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父亲不管怎么说也是县令,找找人脉,不愁出路,人啊!要有命,才能享受得到啊!”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转头看向茫茫不见边际的大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房玄龄这才放下了心,看来朱宽这一关过去了。
自己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安然脱身。
此时的房玄龄虽说没一直吃坏饭菜,只是时不时地吃上一次,那也接连二、三个月都保持这样的情况。
等他下船的时候,人都折腾得脱相了。
看到他一幅病鬼的样子,听到同行的羽骑卫解释,来接手人犯的人,便没有多想,把房玄龄给放了。
当然了,房玄龄也是使了银子的,更说是自己父亲是泾阳令房彦谦。
隋时的只有郡、县两级,县令的品级根据所在县不同而不同。京县、畿县正五品上与正六品上,依次往下排,最偏远的小县才是个七品官。
何况,来人还听到风声,房彦谦被郡守举荐进京,任监察御史一职。虽说还没有最终定下来,但八九不离十。
而监察御史主管:分察百僚,巡按郡县,纠视刑狱,肃整朝仪。
官不大,权利可不小!
所以,两相计较,便放房玄龄自行医病去了。
而房玄龄回家之后,房父看到房玄龄这样子,心疼得不得了,一门心思给儿子医病。
至于,房玄龄就这么离开队伍的事情,房父一句都没问。
毕竟身体的原因不能建功立业,房父还怕说起这事,让儿子心里有负担。
而房父没问,房玄龄也就没主动与房父说。
毕竟,长生不老药的事还只是猜测,又没有证实,加上房玄龄觉得自己当了“逃兵”,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打算,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而他的病,因为几个月的反复,已经从急症,变成了慢性病。
他也就不再想别的事情,一门心思,在有养病。
现在身体转好后,就想再谋个差事,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呆着吧。
可是对于走门路求恩点,进千牛卫,或是左、右卫这种皇帝的如指臂使的军队,房玄龄打心里往外地排斥。
知道,杨广要找仙丹,谁知道又会作出什么幺蛾子。
万一哪天,突然发现自己是从羽骑卫出来的,再生出事情来,那就麻烦了。
所以,房玄龄对房父说自己不想在京任职了,想到下边去看看,锻炼一下自己。
这个说法,房父是认可的,毕竟房父就是一路踏实地走过来的,认为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些事,也很好。
房父想到儿子之前就是武职,在找门路的时候,线性思维,还是武职。
哪知道,房玄龄觉得自己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入文值吧,更可信一些。
可要是求一个文官的话,他父亲的路子,不如王通这里广。
所以,他就来了。
当下,李建成看到房玄龄不用自己回答,眼里就闪过明悟,与回忆的神情,他轻声道:
“看来你也想到了,我们俩的情况还真是一言难尽。”
房玄龄苦笑着点头:“可不是。”转而压低了声音道:
“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他对于李建成如何推论出杨广隐藏的心思,很好奇。
李建成也没有隐瞒,小声道:
“你回来,让我笃定这件事情必有隐情。那我就想了,到底你在回避什么?
现在道家盛行,连王仲淹都有道号文中子,可想而知,他(加重了语气,指杨广)必然也会受到影响。
羽骑卫是先皇建的,里边都是什么人,不必我说了吧。
再者,派遣这么多人无目的出海,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让我想到了始皇帝啊”
后边的话,李建成便没有说下去,转而道:
“其实,刚才我说的那句话时,最多只有六成把握。直到看到你的表现,我才知道我猜对了。”
房玄龄眉头拧了起来,对李建成道:
“功予,你说会不会还有别人也看出了什么?”
第371章 难兄难弟()
第371章难兄难弟
天下之大,永远都不缺有识之士和脑洞大的人。
其实房玄龄心中也清楚,可毕竟还是古代人,他这么做一但被发现,一个欺君罔上的帽子是跑不了的。
李建成挑了挑眉,声音虽轻,却让人听之安宁: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数了吗?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一直走下去了。何况我们真的病了啊,只不过没死,又好了”
说到最后,声音在山风的吹袭之下,听起来是那么的幽远、飘缈。
房玄龄愣了下,那种难兄难弟的感觉在心里萦绕不去:
“是啊”
房玄龄脸上招牌的笑意再次挂在脸上,不过周身压抑的气息却消失了,整个人看起来,带着轻松、明媚的味道: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说起陛下杀高颖、贺若弼等人,你是有意引导聊天走向,主要是提对我的吧?!”
李建成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杨广这么随意就把朝廷大臣给杀了,对于房玄龄来说,等于压断他心中那根弦的最后一株稻草。
如果,没有李建成说起杨广荒唐的决定,房玄龄不会那么的失意,觉得自己志向难展,更不会在听到李建成计划之后,就那么震撼与意动。
房玄龄觉得当时自己就像是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光,而从那道光中伸出了一支手
从天而降一个人告诉他,你不是独自挣扎,并指出了一条康城大道,邀请你一起走!
有几人可以拒绝?!
所以,李建成问话的时候,房玄龄坦诚地把自己把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
但依然留了三分,算是自保。
没想到让李建成把沙锅给打破了,直接就站在了一条船上。
房玄龄因心情的关系,脚下的步子轻盈了起来:
“功予,你说是不是皇帝一但迷上了丹药,就会开始荒唐。”
李建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想一想皇上是因为坐上那把椅子后,才开始变的吧。毕竟,人一但吃穿不愁了,就会想着找点事情做,说好的叫做志向,说不好听的就是闲的。
有权,有钱,有美人,对皇帝来说,实大太容易,没有挑战性,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追求什么呢?
长生尔!
而追求发生了变化,行为自然有变,原本觉得重要的东西,可能已经再重那么看重了呢。真的无所谓是否荒唐!
荒唐只是别人眼中的样子!”
房玄龄抬手从树上扯下一片叶子:
“怪不得文中子说你看事太清明,水至清则无鱼,人活得这么明白,有意思吗?
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你会给自己弄出来个给万世开太平的高难度志向!”
说完,轻笑着把树叶夹在两掌中,凑到嘴边,眼里闪过一抹异常明亮,而又带着向往的色彩,说了句:
“不过,够味!”
开始吹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质朴的音符,在山中婉转悠扬。
李建成没有问房玄龄是不是同意跟着自己,房玄龄也没有说,但是两人都知道,今后两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更近一步的计划,俩人个都没继续说,地点不合适。
而房玄龄既然决定与李建成同行,那就要拿出自己的本事来证明自己。
刚才李建成已经明着说了,让自己做的事情与流求有关。
当然了,这也可能是李建成试探自己。
不过,以自己对李建成接触后的了解,对方应该是既有明示,也有暗示来对。
如果,自己刚才不说关于流求的事情,糊涂想必李建成也会顺着话聊下去。
既然现在知道了,房玄龄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想一想,在流求的事情上,可以玩出什么玩样来!
房玄龄不问,还是为了避免先入为主,固化了思维。
李建成不说,是他很喜欢这种有智力上一较长短的默契。
天才都有自己的傲气,李建成没有必要装大尾巴狼,滔滔不绝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毕竟他要下的这盘棋太大,如果事无巨细都要由他来准定。
李建成觉得,自己可能都活不过原历史中的“李建成”,会早早地累死。
房玄龄的吹叶声,竟然引起了应和。
就像是回音般盘旋而至。
李建成含笑听着,很是享受这片刻光阴。
他甚跟着不知明的乐曲,哼唱了起来。
房玄龄吹着吹着,就停了下来。
李建成挑眉看出去,看到刚才房玄龄随手摘下的那片叶子,已经飘落在地上,看到不再光滑的边缘,知道叶子的质地不行,已经不能再继续吹奏。
房玄龄索性也学着李建成的样子,哼唱着前行。
李喜与王仁俩人挑着扁担上山。
隐隐地听到哼唱声,不由得挑挑眉,暗道:
“其中听着好像有郎君的声音呢,看来郎君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啊!”
他转头对王仁道:
“我们再加快点速度,你不是说先生正等着我们的酒呢嘛?!”
王仁虽说额头已经见汗,因为没有练过武,呼吸开始急促,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喜见王仁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我看你身上没有功夫,我先行一步,回头下来接你。”
王仁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
“你知道怎么走吗?”看着李建成步履稳健,他觉得自己常年在山中跑,还能不如李喜不成。
为了给李喜带路,王仁咬牙拼了。
十多数的少年,总有会莫明其妙的产生某种固执的决定。
往往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