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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打算拼命?”
查尔斯紧闭着双眼,红色的头发和白色的枕套成鲜明的对比,他侧着身背对着我不打算理我。奇了怪了,照他长年的贵族风范,现在理应是谈吐自然大概会维持着礼节道歉劝我离开。
“我女朋友很喜欢你的歌,我还想让你当面唱给她听呢,看着架势撑不了多久你就嗝屁了。”我面带微笑看着听到这话的查尔斯双臂撑起身体坐起来。
“让她来,我唱给她听。”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冷淡。
看吧,贵族病又犯了,逞强。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开来,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我在这里——等你——”
“以为幸福——从这里开始——”
铃声是查尔斯的经典歌曲,我手指弹开屏幕,电话那头响起甜美的女音:“亲爱的,你在哪里?我想去滑雪。”
我没有说话,看着床上抱着膝盖的人,他低着头,肩膀抖动着。
“亲爱的?你有在听吗?什么时候能忙完?我今天一个人对付了七个人噢!”那边的女声很欢快,我能想象出肖若琳开心的笑容,天使一般。
白色的被单上有了几滴深色水渍,就算把头低下我也能想到,那个瘦弱的人在哭。他瘦弱得,可以从大领口的领子上看到他的脊梁骨。白皙的皮肤用病态的青白形容更贴切。
他在哭。
那样一个高傲的贵族,向来都极力维持他那姿态,不屑与人多接触。这样骄傲的人肯定也不愿意让人看到软弱的时候,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我在听,忙完了去找你。”我回了电话,那边肖若琳乖巧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她以为我在忙。
电话里外一个是悲伤,一个是欢快。还是说人本性里就有同情怜悯的成分,我偏向于眼前的人,无疑他更加夺走了我的视线。
神使鬼差地我的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
心突然“砰砰”地跳了一下。
瘦弱的美到不可思议的青年,眼睫毛上滚着泪珠,迷茫的眼睛里满是痛楚,眼里噙着泪伤心的眼神,脸上的泪渍还没有干。一粒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在尖尖的下巴低落在白色的被子上。火红色的头发与细腻的皮肤呈鲜明的对比,正好给整幅画搭配上鲜亮的颜色。
无助的查尔斯。
我突然想起刚才的手机铃声。
「我在这里等你,以为幸福从这次开始——我在这里等你,或许这一次就是结局——」
查尔斯极力建造的坚硬外壳下,软弱的心暴露无疑。
让我回神的不是我开口,而是他。
“如果你能帮我救下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他的眼睛看着我,满是痛苦和绝望……不,有一丝乞求。见我没有反应他开口,“只求他远走高飞,我在这里顶着,权利,财产,人也可以。”
“我可以天天给你唱歌。”他的手握紧被子,整个人抖着,“真的,我什么都可以的。”
转变太大有些突然呢,高傲的人突然这样卑微地求着别人。我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了,只点点头:“我是很喜欢你唱歌,但……”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他看着我似乎有了希望。
“求求你。”他翻身从床上滚下来,跪在我的面前,“求求你救救他,他痛苦,就是我痛苦。倒不如让我来承受这一切,让他离开。”拉着我的衣服,查尔斯彻底丢掉了往日的矜持。
“我的……命也可以拿去。”他跪坐着,整个人已经彻底崩溃,“都怪我……都怪我那天应该跟上去……除了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认识你,其他人没有那样强大……我尝试过强开精孔自己学念,但是却被说天生六系平均没有办法打开。”
我叹了口气,将哭得不成型的人丢到床上:“你那兄弟肯定很感谢你。”
他突然住了声,咳嗽了数声嘴角勾起个笑容:“他嘛……他说什么都不肯同我笑,每次我去见他就一直嘲讽我。不过这不重要。你答应吗?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这样你以后就听不到唱歌了。”笑意开始蔓延开来,带着眼角的泪渍他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别走极端。”双手插兜,“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吧,我来找你。在这之前你好好休息,别工作了。”
突然得到结果的查尔斯惊愕地看着我好似不相信这个消息,他停了半晌突然泪落如雨,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直到咳得喘不上气。管家v小跑着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呆住,他看了看我,我耸肩无法回应。
他人也被吓住不敢开口。
“照顾好你家少爷。”我踩上窗框,转眼落在地面上。
也许是因为第一印象太过深刻,我不想看他哭泣的样子,不想看他如此卑微地跪下。往日里高傲的人如此狼狈,想来咪露如果知道也会难过地哭吧。我想同他好好交谈一番,说会儿话,毕竟现在连伊尔迷也只给我背景了。我不喜欢吃甜点,也不爱喝茶。做这些只是希望找个能说话的人。
夜幕下的万物都沉睡在了梦乡中,夜风有些凉,我已经习惯了夜里活动的生活。
我不想承认,答应帮他只是因为那一瞬间的心动。
63欢迎侠客入团()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侠客,虽然他从没有说入团的话我还是让富兰克林把他从废墟中拖出来。街长的二层小房被炸毁;事情果然想我所预料的那样。左方解决掉右方开始对付侠客;他自然孤立无援。
在米卢死的那天开始他就有些神经质地不顾一切了。
现在想起来;他送给米卢的那辆红色汽车模型;一同被炸毁在房屋里。所以冲动不能解决实质的问题,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翻了一页书;宿舍的灯光很明亮;但是对于伤者恢复倒不是很适合。太吵,比如旁边坐的戴眼镜的小胖,他在打游戏机。其他几个人有人在吃薯片,嘎吱嘎吱的发出响声,好像我曾经夜晚里听到的流星街老鼠吃食一样嗦嗦声。
侠客的眼帘动了动,睫毛轻眨,在他醒的一瞬间就能迅速捕捉到外界的声音然后选择假眠或者起身。他选择了睁开眼睛,大概是温暖的环境柔软的被子让他放下心。入目的是碧绿色的眸子,透露着警惕。
那种警惕再看到我的时候变成了不耐,扫了周围一圈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不过也是好事,至少不再是警惕。
我重新把视线投回书上开口道,声音淡淡的没有温度:“你不喜欢这里可以选择离开,过几天期末考试我会自己参加。之后的旷课其实倒也无所谓,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会管你。但是你无法回流星街,记住这点。”
“不需要我,还救我?”侠客的一只眼上缠上了绷带,但是他的首要问题肯定不是那一只眼睛。他在紧张这个回答。如果一个人认为别人需要他,就会将此作为自己的把柄,直到有一天他被告知他不被需要了,还有别人可以顶替,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于是他的把柄消失了。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嘱咐:“你的左眼里被炸进了炮弹碎片,已经取出来了的,但是会一周的时间无法用眼。一周后你可以找家医院拆掉绷带。至于你的问题……我只能说那是米卢的遗言。”
话音刚落我看向门口,“咚咚咚”的敲门声,不等有人去开门,门自己打开。肖若琳身穿一条天蓝色的连衣裙,手里的军刀冲我挥了挥,“唰”得柄上藏进了袖子。她把门锁给打开了,身后一个比她矮一头的小姑娘瞧瞧从身后往里看。
在看到床上躺的侠客时,整个人脸噌地变红,眨眨眼睛十分可爱。
宿舍的男生们乱了起来,一个穿工字背心的男生迅速地盖上被子惊呼:“女神!”
肖若琳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金色的头发扎成了马尾,她看着乱成一锅粥的男生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年龄正是调皮的时候,有这样的表现也不足惊奇,再说女孩子不都是喜欢男生的拥护吗?
“咪露说等不及了所以我就将她带了过来。” 若琳眨眨眼睛,亲切地走上几步挽起我的胳膊,“你说看完侠客就下来的,不然一会儿就晚了公车了。”
侠客坐起身来,似乎左眼比较疼痛他捂住了左眼:“米卢?”他看向门口。
然后是一瞬间的失落,太明显的沮丧。
还存在着期望,但是死亡这件事太平常。却也因为平常突然降临在自己的身边而不能接受。明明是那样生机勃勃的人——我合上书把它塞进书这里整理地整整齐齐,想来他也是喜欢干净的人。
“肖小姐。”侠客勾勒出笑容,“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
肖若琳很满意他人对自己的称呼,她很享受这种高低地位带来的优越感,她伸出手和侠客一握:“嗯,你好。”我的事情她想来不参与,只见她身后的咪露也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小手在空中抖着。
“你你好,我是咪露……”
迎接的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侠客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他同咪露握了一下:“我是侠客。多多指教。” 咪露咧开个笑脸,身后可以看到具现化的小尾巴一直在摇。
“咪露,你还不知道你家王子得了肺炎吧?”我耸肩故意打破道,果然后者开始石化整个人僵住,扑倒我面前双手拉着我的衣服使劲摇晃大声道:“你骗我骗我!他不是最近在休假吗?他工作很忙好不容易休假……”
“工作忙所以病倒了。”我很无辜。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滑雪了,我要去照顾他!你告诉我他家的地址,我现在就飞过去……”小狗眼里的泪具现化,眼巴巴地看着我,嘟着嘴。见我只笑不回应她,冷哼一声背过身就跑出门。
肖若琳拉拉我看了看周围低声问:“你惹她做什么,还要多久?”
平日里她是不会这样直接问的,我揉揉她的顺发:“现在就走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