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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很高!”李士群;“学生们都;只有先进的政党才能领导着无产阶级干出这等轰轰烈烈的大事;他们都嚷嚷着想加入青年团;汪同学就是这样一位思想上想争萨步的年轻人;他十分渴望加入我们的后备组织。他巧妙地把话题一转;把汪莘函想加入**青年团的想法给提了出来。
张容得意地笑了笑;瘦干脸上的褶皱毕现;仿若刀刻;“思想进步也要经受住组织的考验才行;我们对新加入的成员总是有很严格的考验。我们不同于国民党;他们为了追求党员数量;是什么人都能入党;都肯收留;汪同学;你对这次大罢工有什么看法?”
李士群赶紧给汪莘函介绍;“张先生是上海总工会的干事;也是这次‘五卅惨案’后大罢工的主要领导人之一。”
汪莘函是在大罢工后才来到的上海;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听张容问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中却突然闪出林阅徵;好像林阅徵也是这次大罢工的领导人之一;他赶紧回答;“我与林阅徵先生十分熟悉;我十分支持这次罢工;对这次罢工结果十分满意。”
张容的脸一下就拉下来;刀痕随即被晦气抚平;“林阅徵?他是资产阶级的代言人;是妄图混进我们无产阶级革命队伍内的阶级特务。”他转头对李士群:“这次罢工的领导人李立三、**;还有瞿秋白、蔡和森几人;都有严重的资产阶级倾向;哼!正是他们相信了林阅徵这样的阶级特务;才在罢工的最后时刻;向虞洽卿等资产阶级买办的代言人妥协了;没有把罢工坚持到底。你以后跟他们接触可要心点;别被他们的资产阶级思想给毒害了。我一直都在怀疑;这次罢工的另外一位领导人刘华;就是被他们出卖给英国人的;不然刘华怎么就被捕了!他李立三却没事儿?
汪莘函不知趣儿地问了一句:您怎么没有把罢工坚持到底呢?
张容镜片后面射出一丝幽光;他显得十分生气;“我不过是一个的干事;我的意见怎能左右的了他们这些领导人的决定?但是你记住;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以革命领导人自居;但是历史最终会证明他们已经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他完后觉得不过瘾;又狠狠地补了一句:不信你就走着瞧……
果真在四十年之后(略)
李士群见汪莘函口上毫无遮拦;狠狠瞪他一眼;忙转话题:张先生;还有一件事情要向你汇报!”
“吧!”张容手一挥;怒气似乎依旧未消。
“我们学校最近请了人体模特;开了人体写生课。”
“什么?”张容两根手指搭在眼镜上;向上扶了扶眼镜;显得兴趣十足;“前几个月;我就听你们美专画室出现过女模特;不是已经被禁止了么?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李士群点点头;“是啊!就在今天上午;我们还上了一节人体写生课!”
“快;女模特是不是什么都没穿?一丝不挂地让你们画?”瓶底般厚的眼镜片;也遮不住张容眼睛中射出的**光彩;他脸上散出红晕;透着亢奋。
“是一丝不挂;全身脱的光光的。”李士群回答的很轻松;语气平淡;似乎并没有太当回事儿。
“你们可有的画了!学生们是不是都很兴奋啊!有没有女同学也在场一起画呢?她们看了都是什么反应啊!”张容双手在胸前交互握着;又捏了捏;带点嫉妒又带点羡慕;“看来这中国三大文妖;你们刘海粟刘校长应该排名第一啊!”
汪莘函好奇地问:张先生;什么是中国三大文妖?
张容清了清嗓子;“第一个是到处传播男女媾和知识的张竞生;这人最是无耻;还为此写了一本书出来。书名叫做《性史》;内容淫秽得很;打个比喻;《性史》中的文字;完全就是文字版的春宫图;书中都是**裸的描述;淫秽啊淫秽……”他梗着脖子;摇着头“这是我见过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书;简直是在教人如何**。”
汪莘函暗想:你一定是看过了;不然又怎么会知道内容淫秽?
张容似乎是看出来汪莘函的想法;瞥他一眼:……我看过;不过我是用批判的眼光看的;你们年轻人看就不合适了;害人啊……嗯!三大文妖的第二个;是唱靡靡之音“毛毛雨”的黎锦晖;他的歌流毒极广;想必你们也被强行听过;他的歌充斥着资产阶级的情调;也是害人不浅啊!第三个就是你们美专校长刘海粟了;他大肆提倡一丝不挂;在三大文妖当中;就属他的流氓作风最严重;其余两位不过是教人如何意淫;只有他;打着艺术的旗号;宣扬扒光、脱光;下一步是不是还会……咳咳!用实实在在地视觉冲击;毒害着年轻人的思想;去教年轻人如何不知廉耻地作奸犯科;嗯!他对年轻人的毒害也是最深的……”
李士群心着问:对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组织上有没有什么指示?”
张容两道短眉轻轻向上一挑;“我们无产阶级提倡妇女解放;可你们美专还在压迫妇女;让他们脱光了衣服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严肃对待……”到这里;他看了汪莘函一眼;止住不;李士群会意;转身对汪莘函:汪同学;你先回去;我与张先生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商量。
汪莘函知道张容不信任自己;也知道他是想把自己支走后单独同李士群交代什么;当下告辞走了。他独自回到宿舍;越想越是不忿;拍桌子骂道:格老子地;你们无产阶级穷的连条内裤都借;还摆什么架子?想到内裤;他心中一动;伸手去李士群的被褥底下去摸;想知道李士群为什么连内裤这等**物都要朝自己借……触手间;他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他飞快地缩回手;又轻轻地伸手过去;用两指捏出了李士群的内裤;对着阳光一看;心下顿时明了……妈的;李士群这个无产阶级;早晨上了一节人体写生课;只把他上的春心萌动;秋水泛滥;中午回来睡了一觉;就把自己最后的一点私有财产都给泄掉了;换做是资产阶级;就不至于这样;资产阶级有的是钱搞女人;搞女人的同时;也附带着播种收获;肯定不会像他这样的无产阶级;随便糟蹋自己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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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揭发(下)
301 揭发(下)
汪莘函依旧还没生完生气;李士群一脸笑吟吟地进来了;对他:汪同学;张先生原则同意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汪莘函斜他一眼;鼻子里重重地憋出了类似屁的声音;他没好气地:什么叫原则同意?他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不强求。
“汪同学!”李士群靠近他;伸出指;在他眼前一晃;“你才受了一点儿委屈;就牢骚不止;将来面对组织交给你的艰巨任物;你还能坦然地去面对吗?实话告诉你;原则同意的潜台词;就是还需要对你进行一下考验。”
汪莘函往床上一横;也不看李士群;只淡淡地问:要怎么考验?
李士群神秘地笑一声;“美专搞出人体模特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汪莘函瞥一眼李士群;“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去检举?”
李士群点点头;“组织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汪莘函问:“你想让我怎么检举?”
李士群一脸的庄重肃穆;“你以一个有良知学生的身份;去江苏侍育会告他的状;要求江苏侍育会禁止模特儿写生!然后再给各大媒体寄去一封匿名信;要求媒体刊登此事;彻底揭露刘海粟压迫妇女的流氓嘴脸。”
汪莘函缓缓从床上坐起;摸出一个打好的烟泡;装在烟枪上;复又躺下;点着香了几口;见李士群在旁眼馋;也不把烟枪递给他;只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张先生的意思?
李士群嗓子中“咕嘟”一声;大声:汪同学;这不是我们个人的意思;这是组织上的意思。
汪莘函不满地:我又没去上什么人体写生课;你是知情人;我觉得这件事儿由你牵头来干比较妥当。
李士群脸孔一板;“汪同学;我是以组织的名义来找你谈话;你最好认真对待;这是组织对你的一次考验;当然;你如果不愿意接受这次考验;组织会考虑重新选派其他人手来完成这项工作的。你考虑一下吧!”
汪莘函涎着脸;笑嘻嘻地问:我要是同意去干;有什么好处?
李士群的方脸快拉成了马脸;“汪同学;有一点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干革命不是做买卖;不可以讨价还价;不要把你的这种资产阶级作风带到革命的工作中来。”
汪莘函想了想自己目前的处境;似乎除了依赖李士群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出路了;他坐起来;把烟枪递给李士群;“来!嘬一口”他见李士群贪婪地吸了几口鸦片;笑着:我又没不干;但总要想好怎么干吧!
几口烟下去;李士群长长地舒口气;听汪莘函同意干;换做了笑脸;“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无产阶级应有的态度。”他翻身躺下;就着汪莘函的口水;又大嘬鸦片……
第二天上午;李士群也不让汪莘函上课;领着他去了江苏侍育会;反映了刘海粟有伤风化这个问题。接着又给各大媒体寄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揭发信;信中详细描写了上人体写生课前后的种种细节;为求内容真实;信中还附了模特身体特征的描写……某女模特;大腿内侧有一黑痣;左**内陷;腋下有一红斑;疑为胎记;腹大而多褶;似产子不久云云……
汪莘函看信后问李士群;“这信是你写的?”
李士群似乎是漏了嘴;“不;是张先生写的。”
汪莘函暗想;“张容又没去上过课;这些细节他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连模特大腿的内侧有颗痣他都知道;好像他曾经分开模特的大腿看过一样;格老子地;他不去给报写色情文章真是可惜了。嗯!这张容不简单;他知道没人会扒下模特的裤子去验证其大腿内侧是否有一黑痣;故而大可天马行空般的信口开河。”
寄完信之后;李士群对汪莘函的行为十分满意;他:我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替我保密;这也是张先生吩咐的。
汪莘函见李士群如此郑重其事;知道所见之人非同可;就问:我们要见的这个人不会是张先生的上司吧!
李士群摇头;“不是;是季先生。”
汪莘函问:季先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