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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昱撇撇嘴,冷笑道:“小人耳。”
太皇太后看了他一眼,大有深意地道:“你真以为那金国皇帝便愚蠢昏庸么,他真是不知道李秋实的为人?不过是那萧兀术其人/大权在握,威胁其地位。但身为皇帝做事该注意国事,更要注意平衡国事跟私怨。”
萧景昱怔了怔,知道太皇太后是在说给他听。
他微微敛眉,“嗯,皇祖母说得对,他此举虽然能够把萧兀术拿下,但是对金国来说,此举未必有好处。”
窦太后颔首,“你自己明白就好了。”
二人正说着话,这边内侍传报,说是摄政王到了。
“请摄政王进来。”窦太后道。
这边厢,夏侯策进了御书房内,跟窦太后和小皇帝行了礼,问道:“陛下,不知传唤臣是何事。”
“阿策,你也来,坐下。”窦太后招呼一声。
夏侯策颔首,也不客气,在下首坐了,看向窦太后:“太皇太后久不问世事,不知是何事惊动您?”
“便是为了这金国的事情。”窦太后看向小皇帝:“把那折子给摄政王看看。”
“策叔,这有份皇城司发来的密文,是金国丞相发来的文书。”
夏侯策凝眉,心中有些讶异,因为此事他并不知晓。
淡然,皇城司是皇家所拥有的机构,专司监督朝臣和刺探,但是几年来皇城司行事很是低调许多,怎么什么时候又开始活动了?
这么机密的情报是怎么传进来的?
夏侯策接过文书一看,果然是金国的丞相李秋实送来的文书,写了金国欲求和的消息,还有愿意割让一城,以辽河为界双方各分国界,并愿意派遣使臣前来晋国求和,双方约定盟誓。
这消息果然让人惊奇,便是夏侯策也未曾想到金国居然能在这时候送来这样的消息。
金国丞相李秋实的为人和金国朝政夏侯策也知道,知道此人是主和派,又为人深得金国皇帝爱重,所以这加封着李秋实的印鉴文书很是可信。
“策叔,你也看到了,这消息十分可靠,的确是李秋实传来,金国那边李秋实党同伐异,跟萧兀术争权,欲借着萧兀术兵败帮金国皇帝夺权,所以才急迫地想求和,借此机会处理国内的事情。”
萧景昱开口说道,“朕认为此举不如答应了,借此可以消灭金国一员大将,且可使金国国力削弱。”
夏侯策凝神想了片刻,抬头说道:“陛下,萧兀术那里,怕不是随意就肯交出兵权。”
“没错,但借他大败还有机会,何况,我们正可以再派出一次军队出击,让金国再消灭些军队。”
夏侯策蹙眉:“此举是否是阴谋还未可知,也许是金国借我们手借刀杀人。不过,虽然如此,此事的确尚有可为之处,不过条件不能随他们说,且我们不能做那把刀,罪责要背也是背到对方手上去,否则萧兀术的家族在金国尚有不小势力,日后会给我朝带来许多麻烦,正可借机让他们国内文物内战。”
萧景昱怔了怔,一时间还未想到这许多,不愧是摄政王,他没想到这些,他倒一时间把这些都考虑到了,这样下来,金国就要陷入内乱,不得抽空来对付晋国。
而晋国这里正可以借机做事,对付金国。
“好,阿策说的好。”太皇太后点头道:“这主意不错,你想个章程我看看,回头就照此去做。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别想算计我们大晋。”
夏侯策颔首,“太皇太后说得对,此事还需谨慎,等边关的战报过来再行决定如何处置,而两国还需谈判,到时候双方的国界便是我们说了算,毕竟这是他们金国有所求,而非我们所求。”
萧景昱点头道:“那策叔,此事便由你处置好了。策叔做事周密,向来不会错,想必能处置好此事。”
窦太后感叹道:“你可要多跟他学学才是,阿策行事周密,凡事身为皇帝你要学的多着呢,万不可被人利用了。”
夏侯策淡淡道:“太皇太后客气了。”
“哦,对了,最近听闻地方上因为你传的新法,颇有些地方士绅闹腾,说是地方威逼税负太过,闹得很不好看。颇有许多人诉苦。”
太皇太后忽然问道。
夏侯策目光一顿,抬起眼睛看去,沉声道:“太皇太后也听得此事?”
“皇祖母,此事朕也听闻,不过想来是那些人抗税。策叔在地方上清查田亩,才知道那许多人藏匿许多土地,且还税负有减免,大量吞并百姓良田,导致朝廷所收税越来越少,策叔此举也是为朝廷多增加赋税。”
萧景昱却在一边帮夏侯策说话。
其实身为皇帝,他既有雄心抱负,也知道这种事情必须遏制。
而现在夏侯策既然要做那个恶人,身为皇帝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道:“哀家倒是不会反对这等良策。不过阿策,你要知道这朝廷文官治国,地方上的官员毕竟难做,若是他们一力抗衡,总不能都杀了?此事且还要找个平衡的法子,不要太过了。”
夏侯策神色微微有些阴沉,知道是之前太皇太后的兄长一家哭诉过。
对方在京城外也有不少良田。
当然他知道窦太后不至于为这点事就要因私废公,但是此事的确如窦太后说的,让地方上为此颇多怨言,其实所谓怨言不过是那些士绅之家,这些都是朝中官员的亲眷,都有很多丝丝缕缕的牵连。
“皇祖母,我想策叔是有自己的决定的,地方上如何,那些奸猾的官员确实需要处罚。”
“阿策,我并非为了那些官员如何说你。我也知道他们的德行,但是此事不宜过激,以免惹出麻烦,毕竟你还要做事,若是他们都阳奉阴违,朝廷的政策很难传下去。”
夏侯策沉默许久,知道窦太后也是好意。
“是,微臣知道了。”他沉声道:“此事,微臣会有调整,不过,今年的暂时清退田亩之事不会就如此停止,否则的话就是功亏一篑。”
“嗯,哀家知道,不过此事且还要注意行事方法,不要让众人都责备你才好。阿策,你也要注意身后名。”
窦太后深沉地道。
夏侯策起身道:“太皇太后,陛下,微臣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是想为朝廷做些事情,即便被人辱骂又如何?这些事情不过是那些小人责备而已,与我并无大的干系。”
夏侯策的话让萧景昱目光闪了闪,他沉默了许久才起身走过来道:“策叔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是国朝的重臣,许多事情还离不开你。你是我朝的重臣,朕绝对不会让人诋毁你。”
夏侯策看向小皇帝,这少年现在目光坚毅,已经变得越来越更沉稳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现在的少年变得越发深沉,越来越像是一个帝王!
不再是过去那个喊他策叔的少年了。
“陛下,无需如此,许多事情我自有分晓。”夏侯策沉声道,“这件事我会安排,但清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窦太后叹道:“你这孩子,罢了,你且好好做吧,该如何,哀家替你兜着,但不要太过了。”
“好,我明白了。”夏侯策又呆了片刻,讨论了金国的事情,便退下了。
只是出来后他心情便是一般,看着外面起伏的皇城,面色淡漠。
你全家都非礼()
“爷,现在去哪?回内阁吗?”
“嗯。”夏侯策淡淡道,转身去了内阁,跟内阁大臣商议了一下,交代了一下刚刚商议的结果,先请让边军那里确定消息和军情。
为了保密起见,暂时还没有让人知晓内情,内阁首辅奇怪道:“这么说真的是要议和了?”
“嗯,那边有确切的消息,不过还等传来军情再说。窀”
夏侯策提笔写了封公文密信让人传去边关,顺便把处理方法提了一遍,务必要顺便给金国制造混乱,顺便把名将萧兀术给击败一次,把罪责推到金国丞相身上去。
此事隐秘,夏侯策不放心别人,让人用驿站秘密管道传递了公文去。
再叫了礼部等人过来询问,等忙完时天色已向晚时分。
小厮便问道:“王爷,现在是去哪?宋小姐那边之前使人来问要不要让人给您送饭。”
夏侯策敛眉,看了看外面日落黄昏,已经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开口道:“不必了,让人回个话,就说本王去太平侯府。”
出了宫门,夏侯策骑上宝马,也未坐马车,大抵是心情有些不快,便放纵着马儿在街上疾驰。
这黑色宝马很是通灵,便是在人群中也是仿佛游鱼一般灵活,消失在京城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
繁星已经升起,在天鹅绒一般的天幕中闪烁生辉。
夜幕中,京城的繁华和喧嚣扑面而来,大街上的人们说笑逗趣,男女老少带着红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侯策穿过街巷,从这里直接前往太平侯府,这人间气象让他面色微微和缓,马儿微微停下。
大好河山,掌控在自己手中,然而,这天下许多事情并非他如何说就能如何做。
他希望大晋的天下能够延续,希望黎明能够得到安康而非流离失所,他同样有自己的抱负,只是世间的事情总有太多掣肘。
“爷?”小厮惊讶地看过来。
夏侯策不发一言,目光却带着几分锐气,便是反对又如何,他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半途而终。
否则的话,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很快,马儿便停在了太平侯府前,得到消息的门房立刻把人迎接进去,管事的过来接待。
已经有侍卫提前去了太平侯府通知了消息。
宋依依早已经回了府,跟佛子告别时,佛子说让她记得把之前送她的佛珠带着,能够辟邪。
宋依依谢了,想来这佛珠说不定真有什么用处也未可知,毕竟佛子开过光的,回了家便拿出来一直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