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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所以他才这般反常吧。
“她大哥的画像如何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查明事情的结果。
叶一没想到主子还记着这茬儿,心里暗叫一声:“完蛋了,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毕竟是跟在君黎墨身边的老人儿,他避重就轻道:“主子,那些暗卫都是吞刀子长大的,这杀人可以,画人秦大公子还有几日就回京,要不您再等等?”
他主子在这偌大的京城里一向眼高于顶,有皇帝做后盾,没少做让人记恨的事情,世家提到他皆牙痒痒。可他主子颜值也高啊,惦记他的贵女众多,贵公子也不少。想来他主子性子刁毒,眼见儿又高,平常的女子势必看不上眼的。他原以为主子对忠义公府这般上心是因着秦二小姐,如今细瞧倒是不像,反而对秦大公子十分在意,又是让他们去抚州勘查,又是央他们替秦大公子作画的,难道——
可惜他们这些拿惯了刀剑的粗人,怎会使那笔墨哟。叶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头看了一眼不满的君黎墨,颓唐道:“主子,属下真没招啊。”最近主子妖风一阵接一阵,叶二他们都快给他跪了。
“行了行了,看你们那一个个哭相。我要的关于火铳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叶一如释重负,“好了,所有关于火铳的资料全在这里了。”他从袖中抽出几张薄纸,“所能用到的只有这些,主子您——”
君黎墨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交予我就好。”
“是”叶一垂眸,“那秦大公子那里?”
“仔细盯着,不必插手。”君黎墨本想直接将宋家揪出来了事,但他想到了秦朝歌告诉他的“不劳王爷费心”,胸中凭生一股郁气,说的好似他上赶着帮忙一样,他才没那么无聊!
叶一见君黎墨俊脸阴沉,心中一讪:“得,又抽疯了。”
第二十三章上点眼药()
翌日,君黎墨便被一道圣旨宣进了宫,皇帝棋瘾犯了。景和帝酷爱下棋,偏又是个臭棋篓子,朝中大臣但凡会一点的都被他叫来过过招。奈何他实在太菜,又是皇帝,大臣们每下一步都绞尽脑汁不能放水太明显让皇帝不高兴,也不能赢了让皇帝不高兴,很是辛苦。终于有天,曾经作为帝师的张阁老受不住了,抱着景和帝大|腿就是一顿嚎:“皇上啊,您到底想如何您直说啊!薛侍郎、李将军已经在微臣家蹲了好几天了,让微臣劝劝您,微臣被他们折腾的几宿没合眼了,皇上啊!!”
景和帝:“”
最后,百官解放了。这苦差就落到君黎墨身上了,谁让他是景和帝的弟弟呢。
到了景和帝居住的正德宫时,便见内侍总管高公公早早地守在正德宫的门前,见到君黎墨过来,高公公一脸惊喜,忙不迭地让人进去通报。
“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己进去就是了。”
君黎墨抬脚刚想进去,就被高公公干笑着拦住了,“王爷,您、您还是稍等一会。”
“怎么?大哥又在泡妞吗?”君黎墨坏笑道,“大哥很会享受嘛。”
寥寥数语,早吓得高公公魂儿离了身体满天乱飞,这天底下敢这么调侃当今皇帝的也只有眼前这位了,他这些当奴才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真真是难伺候的,心里不由暗骂通报的内侍怎么这般拖沓。等内侍让君黎墨进去时,高公公脸颊两侧的汗也是流了不少。
正德宫里,皇帝正没什么精神地坐在上首的位置,神色有些不耐,陪伴在侧的宫装美人正柔声说着什么。当见到君黎墨进来时,景和帝脸上才露出一丝欣喜,忙甩手将美人挥向一边,兴奋道:“你可算来了,过来陪我下几盘。”
君黎墨勾勾唇,行了礼,撩开袍子便坐在景和帝对首的位置。
“几日不同你过过招,这心里痒痒的紧。”景和帝爱同他下棋,一是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愿意陪皇帝下棋的人,二是观棋见人,景和帝向来多疑,时不时将君黎墨宣进宫试探一番,他心里才舒坦。
“你看朕最近是不是略有进步?”景和帝对君黎墨笑道:“刚才宋美人可是说朕进步不少呢。”
君黎墨听到景和帝的话后,上扬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暗暗在内心腹诽:又是个强行拍马屁的。
这时,一道娇美的声音道:“皇上雄才大略,下棋自不在话下,我那侄儿宋良对您可是佩服的紧。”
听到声音,君黎墨才将视线转向作在矮凳上的宫装美人,瞧这美人面生,估计是景和帝的新宠。此时美人正用着她那一双含情如烟眸频频看向景和帝,那眼神腻死个人。
大哥口味越来越重了,君黎墨心想。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嫌弃地撇撇嘴,这马屁精怕是宋家人。
景和帝将君黎墨的举动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寡淡了些,他是喜欢听奉承不假,但奉承过了被弟弟嫌弃那便是另一回事了,溜须拍马还拍到了马蹄子上。
“好了,朕水平如何朕自己心里清楚。”
“皇兄叫我过来不只是下棋这么简单吧。”君黎墨黑眸定定盯着景和帝,“皇兄不妨直说,三天两头用各种理由诓我过来,我都嫌腻了。”
“你这臭小子,怎么跟朕说话呢。”
宋美人坐在一旁看着这兄弟二人跟普通人家的手足一样唠着家常,忍不住有些黑线,心里也翻腾着惊骇,觉得有说不出的诡异。她忍不住探究地看向君黎墨,这位让人谈声色变的王爷看来与景和帝真存了几分真情谊,她原以为景和帝与毓厉王之间那套兄有弟恭的手足情完全是糊弄人的,今儿一见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宋美人进宫不久,但也知帝王之威不可犯,换作旁人表现出这等不敬,一顿斥责怕是免不了的,而这毓厉王却敢在龙须上磋磨,也算本事啊。
她暗暗做了决定,君黎墨如今正深得帝宠,拉拢是必要的。她身为妃嫔不能明目张胆的套近乎,但若是宋家男儿能得君黎墨垂青,日后也多了一层保障。总之,毓厉王是得罪不得的。
正想着,她就听景和帝说:“抚州灾民暴动的事你听说了没?”
“皇兄你不是派了人去安抚了吗?”君黎墨诧异地抬头,内心却暗自好笑,他这皇兄一天不试探他就不舒坦。
“恩,澈儿在这场暴动中受了伤,他——”
“哦,真是废柴,要他何用。”
“”
宋美人听得脸色发白,景和帝的嘴角也狠狠抽了一下,要不是顾及身边还站着小老婆,他非揍这臭小子不可,这货就是存了心思看热闹。幸好,景和帝显然被噎习惯了,并未真正动怒,而是自顾自说起了事情始末。
与君黎墨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当日君澈代皇帝巡视抚州一处灾民安置点时,因为人流密集惊了马,君澈不慎落马受伤,除此以外还伤了几名灾民,其中更有一名五岁稚童被马蹄碾碎了盆骨,这纵马之人便是秦燃。
“所以皇兄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把这个叫秦燃的宰了好给君澈出气吗?”
“不是。”景和帝深呼吸,竭力忍耐着揍人的冲动,“宰宰宰,你脑袋里还能不能想点别的!你前脚刚救了人妹妹,后脚就要杀哥哥,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哪里会在意这么多。”君黎墨耸耸肩,满不在乎道:“他伤了龙子又累及无辜百姓,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
还未等景和帝开口,一旁的宋美人见君黎墨对忠义公府并无好感,忙上前附和道:“皇上,此事涉及皇子,还得慎重啊,那忠义公府教子无方是该重罚。”她那侄儿堂堂七尺男儿身被一女子当街讥讽不说,还害得那人错失了与云家搭上线的机会,导致她们宋家被贵人叱责,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
“何须你在这里颠三倒四?”景和帝动了怒,以前怎么没觉得这美人如此不识抬举,不会瞧人眼色。景和帝近日正为抚州灾情头疼不已,那里势力纷杂,世家盘踞,自己又不好明目张胆插手,正缺一开刀的筏子。如今君澈摔伤正中下怀,刚好以此作为整治抚州贪官污吏与世家势力勾结的借口。另外,那秦燃纵马伤人也蹊跷的很,秦相都未说话,这宋美人这么着急作甚?
“忠义公府与你宋家可有纠葛?”景和帝面色平静。
“不曾啊皇上。”宋美人愣了愣,下意识回答。
“既然没有,你为何就认定是忠义公府的教子无方?抚州局势复杂,还未彻查你就急着给在朕上眼药,你当朕是糊涂了不成!”景和帝“啪”地将茶盏砸向了早已跪在地上磕头的宋美人,大怒道:“莫非抚州有你宋家的一份好处不成?”
“皇上明鉴,臣妾一家对您对大周忠心耿耿,绝无半分贪赃枉法的心思呐!是臣妾担忧二皇子,一时情急才说错了话,皇上莫怪。”
“啧,你是皇兄的妃嫔,干嘛这么关心二皇子?”君黎墨修长的手指夹着棋子轻敲着桌面,施施然道:“二皇子真是风姿绰约。”
后宫妃嫔与皇子之间的私情历朝历代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哪个皇帝愿意自己头上绿成了一片草原?当下景和帝脸更黑了。
“王爷您血口喷人!臣妾对皇上一片真心”
“行了,朕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滚吧。”景和帝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宋美人,顿时失了兴味。
等宋美人哭哭啼啼退开后,君黎墨眼中的笑意才深了些。他不过微微试了下这宋美人,表现出对忠义公府不喜的态度,宋家人若想落井下石多半会乘自己话的东风。
果不其然,这厮上钩了。
要他说,这宋美人就是个蠢的,直剌剌地上眼药,真以为他这皇兄糊涂的不成。
“蠢笨如猪!”景和帝还在为刚才宋美人的没眼色而恼怒不已。
君黎墨笑笑,重新砌了盏新茶递给了景和帝,“皇兄何必与一美人置气,不过是个蠢的,气坏了身体便划不来了。”
景和帝瞪了他一眼不答话。