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斯低声道:“每趟当我见到琴太傅时,都觉得她比纪才女更动人;但当见到纪才女时,又感到琴清及不上她。现在终于能同时看到她们了,才明白什么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李良道:“李兄今天的心情很好哩!”
李斯摇头道:“只是苦中作乐吧!这三天田猎外弛内张,危机重重,小弟的心情可以好得到那里去。”仔细打量了李良一会后,续道:“李兄昨晚定是睡得不好,两眼红筋密布,教人担心。”
李良摊开手笑道:“我根本没有睡过,何来睡得好不好呢?不过昨夜收获却是不小。”接着简要的说出昨晚惊险刺激,峰回路转的经过。
李斯听得合不拢嘴来,兴奋地道:“待会定要告诉储君,唉!我愈来愈佩服李兄了。”
又道:“难怪刚才吕不韦来向太后和储君禀告,说女儿新婚还未回门。礼仪要请太后和储君作主,太后当然高兴,储君和我却是大惑不解,原来其中竟有如此微妙境况。”
两人对望一眼。齐声畅笑。
李斯道:“我大秦一向惯例,是在田猎时颁布人事上的安排和调动,或提拔新人。李兄向储君提议封吕不韦为仲父之计,确是精彩,既可堵住他的口,又可使他更招人猜疑。储君准备当太后再迫他任命吕不韦为摄政大臣时,就以此法应付。”
李良这时眼角处瞥见管中邪策马赶上来,连忙把话题岔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管中邪虽是一晚没睡,却比李良精神多了,神采飞扬地来到李良另一边。先向李斯打个招呼,随口道:“李大人自入宫侍奉储君,我们便少有聚首机会,趁这三天大家该好好聚聚了。”
李良心中一动,暗忖吕不韦若要完全控制嬴政。必须以例如莫傲这样的人去代替李斯,所以李斯亦会是今次吕不韦要铲除的目标之一,自己为何以前却没有想及此点呢?
说到底,皆因己方缺乏了一个像莫傲般头脑清明的谋士。
李斯本是最佳人选,但由于要助嬴政日理万机,分身不得。想到这里,不由想起纪嫣然。禁不住暗骂自己空有智比孔明的贤妻,也不懂事事求教,让她发挥。
管中邪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道:“李大人为何心神恍惚呢?”
李良生出顽皮作弄之心,向李斯打个眼色后,道:“管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李斯有点明白,一声告罪。归队去了。
管中邪讶道:“李大人有什么话要和卑职说呢?”
李良叹道:“吕相好意把三小姐下嫁于我,又请太后正式主持新婚回门仪式。但我却知三小姐倾心的是管兄,我不想她不快乐,自从婚后我一直没有踏入她房门半步,坦白说吧!无论我将来和管兄各自立场如何。但对管兄的胸襟气魄和剑术都是衷心佩服的,亦不会计较管兄异日因立场不同与我对立;要嘛就明刀明枪拚个高下。所以只要管兄一句说话,我李良立即去向太后和储君表明立场,赐还三小姐单身,不敢误了三小姐的终身。”
管中邪本来双目厉芒闪闪,听毕后沉吟不语,脸上透出复杂的神色。
李良亦心中佩服,因他大可一口否认,自己也拿他没法。但那样就显出他是睁眼说谎的卑鄙小人了。
现在形势之微妙,除了局内的几个人外,谁都弄不清楚。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务要置对方于死地,那已是暗着来做的公开事了。
在管中邪看来,李良已有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内,谁都救不了他,只是李良自己以为已避过大难罢了。故此李良这么表白心迹,摆明不占吕娘蓉的大便宜,亦可见李良乃真正的英雄,不会因自己以毒计害他而利用吕娘蓉来打击自己。他管中邪岂能无愧于心。
李良却是心中暗笑,等待这最强对手的反应。
管中邪忽地苦笑起来,道:“虚饰的话我管中邪不想说了,不过三小姐嫁李兄一事,却非是我可以作主的,更不可因我而破坏。有所求必有所失,人生就是如此。三小姐年纪尚幼,好使性子,但凭李大人的本领,定可使她甘心相从,李大人莫要再为此心烦了。”
一声告罪,拍马去了。
李良心中暗叹,图先说得不错,管中邪始终非是正人君子,纵对着自己这个在他认为必死的人,仍不肯说一句半句真诚的话,可见他是如何无情。
不过这正是他所预期的,也出去了心里对管中邪的最后一丝收服的愿望。下杀手对付他就再没有什么疑虑了。
想到这里,忙赶上纪嫣然,好向她详述一切。
琴清、纪嫣然诸女,正与太后朱姬走在一块儿,谈笑甚欢,再前点就是嬴政和吕不韦等人的行列了。
李良怕见朱姬,惟有随在后侧,找寻机会。
有人叫道:“李大人!”
李良别头望去,见到缪毒离开内侍的队伍,到了他身旁恭敬施礼。
李良回礼后欣然道:“缪大人神采飞扬,必是官运亨通了。”
缪毒压低声音道:“全赖李大人厚爱提携,储君更明言是李大人全力举荐小人的。”接着兴奋起来道:“储君这两天会正式任命小人作内史,以后与李大人合作的机会可多着哩!”
李良知他的感激出自真心。对缪毒来说,要的只是权力财富,那管服侍的对象是何人。以前要听吕不韦的话,只是为了得到晋身的机会。对他这寡情薄义、心毒如禽兽的人来说,那会念吕不韦的旧情。
李良低声问道:“吕相知悉此事吗?”
缪毒忿然道:“他昨天才知道,还在太后跟前大发脾气,幸好给太后顶了回去。”
李良故作愕然道:“缪兄升官发财,他理该高兴才对,怎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
缪毒狠狠道:“他当然不会说反对我当内史,只说我因犯事入宫,如今连升数级,必会惹人闲言。嘿!说到底,还不是想我这一生都要当奴仆。”
李良知道他和吕不韦的矛盾终于明显化了,正容道:“缪兄放心,我已在徐相和上将军前为你打点过,保证他们会支持缪兄。”
缪毒目瞪口呆道:“嘿!这这。”竟是说不出话来。
李良忍住肚内的笑声,沉声道:“吕不韦就是这样的人,你的官愈大,太后和储君愈看重你,他就更妒忌你。但缪兄暂可放心,一天他除不去我李良,便无暇理你。”
缪毒浑身一震,露出深思的表情。
这时乌廷芳看到了他,堕后来会。
李良拥抱鼓励了嫪毐一番,借机用特殊手法,暗中在他的腰俞几处要穴轻击几下,毁了他的育人功能,避免他利用朱姬的感情,令她生子后迫使她与嬴政对立无转圜余地。再拍了拍缪毒的肩头,才迎了上去。
缪毒这粒对付吕不韦的奇种籽,终于发芽了。
等到吕不韦与嫪毐缠斗几年,嬴政在鹿公等人的辅佐下,早已经站稳了!
050才女施威,李良显能()
泾水西岸营帐连绵,旌旗似海。
李良和琴清、纪嫣然、乌廷芳、赵倩等女置身在王营所在的平顶小丘上,俯览远近形势。
今趟虽非征战,但行军立营,无不依据军规兵法。
在六国中,以秦人最重武力,男女自幼习武不在话下,对于行军布阵,更是人人熟习。
由于这里地势平坦,平原广泽,无险可恃,所以设的是方营。
嬴政所据的木寨为中军,等于指挥总部,寨内有近二十个营帐,嬴政和朱姬两帐居中,其他营帐住着王族内侍,又或像琴清这类身分特别,又与王室亲近的人。
以木寨为中心,平顶丘左右两旁的营帐名为左右虞侯,分由昌平君和昌文君率禁卫驻守,属由嬴政直接掌握的机动兵力,负责中军的安全。
至于其他人等,分东西南北四军,布成方阵,众星拱月般团团围着中军,作其屏卫。至于李良的都骑军,则在远方设营,遥遥护着整个方营,有点似戍边放哨的味儿。
除中军外,营帐十个一组,每组间均留下可供八马并驰的走道。
每军的中心处,又留下大片空地设有马栏和练习骑射的广场,让田猎者舒展筋骨,又或比拚骑术,射箭练剑,非常热闹,有点像个游艺大会。
此时离黄昏田猎的时刻仍有两个多时辰,人人兴高采烈,聚集在六个大广场处戏耍。
王营下方的主广场,变成了嬴盈等女儿军的天下,有意追求这批刁蛮秦女的年轻贵胄,都拥到这里来找寻机会,其盛况自非其他骑射场可比。
一时马嘶人声,响彻三千多个营帐的上方。
长风拂来,旗帜猎猎作响,倍添军旅的气氛。
纪嫣然已知道了近日发生的所有事故,微笑道:“高陵君来袭时。必会先使人烧王营的木寨和离河最远的营帐,由于近日吹的是东南风,火势浓烟迫来时,我们惟有渡河往泾水北岸去躲避。”
李良和诸女看着横跨泾水的两道木桥。都生出寒意,若这两道桥梁给破坏了,后果真是不堪想像。
纵使桥梁仍在,一时间亦不容那么多人渡过,所以登不上桥的人只好各自游往对岸去,在那种混乱的形势下,吕不韦要刺杀几个人,确非难事。
可以预想到时管中邪会“大发神威,镇定从容”地护着朱姬和嬴政由桥上撤走,而李良则“毒发身亡”。事后管中邪还“立下大功”,莫傲这条毒计确是无懈可击。
际此春雨绵绵的时节,放火非是易事,但高陵君乃是内奸,其营帐正是在王营下东南方的一处营帐内。弄点手脚乃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此法确是可行。
尤其那时正值田猎的重头戏登场,大部份人均到西狩山进行晚猎,防备之心最弱,乃偷营的最佳时刻。
若昌平君兄弟都给干掉,可能禁卫军的指挥权亦会被吕不韦抢了过去。
李良赞道:“嫣然真厉害,一眼就看穿了高陵君的策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