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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犹未已,鲁残大喝一声,仗剑抢攻。
琴清不由赞道:“夫君料敌如神,才是高明。”众人无暇答话,全神贯注在场中的打斗上。
木剑破空呼啸之声。不绝于耳,人人屏息静气,观看自比剑开始后最紧张刺激的拚斗。
缪毒不知是否自问膂力及不上鲁残,又或诱他耗力,以迅捷的身法灵动闪躲,竟没有硬架。
到鲁残第四剑迎头劈来时。缪毒才暴喝一声,连连以剑撩拨,仍是只守不攻,采化解而非硬格。
鲁残杀得性起,剑势一变。狂风骤雨般攻去。
缪毒亦改变打法,严密封架,采取游斗方式,且战且退,在场内绕着圈子,步法稳重,丝毫不露败相。
高手过招,声势果是不同凡响。
嬴盈的女儿军见缪毒丰神俊朗,带头为他喝彩,每当他使出奇招,都疯狂地叫嚷打气,为他平添了不少声势。
滕翼叹道:“鲁残中计了!”
鲁残和缪毒两人相差不远,前者胜于膂力,后者步法灵活,可是目下在战略上,缪毒却是尽展所长,而鲁残则是大量的耗泄气力,力道减弱时,就是缪毒发威的时机了。
鲁残求胜心切,愈攻愈急,众人都噤声不语,注视战况。木剑交击之声,响个不住。
缪毒忽地再不后退,狂喝一声,木剑宛似怒龙出海,横剑疾劈,“啪!”的一声激响,竟硬把鲁残震退了半步。接着使出进手招数,如排空巨浪般向鲁残反攻过去。采声又如雷响起,呐喊助威。
滕翼摇头叹道:“样子长得好原来有这么多好处。”
此时场中的缪毒愈战愈勇,木剑旋飞狂舞,迫得鲁残节节后退,不过此人亦是强横之极,虽落在下风,仍没有丝毫慌乱,看得好武的秦人,不论男女,均如痴如醉。
就在这刻,缪毒忽地抽剑猛退,施礼道:“鲁兄剑术高明,本人自问胜不了。”
全场倏地静了下来。
鲁残愕然半晌,才懂回礼,接着两人面向看台跪拜。
李良点点头赞了声“好”,缪毒耍了如此漂亮的一手,既可保存吕不韦的颜面,更重要是在占到上风才功成身退,颇有一些政治人物的左右逢源的手段。
向政坛小白腾翼解说道:“嫪毐这招见好就收,不激化矛盾的做法,颇有些韵味。这样,我对他这草包认知,倒是有了些改观。看来他对抗吕不韦的时间会支撑的更长一些,而我们支持储君暗中发展实力,也会因此得到很大的缓冲时间和空间。”
不仅腾翼,就连纪嫣然、琴清、乌廷芳等人都对李良的这般淡然从容布局,感到钦佩不已。
055荆俊扬威泡妞,李良解开心境()
徐先判了他两人不分胜负,每人各赏五金块,观者都有点意兴索然。
幸好接下来出场的,都是高手,分别代表都骑和禁卫,连番比拚后,最后由大将王陵的副将白充连胜两局,只要再胜一场,就可获赏了。
出场的人愈有身分,吓得原本跃跃欲试的小子们都打消念头。一时冷场。
李良向滕翼道:“吕不韦还有武士吗?”
滕翼点头道:“还有个周子桓!”
话犹未已,比鲁残矮了半个头,但粗壮犹有过之的周子桓步出骑射场。
众人见白充轻易连败两人后,这默默无名的人仍敢搦战,都报以喝彩声,把气氛再推上炽热的高峰。
在众人注视下,周子桓拿起木剑,在手上秤秤重量,忽然拔出匕首,运力猛削,木剑近锋的一截立时断飞,只剩下尺半的长度。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惊奇的不单是因他用上这么短的剑,更因要像他那么一刀削断坚硬的木剑,纵是匕首如何锋利,所须的力度更是骇人眼目。
周子桓向嬴政请罪道:“请储君饶恕小人惯用短剑。”
嬴政大感有趣,打出请他放心比武的手势。
白充露出凝重神色,摆开门户,严阵以待,一反刚才潇洒从容,着着抢攻的神态。
这样反而露出他心怯了。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周子桓敢用这么短的剑,剑法自是走险奇的路子,教人难以胜防。
吕不韦收罗的家将高手还是不少的,可惜超级高手的管中邪这个龙套级别的反派主角人物,被国师李良轻易地收拾了。
场中传来周子桓一声闷哼,只见他闪电移前,木剑化作一团幻影,竟像个满身是剑的怪物般。硬往白充撞去,如此以身犯险的打法,人人都是初次得睹。
白充亦不知如何应付,大喝一声。先退半步,才横剑扫去。
“笃!”的一声,周子桓现出身形,短剑把白充长剑架在外档处,同时整个人撞入白充怀里去。
白充猝不及防下,被他肩头撞在胸口处,登时长剑脱手,跌坐地上。
谁都想不到战事在一个照面下立即结束,反没有人懂得鼓掌喝彩。
王陵和白充固是颜面无光,鹿公等也不好受。气氛一时尴尬之极。
好一会后才由吕不韦带头拍掌叫好。
白充像斗败公鸡般爬起来走了。
李良看得出这周子桓必是近身搏击的高手,恐怕腾翼亦未必能讨好。
全场肃然中,周子桓不动如山地傲立场心,等待下一个挑战者。过了好半晌,仍没有人敢出场。
李良看到吕不韦恢复了神采。不住对朱姬说话,显因自己手下大显神威而意气风发,心中一动道:“小俊在那里?”
滕翼也想到只有荆俊的身手才可以巧制巧,苦恼地道:“这家伙不知溜到那里去了,没有我们点头,他怎敢出战?”
此时徐先在台上大声道:“还有没有挑战人,没有的话。就当吕相家将周子桓连胜三场了。”
场内外立时静至落针可闻。
李良心中暗叹,若让周子桓如此的“连胜三场”,都骑和禁卫两军以后见到吕不韦的人,都休想起头来做人了。
就在此时,人丛里有人叫道:“李统领在哪里?”一人发声,万人应和。
自李良上次在全军机会打败众多高手武将后。他在秦人心中已稳为第一武者,而更因他山越人的“同族”身分,在这种外人扬威的情况下,自然人人都希望他出来扳回此局,争些面子。
一时“李良”之声。叫得山鸣谷应。
李良见前后左右的人均往他望来,哈哈一笑,一步踏出,负手挺胸昂然站立,出现在那周子恒的面前。
周子恒却被他的出场方式吓得后退几步,胆气全失。
全场一齐嘘他。
周子恒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却无暇顾得上擦,因为他从李良上场就预备着突袭,结果反而自己方寸大乱,现在始终找不到出手的空隙,全身发紧,力道却是无处发泄。
这样的矛盾感觉,促使他心中郁闷得想吐血。加上又不得不防备李良的攻击,一时间进退两难。
不一会儿,他体力虚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禁身子一软,但是他意志坚定,依旧用单膝跪地,断剑支持者自己颤巍巍的身体。
这样的比斗,秦人里看得懂的人极少,但是周子恒在李良的压迫下,退后跪倒,却是眼见的事实。不由得大声喝彩唤好。
看台上的吕不韦和田单均露出颇不自然的神色,想不到李良如此受到拥载,而吕不韦更深切感到秦人仍当他和家将是外人的排外情绪。忽然间,他心中涌起一点悔意,若非与李良弄至现在如此关系,说不定秦人会容易点接受他,更不用弄了个缪毒出来。
这念头旋又给他压下去,李良只有两天的命,什么事都不用介怀了。
嬴政见李良在这些兵将和年轻一代里这么有地位,稳压着吕不韦,自是心中欢喜。
也有很多人对李良的两次出手,表示存有疑义。管中邪一下子就击倒了,还出招了。这个周子恒却是自己倒下的,这样的比斗显然不符合大众口味,没有什么看头。
很多人叫嚷着让周子恒起来,重新比过。
周子恒怎么可能起得来,就算起来了,也不是对方一个级别的啊,连剑术至少超过他一筹的管中邪都一招落败身亡,他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李良就不好公然对他下手了。
李良笑笑摇摇头,走出了场外,伸手一指,以全场都能够听见的声音,大声说道:“周兄不肯赐教,那李某找人代为出手可好。”
在此时,由女儿军处一个人翻着跟斗出来,车轮般十多个急翻,教人看不清楚他是谁人。却无不看得目定口呆。
接着凌空一个翻身,从容地落在看台下,跪禀道:“都骑副统领荆俊,愿代统领出战。请储君恩准。”
嬴政大喜道:“准荆副统领所请。”
众人见他身手了得,先声夺人,又是李良的副手,登时欢声雷动,等着看好戏。
荆俊仍没有站起来,大声陈词道:“这一战若小将侥幸胜出,所有荣誉皆归丹儿小姐。”
嬴政大感讶然,与另一边一面错愕的鹿公换了个眼色,大笑道:“好!就准你所请。”
秦人风气开放,见荆俊如此公然示爱。都大感有趣,一时口哨嚣叫助兴之声,响彻整个平原。
女儿军更是笑作一团,嬴盈等合力把又嗔又羞又喜的鹿丹儿推到了场边去,好让她不会漏掉任何精彩的场面。
周子桓脱离了李良的势压范围。越见轻松,缓缓恢复了过来。他站起来,先是忌讳地看看场外负手而立的李良,见李良正朝着嬴政点头示意完成的样子,并没有看自己。
呼出一口气,接着望往吕不韦拍拍胸口表示无事,只见吕不韦看着荆俊微一点头。他明白是要自己下重手,挫折对方的威风,点点头,以作回应,他也很想将刚才的郁闷发泄出来。双目厉芒电射,朝正在穿甲接剑的荆俊望去。
岂知荆俊正嬉皮笑脸地瞪着他。见他眼光射来,笑道:“原来周兄事事都要向吕相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