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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你。”金毛先挂断了电话,以往,他都是要等顾远山先挂电话,以示尊重。
顾远山在沉思中,又悟出了一些道理:关系的维护效果,其实,从一些毫不起眼的微小细节,就能看出端倪。
……
敲诈勒索的信件送出去之后,乔大维等人就心潮澎湃的等待天降馅饼,他估摸着,肖峰顾及脸面,一定会屁颠颠的准备好三十万块钱,前来交易。
等待的时间分外难熬,希望中夹杂着不安,在交易没有结束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乔大维时刻都对自己的未来憧憬,有了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女人、车子、房子,应有尽有。
对于乔大维这个山旮旯里走出来的年轻人来说,三十万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好不容易挨到交易时间,乔大维兴致勃勃的领着人提前埋伏在交易地点周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希望一点点破灭。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肖峰还是没有出现。以乔大维为首的小团伙被激怒了,个个怨言百出,骂骂咧咧。
乔大维用力弹出手上的烟蒂,恶狠狠的骂道:“给你脸不要脸,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
夜里,肖峰家的玻璃再次被砸,这次不光有报纸包的东西飞进去,还有一只血淋淋的鸡。
肖夫人被吓得当场昏厥过去,肖峰急急忙忙把她扶到客厅里,掐了她的人中,许久,她才缓过神,悠悠睁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肖峰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面色苍老。这一阵子,他衰老得极快,头发白了一大半。
肖夫人挣扎着坐起来,声泪俱下的哀求道:“老肖你就签字吧,求求你饶了我,放过我吧,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这样下去,等不到小雪回来,恐怕我就”
“别说了,我签!”肖峰痛苦不堪的起身去了书房,出来时,手里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肖峰默不作声的把协议书放在茶几上,转身朝大门口走去,肖夫人在背后哽咽的喊道:“老肖”
肖峰的脚下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肖夫人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她说:“谢谢你”
开门出去,夜风清冷,肖峰的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事到如今,再无回程,一步踏错步步错,这一切,怨不得谁。
此刻,肖峰觉得,自己再无牵挂,对这个乌七八糟的世界,没有什么好留念的。
肖峰心想:姜长河,既然你步步紧逼,那我们不如痛痛快快来一个了断,省得牵连旁人!
他脚步沉重的在院子里慢步移动,看一看、摸一摸自己种植的花花草草,每一株都生机盎然,唯有他的心已渐渐死去
报纸包裹的匣子,他原封未动放在书房里的,他觉得已经没有拆开的必要,无论里面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新的条件和威胁,于他而言,都不重要了,就让它留在这个世界上,成为最后的秘密。
这些天,他也想过留下什么话语,做一个交代,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任何的话语,在此时,都会被人视为无用的辩白,毫无价值、毫无意义
肖峰心想: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何我现在只想保持沉默?穷尽一生维护尊严,到头来,却死得毫无尊严进天堂、入地狱,无所谓,惟愿不要因我殃及家人,让他们从此平安健康
屋里,肖夫人颤巍巍的捧着离婚协议书,痛哭流涕,她搞不明白,为何走着走着就散了。
肖夫人的内心深处,除了痛恨肖峰之外,更多的是怜惜,几十年风风雨雨携手走来,即便没有爱情,也有斩不断的亲情。
现实如此残酷,总是逼着人作出一些痛苦、无奈的选择。
第一百八十一章 恩怨情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恩怨情仇
次日清晨,出门上班前,肖峰从书房里走出来,轻轻的敲响了卧室的门,他说:“我走了,往后你多保重!”
肖夫人听到脚步远去,开门、关门的声音,裹紧被子,泪流不止。
她不敢去揣摩肖峰这句话的含义,难道,他就此离开,不再回来;或者,更糟糕的是?
想到这里,肖夫人的心一阵阵抽搐,疼痛难耐,虽然,离婚是自己强烈的意愿,但是,她也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着。
内心忐忑不安,但她相信肖峰不至于被几张照片打垮,她但愿自己想多了。
起床收拾家务,按部就班的做着日常事务,用以分散精力,自从与肖峰闹僵了之后,他不在家里吃饭,每日不用再精心准备一日三餐,顿感无聊。
往日忙完了就会坐在院子里织毛衣、毛裤,现在却完全没有兴致。
人就是这样,一旦精神垮了,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肖夫人忐忑不安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她再也顾不上矜持,匆匆忙忙的朝政府大院走。
远远的,她看到肖峰和胡秘书有说有笑的从办公大楼里出来,她躲在一旁,看着他们上车扬长而去。
肖夫人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人家很没事儿人一样,自己哪门子心,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午饭也没吃,神情恍惚的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
肖峰假借顾远山的名义邀请姜长河共进晚餐,地点是在市中心新开的屋顶餐厅,位于金晔大厦楼顶。
姜长河一口应允,心中却思量着是否翁婿二人摆的鸿门宴。不管咋说,他都该去赴这场盛宴,跟孙子一样缩着藏着,这事儿他做不来。
姜长河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了我?
话虽这么说,姜长河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以防身。世事难料,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下班之后,姜长河去了一趟他秘密的房子,从那里取了一些东西,放进随身携带的皮包里,这才驱车赶往金晔大厦。
在迎宾的带领下,姜长河进入屋顶餐厅,一路上,他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偌大的餐厅,正值饭点,居然没有一个人客人,显得冷冷清清。
这个屋顶餐厅不是金都饭店那样的豪华餐厅,纯属年轻人寻找浪漫、刺激,俯瞰整座城市的地方。
整个餐厅为半封闭式,四周边沿为一米来高的栏杆,装修简洁明快,音乐悠扬,清风徐徐,感觉是要比低矮的包间里舒适。
四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阵阵芳香扑鼻而来,让人赏心悦目。
城市里的人,上班关在办公室,下班关在家里,能够在这样自然的环境下用餐,是一大享受。
呼吸着馨香的新鲜空气,姜长河的心情变得敞亮,方才的疑虑全无踪影,步子也轻松起来,继续朝里走,他看到肖峰独自坐在靠栏杆的位置,侧脸望着远处的江面。
姜长河加快了脚步,心中猜测:顾远山是还没到,还是压根儿就没来?
肖峰转回头,看到姜长河迎面走来,他起身迎了上去,招呼道:“老姜,你来了,快请坐!”
“你来得挺早,小顾还没到?”姜长河握着肖峰的手,手心立即被他手上的汗水浸湿了。
“小顾临时有些急事要处理,晚一些才能到,不管他,我们先喝着。”肖峰替姜长河拉开了椅子。
坐下之后,姜长河赶紧用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肖峰看在眼里,并未放心里。
肖峰今天出奇的平静,他说:“老姜,你看看还需要些什么,我已经点了一些了,你再加一点。咱们兄弟好些年没单独坐一起喝酒了,今儿不醉不归!”
“是有些日子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吧?菜我就不加了,你还不知道我?再好的山珍海味,也不如有一口烧酒!”姜长河见肖峰是来叙旧的,也不再端着,轻松的说。
“今儿咱哥儿俩喝啥?”肖峰笑问。
“当然是啥烈整啥!还记得咱原来都爱喝啥酒不?不过,这地儿还真不一定有!”姜长河心里放松了,话也轻松了。
“嘿嘿,咱们今儿有口福了,还真有人刚给我搞了一桶来,不多,二十斤,老弟能喝多少?”肖峰满脸笑容的看着姜长河,仿佛,两人还是那一对刚入伍时,亲如兄弟、形影不离的战友。
“二十斤?太好了,喝到动弹不得为止!老哥意下如何?”姜长河拍手叫好。
肖峰冲着服务员招手,喊了一声:“上菜、上酒。”
不一会儿功夫,酒、菜全上来了,很是丰盛,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肖峰提杯与姜长河干杯,两个人一饮而尽,都眯着眼睛回味无穷。
话说,这酒是农家户自酿的包谷酒,酒精度足有六十多度,味道绝对醇正。
当年,他们一起参加抗美援越战争,一起偷偷的喝包谷酒抵御风寒、壮胆儿,那时候,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初上战场,血气方刚之余,难免也有些胆怯,就是这包谷酒,陪着他们在一次次战斗中活过来。
两人再次碰了一杯,酒喝进肚子里,仿佛眼前就出现了战火纷飞的场景,姜长河大喊一声:“服务员,换大杯子!”
服务员拿了玻璃杯飞快的跑过来,说:“杯子来了。”
姜长河接过杯子,抱起酒坛子就往里倒,直倒得两杯酒往外溢,根本无法端起来,
肖峰和姜长河相视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把嘴凑在杯子边喝了一口,而后,哈哈大笑。
三两口,他们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然后续上。
肖峰招呼道:“来,吃菜!”
姜长河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两口菜,大口大口的咀嚼,发出很大的声音。
肖峰指着他,笑道:“半辈子过去了,你这习惯可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嘿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长河毫无羞涩之意,笑望肖峰。
两个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