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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朝歌犹豫了下,不知他指的是谁,只能回答:“臣女与舍妹乃忠义公秦府之女。”
“我知道。”君黎墨不耐地挑挑眉,“我是问你叫什么?”
君黎墨的行径有些无礼,但因对方是王爷又救了她们,秦朝歌只能硬着头皮,刚想开口就被秦思菀截断,“婶婶说,女子的闺名不能随便告诉外男。”之后又小声道:“即使大哥哥是救命恩人也不行。”
“”
短暂的沉默后,不知道是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君黎墨身旁一名唇红齿白的娃娃脸少年背过身去,双肩不停抖动。
君黎墨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娃娃脸少年,见对方很快僵硬才慢悠悠地扫视着她们,见秦朝歌默不动声色地将秦思菀护在自己身后时眯了眯眼,这让秦朝歌头皮又有点发麻,觉得他像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野兽。
谁知对方只是嗤笑一声,调转了马头径直离开了,徒留秦朝歌等一行人与士兵们面面相觑。
还是先前那名憋笑破功的少年上前替自家主子解释道:“在下叶一,是王爷的近侍。我们在看到求救信号后便赶来营救,所幸几位贵人平安。”说罢,不自觉瞟了眼走在前面的主子,继续道:“王爷此次刚好也进京面圣,既然与贵人同道,不如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见秦朝歌面露迟疑,叶一笑笑,“此地距京城还有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的脚程,路上难免会有匪盗出没,贵人的护卫也死伤过半,需要及时救治。贵人请放心,在下会及时与忠义公府联络告知两位贵人平安的消息,这些刺客也会严加法办。”
叶一此番表态看来是不打算将刺客交给她爹秦曜处置了,秦朝歌也不再犹豫,当下行了一礼,感谢道:“那就有劳叶侍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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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镇,驿站内
夜深人静,更鼓敲了又敲,本是众人歇息的时候,君黎墨仍未就寝,他敲着桌子问道:“可是查清楚了?”
“有点眉目了。”侍卫之一的叶二回答,“抓来的刺客经过拷打,大多数都是不知道情的亡命徒,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根据他们的指认当初那个自尽的刺客就是领头,只是对方是个硬骨头,身上很多痕迹也被抹除,只发现对方剑的材料是用黑铁铸成,而这铁矿产量稀少且归二皇子所管。”
说罢,叶二不免有些自得,以为主子会夸自己这么短时间便查到了线索,谁知君黎墨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见叶二脸茫然,叶一有些头疼地看着对方,颇为恨铁不成钢:这个傻子。
他从善如流接过叶二的话茬,继续道:
“回主子,今天那两位贵人,大点的叫秦朝歌,是忠义公秦相之女,有一大两岁的哥哥。小点的叫秦思菀,是镇远将军秦关之女,镇远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因而将女儿养在秦相夫妇膝下。两个月前秦相一家回柳州为端肃侯老夫人贺寿,返回时两位贵人先后感染了风寒,忠义公府又传来老夫人突得疾症,于是只好将两位贵人留下托人照顾,等病好再回京,不料在路上就遇到了这等意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据查秦大小姐平日与二皇子颇为交好。”
听罢,君黎墨倏然一笑,堪比妖孽,但笑容却未达眼底,“青梅竹马啊?有意思。”
这下连叶一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想表达什么,与一旁的叶二交换了眼神后皆静默不语。
而此时的秦朝歌在哄着了秦思菀后,也躺了下来歇息。
只是这一觉极不安稳,梦里她一会看到前世的那场屠杀,岳统领与妹妹先后惨死;一会又看到今天她杀死的那名刺客,双眼定定盯着她,鲜血溅到了自己衣袖上,血腥味浓的让她作呕。
秦朝歌秀气的乌眉拧成一道“川”,两鬓之间也有细汗不断渗出,她不住地抖动呜咽,面色痛苦。
恍惚间有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这只手有些凉,却神奇的平息了她的恐慌。
是娘亲吗?沉梦中秦朝歌稀里糊涂的想着,她舒服地哼哼几声,脸颊贴在那只冰凉舒适的手上讨好地蹭了蹭。
这是她小时候对娘亲撒娇时惯用伎俩,此时因为得到了安抚,她也不自觉流出了本性。
不过娘亲却没像以前爱怜地摸摸她的脑袋,而是有些恶作剧地按了按她的唇,这让秦朝歌有些不舒服往后缩了缩,拍掉了那只扰人的手。
“啧,脾气还真像,都挺大。”
秦朝歌听到是一道男声时正要睁眼,却突然闻到了一阵清香,片刻后她又缓缓睡去,昏昏沉沉间听到那人说:“别怕,睡吧。”
翌日,秦朝歌是被秦思菀推醒的,小姑娘歇息了一|夜精神充沛,她指了指桌上的糕点,“这是大哥哥派人送来的,他人真好,糕点可好吃了,姐姐你要吃吗?”
一盘点心就把四妹妹收买了,秦朝歌有些无奈,她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要叫王爷,不可以没规矩知道吗?”忠义公府树大招风容,容不得半点纰漏。
秦思菀乖巧地点点头,“阿菀知道了。”
“真乖。”秦朝歌点了点小姑娘的鼻尖,问道:“阿菀昨天可听到了什么异常吗?”
小姑娘吃着糕点,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那道男声大概是自己睡迷糊了吧,秦朝歌想。
第四章所谓厚礼()
从栖霞镇出发,不知是增加了女眷还是君黎墨不着急回京,一行人慢慢的在路上行驶,这让秦朝歌不免有些焦急,但看着四妹妹秦思菀兴趣盎然的样子,也不能说什么,每日还要佯装察觉不到君黎墨若有似无的窥探,让她极度暴躁。
虽然一人骑马,一人坐车,两人一天下来并无过多交集,可每当到了驻地休息整顿时,她总能感觉到黏在自己身后的一股灼热视线,加上有时夜晚休憩时的异常感,她对毓厉王的印象更差了。
终于,还有一日便抵达京城时,秦朝歌爆发了。
傍晚到了休息的地方,她并未如往常一般对君黎墨熟视无睹,而是手里拿着一卷画轴径直走向他,行了一礼,言辞恳切。
“承蒙王爷多日照拂,臣女总是不好因为王爷为人宽厚不拘俗礼而免了谢礼,因而抽空作了一幅画聊表心意,手艺不精,还望王爷笑纳。”说完,便将画轴递给了叶一转身提着裙摆进了客栈。
大周民风开放,秦朝歌此举也并无逾矩之处。
当晚叶一正在给君黎墨汇报事情,便瞧见自家主子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着画轴,当下心领神会止了话,凑上前指了指画轴,“早前听闻秦相一手丹青出神入化,想必秦姑娘定得秦相真传,不知属下能否跟着沾沾王爷的光?”
君黎墨故作矜持地点点头,懒洋洋地说:“替本王打开,看看画的是什么?”
叶一展开一瞧,半晌说不上话,只是面露迟疑仔细端详着。
“怎么?看呆了?”
“这”叶一面露迟疑,“秦姑娘只画了一条碗口粗的巨蟒,还、还附上了一句话。”说到最后竟有些磕磕绊绊。
君黎墨察觉不对,自己拿过那幅画一瞧,只见画里一只碗口粗的赤黄|色巨蟒正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瞪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即将破纸而出,栩栩如生,下面还附着一行小字:
“君本为龙却化蛇,徒将九州变淫沟。”
蛇性本淫,君黎墨又是大周百姓奉为“战神”,“周”同“州”,也有镇守大周国土之意,开头的“君”更是一语中的。
但凡识字的只要一读都明白在指谁,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叶一自然也晓得,他一时有些失语,偷偷觑了一眼自家主子,见君黎墨脸色黑如锅底,内心有些叫苦不迭:这等粗俗荒淫的字眼,竟是出自那般精致的姑娘之手,而且“淫蛇”指的还是自家阎王一般的主子,这胆子也忒大了些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秦朝歌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旁的不说,单说近几日,主子不但让叶二他们着手调查忠义公府尤其是秦大姑娘的生平,而且还偷瞄人家,甚至晚上还跑去偷窥!
要不是叶一自幼跟在君黎墨身边,他都快觉得主子被人冒名顶替了。他着实为秦朝歌捏了一把汗,内心有点埋怨自家主子任性惯了,也不讲究男女有别。
叶一正在神游,却听到君黎墨赫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秦朝歌,你给我等着!”
连“本王”也不用了,可见真是气狠了。
可惜始作俑者已经梦会周公,君黎墨的怒骂是传不到她耳中了。
翌日,秦朝歌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神采奕奕地向叶一等人打了招呼,见到脸色微青的君黎墨,挑衅地笑了笑。
反正已是京城近郊,谁怕谁?不得不说,秦朝歌两世为人都生得一副好狗胆。
君黎墨阴沉着脸,恶劣地勾了勾唇,再一次在内心重复:秦朝歌,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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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了忠义公府时,门前已经有一群人在等着,秦朝歌领着秦思菀下了马车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候在门口的那群人,他们均目瞪口呆看着骑在骏马上的妖孽男子,忙跪下行礼。
这真是活见鬼了,厉阎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朝歌才不管其他人在想些什么,她迫切想再次见到自己的父母。
“仙乐!阿菀!”
秦朝歌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生得眉乌眼浓,面容娇美却难掩憔悴的女子激动地看着自己,甚至顾不上一旁有阎王之称的君黎墨,直接扑了过来,一把将秦朝歌与秦思菀捞到怀里,连连在二人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担心死为娘(婶婶)了!”
“阿娘!”“婶婶”秦朝歌二人同样也激动不已地紧搂宁氏不放。
君黎墨冷着一张俊脸,视线并未对门前的众人停留,只是盯着已然忘形的秦朝歌,见对方连自己看都不看一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