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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有货了。下一批再等通告吧!”
鸭舌帽们礼貌的将大佬们请出店铺,把布店的大门一关,上了封条。这些染布的染料都是吴九山一个人配置的,他们也不知道,没货了,得发电报通知吴九山。
大佬们看鸭舌帽们这么不客气,也有些生气。然而有求于人。加上平安药厂的背景太硬,所以也没有办法。
“再会哇,等通告吧!”
鸭舌帽们胡乱拱手几次。开起租来的卡车押送了刚到手的现大洋扬长而去。
满脸横肉和尖嘴猴腮功利心思更重一些,他们一直跟踪在后面,直到看见这些人是真的去了平安药厂的大门口,朝着这门卫出示了工牌把汽车开进去了。
晋华和华新的工人总的加起来。倒是也和平安是差不多的,然而利润和名声。那就完全没有可比性了,所以坏人们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只好灰溜溜的回家。
事情当然是不算完,纺织业的大佬们不来硬的来软的啊。很快打听到了鸭舌帽们的来历底细,那天的鸭舌帽可是去巡捕房喝过茶,也跟房东的听差闹过意见的。
硬的不能来。软的他们也非常擅长啊,伸手不打笑脸人。纺织业大佬们的帖子流水一样送到平安药厂的门房里。
鸭舌帽们被这些拜帖也是闹得烦了。所以花了些钱,一天一封电报的发到东北去问吴九山的意见。
这个时候吴九山还坐着轮船在海上漂那。
大佬们送拜帖去平安药厂寻访染布奇才,上海的大小报纸编辑们立刻也得了消息,想要采访。其实上关于平安的事,大小报纸们也是早有点认命了,新闻虽然天天有,但是采访到本人的可能太小。
所以有些报纸的编辑和记者干脆连药厂也不去,直接去找自己惯有的小渠道,找报纸的撰稿人们,撰稿人们有的是真有点可以打听的小门路,我二舅的邻居的大表姐她家的孩子在药厂了做工,还是个小头目那。或者也有些撰稿人是关门闭窗、万事不问,全靠一支生花妙笔胡编乱造。编的再离奇,民间也是会有人信的。
《山东先生发明除霉染色剂》
《山东先生贩卖彩虹布》
除霉染色剂和彩虹布虽然吸引眼球,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敌山东先生几个字有广告效果那,这样写报纸的标题才够吸引眼球。
……
张公馆里,张太太要负责处理东北高校长送来的特产,该收仓库的收,该送人的送人。她的私人厨子还推荐了一大串擅长料理东北野味的厨子,所以还得写帖子请也挺累的,幸好黄小姐们每天都过来报道给她撒娇凑趣。
张太太过的倒也有趣,这天一个黄小姐拿着报纸说笑:
“也不知道这个彩虹布是个什么模样?是轻纱一样,飘飘摇摇的?”
张太太笑:
“你问我可就是问对了,我正好知道,其实就是普通的洋布吧,听说是结实耐磨的,小户人家才买来穿的。”
黄小姐们围着姑妈问:
“姑妈见过?”
张太太摆手:
“我倒是没有见过,听说见过的人也已经很多了,就是你们姑父,不是天天去平安药厂那边帮忙记账吗?他说的,他收到几个纺织厂老板的帖子。”
“原来是这样啊!”
黄小姐们失去了兴趣,又纷纷追问起其它的:
“真的要杀鲟鳇鱼吗?”
张太太说:
“这边的水并不好养那鱼,所以活到现在也不容易了,所以厨子说,还是杀了的好。”
黄小姐们眼睛亮亮的:
“那样一条大鱼,可是要办一场大宴了?”
张太太很倚重侄女们:
“你们有什么好注意?”
……
等到晚上,张家大爷回来,张太太也凑到他身边问:
“你说那个彩虹布的新闻,现在怎么样了,那几个年轻人你见过没有,长得怎么样?”
张家大爷坐在床上,把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想了一下,才评论说:
“看着都是精气神旺盛的孩子,也十分讲究恭敬礼貌。”
张太太挨着张家大爷在床上坐了,用胳膊撞击一下她的先生:
“哎,照这么说,也算是青年才俊了啊,其实平安药厂里做头目的,跟平安学校里做教员的,倒是也挺般配那!”
张家大爷凳她一眼:
“你胡乱说什么那?”
张太太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本来看着平安学校的学生们都不错,老太爷说差了辈分。现在可好了,药厂里也有不少青年才俊那!正好咱们家要办一场鲟鳇鱼宴,就请他们来吧。”
……(。)
358高扎彩棚迎接吴九山()
♂,
东北大庆,一处密林里,一只呆萌小鹿借着茂密灌木丛的掩护,瞪着水旺旺的大眼儿望着一处林间平地。
平地已经进行了简单的清理,用不锈钢长筋加橡胶线布,竹油布,搭建起一排临时的工棚。
几根结实的木料插在一起,撑起一口装着清水的铁锅来。名人高师平安学校的高校长穿着一袭二蓝布的长衫,半跪在地上用打火机点了火,鼓起腮帮子吹呀吹。他在自己煮新鲜的蘑菇汤。
等他送的礼物到了上海,张美溪很快回了他一封电报:
“这些能见小人儿跳舞的蘑菇,其实是含有轻微的生物致幻剂,所以高先生以后还是少吃吧!”
少吃吧,少吃吧。
高先生对这句话可是有不同的理解。少吃吧的意思就是不完全禁止吃啊,还可以少量的吃一点儿那。
所以高校长每次出门搞勘测,都会给自己煮一些蘑菇解馋。
吴九山负责押送一批货物,从上海到大连轮船走了两天,大连到大庆,江河湖海,水陆地交替的颠簸走了四天。
刚吃完清水煮蘑菇飞龙汤的高校长高兴的接见了他。
吴九山汇报说:
“上海那边,给先生送来一架飞机两个飞行员。”
坐在一边的钱主任也笑呵呵的打趣:
“我说不用往上海送东西,难怪你坚持非要送,竟然也还能有这样大的收获。”
高先生得意洋洋的样子,话却反着说:
“并不是那些野物的原因,那点野物能值得几个钱?这个飞机,我已经猜到了上海那边是送过来有大用的。”
钱主任也凑趣的配合了一句:
“什么大用那?”
高校长哈哈大笑,伸手一指吴九山:
“飞机是用来把他送回去的啊!”
让吴九山押送过来的飞机,目的是把他送回去,这样的逻辑显然是说不通顺的。但是现在用起来显然是刚刚好。
高校长手里已经收到了十几封催促吴九山回上海的电报,他用手使劲的拍一下吴九山的肩膀,笑着说:
“好。好,好,青年是祖国的未来,你将来必定大有可为的。”
于是吴九山到达大庆之后两个小时。连歇息都没歇息,打了个转圈儿,就又被他亲自押送过来的飞机载着送回了大连。飞机的动力还不够,不能直接把吴九山送回上海,所以要从大连再次搭乘洋轮回去。
吴九山这次是轻装简行。带了两个保安,并几大包肉干吃食。轮船很快,只要两天时间就可以到上海。
比轮船更快的是电报,高校长早已经用电报将吴九山回去的具体时间通知了上海。
正好纺织业的大佬们流水不断的送拜帖到平安药厂,张家大爷也是有点烦不胜烦,干脆公布消息说:
“你们要找的吴九山吴某人,后天中午坐德国的洋轮到上海,停在黄埔码头,你们直接去找他吧。”
这下整个纺织业行会都热闹非凡起来,所有的大佬们汇集在一起商量利益的分配。其中有一个讲:
“我们是说怎么分配有什么用,还是等那个年轻人来了再说。”
另一个建议说:
“我们总是要摆一次大宴来招待他才好。”
大家纷纷点头,其中有一个建议说:
“我家的厨子有一道拿手菜,红嘴绿鹦鹉,就是用到上好的香椿,所以我今年一直养着一株红嘴香椿树,可以奉献出来。”
另一个也凑趣说:
“我们家的厨子最近倒是有一个好门路,弄了些新鲜的菜色过来,东北的物产,我看着也非常拿得出手。”
当时晋华的老板满脸横肉和华新老板尖嘴猴腮也在座。他们建议说:
“他从东北来,什么东北的好物件没有吃过?你还要拿东北的菜色招待,是不是缺脑子那,我看这些人。都是顶爱面子那,我们不如在迎接的排场上下一些功夫。”
诸位老板虽然厌恶这两人的为人,但是见他们说的也不错。就跟着议论纷纷说:
“那就在码头上扎一个欢迎的彩棚好了。”
彩棚是前清时候的规矩了,当时迎接大人物,一般是迎接大官员的时候,才会用彩纸扎起一座五彩的牌坊来。请罗鼓手助兴敲唱一场。
当天晚上大家议论好了,迎接的仪式依旧是各家出钱凑份子,当下有出一百的,也有出三百的,然而纺织业可是当时上海排在第一位的工业行业,所以总算起来,数目竟然惊人,又都是现钱。
第二是就请了裱糊匠人,在码头上操办起来,一下子又惊动了更多人。有看热闹的是市井小民,也有过来采访新闻的各路记者。
到第三天,一切装备停当,裱糊匠人们竟然用彩纸把彩棚扎出五层高来,在盛夏的太阳底下熠熠生辉,金光灿烂,七彩辉煌。又早就准备好了一排的军乐手预备演奏。
围观群众,相干的不相干的人员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
德国的洋轮十分准时,到中午的时候,正点到了黄浦江码头,吴九山因为已经毕业,所以不好再穿平安的学生装。他穿了一套很普通的青布中山套装,头上一顶赛璐璐的鸭舌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