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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上辈子老祖宗以身体为由推脱了,如今这是——
老夫人瞧见自家两个孙女的打扮,满意的点了点头,叮嘱道:“这次有不少外来的使臣,你娘(婶婶)昨夜想必是同你们说清了规矩。我倒不担心仙乐,菀丫头是头回进宫,你可要乖乖的啊。你不能跟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人走,知道吗?宫里贵人多,咱们尽量少说多看,不要被人拿捏住。”
她是老一辈的自然知道,这皇宫看上去金碧辉煌,十分气派,可到底掩不住那累累白骨迸射出来的冲天厉气啊。皇宫里的人更是互相碾压,勾心斗角,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置人于死地,若不是担心她这两个孙女被歹人为难,她说什么都不愿意踏进这皇宫半步。
秦朝歌在一旁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秦思菀则是乖巧的眨眨眼,亲昵的挽住老太太的手臂,声音软糯道:“阿菀定会乖乖的,不乱跑。阿菀可是要做小姐姐的人,长大啦!”说着挺了挺胸脯,十分骄傲。
老夫人今儿打扮的很是富贵气派,搂着秦思菀,笑容更是没停过,捏了捏她的小肉脸,十分慈爱,“是是是,我们家阿菀长大咯。”
秦朝歌笑看着一旁打闹的祖孙二人,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忠义公府的马车进了皇宫,兴奋不已的秦思菀才变得拘谨起来,有些害怕的攥紧了秦朝歌的衣袖,身子也往后躲。
“刚才还信誓旦旦做小姐姐呢,现在怎么又躲到你姐姐身后啦?”宁氏打趣道。
“才、才没。”秦思菀红着脸小声辩驳,但依旧紧贴着秦朝歌寸步不离,都快长在她身上了。
秦朝歌惯是个会装的,两世为人的经验摆在那里,区区国宴也司空见惯,要知道在她上辈子后来在深宫生活的那段时间里,也是赶鸭子上架似的见识了不少。
宁氏见秦朝歌丝毫不露怯,姿势得体而不失优雅,又很好顾忌到了“长”在她身上的秦思菀,担心一路的心总算得到了暂时的舒缓。
众人被宫人领去了铜雀台,坐定之后,秦朝歌瞧着邻座之人很是眼熟,这不就是金悦欣和嘉熙郡主吗?!
“二妞!”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公众场合叫我二妞!”秦朝歌低声向二人抗议,而后瞧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欢喜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金家的位置被安排在邻近的位置不奇怪,奇怪的是身为郡主的云长歌,她坐的可是臣子的位置,按理说应该随着她母亲坐在皇室的专座才是啊。
“额,好久没见你,想念的很,临时让宫人给我调了位置。”云长歌面色十分不自然,像是躲藏着什么,一个劲将身子往秦朝歌后面挤。
“你干嘛呢?”今儿怎么一个个都爱往她身后钻啊。
“啊?没事没事,太阳太晒了,我遮下光。”云长歌答非所问。
她也不想跟个小偷一样东躲西藏好么?!最近她总感觉有股奇怪的视线老是盯着自己,在家里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少。可是一到了皇宫,那视线都能将她鲸吞了!
“咦?这是你那个四妹妹吗?”云长歌总算看见了躲在秦朝歌身后装鹌鹑的秦思菀。小丫头憨态可掬,此时大概是受到了惊吓,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紧抿起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是我妹妹,十岁了,这么大个人儿,你才看到?”
“嘿嘿,一时眼拙,一时眼拙。”她才不会说她是紧张到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人或物。
第一百一十一章争奇斗艳()
与嘉熙郡主的慌张相比,倒是金悦欣脸色不错,说道:“本来我还嫌这宴会无聊,你来了,还好有人陪着我说话。对了,刚才我还看到了薛语荞,还冲我问起你了。”
秦朝歌闻言一愣,“她问我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问你过的好不好,然后还没等我回话就离开了,瞧着身形倒是比往日瘦了不少。”
“唔,最近薛府不是说她病了么,许是才好。”她朝着人群望了一眼,“毕竟怎么也算有点交集,她恐怕是想我了。”
“你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恐怖。”金悦欣夸张了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跟我哥最像的一点就是笑的特别鬼畜,一旦露出这种笑容,就意味着惦记上了某人,那人就要倒霉。”
“”看不出来金悦欣这种单细胞生物直觉还挺灵敏的。
“你哥呢?怎么这里就只有你?”秦朝歌不理会她的造作,径直问道。
“不清楚,被我爹一大早就拉走了。”她耸肩。
在给老太太和宁氏打了招呼后,三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许久不见的三人俨然有着说不完的话,并且还不忘一人一手投喂着萌物秦思菀。
之后便瞧见了从封地远道而来的肃阳王一家子。
秦朝歌瞧着走在肃阳王后的俊秀少年,目露诧异之色。她记忆中上辈子肃阳王一家子并没有出现在这次国宴上,只有形单影只的世子一人,事后关于鹿世子不受宠的流言便传播开来,如今怎么一家三口齐齐出场了?
说到这位肃阳王,秦朝歌也听自己父亲提起过,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颇有才干的,不然也不会混到被封为异姓王。
“你抖什么啊?”金悦欣纳闷的声音打断了秦朝歌的沉思。
扭头一看,只见云长歌面色煞白,跟见了鬼一样,整个人就差没钻进桌子下面了。
“啊哈哈哈,天气太热,天气太热。”云长歌僵着一张俏脸,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打着哈哈。内心深处却是哀鸿遍野:不要注意到我!不要注意到我!虽然你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我跟你不熟啊,不要看我!qaq
“是吗?”金悦欣半信半疑。
秦朝歌正想开几句玩笑,突然敏锐的察觉到有一股摄人的视线朝她们而来。
她猛地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像是想到了什么,瞧着云长歌不住灌茶的模样,她若有所思的盯着不远处的青衣少年。
“烦死了,什么时候开始,我屁股都快坐裂了!”金悦欣今天穿着长裙,俨然一副淑女打扮,极为不习惯。刚想撩开裙子叉着腿坐,不料正撞上邻座自家娘亲的一计狠厉的眼刀子,立刻乖觉的合拢了双腿。见自家娘亲满意的收回眼神后,才压低声音抱怨道:“你说我娘是不是闲的,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她还偏偏把我往这种地方带,热死我了!这裙子怎么这么麻烦啊,还不能叉开腿,你俩不热吗?”
静若智障,动若癫痫,说的就是金悦欣。
秦朝歌与云长歌两人并不想理会金悦欣,只是不约而同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点,坐端正。
见没人搭理自己,金悦欣又记起了出门前被自家娘亲揪着耳朵耳提面命过的规矩,倒是自觉的乖乖照做,表面一副端庄娴静的模样还是挺能唬弄不知情的人的。
不一会儿,众宾客也来的差不多了,外头的公公手中拂尘一挥,细而尖的嗓音喊着:“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下跪恭迎圣驾。
行礼完毕后,秦朝歌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瞧着坐在上首的景和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一双厉眸倒是同君黎墨有几分相似,只是当了皇帝到底不同,周身气质不怒自威,正气凌然,让人望而生畏;而君黎墨可是散漫的很,好似什么都不在意。至于景和帝身边的鱼皇后,头顶凤冠,一身华丽的凤袍,也端的是母仪天下的大气,但是一想到皇后至今仍是不死心的撮合君黎墨和她侄女鱼渺,秦朝歌便对她生不出热络的心思。
之后皇子公主们依次到场。
秦朝歌的注意力全在久居深宫的三公主君舀菡身上,如果她没有记错,上辈子和亲的对象便是她,早早病死在和亲的路途上,当真是红颜薄命。
秦朝歌垂了垂眼,又将注意力调向了不远处的肃阳王一家。景和帝为了表示亲近,将他们的位置安排的很前。忆起上辈子他们一家的遭遇,也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
秦朝歌回头瞧着云长歌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见她呆呆的看着肃阳王一家,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云长歌收敛起脸上的惊惧,垂了垂眸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杯子猛灌了一杯凉茶,对上秦朝歌关切的眼神,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哭唧唧道:“我好像被盯上了!”最近她总能感觉自己身边有一道摄人的视线在暗地里窥探着自己,起初以为是幻觉,直到刚才她看见了那人才知道不是幻觉!
多年写话本的敏锐直觉告诉她,那人的目标是她!
她好方啊,那人还跟她爹交情不浅,一定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想法。
“”秦朝歌有些无语。
她安慰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转头不期然地对上了搜寻而来的目光。只见少年没有偷窥被发现的惊慌与心虚,而是朝她温和一笑后,淡定而缓慢的挪开眼,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秦朝歌嘴唇轻勾,看来又是位深藏不露的主呢,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没事,不怕,你是郡主,你母亲是长公主,你怕什么?”秦朝歌面色淡然替云长歌洗脑,“鼓起你的勇气,你会发现对方其实只不过是纸老虎。”
“是吗?”云长歌半信半疑。
“是啊。”她点头,更是拿出了强有力的证据,“君黎墨不就是么?之前多么邪魅狂娟,其实就是炸毛的小奶猫。”
秦朝歌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对嘉熙郡主说出这样的话,直觉告诉她这样说了,以后会发生很有趣的事,这也算是她的恶趣味吧。
“十舅舅要知道你这么形容他,你会被揍的。”云长歌面无表情的吐槽。想想还真是玄幻,她好友要成了自己的小舅母,这滋味,真特么酸爽。
酒过三巡,宫女奉上了水果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