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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作为素有清名的两朝元老,这个时候没能坚守自己的底线,率先跪杨广,不仅支持他修运河、建东都,还撺掇他江南风光好,吸引得杨广年年要出巡,折腾得民不聊生。
裴矩因为会揣摩皇帝的心思,出了很多奇思妙想的点子,把杨广伺候得眉开眼笑,盛赞他
“大识朕意,凡所陈奏,皆朕之成算,未发之倾,则矩以闻;若非奉国用心,孰能若是!”
大业六年,杨广到东都洛阳,正逢元宵佳节,各邦国都派使者来朝贺,裴矩以“蛮夷朝贡者多”为由,撺掇杨广召集几万名艺人,在端门街进行百戏表演,让官员百姓皆盛装华服前去观看。
他还在三市店肆设置帷帐,大摆酒席,为了炫耀财富,将树木缠上丝绸,道路铺满地毯,一切酒席食宿都对外国人免费,闹腾了整整一个月。
蕃民嗟叹不已,都称中原是神仙之地。杨广看到此情此景,“万邦来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大大奖赏了出主意的裴矩,但这场盛宴背后耗费的民力物力,却使得百姓期期艾艾。
这些事情都是在征高句丽之前发生的,裴龙虔又不是没脑子的木头人,他的眼睛也会看,要不是李建成从中周旋,就他大伯捧杨广陛下到处浪的架势,还端得自己清如水,明如镜……
这些话,裴龙虔都放在肚子里,毕竟是自家长辈,不好说非议。
就只是这样,裴龙虔就认为给裴矩贴一张伪君子的标签,也勉强够了。
而李建成却知道,历史上杨广陛下犹不知足,
他还想开疆拓土,征伐高句丽,而那次出征却是没有理由的,不像这次是高句丽先上来打脸。
当然了,高句丽上来打脸,也是李建成“无意间”在外分析了国家大运与前景的关系。自然是那套陛下心志堪比秦皇汉武。
虽然没有明说,有大志的皇帝会如何,但诸夷的心能安,毕竟这话是李建成这个义子说的……
然后李建成再让黄章把这话告诉给盛昌,算是让盛昌心时有数,别看黄章与李建成交好,但在大事大非之前,他的心里只有陛下。
然后黄章再找机会,让人可以看到的机会,提点李建成,让他知道,他这么说话过了。
李建成这才恍然大悟,跑到杨广陛下面前去认错:
“义父,我一时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来了,秦始皇不就是修了个长城嘛,可是那也没有挡住匈奴不是吗,您不还修了大运河,对运输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是处境国家的南北消息流通,更是对经济的重大贡献……”
盛昌莫莫地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的装柱子:
“……”这手段,实在是太高了,这哪里是认错,明明不是自己都及不上的拍马手段。
可是,人家说的又是事实,真高,怪不得让让陛下这么看重。李渊生了个好儿子啊!
李建成一简数雕,忽悠住了杨广,让杨广对他更加信任,更加算是打草惊蛇,让不安定的人动起来,还让黄章向杨广陛下表了忠心……
可历史上却不是如此,外因缺乏,没有人先上来落面子,而裴矩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帝这一心思,进言道:
“高丽之地,本孤竹国也。周代以之封于箕子,汉世分为三郡,晋氏亦统辽东。
今乃不臣,别为外域,故先帝疾焉,欲征之久矣。
但以杨谅不肖,师出无功。当陛下之时,安得不事,使此冠带之境,仍为蛮貊之乡乎。”
杨广陛下觉得这话实在是说到自己的心里去了,高丽这块地方可不就是,自古以来就是咱们中原的,先皇考也很想征伐它,如今是不应该能让它仍为蛮夷之地了。
当即杨广陛下拍板,实则也是想借攻外,连转自内部的政治矛盾。
某个米国的世界警察,不也经常这么干,还玩得贼溜。
然而,三征高句丽没有取得预料中的战果,反而严重消耗国力,动摇了国本。
杨广意兴阑珊,南下巡幸江都。
彼时各地农民起义不断,士兵也多有逃跑的,杨广大怒,让裴矩回长安接待外邦使臣,裴矩觉得北方不安全,称病不去。
杨广急的团团转,裴矩却在这个时候进言,要皇帝把江都的未嫁女子都集合起来,让北方带过来的士兵与他们成亲,结了婚的士兵也就踏实了。
杨广陛下一听,太有道理了,过日子过得不就是孩子嘛,这些人要是在这里民家,有了子孙也就是算是在这里扎根了。
照办,还要速办!(未完待续)
第622章不是善类(两章合一)()
第622章不是善类
可这一速办就坏事了!
未婚的也就算了,连再嫁从己的寡妇也没放过,更让人觉得荒唐的是,连尼姑道婆都拉出来婚配。
毕竟江都周围才有多少适龄的女子,而军是没有成亲的光棍十数万计,真正的狼多肉少!
军中的小头目都得到了安排,他们安了心,军心也算是稳定了下来。
可在大业末年,宇文化及发动政变,宇文智及直接拎着剑把杨广的对杀了。
当时裴矩正在上朝途中,被士兵抓住。没想到,这群士兵因为先前裴矩的进言娶到了江都妇女当老婆,对他心存感激,没杀他。
而武德二年,宇文化及兵败被杀,裴矩被窦建德俘获。
窦建德觉得他是前朝重臣,对他十分礼遇,还让他做了吏部尚书。
不过,窦建德在虎牢关之战中被李世民生擒,裴矩作为降唐的使臣,将崤山以东地区全部献给唐朝,又因此当上了唐朝的官。
就是这么一个“悦媚取容”、几度易主的“大奸臣”,却在归降唐朝后跟变了一个人般,再不搞鸡鸣狗盗的花花工程,反而恪尽职守,秉公办事,李渊、李世民父子皆对他委以重任。
李世民即位后,裴矩更是成了像魏征一般直言犯谏的谏臣。
此时,裴矩已经80岁高龄了,李世民还不肯让他退休,仍然重用他为相。
有一回,李世民决意惩治腐败,暗中派人行贿,结果有一个刑部的官员收受了一匹绢布,李世民大怒,想要处死他,裴矩进言道:
“此人受贿,确实该杀,但陛下让人试探,就是故意陷害别人,这样钓鱼执法怎么能行?”
李世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特地召集五品以上官员,褒奖:
“裴矩能当官力争,不看朕脸色行事;如果每件事都能如此,何愁天下不治!”
《新唐书》中说裴矩“其奸足以亡隋,其知反以佐唐”,他究竟是奸臣还是忠臣?
司马光这样评述:“古人有言:君明臣直。裴矩佞于隋而忠于唐,非其性之有变也;君恶闻其过,则忠化为佞,君乐闻直言,则佞化为忠。”
而李建成觉得,裴矩就是个求生欲特别强,又特别人眼力劲的那么一个人。
在活着的基础上,如果可以流芳千古,谁又愿意遗臭万年?
但按隋时的评判标准,裴矩这样的可以算是小人了,而虞世基这样被评论为小人的人,最终却因为杨广的提携之恩,给大隋王朝赔了葬。
别说什么虞世基收受贿赂,被人厌恶,正下被厌恶的是那种收了贿赂还不给人办事的。
虞世基在这方面的“风评”极好,非常有口碑,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把银钱捧到他面前。
就算是要得狠了,但那也是条活路,真说恨,未必。
如果虞世基别说把自己的银钱都贡献出来,哪怕是只拿出一半,就可以在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手中保下这条命,但是没有……
他死了。
在李建成看来,这两人都有优点,也都有缺点,但做为上位者,不就是更好的用人,用他们的优点,也用他们的缺点。
世上没有缺点的那是圣人,可是谁听说过活着的圣人?!
而这些话,李建成没法也不好对裴龙虔言明,但总归一句话,这俩人可用。
但也是因为如此,众世家的子弟,对于虞世基家的孩子都敬而远之。
现在裴愔竟然跑到虞府去住了,这没把裴蕴夫人死个仰倒就算不错了。
何况裴蕴夫人还知道裴愔与虞晦俩人是因为一个舞姬不打不相识的。
而那个舞姬就是兰月。
当初兰一身俏白地自卖自身葬母,这种把戏兰花门里的人都能玩出各种花样来。
兰月的模样自不必说,肤如凝脂,腮泛桃花,眼似秋波,眉似远黛。更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仪容,让人见之心生好感。
而且又遇街上的混混上来调戏兰月,那眼里带着惊怒与不安的矛盾感,让人恨不能抱在怀里狠狠地安慰。
裴愔与虞晦可不知道,这就是兰花门中之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一时之间,这二位少爷俩人同时起了恻隐之心。
虞家因为虞世基的原因,根本就不差钱。虞悔觉得不就是卖身葬母嘛,自己出得起银子,所以打发了身边的小厮过去:
“去,把人带回来。”
虞家小厮到的时候,裴愔却先一步付了银子,小厮认识裴愔,但却也没把这位裴蕴家的二小子看在眼里。
裴矩的性子决定了裴家的家风——吃亏就是占便宜。
所以,小厮上来就挡在兰月面前,然后对着裴愔道:
“裴小公子,我家郎君也看这位娘子了。”
兰月的目光紧张地缩了缩,然后带着潋滟的氤氲之气,更是求救似的看向裴愔。
裴家现要的家风的确是遇事让三分,可别说是家风了,就是国法这规不也有人明知故犯。
裴愔对裴龙虔羡慕嫉妒恨的中心之中,不就是因为他那躁动的灵魂。
平时与人交往,多是朋友之间,礼让也就算了,现在跑出来个下人,直接就拦人,而且那态度更是梗梗着脖子,像是自己打从上上辈子就开始欠他钱似的。
裴愔本就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