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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生秋不以为然,“革命党再厉害也打不到租界来啊!咱们只在租界发财,干他革命党什么事?照我,趁着上海现在难民多,赶紧琢磨着怎么去洗劫这些难民,触那,难民可是块不可多得的肥肉,你们想,他们逃难出来的时候,一定会把全部家财都随身携带!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章林虎瓮声瓮气地拍着腿,附和着,“是啊!生秋阿哥这一招落井下石的计策实在是高明,只要依计行事,那可是大大的发财……”
叶生秋脸红了,“触你娘,老子教你个乖,落井下石那是骂人的,可不是什么好话,以后不懂得就要多学多问,不要臭词滥用。”
章林虎听叶生秋训斥,赶紧,“是!是!那就叫……叫趁火打劫、雪中送那个……那个冰之计吧!”
叶生秋骂声“触那!”,苦笑一声,也不去理他。
龙邵文笑了一声,“生秋阿哥这条打劫难民的计策极为高明,但在打劫难民之前,咱们总该想好将来何去何从吧!总该决定一下你们是继续留着辫子呢?还是像我一样梳着革命的发型!这可是关系到咱们未来的长久之计啊!”
朱鼎发找来一把剪刀,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喀嚓”一下就把辫子剪了,用手摩挲着把头发散开,“老子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革命党,还因此上了法场,这朝廷的顺民早就当够了,老子要干革命党。”
赵孟庭犹豫着摸着辫子,瞧神色有点依依不舍,他:这辫子从留到大,一下子就剪了,怪舍不得的,没了辫子,今后每天早晨一起床,可空虚的很啊!
“触他娘,剪了辫子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又有什么空虚了……”吴文礼抓过辫子,“喀嚓!”一剪子,连根去除。
章林虎笑着:我早就羡慕生秋阿哥的发型了,天生的秃头,生就一副凶神恶鬼的模样,我早过,咱们和生秋阿哥混在一起,仿若是羊和狼关在一个圈里,雀和鹞住一个窝,怎么看着也不搭调,现在好了,我也把头刮光了,看着就跟生秋阿哥一个德行了……他抓过辫子,也是一剪子,又:生秋阿哥,你来给我刮头皮,就要和你一摸一样的秃驴瓢……(。。 )
052 革命(下)
付伟堂则二话不,抓起辫子剪了。 。。
俞文征:我再等等,我在清衙里熟人不少,剪了辫子怕是不好见面……
赵孟庭依旧犹豫着,“这场赌注不,若是赌输了,宣统皇帝那个娃娃会砍了咱们的脑袋,能不能先观望一下再做决定啊!”
“不能观望!否则太被动了,革命党一旦赢了,我们这些没有参加过革命党的,那就成了清朝的遗民,革命的好处也就没有了!”龙邵文紧紧地握着拳头,“革命的路同江湖的路一样,都是场赌注,一旦把注下了,剩下的事情咱们就身不由己了。奶奶的,老子决定了,赌一把!朝廷都要砍老子的头了,老子自然不会赌他们赢,那就只能赌革命党赢!”
赵孟庭抓过辫子,剪了一截,见众人都在看他,他狠狠心,剪子放到辫根处,再不犹豫,一剪子下去,将头发散开……
叶生秋冷眼旁观,他天生的秃头,别人的辫子剪不剪与他无关,见兄弟们都剪了辫子,他不动声色地,阿文,不管你赌注怎样下,你都已经是大名鼎鼎的革命党了,兄弟们何去何从,你就给拿主意吧!你要干革命党,我叶生秋第一个跟着。
章林虎附和着,“对啊!一只乌鸦不算黑,一群乌鸦遮住天,咱们全都黑压压的去干革命吧!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他见无人理他,又,“反正我自此就摇尾乞怜,搔首弄姿地跟定了装神弄鬼的阿文……”
赵孟庭也:我也剪了辫子,就跟着阿文赌这把,干革命党了。
龙邵文的神情有些落寞,“别人不摸我的底儿,你们还不知道?我那个革命党是被别人栽赃陷害的,真的革命党不承认我,真要干革命党,我也没门路啊!”
叶生秋:这容易,你赶紧去联系真的革命党,万一革命党人成功了,就会分好处给咱们,他们一旦失败了,触那!反正你也不算是真革命党,朝廷清算后账,也找不到你头上。
朱鼎发冷冷:生秋阿哥这是让阿文当那出头的椽子,高瞻远瞩,了不起啊!
叶生秋听后,脸变得刷白……
龙邵文赶忙岔开话题,“其实革命党远在身边,近在眼前,实话吧!我师傅陈其美就是革命党,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啊!”
赵孟庭抚掌笑道:着意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岭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阿文的师傅是革命党,正好啊!不用咱们芒鞋踏破四处联系革命党了,有这现成门路,干吧!”
……上海道刘燕翼、上海知县田宝荣在贴出安民告示的同时,也分别照会了公共租界与法租界,要求租界选派探捕,在各轮船码头严密搜查,防止革命党人向上海偷运枪械军火……法捕房总监若维埃立刻找来黄金荣,让他严格按清政府照会执行。黄金荣头疼了,“触他娘,谁能告诉老子,革命党与清政府到底哪个厉害……”他真的为难了,“老子若是得罪了革命党,将来革命党胜利了,怕惹下天大的麻烦,可是不得罪吧!法国人那里又无法交差……”
他老婆林桂生看出了他的苦恼,她:金荣阿哥,洋鬼子当然不愿意让革命党成功,现在的朝廷软弱可欺,洋鬼子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若是革命党胜利了,变天了,也许他们就没这么好的日子了!”
黄金荣竖起大拇指,“你分析的对!可我到底该怎么做?”
林桂生笑了,“你不是青帮‘天’字辈的高人嘛!青帮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呢?”
黄金荣脸红了,脸上的麻坑却白了,心想:触你娘,老子的底细你不知道呀!再羞辱老子,老子可要休妻了……”他,“好老婆,你就别逗我了,我虽是天字辈,可跟青帮开的不是同一个香堂,他们的法我自然不知道,你吧!
“刀切豆腐两面光,左光光、右光光啊!”
黄金荣点着头,“你是让我学那汉朝名将韩信,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着抓他们,暗中帮他们……嗯!老婆高明!高明啊!金荣自愧不如,得此贤内助,金荣三生有幸得很,真它娘的如有神助……”他心底暗骂,“触你娘,你个装神弄鬼的黄脸婆,咱们走着瞧……”
……十月的上海依旧骄阳似火,陈其美去了广东还没有回来,一心想干革命的龙邵文正感烦闷难捱时,杨福根来了,他:陈先生回上海了,让你赶紧去碰面……龙邵文暗想:自从认了你这个师傅后,想见你一面比见皇帝老子都难,到现在为止,老子好处是一点都没见到,害的生秋阿哥都有怨言了,这下跟你提出干革命党,你总不好意思拒绝我吧……他:师傅找我什么事体……杨福根:大事,去了自然知道。
陈其美紧急约龙邵文见面,的确是有大事交办……由于清政府坚持走卖国投降政策,出卖国家的铁路修筑权,中国人民不干了,愤怒了,在有志之士的引领下,开始了激烈的反抗。清政府四川总督赵尔丰害怕这股熊熊燃烧的革命火焰吞噬掉他们的既得利益,他狂喊着,“镇压!一定要镇压!”他诱捕了蒲殿俊、罗纶等带头挑事者,枪杀了请愿群众,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成都血案”。四川等地的保路运动爆发了。武汉地区的革命团体文学社和共进会愤怒了,“武装推翻清政府才是革命的唯一出路啊!”他们发动了武昌起义,各省纷纷响应。如火如荼的辛亥革命就此展开……
陈其美作为同盟的元老,又是上海青帮的大哥级人物,他在孙中山的授命下决定发动上海起义,以此来响应全国各地那如火如荼的革命……龙邵文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脸的疲惫,才从广东返回上海。作为同盟会的元老,他太忙了,一年中只不停地穿梭于上海、武汉、天津、广州等地,联络各地会党,传递消息、互通有无。他这次去广东是参加一个起义,可惜他去的晚了,他赶到广东时,起义已经失败,他不得不再才返回上海,与同盟会其他成员宋教仁、范鸿仙、沈缦云、叶惠钧等人讨论计划,决定以“联络商团,媾通士绅”为上海起义工作之重心,策划上海起义……
龙邵文一脸地激动,双眼泛着关切的光芒,“师傅,你脸色不好!要注意休息啊!不能为了革命不顾自己的身体呀!”
陈其美那略带浮肿的眼睛闪着智慧的神采,“阿文,你来了,师傅知道你的事,你干的好……”他走到龙邵文身前,有力地伸出手,“没想到我的徒弟,还是一个革命者,是我的同志!”
龙邵文茫然地握着陈其美的手,嘴唇不由自主地颤动着,“奶奶的,师傅的举止可是莫名其妙的很,别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不知该什么,任由自己的手被陈其美紧紧地握着。
陈其美拉着龙邵文坐到沙发上,“阿文,师傅得知你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来的及组织人员营救,你不会埋怨师傅吧!”
龙邵文释然了,心情放松了,“原来的是这件事啊……”他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师傅,我不会向清政府低头的,哪怕是他们要把我掏心挖肺砸睾丸,我也绝不会向他们服软……”(。。 )
054 同志(上)
陈其美的眼神虽略显疲倦,却流动着异彩,“阿文,真正的革命者就应该像你这样,有着坚定革命的理想和信念。 。。”他激动地拍打着龙邵文的手背,“革命党在上海的起义马上就要开始了,师傅要对你委以重任啊!”
龙邵文胸一昂,脖子一扬,带着一脸的慷慨激昂,“能为革命出力,是我的荣幸,师傅吩咐吧!阿文即便是赴汤蹈火,也不能辜负了师傅栽培我的期望。”
陈其美表情坚定地:我们已经在做上海商团的工作了,希望他们能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