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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畜牲,下这么狠的手!”卓吾握紧了拳头。
白蛇用储在屋里的矿泉水救醒简爱,她一睁开眼就抓住白蛇的手臂,挣扎着说:“是neo?bayneo?bay,她太能打了!”
neo?bay的脚擦着地面沙沙作响,她捂着腿,踉踉跄跄的,面对这片废墟般的开阔地,她不知该选择哪条路。恍惚中,她竟暂时想不起方才如何、为何对那一男一女********人大打出手了。
她曾在艾德森学院附近的武馆悉心学习散打。整个组织中,她的功夫不亚于大部分专职安保人员及雇佣的打手,但这个秘密只有包括亨利在内的少数高层管理者有一定了解。平日的她沉稳持重,谈吐文雅,加之对衣着打扮极为讲究,连贴身跟随她多年的意大利女翻译都不知道这位时尚的法国妇人在自己之上的不只是年龄和职位。此次将来历不明的对手围于鬼城,按计划她本没打算亲自出手,即使形势急转直下、莫比莱等人被打败,她应变的第一招也是假作就擒,以图深入对手的内部摸清其实力和背景,再伺机采取行动。我怎么就动手了呢?neo?bay不明白。
噢,他,他提起了艾德森学院。她到底忆起来了。
“是你在艾德森学院上学的时候,对吧?”说出这句话,那英俊的年轻人难掩脸上的得意。“你的徽章是50周年纪念版,依你现在的年龄推算,那会儿你该跟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儿差不多大,不可能是老师。要是想根据你入学的年份和专业去查你的真实姓名和资料,那可真是大海捞针,我们耗不起。”
其实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法儿查。小组成员里谁也不懂法语,在法国尤其是艾德森学院所在地不认识任何人,更没有调查非公开的学员资料的权力和借口。
“所幸还有一条线索——你不仅会汉语,还会用世界语。要知道这是艾德森学院的冷门专业,据我所知在50周年后的10年间,这个专业只有4名女学士毕业,而且全部留校至今。我很好奇你,你的世界语应该不赖,至少应该达到了毕业的水准,这从你留在小字条上的例句就能看出来,谐音、谜语,信手拈来啊。看来你很会学习,要是学业顺利的话拿下汉语和世界语的双学位都没问题。”
neo?bay万没想到撕碎的暗语都被他得到了,不禁抬起头用询问的目光注视但丁。
“可你并没有毕业,我猜是你主动放弃了学业,这就和neo?bay的寓意有关了。”但丁像一个说书人,在**部分大胆融入了全部想像力,“你当时和某位男同学有了孩子。你想当一个好母亲、好妻子,于是退了学。可惜人有旦夕祸福,你的孩子生下来后意外亡故,而你的爱人可能也离你而去”
“胡说!”没等他说完,neo?bay愤然而起,念着法语踹翻了凳子,“没死,他没死”但丁见她双眸射出腾腾杀气,登时方寸大乱。neo?bay张牙舞爪朝他直扑过来
“我还没看明白出了什么事,neo?bay就一拳打到但丁下巴。我的天啊,她按住但丁,简直是往死里打啊!”简爱喘匀了气,言语也流畅了,“她的拳头又快又狠,我想拽住她的胳膊,想不到她力气真大,一拳把我也打倒了。你们快去追她!”卓吾并不同意:“不行,你们受伤了,而且但丁伤得很厉害,得马上送你们去医院。”简爱摇摇头,道:“你还没发现吗?她把掌上电脑拿走了,还有我的u盘。”
但丁昏过去后,neo?bay的拳头仍无情地不断往他头上落。简爱见状也拼了命,冲上前同她扭打在一起。两人如街头泼妇一般,但简爱委实不是neo?bay的对手,被她从里屋逼到外屋。就在这时,neo?bay注意到了插着u盘的电脑,而简爱注意到了尖刃。
“趁她去抢电脑,我刺中了她的腿。可她还是有力气狠揍我几下,后来就是你们回来了。她带着伤跑不快,你们快去追!千万不能让她带着电脑逃走,不然今晚大家大家的血都白流了。”“别说得那么吓人,我们这就去。”白蛇安慰简爱道。
“不!”卓吾伸臂一拦,“现在最要紧的不是neo?bay,而是你们俩的生命安全,特别是但丁,他昏过去了,而且有有”简爱冷冷一撇嘴:“要是不去追,他就是牺牲也是白白牺牲。”卓吾大怒:“他还没死呢!”“对。”简爱看着白蛇说,“你会急救,那你留下。我马上给刑天打电话教他开车赶过来。至于你,卓吾,不论但丁的情况有多糟,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吗?”“我我背他去”“去什么地方?开发区没人,往外走好几里地才遇见最近的农户人家和那间还没开门的卫生所。他们的条件如何都不清楚,你难道要为这个让但丁在你背上颠几里路?”
卓吾默然无语,向里屋瞟了一眼。“别以为只有你关心他,犯规小组里一人有难,其他人都会救援。而你你根本就不知道失去同事是什么滋味!”这话令卓吾一惊。简爱继续说:“你以为你加入之前只有我们五个吗?快去抓neo?bay!让她跑了,但丁最惨就会成为第二个白白牺牲的同事!”
“我去哪儿抓她?她往哪儿跑了?”卓吾默默接收了简爱的安排。“她流着血呢,跟着血迹走。”“没光亮的地方怎么办?万一她在那种地方拐弯或走岔道,我可觉不出来她的血往哪儿流。”
“别忘了她也受了伤,”白蛇插嘴道,“受伤的人最着急去哪儿呢?”
第59章 笑面婴儿()
上师大中文系的时候,商益明在专业课方面的学习可谓刻苦而用心,他勤于思考,想法丰富,总是追着老师提出各种经过自己钻研的问题。教过他的专业课老师因此均很喜欢他,到如今过了四五年,提起他的名字,他们当中很多人还能很快在脑子里反映出他提问的模样。
白蛇从假日酒店207房间翻出那枚艾德森学院纪念章后,商益明设法联系上指导他本科毕业论文的刘老师,称一位身在美国的亲戚想捐给师大中文系一批书。“主要是散落到海外的古籍善本儿,还有的是国内没有引进翻译过的哲学和文艺理论著作。哈,哪天您不太忙?毕业后一直没去看您”挂了电话,商益明的愧意油然而生:身为学生,不论多么尖锐的问题,他都对老师直言不讳,老师也单刀直入地回答,师生间坦诚以待;而今身为“但丁”,却得拿带有功力色彩的谎言同已升任系主任的恩师“沟通感情”,掩饰探访母校实为套取情报的目的。
古籍是管张厂长要的——对于经常绕着北京城几个古旧物品市场逛的张厂长来说眼下最不值钱的就是古书,外文理论著作的确是亲戚从国外寄来的,然而这位亲戚本人永远无法回来了。但丁咬咬牙,将它们封箱,打车运到师大。“噢,他原先是计划捐给他母校的,这不出国时间长了,母校找不着认识的人了嘛。后来我就跟他说,反正都是捐给祖国的高校,干脆捐给我母校吧”见到久违的恩师,商益明激动之余未敢忘却小组的使命。他曲意与刘老师就“捐书”的亲戚旅外求学谈起,适时切入师大同外国高校交流的话题。刘老师曾到艾德森学院交换授课,商益明对这所外国学府最早的了解便来源于她。这次经一番热烈的师徒叙话,他挖出了关于艾德森学院的更多详细信息。刘老师所处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也有去过那里的,其中教过商益明的在他进来之时便与之打过招呼。他和刘老师聊的时间一长,他们闲下来便加入了二人的交谈。老师们的见闻,合成了但丁审讯neo?bay引用的素材。
不过,商益明是个好学生,对异性却缺乏经验。只比李伟小一岁的他却连女孩儿的手都没拉过,更无法穿透女人的心思。neo?bay在艾德森学院的经历,实际上他猜错了一大半。
neo?bay的右腿仍不断地渗出血来,刚逃出没多远,她曾撕破外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疼痛还是随着蹒跚的步伐加剧,单薄的衣装也难抵御大冷天的寒气。那几个人口中的卫生所总也望不见,回头看看离拘禁她的破房子已很远,精疲力尽的neo?bay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坐到往常她踩着都嫌脏的地面上。
她贪婪地呼吸着野外的新鲜空气,逐渐理清了失去理智亮出功夫前后的细节,她踹翻凳子前中国小伙子最终激怒她的那句话又回响于耳畔:“我相信niobe变成石像,依然有一颗人的心,所以才会日夜不停地流泪;而你披了一张光鲜的人皮,心肠却比铁石还要冰冷坚硬,不然哪儿干得出如此绝人情没人性的勾当!”
就在那一刻,neo?bay浑不觉自身瞋目呲牙,血脉贲张,而面前这个中国人俊俏的面庞一瞬间化作三十多年前在艾德森学院浪漫的树林外初遇的那一张同样俊俏、被她痛恨至今的脸。
那个人是她的同学,和她同一年出生,同样成长于单亲家庭,同样有一半北非移民血统。他们早早地彼此吸引、彼此倾慕。接着他们按法国人的方式拥有了彼此,并顺理成章地搬到学校附近的出租公寓共同生活。
汉学课上她学过一句中国成语: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她一开始也分不清是两件大祸,还是可以把其中一件算作福祉——她发现他竟然是个瘾君子,而且同活跃于学校周边的毒贩子有所勾结,另外,她怀上了这个瘾君子的孩子。
昂贵的毒品吸干了她勤工俭学积攒的零花钱。为及时满足毒瘾,他索性参与到贩毒活动中,帮助毒贩子把毒品倒卖进学校。见他自甘堕落全无悔意,绝望中的她下决心离开她,不想他欲迫使她留在自己身边,居然不顾她有身孕,强行给她注射了毒品!这残忍的行为对于他来说也是最有效的一招——自己的爱人也被毒瘾所纠缠,不得不继续缩在他们的爱巢里。
汉学老师还说过一句中国谚语:“纸里包不住火。”这伙幽魂般围绕着校园的毒贩子终究被警方连根拔起,他也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