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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明澈也更生动,其中闪烁的光芒代表了它的所有者此时此刻内心的自信及丰富的想法。
然而这光芒同时也很犀利,与他简洁的话语搭配在一起,似乎意在对neo?bay形成某种暗示般的压迫感。neo?bay敏锐地发觉,英俊的中国年轻人试图借助这样的压迫感直逼她心底最隐蔽的秘密。果不其然,他缓缓踱到椅子后面立住,neo?bay感到好像背后站了个刽子手,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就听见他说:“但这不能成为你把相同的痛苦施加到无辜的他人身上的借口!”
“现在怎么办?没找到他们藏匿或者转移孩子的痕迹,我们也暴露了。”“所以才让你把这娘们儿揪住喽。只好用直截了当的法子了,幸亏愚公备了后手。”
关押neo?bay的地方是离鬼城10公里远的一个开发区。这里的南区建了几家诸如制药厂、科研中心之类的机构的厂房,北区的房子和道路则还没有动工。本来整个开发区的工程招标与招商工作早已完成,南区的制药厂、科研中心的工作者去年初就准备入驻,不料开发区副主任在招标、招商期间收受巨额贿赂之事东窗事发,因涉案金额较大,检察院对相关单位展开全面调查,各家企业受到牵连,不得不在结案前推迟入驻。后来又风传北区的工程及全区的招商这两个项目要洗牌重来,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商家们便不敢再急于到这里落脚,求稳的持观望态度,等不及的盘算着如何尽快全身而退。于是,偌大的开发区,白天偶尔有人开车来瞧两眼,到了晚上这个钟点,就一个人都没有了,连漂亮的门岗亭也是空的。
犯规小组的黑桑塔纳没走临街的南门,刑天拐了小路,从北区没修好的入口——事实上就是个用石墩子隔出来的豁口——开了进去。但丁和简爱守在这儿,他们看到钻出汽车的“同事”一个个垂头丧气,伤痕累累。“往东走有家卫生所,用不用去开点儿药?”但丁看着卓吾把neo?bay推进里屋,小声问刑天。“不能去。”刑天瞅了瞅捂着伤口坐下的愚公,“那种地方儿晚上不会有人值班儿。破门进去拿药,就算留下钱,第二天他们发现了恐怕还会报警,又得生出岔子来。”“可是愚公”“待会儿你开车送他去找张厂长。我们留在这儿,争取撬开法国娘们儿的嘴。”“她什么都没交代?”“装听不懂中国话,一个字儿也不说。真他妈嘴硬!”刑天简述了抓获并审问neo?bay的经过。
“你准备怎么让她开口?像对付菲律宾毒贩那样儿?”“肯定不行,她的体格儿,没两拳就得给打死。”“那么你送愚公去张厂长那儿,把她交给我吧。”但丁胸有成竹地说。
“交给你?”刑天不明白一贯怯懦的但丁哪儿来的这么大把握。但丁由表情读出了他的疑虑,笑道:“neo?bay最坚硬的不是嘴,而是心。不过我想我找到了她坚固心理防线上的缺口,摧垮她的心理防线,她的口自然会松开。”
屋里,但丁见neo?bay又欲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立即加重语气:“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要强迫别人和你分享这种滋味吗?”
第56章 无法伪装之情()
上午十点半左右,东四环辅路边停靠着一辆丰田中型客车。它不是那种快报废的破旧小公共,也不是哪家机关气派的公务车。朴素的黄绿两色油漆将它刷得光彩一新,车身两侧,横带状均分的黄与绿交接之处,粉色的中英两种文字标明了这辆车的所有者:哈梅林双语儿童抚育培训中心。如若有人驻足端详,便不难发现车左、右、后三面的窗户上都拉着米色的小窗帘。不多一会儿,司机不知从哪儿走出来,轻巧地蹿上了驾驶座,似乎没有留给过往行人足够的时间看清她是个身材玲珑的女人。
她不自觉地撩了撩黑色的秀发,换上墨镜,并不急着给发动机点火,而是回头问道:“都上车了吗?”后排宽敞的车厢内,座椅只留下最后两排,剩下的都被卸掉,固定上五个木制小摇篮。摇篮里一个个不满一岁的孩子都已被哄得睡着了。另有三个年龄大一些的,由三名身着粉色制服的妇女一人一个温柔地抱在怀中。这三个女人的制服样式颇似欧美富豪家的女佣,只是胸口精致的银色小牌上写着“保育员”及每人的名字。她们是********人和一个白人,白人保育员叫西蒙娜,从她操着蹩脚的汉语指示两位面色黝黑的中年华人保育员安置儿童、查看用品的情形来看,她是三人当中的主管,而司机的的那句话,也是用法语问她的。“准备完毕,莫比莱小姐。”她以法语回答,“可以出发了。”
无论是车的外观还是上面的乘员都显得不大寻常,然而喧嚣的街道内外,忙碌的人们恨不得只顾低头闷走,并无闲情逸致关注停在路边的陌生车辆。况且这附近时不时发生更奇特的荒唐琐事,如今的北京已被注入了太多所谓时尚的光怪陆离的元素,新兴城区尤其如此,而这车的不寻常程度又有什么刺激的呢?所以,甚至没有行人留意孩子和摇篮是何时怎样被保育员们带上去的。
丰田中型客车发动起来,缓缓挤入高速路,朝出京方向驶去。
此事发生在犯规小组与neo?bay相约于鬼城之前,确切地说是在新年前两个多星期。它和其他许多相关的事件一起被记录在neo?bay掌上电脑的加密文件夹里。可惜好不容易用“望穿秋水的鱼”的破解软件解开密码的简爱此刻仅仅来得及将浩繁的记录一古脑儿拷进新买的u盘里,没工夫像在家时那样摊开词典逐字逐句翻译出其内容。“我只能拷出全部文档和部分图片资料,那些视频实在太大了,早知道我就带个移动硬盘来了。”简爱看看显示屏上的进度条,又扫扫光秃秃的墙壁,若非这里连张像样的桌子也找不到,她倒是不介意马上摆开电脑和工具书开始采集有用的信息,“这个掌上电脑的科技含量可不低啊!你怎么搜出来的?”
刑天载着愚公去找张厂长了,外屋只有简爱、卓吾、白蛇三人。掌上电脑是卓吾亲手交给简爱的,听她话语中难得地暗含称赞之意,他竟有股自豪感,说道:“是白蛇告诉我neo?bay随身携带着这玩意儿,因此我一逮住她就搜了她的身,果然翻出来了。”
卓吾把白蛇从铁链中救下来时,白蛇附在他耳边吃力咬出的寥寥数语便是关于neo?bay的随身之物的。此时听卓吾提及这事,她情不自禁地回味起当时被这个健壮的年轻男同事搂在怀里的感觉——他宽阔的肩膀,他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双臂,偎在其中,她感到丝丝的温暖,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大概是这种温暖能通过回忆传递,现在白蛇的双颊已经绯红,待简爱和卓吾不解地看着她,她才发觉自己的脸有点儿热。“别提了,太让我太让我丢脸了!这东西她肯定一直带在身上,我在酒店竟然没发现过。”她胡乱岔开话题,“直到那天晚上莫比莱骗我到他们的客车边上,然后和车里的人连拉带拽把我弄上去以后我是说,一路上,他们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外国话,但我悄悄把蒙眼黑布蹭下一条缝,看见那个neo?bay正聚精会神地看那个东西。在手里一捧好半天,不停地拨弄,眼睛都不往别的地方转,说明对她十分重要——我说的是那个东西——哦,掌上电脑。最后她把掌上电脑合上别进腰带的皮套,还生怕磕了碰了似的。我突然想到,在酒店怎么也找不到更多的资料,难道neo?bay把最要紧的秘密全存在这里面贴身带着?这么想着,后来就就告诉卓吾”
“该去巡逻了。”简爱对卓吾说,“刑天临走前吩咐过,每隔半小时一次。”外围巡逻是犯规小组每次在这片开发区活动时的例行程序,主要为防止闲散人员意外闯入并发现小组的行动过程。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小组成员将视其严重程度或隐蔽或转移。巡逻范围涵盖整个北区,前几次是愚公和刑天负责这项工作。“你一个人出去不保险。”简爱将手电递给卓吾,又看了看白蛇,“让白蛇和你一起去吧。就算她打架不行,也能照应你一下。”
和他一起去?白蛇偷瞄了卓吾一眼,见他点点头,自己心头又掠过一阵羞怯。
“白蛇,你把这个拿上。”简爱指指脚下那把本绑在莫比莱臂上的尖刃,是刑天缴获了以后留下的。“那你”白蛇冲里屋瞥瞥眼。“没事,我用不着。”简爱笑道,“你忘了刑天是怎么解释只抓了她一个的?”
刑天卓吾等人刚从鬼城来到北区的时候,简爱曾经问刑天:“为什么只把neo?bay抓回来了?那个意大利翻译呢?她们还有其他的爪牙吗?”“有,而且有几个还挺厉害。”刑天摸出尖刃,心有余悸:“所以愚公说,只能擒贼擒王。抓走了阎王,剩下的判官小鬼儿暂时也不敢妄动。另外,什么意大利翻译呀大个儿呀大壮呀,哪一个都身手了得,凭我们这会儿的状态抓回来也未必降得住。而这个法国娘们儿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手无缚鸡之力,随便两个人就能看住她。”
卓吾和白蛇走后,neo?bay的文档拷贝得差不多了。光有这些还不够啊,但丁你行不行?简爱这么想着,听到里屋但丁的分贝越来越高了。
第57章 Neo?Bay的寓意()
“除了我国的文化,我对古希腊和法国的文学与历史了解最为丰富,可能远远强于你对汉学的认知。第一次看到neo?bay这个姓名,我就料定它是化名,因为它在英语里的发音与niobe太接近了。”但丁佯作傲慢,其实已窥见neo?bay眼睛里有泪光在微颤,“当然你是法国人,但这一点根本无法掩饰这个化名对于你的意义。以这样一位悲剧人物名字的谐音给自己重新命名,其中的寓意不难理解。你必然不愿意淡忘身为母亲最难以承受的事实:即便你不像神话中的niobe那样失去了十四个孩子,只要是亲骨肉,失去一个也足以撕心裂肺了。”
“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