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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钱够不够花?
把视线从窗边移开,他看着与他隔了一条走道的赵胜楠。
这女人,真是去到哪里都能睡,他有些不高兴。
凭什么他现在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她却呼呼大睡?
他很不高兴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
赵胜楠才不是去到哪都能睡着的人,她是昨晚一夜没睡被折磨到天亮,所以才上了飞机就呼呼大睡的。
傅晨东一摇她,她马上就醒了,“到了?”
问完,又看看窗边,仍是天空和云朵,没有到机场啊。
“傅总,您是有什么事吗?”她问:“要喝饮料还是……”
“没事,”他干脆地说。
“哦,”她正要继续睡,这时傅晨东突然又开口了,隔着一条通道,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你知道雪儿为什么会被你抓住吗?”
提到傅雪,她有些忌惮,睡意也没那么浓了。
她说:“来不及跑吧……毕竟,我动作快。”
傅晨东瞪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雪儿为什么会染上那个。”
她尽量顾及他的面子:“当时同时抓了几个人,就傅雪没有吸那个,她只是身上携带,算贩卖处理。”
结果傅晨东仍然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哥,那你究竟几个意思?赵胜楠都要发火了。
傅晨东淡淡开口:“雪儿以前一直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姑娘。”
赵胜楠在心里嘀咕:凡是被抓进去的,都说自己以前是好人。
傅晨东继续说:“她是因为爱上一个人才变成这样的。”
“那个人不爱她吗?”赵胜楠问,傅晨东很少跟她说这么多话的,他肯开口,说明他是真的很希望有人仔细听。
“那个人爱她,”傅晨东说,“可是,那个人也同时爱着别人,不止一个。”
“那个人是渣男,”她幽幽地说。
傅晨东拿出一包烟,但意识到这是在飞机上,他又放了回去。
他又说:“雪儿妄想通过堕落去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她以为自己变坏了,那个人就会可怜她,就会回头找她,她并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变了心的时候,哪怕你去死,他也不会回头的。”
这是一个傻姑娘和一个渣男的故事,赵胜楠想。
她突然问傅晨东:“那傅雪以前玩过失踪吗?她一般失踪多久就会回来?”
她只关心傅雪什么时候回来,至于以前的经历她是不关心的。
傅晨东瞪了她一眼:“她以前没有玩过失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
飞机抵达A市,陈乔在机场门口等他们。
赵胜楠本来是想坐陈乔的车一起回公司的,但临上车前她把手机开机了,里面有好几条短信,二婶的,赵小妮的,都是相同的内容:奶奶住院了,在市一医院!
住院这么严重?她急了,只匆匆跟傅晨东说了几句:“傅总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说完,急忙打了一辆出租车便走了。
……
机场到市一医院有一小时车程,在出租车上她又打了个电话给赵小妮:“奶奶现在怎么样了?究竟是什么病?”
赵小妮说:“刚送医院的时候我过去看了一下,医生好像说是……什么什么心肌炎,不大碍吧,挂几天针水就好了,我现在回公司上班了。”
赵胜楠有些生气:“你怎么不在医院里陪陪她?”
“我在公司里一大堆事要处理呢,你以为像你们保安一样可以随时请假啊?”
“……”她无语,又问:“那现在谁在医院?”
“她自己一个人啊,我爸妈都要上夜班,我爸给她请了特护……”
赵胜楠更生气了:“好吧,奶奶是我一个人的。”
正要挂电话,赵小妮又说话了:“赵胜楠,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她很没好气。
那头赵小妮严肃地说:“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阿香打电话给我爸,说奶奶在县医院看病,我爸不放心,就打电话给医生,医生说奶奶的情况最好转到A市的医院,我爸就开车回去接奶奶,接着我和我妈都去医院看了奶奶……”
赵胜楠打断她:“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一不小心把你在我们公司当保安的事情告诉奶奶了,主要还是怪我妈,问这几天上班有没有见到楠楠,我说见啊,天天见,然后……”
赵胜楠挂了电话。
接着她懊恼地靠在车窗上,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一会儿担心奶奶问上班的事,一会儿又担心奶奶的病情。
忐忑地到了医院,直奔奶奶住的病房。
但到了门口她又停下来了。
奶奶会不会怪她被开除?会不会怪她这么没志气去保安,会不会追问事情的真相?
别人怎么看她,她根本不在乎,她只在乎奶奶的想法。
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
这是一间单人的病房,二叔总能给奶奶最好的物质,但奶奶却是一个人孤单单地躺在里面,身上没有插管,只是挂水。
唐讼娴原本是看着窗外的,听到有声响,她才转身过来。
“奶奶……”赵胜楠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你怎么突然就病了,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生病的,连感冒都很少的。”
唐讼娴笑了笑,等赵胜楠走到她面前时,她伸出一只手握住赵胜楠的手:“人老了当然会生病,楠楠不哭,好吗?”
赵胜楠擦了擦眼泪,把行李箱放到墙角,“对不起奶奶,这两天我出了一趟差,您病了我都不知道,我应该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的。”
“傻孩子,你有心就好,早来晚来都一样的,”唐讼娴依然是那么温婉随和,她平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对于红尘俗事早已经看淡了。
“奶奶,您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她又擦了擦眼泪。
“医生说是小问题,人到了这个年纪当然会出现各种问题,就像机器,用久了,一些零件就坏了,就要拿来修。”
“那医生有没有说在医院住多久?”她继续追问。
“住几天就好了,”唐讼娴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放松些,开心些,奶奶就好得快一些,你要是一直哭,奶奶就好得慢一些。”
“好,我不哭了,”赵胜楠擦干眼泪,又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然后拉起唐讼娴的一只手,放在脸上轻轻抚摸着。
“奶奶,这几天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您。”
唐讼娴笑笑,“傻孩子,奶奶果然没有白疼你。”
祖孙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但奶奶对赵胜楠在恒远当保安的事却只字不提。
过了好久,赵胜楠才忍不住问:“奶奶,二婶和赵小妮……她们说的是真的。”
“她们说什么了?”唐讼娴语气依然很慈祥。
“要不,等你好一点了我再告诉你吧,”赵胜楠说。
唐讼娴不由地笑笑:“哦,我想起来了,是说你不当实习生,改当保安那件事吧?”
赵胜楠又要哭了,“奶奶,我是不是很没用?”
“谁说你没用?”
“我守了那么多年的理想,却因为一个疏忽破灭了,以后想回到这行都很难了,我感觉特别对不起你。”她掩着脸又要哭。
“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了?”唐讼娴问。
“我辜负了您这么多年来的栽培。”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你在努力啊,怎么能说辜负呢?”唐讼娴摸了摸她的头:“楠楠,如果你觉得当不成警察会辜负我,你大可不必这么想。虽然我一直要求你好好学习,但我不是要你为我学习,你是为了你自己,因为那是你自己的梦想。”
唐讼娴现在说话力气不够,休息一会之后,她又说:“你的梦想破灭了,会难受。你都已经这么难受了,为什么我还要怪你呢?这样你不是更难受了吗?”
接着又说:“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一定要从事什么样的职业,不管你从事什么样的职业,警察也好保安也好,在我心里你都是我的好孙女。”
赵胜楠已经哭不成声了。
这两个月以来她一直瞒着奶奶,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现在这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她也释放了。
……
赵胜楠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陪唐讼娴,除了下楼买饭,几乎是寸步不离。
二叔和二婶没有来过一次,赵小妮除了打过两回电话也没来过,总说公司的事多,没空过来。
至于公司那边,她已经跟大彪请了假,也跟琳达说了,自己要陪奶奶,让她暂时负责傅晨东的伙食。
傅晨东居然很大方,准假了。
……
“奶奶,您今天想吃什么呀?”
清早,赵胜楠一边收拾折叠床一边问,这两晚她都是租一张折叠床,晚上就睡在折叠床上。
唐讼娴的气色已经好了一些,前天还只是喝些汤水,这两天能吃固体食物了。
“医院外面有什么吃的?”
“粥,饭,粉,面,包子,全都有,奶奶想吃什么楠楠就给你买什么。”
“那……”唐讼娴想了想:“看看有没有小笼包吧。”
“有,昨天我就看到了,我这就去。”
……
大清早的,医院外面那条街没有什么人,但杭州小笼包店前面却排了一条小长龙。
赵胜楠提着两只饭盒,粉色是她的,蓝色是奶奶的。
她很自觉地站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一边排队一边胡思乱想,想到好笑的事情就笑一笑。
后来她似乎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小赵,赵胜楠……”
声音是从队伍的前排传下来的,她放眼过去,队伍前面,一个人跨出半个身子在朝她招手。
“陆警官——”她欣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