小声问。“院门儿外头有俩人偷窥。”“什么人?”“没看清,只看见一个染头的小黄毛。”
卓吾哭笑不得,心想“你就认杂毛”,嘴里说:“不会是刚才的探子吧?”“难说。”刑天又悄悄往外瞥了一眼,“看不清。愚公,用哪招儿?”
过了两三分钟,偷窥的人见三个“记者”不紧不慢地从赌场走出来,还不停扭头往里看。其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叹道:“好家伙,这屋子给砸的,比抢劫还彻底。”那年轻的大个子说:“好了,民众、官方、实地都调查过了,回去整理整理,准备发稿了。”又双手叉腰瞻仰了这“棋牌室”一阵,发出好多感慨,三人方去收拾地上的摄影机和话筒。刑天凑到愚公耳边说:“他们没走。”“是吗?”“而且进来了。门口那间小值班室,咱们进来的时候儿门儿敞着,现在掩上了。”“胆子挺大。刑天、卓吾,不用把他们惊走了,拿下!但要注意身手,别暴露了。”守门人值班室里的两人这时缩着身子不敢轻易把眼睛对准门缝,只听“记者”们朝大门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蓦地,一个记者大叫:“哎,等等,你们瞧,这里还有一间小房子。进去看看,说不定有新的报料呢!”
不好!四目对视,两人慌得不知所措。他们像老鼠似的蜷在屋门口,肩膀倚着门。来不及想好往哪儿躲,“咣”的一声,门被狠狠踹开,伴随着两人的惨叫将他们撞翻。“哟,有人!”踹门的刑天故作惊诧,连忙跨进屋去扶这二人,“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是干嘛的啊?”卓吾也跟着进来搭手帮忙,堵住了门口。他看出这是两个未成年的男孩,当中没染头的那个和之前向柿子树这边驻足眺望的男孩有点像,对另一个染了半个黄脑袋的却没有印象。
“别,别我们啥都没看见!”让“记者们”意料不到的是,两个男孩全无顽抗或夺门而逃之意,只是一个劲儿缩着往后退,直至后背靠上了墙,又惶惶地求饶。刑天和卓吾原本还盘算着如何把握好出招的分寸,以便既能拿下他们又不被怀疑记者的身份。
“你们看见什么啦?”卓吾和蔼地问,“别害怕,我们是记者。有困难事就跟我们说,我们帮你们讨公道。”“我真的啥都没看见!”见卓吾靠近,那染黄了半个头的几乎要哭起来了,“我没看见你,没看见你们!”没染头的那个也挣开了刑天的手,尖叫道:“我也没看见,我更没看见!”
三个“记者”面面相觑,卓吾道:“你们现在不就看着呢我们吗?干嘛要说没看见?”可怜的半个黄脑袋脑子已经乱了套了:“对对,现在刚看见的,昨天晚上没看见,啥都没看见”
“昨天晚上,你见过我?在哪儿,这地方吗?”卓吾转了一下眼珠,依然作出和蔼的模样。但这样的和蔼更令半个黄脑袋心里发毛:“不,不,没有!天太黑,我什么也没看见!”卓吾的张开大手向他伸过去,他以为会像昨晚那样被掐住脖子,吓得闭上眼睛,不想这只手只是抚抚他的头而已。“小兄弟,你搞错啦。我昨天晚上还在北京呢。除非你也在北京,否则不管你看见的是谁,都不可能是我。”“对对,不是你,不是你”“那你能告诉我,昨晚你看见什么了吗?”
“啊,我啥都没看见!”半个黄脑袋突然想到冲出去逃命,猛地坐起来就要闯出门去。他的同伴见了也起身要往外跑。但卓吾和刑天分别抬起一条胳膊拦腰一夹,便如老鹰捉小鸡般夹得这二人动弹不得。“唉,真拿你没办法。看看这个!”听两人大喊“放开我”,卓吾用闲着的一只手掏出衣兜里早就准备着的假记者证,在半个黄脑袋眼前晃了晃,“这是我的采访证件,看见了吧?我们真的是记者。”“真的,有证。真的,你们真的是记者啊。”两个男孩惊魂初定。卓吾看他们相信了,乘机说:“那还能有假?行了,跟我们说说吧,你们叫什么名字,昨晚上看见什么了?”没染发的直摇头:“不,我是真没看见,昨天我不在这里。”说罢扭脸巴巴看着半个黄脑袋。半个黄脑袋受不了众人的目光一齐落到自己身上,低下头不作声。
“小兄弟,我们电视台是有奖励机制的。”门外的愚公说话了,“对于向我们举报新闻线索的人,一旦他提供的线索被证实并被报道,我们是会发给他奖金的。越重大的线索,奖金的数额越高哦。”奖金?听到这两个字,半个黄脑袋将信将疑地抬起脸,眼中放出光来。
第81章 良苦用心()
在三位“记者”的追询下,染了半个黄头的王宽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昨夜看大门时和两位同伴一起被黑衣蒙面人绑进值班室的经历。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儿,没听别人说起呀!刑天和愚公、卓吾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卓吾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们干嘛要跟踪我们?见到我们以后又吓成这样?”“这个”王宽的脸红了,指指他的同伴,“昨晚上那帮人里有一个跟你差不多高,也得有一米九了。刚才常贵找着我,说在村委会那边看见一个一米九几的人,我们就壮着胆子跟上你们,想看看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呵呵,他当然不是那个人了。不过等我们把你说的情况报道出来,警察说不定可以抓到那个人。”愚公走进屋来,掏出两张一百块的票子塞到王宽手里,“拿着,这是预付的。新闻播出后再付你剩余的部分。”王宽和常贵在这院门内外藏来藏去的时候本来提心吊胆,此刻两张大票攥在手心,他二人喜出望外,连谢谢都没想起说就踉踉跄跄拱出值班室,直扑网吧而去。
卓吾又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三人这才感到肚子咕咕起来,离了赌场走了一会儿,看到有家小饭馆,便进去吃午饭。村中小馆面积狭小,陈设简陋,老板待客却很热情。三人挑了一个靠墙角、远离大门和老板柜台的僻静位子,愚公接过菜单,上面列的无非是些当地百姓的家常菜,倒也合胃口,价钱也很便宜。他们随便点了地三鲜、乱炖、红烧肉、西红柿炒鸡蛋四样,有要了一份疙瘩汤。不想乡里人家甚是实诚,少顷老板端出菜来,四个大盘一个汤盆俱填得满满当当,菜量之大抵得上城里某些抠门儿的连锁快餐店的两倍。三人笑着直呼“点多了”,闻到这热腾腾的农家菜散发出的质朴而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