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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我就起了身,想到要帮自己做事了,我特别激动。吃过早餐,看着时间还很早,于是我拎着包慢慢的向南山赛格走去。
快到赛格门口时,我妈给我打来了电话。
“妈。”我语气轻快的喊她。
“我听唯良说,你老板今天就把柜台给你。做生意,总有个讲究,我帮你去问了问先生,你记得你九点十分进柜台啊。”我妈交代我。
虽然我不信这些,但我妈既然为我问我,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就顺便应承了。
“对了,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说。”我妈又说。
“什么事?”我问她。
“前几天,小宝跟我说,她说小夏去她学钢琴的地方看了她,还带她去吃了肯德基。唯兰,你和他不会又好了吧?”我妈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夏朗文失去音讯的那些日子,我妈叨了好多次,说早就说了小夏靠不住,你还不信。为此,我发了一次脾气。
“他去看小宝了?”我顿住脚步,“我不知道啊,我换号码好久了,他不知道我的号码。”
“哦,我就随口问问。”我妈笑着,“那你记得啊,九点十分再进柜台。”
看着时间,才八点半,我往旁边的空地走去。这次我没有多想,从包里找出了卡,装到手机后,我开了手机。
夏朗文给我回了一条信息,只有三个字:那就好!
我在屏幕上按下了他的号码,然后点了呼出键,响了三声后,电话被接起来了。
“喂。”是浓浓的睡意,夏朗文还没起床。
“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我有些不安的开了口。
电话里,他似乎翻了一个身,“没有,你说。”
“我妈今天才跟我说了,你去看过小宝,谢谢你啊。”我又说。
“不客气。”他打了个哈欠,“你昨天怎么半夜没睡?”
“哦,在想一些事情。”我低头踩着地上的小石子,“对了,我老板把南山赛格的柜台转让给我了。从今天起,我就给自己打工了。”
“不错啊,恭喜你。”他笑起来,“可惜我在上海,不然该过去给你送个花篮。”
“不用了,我没想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听着他自然的语气,我感觉也放松多了,“那你睡觉吧,我先挂了。”
“行,空了联系。”他很爽快的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我偏着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我们两个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我这么客气,他也那么客气。就像刚认识,就像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
用了三天的时间,柯姐跟我做完了交接。利用这三天的时间,我在离赛格不远的一个小区租了一个单间。
站在赛格的柜台里,我心里真是感慨万千,去年在这里遇到柯姐时,我压根没想过这里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约是我接手南山赛格的第八天,临近下班时间时,我惯常的理了账。这一天营业下来,刚刚够了本,连工资都没有,心里难免有些焦虑。这里生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起色。
“下班了吗?”我弯腰锁柜台时,头顶传来了声音。
我直起了身,夏朗文身穿一件藏蓝色的t恤站在那里,“那个,我从这里经过,就过来看看。怎么样?生意好吗?”
“还行。”我有一刹那的慌乱,但见他那样自然,我也就跟着定了神。
“你吃饭了吗?”他又问。
“我吃过了。”我撒谎道。
“哦。”他退了两步看了看其他打烊的柜台,“你还不走吗?”
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正准备走。”
夏朗文便率先转身往外走去,我从底下的柜台格子里拎起了包,然后出了柜台。走到大门外,他正在接电话。
我顿了一下脚步,还是拾步往前,走到他身边时,我说了声:“那我先走了。”
“许唯兰。”夏朗文挂了电话追上来。
我看着他。
“上次我去看小宝,她说她特别想一条漂亮的公主裙。”他说。
“哦,好!谢谢啊!”我客气的道谢!
104。马小磊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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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海时,刚好有去商场,就帮她买了两条。”夏朗文挠着头,“你不要多想啊,这是我送给小宝的礼物。我们总还是朋友嘛,对不对?”
我想了一下,然后问:“多少钱,我给你。”
“你是问一条的价格还是两条的价格?”他问我。
“两条多少钱?”我感觉有些不妙。
“两条元。”他答得非常干脆。
“你……买那么贵的裙子……行,你直接送给小宝吧,我替她谢谢你。”我也不提钱的事情了,擦,他就是故意的。
“你不看看吗?我的车就在那边。”他好心的问我。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眼光。谢谢你啊,我先回去了。”我调头就想走。
“你不要这么别扭嘛?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心里一点都放不下。你看我,你就像我一样真正从心里把你当朋友,不是挺好的吗?”夏朗文笑眯眯的。
我特别想骂他,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但忍住了,“你说对了,我不个好演员。”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拿过来。”他转身快步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拎着一个纸袋回到了我面前,“给你。”
我刚接到手里,他就退了一步,“那我先回去了,要送你一程吗?”
“不,不用了。”我有些呆呆的。
他很快上了车,然后车子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没问夏朗文到底结婚了没有,他也没有问我和男朋友处得怎么样?他隔三差五会来赛格转悠一圈,也不多话,只要我有一丝不耐烦,他就走了。
我接手赛格快一个月时,小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说马小磊去世了。我倚着柜台,没忍住,眼泪漫过了眼眶。
“许姐,我哥的爸爸让先生选了日子,三天后火化,你来送送他好吗?”小林哭着问我。
“好,好。小林,你要节哀啊。”我安慰她。
小林挂掉电话后,我给叶灵苏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她长叹了一口气说:“那我明天下午到深圳来,马小磊的骨灰要带回重庆吗?”
“我不知道,没问。”我低声说。
“等我来了再说吧。”她难过的说。
叶灵苏挂了电话后,我想了想,给夏朗文打了个电话。虽然他极度讨厌刘心眉,但他回深圳最初的那段日子,病过一场,马小磊照顾过他。
“什么时候的事?”夏朗文惊问。
“上午十点多。”我说。
“行,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叶灵苏来了。谈到马小磊的去世,两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十分差。那么好一个男人,说没就没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次日一大早,我和叶灵苏就出发了。到半路时,夏朗文给我打来了电话,问要不要去接我。我告诉他,我和叶灵苏坐地铁已经到了半路,他便没有多说。
八点时,我们到了医院。找到小林时,她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因为医院的病房已经退了,只是遗体还存在在医院的太平间里,马小磊的家人就在医院的走廊里将就着过了两夜。
刘心眉也在,只见她披头散发脂粉未施,目光呆滞的坐在走廊的台阶上。乍一看,就像个神经病。她的妈妈也来了,见了我和叶灵苏,拉着我们的手一直哭。
“许唯兰。”夏朗文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红着眼睛看他,他把我喊到一旁。
“你去问问后事都怎么准备的,我怎么感觉乱得一团糟。殡仪馆的车什么时候来?火化后骨灰是要带回家里,还是在这边买了墓地?”他指着双方只知道哭的家属对我说。
我想了想,就把小林喊过来了。一问才知道,为了治马小磊的病,不但花光了家里的钱,而且还借了许多钱。问起后事,小林是一问三不知。
夏朗文叹了一口气,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九点多,霍朝邦来了。和叶灵苏可避免的见了面,两个人都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到上午十点,殡仪馆的车才来了,遗体拉上了车。我们分别坐了夏朗文和霍朝邦的车前往殡仪馆。
十一点时,马小磊被火化了。马小磊的父亲捧着骨灰盒出来,呜咽得整个人都要喘不上来气。呆得跟个塑像的刘心眉突然跳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马小磊父亲旁边,猛的从他手里抢过了骨灰盒。
“这是我的。”她狂乱的喊着不停的后退,“小磊说过,我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我要带他回f城。”
“你这个瓜婆娘,你害死了我儿子,你还跟我抢骨灰。”马小磊的父亲指着她怒吼。
“我的,我的。”她抱着骨灰盒从休息室往外窜,跑到门口时,跌倒了。
我和叶灵苏赶紧冲上去,想要伸手扶她,她声嘶力竭的喊道:“别碰我。”
我和叶灵苏都被她的眼神吓住了,迟疑之际,她抱着骨灰起了身往外跑了。马小磊的父亲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直接就晕过去了,刘心眉的妈妈一直哭喊着。
殡仪馆的休息室乱成一片。
混乱之中,夏朗文和叶灵苏他们追出去了。
我扶着刘心眉的妈妈,她哭得是肝肠寸断,“唯兰啊,你说小磊多好的孩子,阿眉就是不要啊。她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弄成了这样?现在人都死了,她抢骨灰做什么?”
“阿姨,你不要哭,不要哭了。”我把她扶到座位上,自己的泪水跟着一直掉。
那边马小磊父亲还在昏迷中,他的亲人正在焦急的喊着他。
十来分钟后,马小磊的父亲才醒转过来。刘心眉的妈妈流着老泪一直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