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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那种情况下,田单自不须向吕不韦说谎,且田单亦非这种肯示弱的人。
吕不韦见说不动李良去追田单。难掩失望神色,站了起来与他客套一番。
这时李良趁机告辞离去。
吕不韦不知是否奸谋不成,故心情大坏,并不挽留,让他走了。
这时,李良得空去往赢盈的帐房,吩咐那轮班的两个铁卫离开去取些饮食来。赢盈这个小丫头肯定还在懒睡。
待到铁卫送来早餐离开后,李良掀开帐房门帘,阳光透射进去,赢盈娇哼一声,不满地醒来。
李良哈哈一笑,止住她起身。用被子裹住她姣好的身躯,在她额头上轻轻热吻。
赢盈很是受用他的拥吻,主动撩拨他,却被他用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娇唇,赢盈调皮地咬住他的手指。用舌尖轻舔。
李良胸口一热,抽出手,吻住她,直到她呼吸困难时,才放开她。
看她无力地娇喘着,取笑她无用。
在她娇嗔不依中,亲手为她洗漱,再喂她吃些早点。
抱着她,细细话语柔肠。
帐外的轻风微微掀动门帘,阳光一丝丝地撒漏进来,让帐内的静谧时刻更添生机与温暖的氛围,赢盈扬起俏脸,双眼流光神彩莹莹欲滴地看着他。
李良一怔,看着这娇美的佳人。
俯下头吻住了她,这丫头是个屡败屡战的娇娃,调皮地将李良抱摔在被褥上,赤着美好的身姿,骑在他身上,不一会儿将他的衣衫扒完
几番大战下来,赢盈再次昏睡过去。
李良“辛苦”地拿出绝世伤药,替她擦拭红肿的“战伤”处,清爽的药力渗透进入她的患处,在无边幸福睡梦中的她娇哼几声,显然很舒服。
李良起来出账时,看着天光,已经是日落西山。
不由得摇头失笑,近日来,却是日夜喧“淫”啦!
不过,腾翼等人还未将高陵君的布局做好,那田单也有太子丹、安谷溪等人拖住,目前,自己的反倒是时间最空闲的人。
李良照旧留下铁卫守卫赢盈,估计她这次只怕会睡到明天早上才会醒。
回到位于王营后方斜坡下的都骑军营地时,滕翼、荆俊和刘巢正在营地的一角低声密议。
他先拉了滕翼到一旁,告诉了吕不韦引诱他追杀田单的事。
滕翼皱眉道:“那我们是否还要对付田单?”那田单曾经派人追杀项少龙,途经腾翼村庄时,屠杀了腾翼全村,妻、子俱死于田单手下人的刀剑之下。
李良决然道:“只是为了你的家仇,我们便不能放过田单。况且田单与吕不韦勾结谋算我,这些事就一并向他算吧!今趟的机会,错过了便永不回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着回齐国去。”
滕翼感动地点点头,招手叫荆俊和刘巢两人过来,吩咐刘巢道:“你自己说吧!”
刘巢低声道:“我们侦查到高陵君的人在上游偷偷的造木筏,又收集大量柴草。看来是要烧桥了。”
荆俊道:“若在木筏上筑台架,堆起大量柴草,淋以火油,黑夜里像火山般由上游冲奔下来。无论声势和破坏力都相当惊人的。我们应否先发制人把他们宰了呢?”
李良道:“今趟我们是要制造一个机会,让政储君显示出他的军事才华,为他在所有秦人心中树立一个英明神武的形象,让秦人更加拥戴他。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辅助他,长期和吕不韦斗下去,直至储君成人行加冕礼的一刻。”
滕翼心情不错,笑道:“英明神武的形像?听来很有道理。”
荆俊兴奋地道:“我明白了,所以我们要把握到对方的阴谋,然后定好全盘计划。再由储君装作是随机应变的本领,好镇压着所有怀有异心的人。”
刘巢道:“所以此仗不但要胜,还要胜得漂亮。”
李良收获众女,刚刚又与赢盈这靓妞胡天海地了一番,加上上午又忽悠了吕不韦。心情大佳,笑道:“正是这样!”又赞荆俊道:“要像小俊胜周子桓那么漂亮挥洒就合格了。”
荆俊连忙谦让,却是难掩得色。
滕翼笑道:“得到了鹿丹儿那朵红花吧?”
荆俊苦恼地道:“这妞儿真难服侍,搂搂摸摸都肯了,就是守着那最后一关。”
刘巢亦是好渔色的人,闻言兴奋地道:“俊爷会否因经验尚浅,手法上出了问题。”
荆俊笑骂道:“去你的。我经验还不够丰富吗?手法更是第一流。问题在此事又不能和你找她来比试。哼!快纠正你错误的观点。”
三人捧腹大笑。
李良心想男人在遇到这方面的事时,古今如一,就是没有人肯认第二。
滕翼的心情亦如天朗气清,顿时记起一事道:“琴太傅、纪太傅等去了王营伴陪太后,廷芳着你回营时,就去把她们接回来。”
荆俊笑道:“李大哥也好应陪陪嫂子们了。其他辛苦的事由我们这些当兄弟的负责吧!”
李良笑骂一声,唤来二十四铁卫,策马朝王营去了。
刚进入木寨,火把闪跳不停的焰光中,徐先在十多名亲卫簇拥下正要出寨。见到李良,拍马和他到了寨外坡顶上说话。
平原间,营帐遍野,灯火处处,泾水流过大地的声音,与仍未肯安寝的人的欢笑声相应着。
徐先低声道:“高陵君这两天不断来游说我和鹿公,劝我们合力铲除吕不韦和他的奸党,还保证他对王位没有野心,只是不想秦室天下落入一个外族人手内。”
李良道:“高陵君已没有回头路走了。他的谋臣里定有吕不韦派过去的奸细,而他仍懵然不知,只是这点,他已远非吕不韦的对手。”
徐先道:“我有点奇怪在这关键时刻,为何杜壁会离开咸阳,看来他是早知道高陵君会举兵叛变,所以故意置身事外,作冷眼旁观,这人的胆色计谋,要比高陵君高明多了。”接着道:“国师真有把握应付吗?莫忘了吕不韦会在暗中弄鬼。”
李良充满信心道:“储君将会亲自处理这次动乱,保证吕不韦无所施其技。”
徐先皱眉道:“储君年纪尚少,又没有军事上的经验,恐怕。”
李良笑道:“储君只要懂得知人善用就成了。”
徐先何等精明,哑然失笑道:“就当是给他的一个练习吧!到时我和鹿公将伴在他左右,好让人人都知他得到我们的效忠,国师看看如何安排好了。”
李良大喜点头。
徐先道:“你那荆俊身手了得,又懂造势,大大挫了吕不韦的气焰,实在是难得的人才,我和鹿公均对他非常欣赏。是了!田单的事你是否打消原意了?”
李良道:“这边事情告一段落。我会亲自出手,只要几天时间,我便可赶上他了。我去后都骑军会交由荆俊节制,徐相请照看着他。”
徐先讶道:“时间来得及吗?”
李良道:“放心好了,东方六国除楚一国外,没有人对田单有多大好感,兼之我放回魏太子的关系。请魏人阻止拖延他几天,龙阳君怎也要帮我这个忙的。”
徐先不再追问,拍拍他肩头表示赞赏,两人才各自离开。
到了寨门处。门卫通知嬴政正要见他,遂到王营谒见这秦国之君。
嬴政正与李斯在密议,神色兴奋。见李良进帐,把他招了过去,同时观看摊在几上的地图。只见上面以符号标记点出了营帐的布置,高陵君位于王营后的十多个营帐更以红色显示。
李良明白他的心态,心中更为他欢喜,能有大展军事才能的机会,对他来说实是难逢的良机。
嬴政道:“刚才寡人把荆卿家召来,问清楚了他高陵君那支叛兵的位置。现正和李卿商讨对策,李卿你来说吧!”
李斯正要说话,给李良在几下踢了一脚,立即会意道:“微臣只是稍舒意见,主要全是储君擘划出来的。还是由储君说来较清楚一点。”
嬴政精神大振,笑道:“高陵君唯一有望成功之着,就是要出其不意,好攻我们的无备。现在既事事均在我们算中,若寡人让他们有一人漏脱,就枉习了这么多年兵法了。”伸手指着泾水道:“寡人代高陵君设身处地着想,首先就是利用天然环境。例如把贯入泾水的几条河道先以木栅湿泥堵截,到时再毁栅让暴涨的河水冲奔而下,立可把这四道临时木桥冲毁,如能配合整个战略适当运用,确可以生出决定性的作用。”
李良点点头,往李斯望去。那刘巢侦察到高陵君的人伐木。也便是行此一着,那比火烧更是难以抵挡,加设栏水的木栅也没有用。
李斯澄清道:“这确是储君自己想出来的,与我无关。”
嬴政得意地道:“李卿猜的是火攻,但寡人却认为水攻更为厉害一点。若能在水内放上一批巨木。什么桥梁都要给它撞断,再派人乘筏攻来,只是发射火箭就可以烧掉沿河的营帐了。”
李良登时对嬴政刮目相看,今趟真的给这未来的秦始皇一次大发神威的机会了。
接着嬴政指着地图说出高陵君进侵的各种可能性,更指出吕不韦会如何利用种种形势,达到杀死反对他的人的目的。说来头头是道,听得李良和李斯呆了起来,对他思考的精到缜密,惊叹不已。
最后嬴政苦笑道:“寡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想到太多的可能性,只觉我们处处都是破绽,不知该用那种方法应付,才是最有效。两位卿家可为我解决这问题吗?”
李良忍不住笑道:“兵法中最厉害那一着叫随机应变。储君放心,只要我们把握到他发动的时刻,先发制人,定可把高陵君和他的人一网打尽。而吕不韦也只能干瞪着眼。这事交给我和昌平君兄弟去准备,到时储君亲自发号施令,向所有不知储君厉害的人显点颜色好了。”
嬴政拍几叹道:“没有人比太傅和李卿家更明白我的心意了,就照这样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