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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没梳洗了，身上有些痒不说，还怕这味道熏到父亲您。”
李世民说还好，李渊的注意力都在他屁股上的脚印上，一心想看看李建成的功夫惊艳到什么程度。
可李世民这么说，李渊就有些分神，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
就李渊这种在杀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都皱了下眉头：
“……”这味道都快赶上三伏天进入半个月没有梳洗的大头兵帐篷。
（要知道大头兵的帐篷里住得可不是一个人。）
李渊念头一闪，屏息又好好地打量了下，发现这两个脚印，完全吻合。
李渊就算看到李建成动手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猜到李建成就是想把两脚都踹在同一个位置上。
可是这种事情，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了难。
要不是当着二儿子的面，李渊得端着当爹的架子，他早就下场与李建成过招了。
不过必须有附带条件，划定区域让李建成攻击，当然了踹屁股那是不成的。
虽说，李渊觉得在李建成面前，因为爵位没有儿子高，官权没有儿子大，挣钱也没有儿子多，自己摆不起当爹的谱，可爹就是爹。
李渊压下心里的火热，自己不能下场，那就多过眼瘾，他坐回椅子，也算与李世民拉开安全距离，抬手指了指场中：
“去吧，再过几啊招！”
李世民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这么狗腿子，还不是为了不再被李建成踹屁股，实在是太丢人了，有没有！
可是，看起来依然不悦的老爹发话了，自己要怎么办？！
李世民下意识地看向李建成，李建成暗自失笑，就说这小子没那么老实，原来是怕丢人，这才配合老爹，想着把人哄高兴了，能逃过一劫。
李建成更把李渊的反应看在眼里，于是开口道：
“父亲，二弟这一路也累了，让他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他休息好了，说不定能发挥得更好。”
李世民刚想符合着说点什么，李渊就点头挥手道：
“那……好吧。”
李世民飞快地看向李建成，报以感激的目光，身上像是绑上火箭似的，嗖的一声就传远了。
李建成失笑摇头，然后漫步走到李渊的身边坐下道：
“父亲可怪我放水？”
李渊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下：
“……”你这叫放水？如果不放水你打算怎么着？
这话就是李渊的内心戏，他也知道李建成的意思，毕竟刚才别看李建成踹飞李世民两次，可是这两次都没有实地伤害。
看李世民蹿出去的灵活劲儿，不知前情的人，还不得以为李世民刚才不是被人踹飞了，而是刚刚做了个，舒筋活血的马杀鸡。
李渊闪念归闪念，清了下嗓子后，便含笑抚须道：
“《孙子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何怪之有？”
“知儿莫若父。”李建成脸上的笑容放大，笑得像是孩子。
李渊看到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
“你要是不放水，我可以在你手下过几招？！”
看着李渊期待的目光，李建成尴尬无比，讪讪然地道：
“应该一……，两招吧。”
其实就连刚才与李世民动手的时候，李建成都放水了，真要是动真格的，李世民没动手之前，就会被李建成给灭了。
李渊哪里看不出来李建成说的不是真话，不过李渊已经接受了李建成的天赋说，还有为快不破那套理论。
毕竟李建成那套说法很有说服力——
父亲，我的身子骨若了些，要比耐力自然比不过别人，那只能用巧劲儿……，云云。
这也是刚开始的时候，李渊对李建成练的《太极》并不上心的原因。
而练武还讲个年纪，李渊明白，自己现在开始学《太极》已经晚了，别说根悟出《太极》的李建成比，将来的成就，估计就连先天不足的李玄霸都比上不。
前两天，李渊听李建成说《太极》功法有所突破，在速度上，和把控度上都有提高。
当时李渊没太往心里去，他本身就是练武的人，知道速度、力量都与先天体能相关，后天的努力虽说有效果，但那要看练的是什么功法。
《太极》李渊也练了有些日子，他自认为，《太极》主要就是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
李渊的这个想法没错，对一般人的确如此，但李建成的太极对脑域能量有力成的，这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李建成当时非常兴奋，因为他想到当初老鬼执念说的话——
脑域开发30％，便可以用大脑控制自己的身体中各种细胞的成长分裂，忽视疼痛。
40％身体结构重组，细胞独立化并且高速编译自身属性。精神控制方式改变。
50％对磁场的控制加强，能大范围干涉他人磁场以及控制金属。可接收到的电磁波频率范围拓宽；
60％控制引力。
70％控制强核力和弱核力，生产物质。
80％白色的空间在宇宙学里是物质产生之前的状态的一种描述，具体指什么我也不知道。
90％穿越时间，但不影响时间。
99％与时间交流。
100％挣脱时间束缚。
李建成原想着自己穿越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估计很难达到老鬼执念所说保证的30％，什么40％、50％，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可是还不到十年，就已经从不到百10％连着突破两次，现在不过二十岁出头，突破到30％，还远吗？
李建成前后两世加一起活了也不到三十年，岁到这样的大喜事，他实在忍不住，便与李渊分享了。
只不过其间牵扯的秘密太多，李建成不能尽言，在看到李渊只是关切地道：
“那你动手的时候，可以坚持多好招？”
李建成心中的火热退了不少，他知道，李渊无法体会自己的喜悦，但心里依然很温暖，因为李渊所关切的，是李建成的保命手段。
虽说现在驻扎的城池没有战争，但这里毕竟是两军家长的前线，谁也不敢保证没有危险。
李渊时时担心，一但真有战事起，李建成突然体力不支，再晕过去……
那时，李渊直接忽略了李建成所说的速度，一门心思关心，可建成的这次进益对体力有多少提高。
李渊与李建成连着过了五百来招。
看到李建成只是脸色发白外，并没有晕过去，过后被了嚼了二斤糖就缓解过来了，他也就没再更一步关注。
但当天晚上，李渊还是高兴地偷偷喝了半坛酒，向着武功的方向，一个人对月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话。
平日里，李渊自控很严，虽说酒虫很馋，但身在战场，军中禁酒，李渊真的滴酒不沾。
那日破戒，可见李渊的心里有多高兴！
所以，当下李渊并没有因为自己在自己儿子手下可能一招败而不愉，反而更加高兴：
“时机不对，不然非要好好庆祝一番，不说摆上半个月的流水宴，也要与你祖母和母亲好好乐乐！”
李建成心里讪讪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谨慎了，就李渊的性子，当了皇帝也不是食子的狠毒之人，何况现在他不是皇帝，对子女的爱，虽说因为种种原因有所计算，但都出于真心。
李建成眼里都是孺慕之情：
“儿子更愿意扮猪吃老虎。”
李渊愣了下，然后哈哈笑道：
“说的是，到是为父轻狂了。”
……
父子两人正说着话，钱九陇急匆匆进来回报：
“阿郎，大朗君，天使来了。”
李渊与李建成对视了一眼，李建成先开口问钱九陇：
“屈突将军可来了？”
钱九陇摇了摇头：
“并没有，天使说他进城之后直接就过来了，看他的样子，带来的不会是坏消息。”
李建成眼里精光闪过，看向李渊道：
“三妹的信，陛下知道了吧……，毕竟我们不是主帅。”
李渊点头道：
“应该是与二郎有关，二郎刚到，陛下那边就来了天使……，真要是那件事，不好办啊！”
李建成到了不怎么担心，原历史上，这位小公主就是杨妃，还给李世民生了两个儿了，李世民娶了这位小公主之后，两人的感情应该不会不合，只不过长孙无忌那个官配，有些可惜。
只是看现在的情况，长孙无忌过不了李渊与窦惠的父母关……
李建成在心里惋惜了一下，可这件事，他这个当大哥的，真的不应该越过李渊与窦惠这双父
母去管，这就是隔着锅台上炕。
加上，李建成知道小公主看上李玄霸了，这可应该有操作的空间。
李渊也知道小公主看上李玄霸这件事，可他就是一听，当时还说了句：“胡闹。”
在他看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做主，只要杨广没得了失心疯，就由着小公主的性子来。
要联营的话，李世民是最佳人选，可是李渊想想，将来要嫁给二儿子的小公主，心里喜欢的是三儿子……
这都叫什么事啊！！！
李渊瞬间发愁，轻声对李建成道：
“二郎已经借着长孙家的名头出来了，这事陛下早晚都会知道，易地而处，心里必然不悦啊！何况，传出这样的事情，长孙家那里我们也要有个交代。”总好过尚了公主，乱了家宅。
这话不好说出口，避免隔墙有耳，被人听去。
李建成秒懂李渊目光中的含义，知道李渊打算这件事的锅，全让李世民一个人背：
“这事到是应该由我们亲口告诉陛下，只是对二郎将来的影响不好……”
李渊挥了下手，打断了李建成的话，沉声道：
“有什么办法，脚上的泡是他自己走的；好在，将来他要是继承了国公府，有你照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