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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刺客”关上门，变戏法一样亮出一条皮带。“你们想找一个姓唐的女孩，找她干什么？”她一面问着，一面朝明哥他们走来。两个男人双眼发直，一句话也说不出。女子举起皮带：“谁答得慢我就抽谁！”
小弟“灵机一动”，自作聪明地问：“大姐，你你就是唐莺吧？”啪！女子的皮带毫不留情地抽到他脸上，疼得他杀猪般叫起来。“现在是我在提问，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回答。什么时候我说你们可以问问题了，你们再问。”女子又将皮带对准明哥，“嗯？”“我呵呵，我们想和她交个朋友，想约她出来一块儿玩玩儿。”明哥笑得比哭还难看。“呵呵，胡扯！”于是眨眼间他的肚子上添了一条渗血的红印。“啊！”
“乖乖，接下来我要增加一个问题，你们连同上一个一起回答。”女子原本恶毒的声音一下儿变得很婉转，“说得慢的那个，这次我要抽他两下哟。如果说假话，嘿嘿，也是这个待遇。”面罩掩住了她的得意之色，瞄了两位半裸的爷们儿十几秒后，她开了口：“是谁让你们去寻找唐莺的？”
明哥与小弟四目对视，就他们的表情来看，这个问题要比那条皮带可怕得多。“怎么，没听懂我的意思？”见二人迟迟不肯出声，“女刺客”猛地跺了一下脚。“没有谁，就是我们”“没错儿，没错儿，是我们自己琢磨出来的主意。”出乎她的意料，面前两个原本魂不附体的家伙一下表现得坚决而镇定。自然，如此答复让他们每人领受了两次抽打作为奖励，但挨完打，他们反而如释重负地松了松气。
“想和老娘玩个够，是吗？好，我再加一个问题，这回你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把三个正确答案都给我讲清楚。在任何一个问题上不说实话，就不止挨皮带这么轻松了。”她往皮带上扣了一只铁扣，厉声道，“关于唐莺，你们都查到什么了？给你们五秒钟！”
这个问题在刑天心中的分量不亚于新娘贾妍在婚礼上消失的方式。不同之处是，关于贾妍的失踪，他作出过相对合理的推断，只因没有亲自掌握多少现场信息，且办案的公安对这起尚未侦破的案件的进展保密严格，他打探无门，致使结论难下。直到白蛇和简爱分别从巧手蛋糕店和“红都丽人”公司回报，他才最终认定，新娘是被假蛋糕天使塞进空心结婚蛋糕带出度假村的。假天使的手段和来头，则是后续的工作内容了。而在唐莺的方向上，他却缺乏进行推理的事实基础。因为，那次小组会议，他提到的那位“跟平常的小白领儿一个样儿”的唐莺虽然确实存在，但她既不是山东人，又不曾目睹童年的玩伴横罹车祸，更不存在任何心理方面的不健康记录。她不过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指使明哥的人如果要找的是她，费的力气应该比自己还小得多。至于他认得的唐莺，三年前，她已辞掉工作，不继续在北京生活了。那么，和救助中心联络的人是不是她？刑天没有排除这种可能：这个唐莺目前的工作还和北京有联系，或者会来北京旅游，于是在出差或游玩的间隙和救助中心取得了沟通，她和宋大夫的会面也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发生的。然而，但丁的怀疑始终是他的理智所无法回避的——万一救助中心的这名服务对象并不是她本人，又是什么人在冒充她呢？毕竟，见过这位唐莺的只有但丁他们小组的那个宋大夫。
“五、四、三、二”“没有！”倒计时还没结束，明哥和小弟几乎异口同声地喊起来。明哥又补充道：“真的，大姐。我们暂时还没查出什么。”话还没落地，但见“大姐”一个高抬腿，寒光一闪，右脚的鞋跟已经戳到了明哥的脸颊上。“哎哟——”鞋跟并没有刺破他的皮肤，同时，皮带上的铁扣贴到了小弟的脸上。“还有呢？就这些可远远不够。”
听着两个家伙急促的喘息声，女子判断，他们刚刚说的是实话，但是还得逼他们把所有实话都倒出来。于是，她的右脚微微加了一分力道。“不想我刺穿你的脸的话”“大姐！”明哥叫得声调都扭曲了，“是你吗？别再考验我们啦，我们真的啥也没跟别的人说过！”
这下，女子倒愣住了。
第199章 续虚拟世界对话之一（）
嘀嘀嘀——
嘀嘀嘀——
嘀嘀嘀
“都弄好了，一切正常。”
“咱们直奔主题。听说郑大少爷又开始往结婚前经常光顾的公益机构跑了。他是去干什么？”
“他去那里当了志愿者。”
“真的？”
“千真万确，有半个月了。”
“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说一说，尽量详细一些。”
“大概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那天赶上周末，公益机构的负责人带着一个助手去帝子佳园看望了姓郑的，名义上是感谢他邀请她参加婚礼。”
“她？呵呵，那实际上呢？”
“别打岔！”
“实际上，似乎也就是这意思，本来不像有别的目的。他们在别墅里喝水、聊天、坐阳台，扯的也都是轻松的话题。因为负责人和她的助手来得比较晚，后来郑大少爷就带他们出去吃饭了。”
“去的哪家饭馆？又是小区南边他最爱去的‘湘里人’？”
“没错。还是在他最喜欢的那个挂着龙凤呈祥的绣品的包间。那天中午那家馆子里吃饭的人不多，很长一段时间只有他们三个，所以不太方便前往监视。好在包间里面早就布置过，他们吃饭过程中的谈话都被我们收下了。”
“少卖关子，挑其中要紧的说。”
“吃着吃着，郑大少爷对那两位说他特别孤独，近一段尤其如此。那两位就说些套话劝他呗。劝着劝着，负责人的助手突然冒出来一句，问这姓郑的愿不愿意去他们的救助中心体验一下。”
“哇塞，请大少爷去那种地方体验个球啊！猪手这脑洞，我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了！”
“给我忍着点，不然我教你做人！接着说。”
“那助手口才不赖。他的话比负责人的要少，不过确实挺有感染力，还用了几个我听不懂的典故。我把他说的最后一段摘了出来，凭我的感觉，就是这几句说动了郑大少爷。”
“就氛围而言，中心当然比不上家庭，但也不像企业的办公室那样冷冰冰的。我们这些同仁之间，我们与救助对象之间，并不都是很熟很亲密，但把我们拴在一起的是一条无关效益或者利润的纽带，它关乎的是人性。而当人性牵动这条纽带时，我们能真正地感受到彼此的联系有多么紧密。”
“得说明一点，郑大少爷并不是救助中心经常性的志愿者，至少目前不是。他只是隔上四五天，挑有空的时候去一次。”
“这家伙还有没空的时候？”
“听我解释清楚，应该说是救助中心需要他的时候。因为这个人没什么别的本事，所以赶上跟画画有关的活动，人家才会找他。他养老院的老人裱过画，也教过外来务工子弟画画。”
“以后要注意叙述的准确。情况都讲完了吗？”
“讲完了。”
“都说说吧，有什么看法？”
“那段台词肯定是从哪部电影或者动漫里山寨来的，故作高深。抱歉，不过现在说这个就不算打岔了吧？”
“劝姓郑的当志愿者这件事，是中心负责人的主意呢，还是那个助手的主意？”
“依我看，应该是负责人的主意。只不过是她来搭台，助手唱戏罢了。真缺人手的话，他们招个更能干的志愿者不难。说不定她已经看出郑大少爷是个有钱人了。”
“那回你说过这个女负责人年纪不大是吧？”
“二十六七岁吧。”
“她和郑大少爷的私交怎么样？特别是，他们有没有那种男女方面的密切关系？”
“他们俩有那种关系的可能性接近于零。郑大少爷过去几次到救助中心，偶尔跟这女的碰面，都没说和她过几句话。其实，在婚礼和这次的拜访之前，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私交。要说负责人小姐想傍大款，我看也不见得。她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从那天她和助手离开帝子佳园到现在，郑大少爷只和她联系过一次，是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愿意当他们的志愿者。后来他去救助中心报到时，她正上着班，是她安排的助理和管人事的志愿者接待的他。接下来郑大志愿者几次参加活动，她也没和他见过面。养老院那次，她的助手曾对那里的老太太说，她最近几个月在单位忙得要死，都抽不出空去他们中心了。”
“先别说得那么绝对，也许这个女人就是怕被别人看出来，才玩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你说到她的助理，就是陪她去别墅的助手？”
“不是，这个助理是个女的，好像常坐办公室。陪她的助手是个男的。”
“那知不知道这个男助手和姓郑的关系如何？他们两个有没有不一般的交情？”
“目前看来，他俩的关系一般得很，甚至还不如负责人与郑大少爷的交往深。男助手是个新人，他当上志愿者的时候，姓郑的已经好长时间不去宏业大厦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郑大少爷的婚礼上。而现在郑大志愿者属于救助中心的养老助幼小组，那小伙子则属于心理辅导小组，不在同一个部门，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反正到目前为止，这两位同仁还没有并肩工作过。男助手似乎也是以坐办公室为主，郑大志愿者这几次来中心和自己小组的人集合，他都在忙手头的事，根本没和姓郑的打过招呼。
“对了，还是有一点应当留意。心理辅导小组有一个心理医生领头，还有两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