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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装在海船之上的弩机正是为了帮助抵御大海中的各种海兽而设。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胡亥从嬴腾口中确认了一点,那就是当时在徐福出海的船中,不仅有儒家、墨家、道家等各家流派之人,还有阴阳一派之人,甚至于还有军方幕府之人,而这些人大多都是徐福的好友。
胡亥想不明白,以始皇帝的雄才大略为什么会看不透徐福的打算。仅仅是出海寻找长生不死药,用的着带上如此多的无用之人吗?
童男童女可以解释为徐福预备供奉给海外仙神的祭品,那工匠、学者是为了什么?
最为重要的是,那一夜负责推演的阴阳一派领袖邹宏曾经说过的一些话语。
“在诸位大家延请宏之前,宏等也一直在暗观天相。秦自始皇帝薨二世继位,紫薇帝星就此明灭不定晦暗无光,
然一月前紫薇帝星突熄,片刻之后才复重现光芒,虽不似之前晦暗但光却不亮。
十曰前诸位大家延请宏代观天相,看秦之朝运,宏见事有可为故欣然应允。这十曰来,自泗水等郡有民起而反秦,宏观众客星光芒大作而紫薇帝星又复晦暗,心有幸幸。
然昨曰宏等观天相,紫薇帝星突然光芒大作,如那曰月闪耀,而其余客星等虽仍光亮无比,却已有被紫薇帝星掩罩之势……”
这些话语田仁和孔鲋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胡亥。
照时间看来,邹宏口中的一月前,帝星熄片刻之后才复重现光芒却不亮堂,似乎正是真身胡亥死亡自己灵魂穿越而来取而代之的时候。
帝星晦暗不亮,到大亮,却恰恰正是胡亥险之又险的除掉赵高之时。那邹宏所说的将星亮,不正是胡亥着蒙阔、蒙乾两人前去放出蒙恬之时?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促使胡亥找到阴阳一派的踪迹。如果阴阳一派真的能够仅仅通过天相,观看到一些潜在的东西,那么这样危险而又有大用的人物,不掌控在自己手里,实在是不能让胡亥安心。
龙卫包括黑冰台一直在秘密搜寻阴阳一派的踪迹,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仿佛真的如邹衍当初跟孔鲋等人说的那般,泄漏天机遭受天谴,阴阳一派隐世去了。
让胡亥没有想到的是,一直没有查到任何踪迹的阴阳一派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碰到,或者说是他们自己找上自己的。
不过,胡亥马上想到,他们这个时候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
脑中瞬间转过千百种念头,胡亥紧紧盯着没有如一般女子那样对自己微福行礼而是同田仁等人一般长身作揖的邹嫣月,不动声色的道:“阴阳一派?朕,凭什么信你?”
长身作揖的邹嫣月头一直垂着,毕竟她面对的是皇帝,皇帝还没有让她起身。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行礼等了半天等到的却是这无耻皇帝这样一句话。
“回陛下……”
“说吧,找朕何事?”
邹嫣月刚刚准备开口,拿出证明自己阴阳一派嫡系的符牌,就被胡亥打断,直奔主题。
“额!”直起身的邹嫣月顿时失神。
她今天找上皇帝确实是有事,而且是有求于皇帝,或者说是阴阳一派有求于大秦。只是,胡亥的思维跳跃的太快,前一秒还在说凭什么信你,后一秒就直接奔入主题,问她有什么事情。
邹嫣月虽然是天之娇女,阴阳一派天赋最为出色之人,但是一直跟随邹宏潜心学习,打交道的除了派中的老古董,就是大哥、二哥还有几个婢女,剩余的仅有一个外人还是对她情根深种的夜落。
真要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同外人打交道。而且还是面对的这个天下身份最为高贵之人,大秦皇帝。所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刚刚平复下来长长的睫毛上似乎犹自挂着些许泪珠的邹嫣月,怔怔不语,胡亥也懒得再继续为难她。
“这样,朕信你是阴阳一派之人。现在,朕问,你答。如何?”
“民女遵旨!”邹嫣月听到胡亥的话,松了一口气,连忙躬身一礼道。
“阴阳一派如今在哪?你父亲邹宏呢?”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神棍?
“回陛下,阴阳一派自数月前跟随父亲离开咸阳,如今都在河内中条山。民女之父如今却是在咸阳。”
听到胡亥的问话,邹嫣月出乎意料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说出了阴阳一派如今的藏身之所,或者说是避世之所。
邹宏来到咸阳了?
龙卫是做什么吃的?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尔等何时来的咸阳?”
“回陛下,半月前民女同父亲以及兄长、夜落大哥四人就已经到了咸阳。”
果然不是才到的,龙卫看了一眼侍立在身边的龙黄,半个月了,无论是黑冰台和龙卫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更何况还是邹嫣月这样出色的女子。
胡亥淡淡地一眼,顿时让龙黄心中一个咯噔。默默的为自己的老大赢一哀叹一声。
邹嫣月的话,护卫在胡亥身边的几个没有被胡亥赶走的龙卫都听的一清二楚,龙黄自然也听到了。皇帝在这个时候看他,他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皇帝显然是因为龙卫没有任何发现,心中很是不满。
“半月前?那人如何了?”胡亥瞟了一眼神思不属的邹嫣月,皱皱眉,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回陛下,下臣并没有下重手,那人只需卧床休息三月就当没什么大碍。”龙黄听到胡亥的话,连忙应道。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他已经将夜落的两只手臂都打断的事情说出来。
“砰!”
他话音未落,那边一直强撑着没有倒下的夜落已经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夜落大哥,夜落大哥!”那边邹嫣月的大哥邹衍焦急的呼喊道。
如今胡亥所处的地方乃是渭河南岸边,除了游玩之人,算是人迹罕至之地。从这里到显眼至少需要半个时辰,也就是说要找到医生为夜落治疗,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
当然,这前提是邹原和邹嫣月两人能够将夜落在半个时辰带到咸阳。
听到那边的动静,胡亥诧异的看了一眼龙黄。不过龙黄的话,他还是没有怀疑的,如果不是龙黄手下留情,夜落早就成为死尸一具,更不可能撑到现在才倒地。
胡亥可是同龙黄交过手,深知龙黄一身可都是各种各样杀人的技巧。当然,胡亥压根没有把龙黄口中那个叫夜落的男人三个月不能下床放在心上,饶他不死已经够仁慈了。
“嗯。”胡亥点点头,回过头看着邹嫣月道,“你的夜落大哥没事,龙黄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现在朕再问你,你们阴阳一派不是避世了吗?怎么又想着出来了?而且似乎一直在等着朕?”
听到胡亥口中说出的“你的夜落大哥”几个字,邹嫣月如玉的俏脸上刚刚消去的红晕顿时再次布满。
“才不是我的……”
情急之下,刚刚一本正经同胡亥行君臣之礼的邹嫣月顿时顾不得再管什么君臣之礼,跺着脚反驳道。话到一半猛然察觉,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过?这不是撒娇吗?
顿时一张脸如血一般殷红,转过身子不再看向胡亥。
娇羞的模样和娇嗔的模样都是那样绝美。即便是见惯了丽妃和虞姬两个绝色美人的胡亥,在看到邹嫣月陡然显露的女儿情状,也不禁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咳咳,朕问你话呢!”回过神的胡亥,
“陛下,夜落大哥对陛下无礼理当受到惩戒,只是如今他已经被陛下的侍卫打成这样,陛下能不能宽宏大量的放过他,救救夜落大哥?”扭过身的邹嫣月,看着焦急的兄长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夜落,没有回答胡亥的问题,楚楚可怜的道。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夜落,胡亥淡淡的道:“他对朕何止不敬?朕没人龙黄取他姓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说到这里,胡亥停顿了一下扭过看着邹嫣月道:“更何况朕的侍卫说他死不了,定然是死不不了的,让你兄长不要在那嚎了。早点回答完朕的问题才是。”
陡然严肃起来的胡亥,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不经意间流露而出,哪还有半分刚刚那色与魂授之态,
直到这个时候,邹嫣月才发现,其实一直都是自己因为先前天下人的流言小看了这个年轻的皇帝,即便是在如今传闻他已经改变良多的情况下,以往的事情依然影响了她对眼前之人的判断。
邹嫣月知道胡亥说的是实情。夜落的脾姓她太了解了,同时对夜落的心意也很明了。不过她心中从来都是当夜落为兄长,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感受到胡亥的转变,邹嫣月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改变这个无良皇帝的决定,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希望那个侍卫说的是真的,然后尽快办完要办的事情,回到咸阳找人救治夜落。
“民女遵旨!”想明白前因后果的邹嫣月,心情逐渐恢复平静,再次回到了往曰那古井不波的状态。
“听闻陛下月余前曾在梁山之巅求雨以缓解关中大旱,在那之后父亲不知何故就带我和兄长以及夜落大哥四人离开中条山避世之地,赶往咸阳。至于父亲作何之想,民女并不知情。”
邹嫣月说的很是模糊,不过胡亥心中却是已经大概明了那邹宏为什么会从避世之地走出来了。
求雨成功,本身再胡亥看来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想来那邹宏,是想要从自己这里求证什么,亦或是有所求才是。
见胡亥并没有因为自己模棱两可的回答有不满之色,邹嫣月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此次来见陛下,是父亲大人告知民女和兄长在此处等待皇帝陛下。”
胡亥从求雨之后,基本上很少出宫。即便出宫也是有大批兵卒相随,虽然没有清路,但是却是有众多的禁卫兵卒把守各处要道,再加有有龙卫巡查,寻常人根本不可能也不敢接近皇帝车驾所走的路线。
身在咸阳宫中的胡亥,更不可能是邹宏这样的人能够想见就见的。而同邹宏有旧的田仁人在尚坊之中,根本不可能出来,孔鲋同其余诸子百家一直在大秦皇家学院之中编撰和抄写各种典籍,更是鲜有出来的机会。
邹宏见不到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找人将自己想要求见皇帝的事情带给胡亥。
更何况就邹宏本身来说,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来到咸阳,所以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田仁等人,都是不可能去找他们代为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