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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建成准备上前过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门子小跑着上前：
“郎君，您可算回来了，天使来了，这些东西都是陛下的赏赐。”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到派出去找李建成的人，所以顿了一下，补了一句：
“老祖宗让人去找您了，可能走岔了吧。”
李建成目光一闪，颔首后，迈步就往院里走。
来到府中的正厅，看到独孤祖母正在与一位天使说话，当然了这位天使并没有长翅膀。
屋中的两人听到声音，转头来看。
这位天使李建成并不认识，所以只能拱手一礼，寒暄道：“在下李建成，不知天使驾临，多有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天使笑着欠了欠身，对李建成道：“李大郎君说得哪里话，不知都不怪。我姓黄名章，字文奇。”
独孤祖母笑着道：“好了，也不用这么客气着了，这位黄天使是为了清酒的事情来的，我这个老太婆可不了解情况，你快来说说。”
李建成从黄章的字上已经看出来，对方是附庸风雅的人，一位去了势的人，总会有一些别样的追求，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体面。
有了这样的念头，李建成便提议道：“黄天使不知道是否有意去我的酒坊看看，这样介绍起来也更回却直观。”
黄章点了点头，因为杨广从李渊那里知道，李建成的酒坊初建，得看看产量才成，毕竟那酒他也是看到过的，真真的如水一般的清澈。
一看就是好东西，这样的好东西，想来产量不会高。
李广在黄章来之前，让他着情处理，看看李建成那里可以产多少酒，再定贡品的量。
而牙粉的事情，便不用黄章来处理了，因为李建成给了李渊一张方子，里边用的都是珍贵的药材，什么三七，珍珠……之类。
可以让太医署的人酌情配伍，把百草堂从贡品这个虽说诱人，却带着危险的漩涡里拉出来。
反正，药王孙思邈不打算与杨广这个皇上有牵连，李建成这么做也算是一举多得。
虽说杨广没让黄章采购牙粉，但是黄章他自己想买来用，而且也想着带一些回去，在宫中销售，挣点钱花花。
所以，他一上了牛车，便把自己的意思委婉地对李建成说了出来：
“我向郎君打听一件事！”
李建成含笑不语地看着黄章，等着他的下文。
黄章清了下嗓子说道：“不知道那牙粉可有存货，能不能卖咱（念zan，又念za ）家个面子。”
李建成一点迟疑都没有地道：“那就要看黄天使打算要多少了？”
李建成的直言不讳，让黄章很满意，遂即笑着道：“不用太多，就是带回宫中，挣点钱来贴补一二，当然了，可不是陛下那种特意的。”
李建成点了点头，略一沉吟便道：“原本百草堂换的就不多，我当着明人也不说暗话，百草堂给了我们家两成的利润，估计他们早多再挣个一成左右，让人家一点钱都不挣，想来黄天使也不会这么做，您看一样吧，您买回去的那些，我们府上的利润就不要了，不过，您千成要保密……”
原本一进没有什么表示，静静地听着李建成说话的黄章，在听到要保密的时候，开口问了句：“这里不家什么事不成？”
不能怪他多想，黄章觉得自己能想到事情，想来别人也能想得到，宫中的宦官可不少，如果真的牵扯其中的话，要小心一些。
就算他觉得自己不怕，但也要知道得罪的是什么人。
李建成目光一闪，已经知道黄章的想法，含笑回道：“黄天使想多了，现在还没有宫中的人插手，不过……”大概把之前因为牙粉引发的事情说了一下：
“……，您看看，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出了好几起龃龉。”
黄章点了点头道：“新出的物件，大家都图新鲜，到是可以想像得到。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不会外传的，而且回到宫中后，我会知会其他的监官。而且，为了长久，我也不要你二成的利润，一成足可。”
心中想着，宫中的宫人甚多，就算是一块布都要比坊间的贵上起成，这牙粉自己就算不要李府的一成利润，也会挣不少。
但是，世上有几个人，送到嘴边的肉不吃？！
既然，李建成露了这样的口风，自己不好全接，但也要接一部分。
黄章一想到这次来李家送赏赐，会有好处，但是没想到李建成这么大方。（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89章 无题（下）（）
第189章无题（下）
黄章与李建成达成了共识后，他主动把杨广的要求告诉了李建成：
“这次来，虽说是送赏赐的，但我知道陛下手里有一份御笔所书的“清泉贡酒”，等你下一批酒送去的时候，差不多就会给你送来了。当然了，你献的酒得够皇上喝。现在陛下，每日都要小酌几杯。”
李建成点了点头，笑着道：“多谢天使明言指点。”
黄章摆了摆手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管我叫声老哥哥，以后都要长来长往的了。”
李建成并不歧视去势的人，所以笑着点头应下，叫了句：“黄大哥，虽说我这么叫，但是我们各论各的，毕竟您与家父抬头不见，低头见。”
黄章与就是试探，因为，他在李建成的眼睛里看不到其它的感情，就好比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一般地一视同仁。
可是身边去势人骨子里的自卑，让他觉得李建成在掩饰，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毕竟以李建成的身边，让他管自己叫老哥哥，按当下人的想法想来看。
不妥！！！
于是，黄章在听到李建成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之后，心里有一种压抑不住地感情就要喷发出来了。
他的脸上闪过动容，鼻子既然有些发酸，为了掩饰他的失态，他扯了一个笑，道：
“对，对！我们就私下里这么说。毕竟……”（让外人看到你管一下去势的人叫老哥哥，有失你世家公子的身份！）
李建成却没有让黄章把这话说出来，太监也不是全是坏人，如果能作一个完整的人，有哪个男人愿意受这个罪？
所以，他转而道：“既然，都叫您老哥了，那就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回头家父那里有什么事情，还望老哥你及时给个消息。”
黄章一愣，抬头看到李建成淡笑坦然的样子，猜到了李建成的用意，后边的话便没再说出口，而是点头道：“这是自然。”
不过，他顿了一下后道：“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哥，那这一成的利润我就不能要了，我实话告诉你，进了宫门的东西，都要加价的，可不是一、二两年的利润，有的时候是翻倍。”
李建成心忖，现在一声哥哥打动了你，可是以后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又不是带联系，这种感动又可以持续多久，不如用利益拉近感情更靠谱。
闪念过后，李建成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老哥你能多挣钱那是你的本事，我让出来的一成银子那是我的心意！”
说到这里，李建成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盯着黄章，认真地道：“如果，老哥你不要这成利润的话，这笔生意我就不管了。”
黄章见李建成说得真切，便点了点头。
之后，便聊起了其他的事情，当然是李建成引着话题，打听杨广的为人与嗜好。
黄章一点迟疑都没有地对李建成说了，毕竟李渊这个殿内少监，是杨广的表哥，知道的不会比自己少。
不过，黄章知道李渊的性子，想来不愿意做出逢迎上意的事情来，不然也不会由李建成这个儿子出手，变着法地向杨广低头。
杨广与李渊表兄弟之间相爱相杀前因后果，作为宫中的宦官，黄章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可以说是有问必答，甚至还问起李建成对将来的安排：“……是否需要老哥我找个机会在陛下面前美言与句？！”
李建成张口就来，把自己坠马后伤了身体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在可以说是武不成，只能从文了。来年打算去白牛溪那里看看……，等以后用老哥您帮忙的时候，必然不客气地开口。”
黄章与李建成一直有说有笑，一路气氛很好，对于怎么醉酒，如何出得了清如水的酒液，黄章现在一点想法都没有。
原本，觊觎这门手艺的想法，早就打消了。
只是看到那干净齐整的工作服，与酿酒环境，让黄章不时地点头，决定回去在杨广面前好好地夸一夸，李建成的用力。
其实，李建成只是看这了千余年后，不停爆发的食品安全问题，他才特别人前瞻性。
黄章在李建成的陪同下，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后，回李府的时候，一车就问道：
“你的产量如何？每月可以上多少贡酒？！”
“老哥，你给我交个底，最少上多少贡酒？”李建成压低了声音道。
黄章愣了一下，一时不解地问道：“这贡酒也不是不给钱，你怎么想上最少量的。哦，对了，看我这记性，咱们还没有定下这贡酒，多少钱呢。”
李建成也没客气，杨广是那种把锦缎挂在树上看颜色的土豪：“一坛酒的原料就得五到六批锦。”
这话里的水份非常大，但是李建成一点都不亏心。
千余年后，软件还卖天价呢，这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人家卖的是技术。
李建成表示，自己这也是技术，这门技术值这个钱，再加上，给杨广上酒，那都是精选出来的原料，还要一路小心，不要被人下毒什么的，加防伪，装酒的坛子都是特制的。
这些，都是成本来着！
一批锦十三米左右，些时差不多三百文到五百文。
黄章只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李建成这么实在，把实底交出来了。
黄章根本就没有想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